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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分(1)显现出落魄亡命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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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就拿出电话来,往出打了两个电话,可是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看着沙小鸥焦急的眼神,他说,我有一个朋友的房子空着呢,可以让他在那住一阵的,他准备住多长时间?

沙小鸥说,十几天吧,也许还要长一点,那里行吗?

郎俊才说,应该没有问题,你让他过来吧,我领他去。

沙小鸥又说,俊才,他的腿出了点毛病,你和我一起去接一下他吧。

郎俊才说,我去倒行,只是他不会怀疑我们的关系吧,别再惹他不高兴。

沙小鸥一撇嘴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顾得了这些,再说我们早已经离婚了,我们怎么样也抡不到他来管了。

说这话时,沙小鸥脸上流露出一丝伤感,那是对郎俊才的哀怨,郎俊才读懂了其中的内容,此时此景让他心中很是不忍,急忙岔开话说,那我们走吧,他现在在哪儿呢?

可能是因为想到了与郎俊才的感情,触动了沙小鸥的心事,她的眼睛又湿润了,为了不让郎俊才看到,她低着头说,他已经来了,现在在一个旅店里等我的电话哪。

两个人出来坐车就奔那个旅店去了,这是一个开在地下人防工程中的小旅店,虽然外面响睛的蓝天白云,可是一进地下室的走廊,立即感到一阵令人颤栗的阴凉向人袭来,郎俊才不禁打了个寒噤。而沙小鸥却好像没感到冷,直接带着他来到了服务员指向的一个房间门前。等他们敲开了那个房间的门,看到的是一个腿上缠着绷带,拄着一根木棒来开门的男人。

他长得身材高大,眉眼间透着警惕,当他看到还有一个男人和沙小鸥在一起的时候,不禁本能地往后闪了一下,冷眉冷眼地问,他是谁?

看到前夫的惨相,沙小鸥似乎有些不忍的表情,可是听到他充满戒备的诘问,她立即反感地看了他一眼,说,还能是什么人,是来帮你的人呗,我还能像你那样没良心,找人来害你啊!

那个男人尴尬地啊了一声,有点低声下气地说,我是被吓怕了,对不起啊,小鸥!然后他又对郎俊才说,快进来请坐吧。

郎俊才默默地打量着这个男人,早就听说沙小鸥的前夫很有钱,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却是在他如此落魄的时候。他看上去能有接近四十岁的样子,身材很魁梧,身上的衣服显然都是牌子,虽然已经显现出落魄亡命的迹象,并且还瘸着一条腿,但脸上偶尔还会不时流露出养尊处优、唯我独尊的表情。对这个男人他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头脑中又没有具体的印象,想不起来是不是真的在哪里见过。

也许是为了缓和一下屋里的气氛,他伸出手来拍了拍郎俊才的肩膀说,对不起了兄弟,别介意啊!

郎俊才积极回应道,没什么,我根本没在意,大哥你不要多想。

他又露出亲热的表情说,我姓孙,你就叫我老孙吧,兄弟你怎么称呼?

郎俊才说,我叫郎俊才。

看到两个男人称兄道弟的聊了起来,沙小鸥帮前夫收拾起来简单的物品,他们一起往外走。

在郎俊才的搀扶下,老孙费劲地坐在了车后面宽敞的座椅上,郎俊才让沙小鸥坐一旁照顾着他,可是沙小欧像没有听到一样回身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老孙尴尬地笑了笑,说,我自己可以,我自己可以。

郎俊才把他们拉到了陆曼玲的那套房子里,这里虽然地处闹市区,可是却没有熟人知道,足可以让他在这里安稳地住上一阵。

把老孙安顿下来后,郎俊才说,这是我一个朋友的房子,现在空着哪,你就放心地住在这里吧,谁来问你就说是给朋友看房子的,别的不用说。你们先收拾着,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他往出走,沙小鸥也和他一起出来了,根本不顾前夫老孙那留恋和乞求的眼神。

上车后,她对郎俊才说,谢谢你!

郎俊才笑着说,呵呵,怎么和我还客气起来了?我帮你是应该的,何况也不是什么大事。

沙小鸥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特没劲!

郎俊才说,为什么这样说?

沙小鸥说,反正我是这样认为自己的。当初他在外面铺着花、盖着草,狠不得醉死在花丛中的时候,我是那么恨他,恨他背信弃义、恨他始乱终弃!发誓今生今世都不要再见到他!可是现在他倒霉了来找我,我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来,我居然还会去帮他……

郎俊才说,小鸥你不要这样想,这是一个人最正常不过的心理,你们毕竟是十几年的夫妻,如果他过得好,你可能还会恨他负了你,甚至永远都会恨他!可是现在他出事了,你就会想到他过去的好,不愿意让他受苦。这是你善良的本性决定的,我非常理解你,也非常支持你能这样做。

沙小鸥喃喃地说,可是他不是个好人,他这人就是一条忘恩负义的狼!我虽然帮他,可我的心里也很矛盾,我不知道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郎俊才劝慰她说,其实从人的本性来说,好人和坏人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好人也不能保证一辈子不做亏心事,坏人偶尔也会有良心发现的时候。所以我们为人要宽容一些,多为他人着想一下,尽可能地多一些容人之量,多给他人以帮助才好。

沙小鸥似乎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之中,既像是对郎俊才,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但愿我这次没有做错什么。

这之后的两天里,郎俊才一直在报社里赶稿子,有时干脆把手机也关了,把门从里面反锁上,谁敲门他既不答话也不开门,只有这样才能排除那些无谓的干扰,把那些闲极无聊乱串办公室胡侃的人拒之门外。否则甭说写稿子,你想落个耳根清静都很难。

可即便是这样,也还是有人能找到他,这个人就是沙小鸥,她是知道郎俊才办公室电话的。

沙小鸥说,我说你怎么连手机都关了,不会是专为了躲我吧?

郎俊才说,你这是冤死人不偿命是吧?我是因为有一篇稿子急用,不得不闭门思过爬格子哪。我躲你干什么?

沙小鸥说,是啊,我想也不至于吧!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前头:你什么时候不想见我了,甚至是不想接我电话了,你就和我明说,我不会为难任何人,更不会为难你!

郎俊才哭笑不得地说,古人说二月春风似剪刀,你这张嘴比十二月的寒风还要锋利,从来都这样不饶人,真是拿你没办法!

说句真心话,郎俊才虽然一直在情感上拒绝和沙小鸥鸳梦重温,但是他心中对她并无反感,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是喜欢自己的,没有哪个男人会反感喜欢自己的女人。相反他发自内心地感觉到有些对不住沙小鸥,所以他对沙小鸥总是怀着一种愧疚之心的。只要沙小鸥需要,他是愿意为她做任何事的,当然这是指排除了情感以外的的事。

郎俊才把语调放得很温柔地说,找我有什么事,你只管说?

沙小鸥在电话里笑了,说,这还差不多。我想去给他送点吃用的东西,你陪我一起去吧。

郎俊才知道现在不能说别的,于是他说,好的,我去哪找你?

沙小鸥说,你来我家接我一趟吧,可以吗?

郎俊才爽快地说,当然没问题,你等着我吧。

郎俊才拉着沙小鸥到超市里买了一些火腿、腊肉、方便面、卫生纸、烟酒等日用品,装了满满两大包。她从超市里把这些东西拎出来放在车后座上,抬头看了看郎俊才,说,你看我买这些东西给他行吗?

郎俊才没明白她的意思,说,行啊,怎么不行!

沙小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眼睛望着远处的天空说,其实我真是不愿意管他,可是这心里又有些放不下,毕竟他行走不方便!

他的腿是怎么受的伤啊?

他说是有人追杀他,情急之下他跳楼摔伤的。

郎俊才说,他现在是最困难的时候,也是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不管从哪个角度说,你关心他一下都是对的,这不但无可厚非而且值得称道。

沙小鸥歪着头看了看他的脸说,你真是这样想的,没有觉得我特别贱?

郎俊才说,千真万确是这样想的,你这样做让我从心中增加了对你的尊敬和钦佩!

沙小鸥有些兴奋地说,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我还总以为自己做错了哪!

他们说着话,开车来到了那栋楼下。郎俊才说,我在下面等你,你一个上去吧。

沙小鸥说,那不行,我让你来就是因为我不愿意一个人接触他,我打心里特别地烦他!

郎俊才确信她说的是真话,于是也就不再推辞,拎着东西和她一起上楼了。进屋一看,床上和客厅里都没有人,并且两个卫生间的门也都敞开着,两个人正在纳闷,老孙从后阳台上闪身出来,手里还拎着他那根木棒拐仗。他是听到开门声躲起来的,可见他警惕性还是蛮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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