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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F 骨子里的角色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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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丫丫打来电话,“啊……”一声尖叫。她还是和大学时一样,一点奇妙惊喜就可以让她尖叫,大大眼睛和小鸟依人的身材总让觉得她活在童话世界里。可她事实上却是狮子座。

“怎么了?你家着火了?”我半梦半醒地调侃。

“颜夕……真的是你……啊……”又是一阵尖叫。

“到底怎么了啊?”

“我刚回公司,看到人事那有应聘人填的表格,无意中看到你的名字,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呢,拨了上面留的电话,原来真的是你……你快点来上班吧。”

原来丫丫爸爸给她开的公司是《酷棒》杂志。我从口袋里找出昨天晚上她给我的名片,上面的确写着《酷棒》杂志,总经理,陈丫,一个25岁的总经理。

“可是你们只招业务员。”我失望地问。

“业务很好做的……我让部门经理带你,学学就会了啊……来嘛……我们在一起工作肯定会很有趣。”她很殷勤,而这对我来说,似乎也算是种幸运。

我答应了她。因为我要活着,所以要吃饭要交房租,所以要工作。

我顺理成章地进了《酷棒》,它是一本时尚杂志的赠刊,只在飞机和地铁上出现,其内容包括品牌化妆品与每季时尚讯息,旅游咨询等,定期还有附送消费券。它主要靠各行业的广告费来维持这本杂志,我被分配在饮食和夜店版块,说服他们在杂志上刊登广告收取费用,从中获取提成。

我很珍惜这份工作,因为它不用我穿短裙和化浓妆去争取,不用我陪睡去维系。这是我第一次有了奋斗的勇气,愿意放弃做设计师这个梦想。第一次想给自己体内注入“希望”这种危险兴奋剂。

“首先我欢迎各位新人,我姓施,从今天开始由我来带领你们给酷棒开拓更多的业务……”业务部经理阔谈着他的伟大战绩,象征性的给我们巨大的勇气,声称我们的前途无限光明。

开完会,施经理单独把我请到了办公室。

“你是陈总经理的朋友?”他客气地微笑着,“坐……请坐。”

“谢谢!施经理,我和她是大学同学。”我如实回答。

“原来是这样……她特地交代我要关照你……想来你们应该很要好。”他含笑抿了口龙井说,“我叫施伟,平时他们叫我阿伟,我不习惯扣经理这个大帽子。”

“恩……好,阿伟。”我颔首着回应。

施伟大概175高,演讲下的他更平易近人,眉语间透露着一种成功男人的稳重,而他才29岁而已。

“每个新人都要在试用期至少有一次业绩,不管金额大小。开了单才可以转正。试用期工资是800,因为你是丫丫的朋友,她说给你1000.我随后会关照财务的。”他开始说到工作。

“谢谢,但是我在业务方面没有经验。”我羞涩自卑地说。

“我会让你有业绩的……有我在,怕什么。”他这句豪言让我很震撼,因为那句“有我在,怕什么。”让我想起前几天在公交车上的那对情侣,那个男人对他保护着的女人说这句话时炽热的眼神。

我天真的以为这是我人生新的开始,事业和爱情。

晚上丫丫约我吃饭,说是庆祝我们友情再一次升华。

她选了一家韩国料理店,我们到的时候看到施伟已经在点单了。

“你点完了?”丫丫问施伟。

“恩,我点了你喜欢吃的紫菜卷,我喜欢的烤肉,还有你喜欢吃的辣炒年糕和我喜欢吃的……”他慢条斯理的说。

“颜夕,你喜欢吃什么?”丫丫问我,此时打断了施伟。

我有点手足无措,很努力地压制住紧张,“我随便……”

我觉得丫丫和施伟应该已经认识很久了,也许施伟喜欢丫丫,因为他点的菜都是按照丫丫的口味,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才会这么做。

施伟细心地烤着五花肉,再用生菜小心地包裹着抹了特制辣酱的肉,再夹杂着豆芽和蒜泥,他细心专注的样子很迷人,仿佛有一圈光芒。

他把一个个包好的五花肉小心地分到我和丫丫的手上,接过烤肉的时候,我并没有学着施伟张大嘴巴一口吞进烤肉的举动,而是小口细嚼慢咽,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时才会紧张自己每一个动作。

“我喜欢肉烤老一点……”丫丫说。

“那下一块我烤久一点。”施伟说。

“恩。”丫丫随手扔下刚从施伟手上接过的五花肉,拾起紫菜卷一口塞进嘴里。

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可以大肆妄为地表现自己,只有两种可能,她自信他很爱她,她不爱他。

我习惯了这样暗自观察周围的一切动态,在脑海里给他们连成一个情节,仿佛自己是一个透明人,或者是鬼魂,安全地审视人间百态。

丫丫照例送我回家,她的车里放满了卡通玩具,所以的车饰都是米奇,和她的性格很吻合。

“我快结婚了……”丫丫说,她直盯着前方的眼睛里还是不自觉地显露出幸福的痕迹。女人的幸福总是希望有人祝福,恨不得告诉全天下的人自己很幸福,哪怕得来的是妒忌,也算是一种祝福。

“是谁?”我问。我害怕答案是施伟。

“相亲认识的,他的爸爸和我爸爸是生意上的朋友。”我松了口气。

“他是你喜欢的类型吗?”我问她

“我想他爱我比我爱他多。”她暗暗地说。

这算是回答了我的问题吧,既然他爱她比较多,那他是否是她喜欢的类型已经不重要了吧,女人有时候很坏,把全部的激情在爱的男人身上燃烧完之后,把余下的躯壳留给另一个爱她的男人守护。这是一种自私吗?

“其实我并不像外表那么小鸟依人。骨力里的我也有些女权,我喜欢那个男人听我指挥,按照我的计划去生活,哪怕这样的男人看起来很懦弱。”丫丫说。

“我觉得施伟喜欢你。”我和她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提起他,是想求证什么吗?

丫丫看了看我,笑笑说“我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需要奉承的上司,因为我是总经理,也因为酷棒的出资人是我爸爸,仅此而已。况且施伟是一个有主见的强势的大男人,不适合我。”她把着方向盘随性地说着。

弱小的丫丫在此时突然变了一个形象,显得格外独立而富有思想,的确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稚气和天真,而多了几分干练的魅力,她知道自己适合什么样的婚姻生活,和那个另一个半,所谓的爱人。

“他看你的眼神很不同。”我强调,不知道自己在不死心什么。

“你喜欢他吗?”她问我。

“为什么这么问?”我被看穿着,却不想承认。

“你从来不注意一个男人的眼神,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是处女,你只关心你梦里的木村拓栽。”她戏弄着笑我。

“我现在变心了,换金城武了。”我像孩子般狡辩,难道专一也是会被看不起的,特别是对一个永远得不到的人。

“施伟也许适合你,他很上进也很稳重,只是……”她把车停在我家对面的马路上,面朝着我说“他是外地人,在本地没有房子。如果你和他结婚也许要一起奋斗。”

长长巷子让我想了很多,结婚,这个词似乎离我太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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