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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婴呢?海婴这丫头去哪儿里?我不禁心头一惊.
我点燃了油灯,借着火光,返回了房间。房间并没有任何的血迹。让我稍稍有些安心。我又在庭园的各个角落仔细找了找,没有!
庭园的十多个房间的房门都是紧闭的,每扇门都被铁将军锁住。现在我有一种强烈的冲动要闯进每一个房内去看看。我用刀把其中一扇房门的锁撬开,慢慢推开,房门吱吱作响,声音很可能会再次惊醒女人,但是我已经顾不上了那么多了。
划亮了一根火柴,蝇头大的火光只能照亮房间的一角,并且那点光亮很快就被黑暗吞噬了,我继续一根接一根地划着,在燃尽五六根时,终于在一个窗台上找到了一盏油灯。
我点亮了油灯,房间被这油灯映地一片昏黄。我举着它,把这个房间转了个遍,但让我失望的是,房间里除了几个破旧的衣柜之外,再没有什么了。正当我退出的时候,突然听到“吱吱”的声音,我吃惊地转过身,看到房间内的一扇门竟然被一阵风吹开了。我顺着这扇门走进去,竟然走到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同样没有什么能引起我注意的东西,但同时我也在这个房间发现了另一扇门,我轻轻推开它,又是一间房子,原来的庭院里的房间都是相互通连的。
我一间间地走下去,感觉像是在一个地宫里穿行,也许我会随时迷时了方向。海婴是不是也迷失在这些房间里呢?
穿过的几个房间内,除了几件破旧的家具,几乎都是空空的。
但当我进入到第九个房间的时候,终于看到能吸引我的东西了。这个房间的一侧墙壁上挂着一副巨大的女子画像。画像上的美丽女子,罗裙,蒲扇,体态雍容,仿若飞燕,飘飘然有仙人之姿,如果不是悬挂在墙上,比如和你平视,应该会和真人一般。
奇怪的是这副画上并没有落款,难道这仅仅是一副装饰画吗?我把屋内的一张桌子搬到画像下,又在桌子上罗了一把太师椅,然后我爬到了椅子上,这样,就和画上的女子完全平视了,我举着油灯,靠近她,用手触及她的衣服,手臂,她的肌肤光洁细腻,竟如真人一般无二,而且仿佛能感觉到她的体温,甚至我产生了一种似是而非的幻觉:这个女子正在呼吸。
我举着油灯,仔细端详了女子的脸庞,突然心头一惊,几乎从半空中跌下去。这不就是庭园的主人吗!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个屋子里挂着女主人的画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是我不能欺骗我自己,根据我多年的行业经验,虽然此画没有落款,但从画像纸张的手感和色泽判断,起码有两三百年的历史了。
当我的目光再次和画上的女人对视时,我就真的感觉到有些恐惧了:女人的眼睛是空的,已经被挖掉,双看黑眼球只不过是两个黑洞而已,只是灯光太过暗淡,如果不仔细观察,是很难发现。
我用一只手举着油灯,然后把另一支手的两个手指伸到女人的眼睛里去,我的手指告诉,画像后面并没有墙璧,而是镂空的。
我一把扯下画像,然后看到的一切让我张大了嘴巴:画像后面是一个密室。
画像只不过是一种掩饰而已,画像刚好挡住密室的入口。
我钻进密室。
密室的口子,只有一米多高,在里面只能猫着腰走,密室里空气浑浊,散发着一股咸腥的刺鼻之气,像是死鱼腐败后的恶臭,越往里走,气味越重,卡在你的咽喉里。走了两三米的时候,我实在憋不住,“啊”地一下吐了出来,同时眼前一阵玄晕,几乎要摔倒,我不得不扶住密室的墙壁,以便支撑住身体。墙壁似乎有很重的咸湿感,我抽出手来,就着油灯灯火看去,不禁毛骨悚然,我的手掌上竟全是鲜血。
借着灯光,我颤抖身体着仔细瞧瞧了密室入口的墙壁,原本青灰色的墙壁已经被鲜血渗透成褐色,在夜晚如果不仔细看,是不易察觉的。
就在这两三米处是一个拐角,顺着拐角,转身,“啊”我叫了出来,手中的没灯也也掉到了地上,我看到了什么!
在那转过拐角的一瞬间,借着灯光,我看到在一个三十平米的空间里悬挂十几具血淋淋的尸体。
我哆嗦着,爬在地上摸索着油灯,像是猛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海婴,海婴。”我喊到,几乎声嘶力竭。
难道海婴真的就这样丧命了吗?
一阵惊惶失措的摸索之后,我终于重新抓到掉在地上的没灯,我用颤抖的手拼命地划亮了一根火柴,提心呆胆地把油灯重新点燃。
火光闪耀下,我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十多具尸体都分别用一支铁勾吊着,白晃晃的铁勾刺进了每一具尸体。这些悬掉的身体都已经血肉模糊,手臂、大腿的肉都已经被割除,露出了白骨。
我状着胆子走到这些面目狰狞的尸身中间,仔细辨认了每一张脸,没有发现海婴。
但我感觉有些面孔是熟悉的。我突然记起了从王乡长那儿得到的照片,没错。就是他们,五个盗墓者都在这儿!
他们不是已经被运到省城做尸检了吗?剩余的那些尸体又是从那儿的?
一种不好的预感,加速了我的恐惧,海婴在哪儿?我必须找到他,然后带他马上离开这儿。如果出事,我会为来这个村庄而懊悔不已。不但铜镜尚未找到,还送上的海婴的命。甚至我的性命也可能在今晚丢掉。
我退到密室的入口,突然发现桌子和太师椅都不见了,消失的还有那副画,在我进入密室的时候有人来过!
一咬牙,我从密室里跳了下去。
屋子里没有任何的声音,浓重的黑暗似乎随时要把我手中的那点微弱的火光吞噬。我就那么举着这把油灯提心呆胆地四处张望着。
“你是在找我吗?”
突然,一个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无力地转过身,看到这个庭园的女主人站在了面前。她披头散发,一副狼狈的样子,完全不似白天时的那般鲜艳。
“是你,这。。。。。。这都是你干的?!”
“哈哈哈哈”她狂笑起来,尖锐的笑声几乎刺破了我的耳膜,凌乱的头发摭住了她的半张脸,但那一口尖尖的牙齿冲破乱发,随着嘴唇的开合,不时露了出来,显得尤其醒目。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的好奇心太重了,这会要了你的命的。”她逼近我,恶狠狠她去说,我看到她脖颈处因为激动而露出的一条条青筋。
“海婴!你把她弄到哪儿去了吗,她是不是已经被你杀死了?你到底是谁!为何这样的残忍。那五个盗墓人都是被你所杀?还有这个密室里的死尸,都是你杀的?”
“你说那只悬狸吗?她本就不应该活着!那些盗墓贼更是应该死。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好,我让你看看我是谁!”女人说着,把一支胳膊撸起,我看到在她的那只光洁如耦的胳膊上,有一道仍然流着鲜血的伤痕。
“啊。”我用一种极度惊恐的声腔叫道。我想起刚刚在庭园中刺伤的那只狐狸。
“看到了吧。是的,没错,我就是刚才被你刺伤的那只狐狸,本来我不想杀你们的,即使你们闯进了我的家。可是你真的不知好歹。现在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不得不杀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你这人就是多事,而且你的好奇心实在是太强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不是真的,这太不可思议了。”我双腿都在颤抖,看着这个神秘恐怖的女人一步步地逼近,我无力的退却。
女人突然撩起了凌乱的头发,她张着嘴,野兽一般地嘶叫,突着刀子一般的牙齿,朝我扑过来。
慌乱中,我拔出别在腰间的长刀,一阵乱舞。
只听一声尖叫之后,女人从眼前消失了。我又刺中了她。我定了定神,夺门而出,踉踉跄跄地跑出这个该死的庭园。
村庄沉浸在浓重的黑夜中,没有一点灯火,我就在这种黑夜中,像一个瞎子一样死命奔跑着。直到我撞到了一棵树上,几乎晕厥过去,才不得不停下来。
还不清是幻觉还是真实,我听到整个村庄都弥漫着狐狸的叫声音,或高或低,或远或近。在这种惊恐和疲惫当中,我虚脱了,昏迷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土炕上,海婴和报案的老人就站在我身边。“你醒来!”海婴看见我睁开了眼睛,兴奋地喊着。
“这是哪儿,海婴,你还活着。”我一把抓祝婴地手道。
“你看看这是哪儿?我们早上还来过,你不记得了吗。”
在海婴的提醒下,我看了看身边的老人。
“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我说到。
海婴事后跟我讲:在我睡着了之后,她就偷偷地溜出来,跑到老人的茅屋里偷那副在早上看到的狐狸画像,结果被老人抓住了。老人从海婴口中得知我还住在女人的家中,就一起去找我,结果在半路的一棵古槐下发现了已经昏厥过去的我。
“老人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你肯定知道。”我挣扎着问道。
“你都看到了什么?”老人盯着我问。
“狐狸!女人是只狐狸,盗墓人都是他杀死的,除此之外,她还杀死了很多人。这些人都被悬挂在女人庭园的一个密室里面。甚至我怀疑,女人庭园所在的那条胡同这些年不断死人,也和这个女人有关。”
“果然是她,果然是她,我早应该想到的。”老人喃喃道。
“老人家,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
老人脸变得更加难看.
“你们不应该来这儿的,你们可以在我这儿呆一晚,天亮后就马上离开。”老人说着准备离开。
“您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一切都仿佛做梦一般,您一定知道事情的真相,对不对?”
“你还要说什么。”老人的脾气又上来了,他用拐杖拼命敲着地,“你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吗。为什么你们一定要寻找铜镜的下落?为什么一定要知道真相呢?接近真相就一定会死更多的人。”
我看到老人睁着眼睛,惊恐地望着前方,“为什么要来打扰她们,她们已经安息了,是你们把她们惊醒的。”
那天晚上老人说完这句话后就再不肯理我们了。这句话,却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里,我反复推敲着老人的话,老人的语言背后到底还隐藏着什么?
我又起女人说过的话,顿感意味深长:她似乎对海婴很是了解。
天亮了。
我和海婴在阳光的照射下醒来,我们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坟场里:座座坟冢相连成片,坟丘大小不一,大者如秃岭,小者如扣碗,在晨雾的掩映下,显得肃穆而神秘。
“村子呢,村子哪里去了呀!”海婴叫道。
阵阵风吹过,我突然感浑身透着一种的彻骨的冰凉。低头打量了下,方发现衣服都已经被露水打湿了,像浆糊一样粘在身上。
我站起身,看着周围的一座座青山,现在在我的眼中,它们都透着一股莫明其妙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