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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他们回到房间后,几位部下都围过来了,小赵心神不定地说;“你们注意到了没有?刚才我在大厅里发现那个家伙腰里鼓鼓的,好象带的有把手枪。”
“是那个小低个叫杰子的吧?”施弘觉问他。
“就是他,我给他送烟时,他翻着小眼睛打量我的那股劲头,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跟个歹徒似的,咱别理他们啦,要是他们动枪动刀的再弄出个人命来,麻烦就大啦!”小赵无不担忧地说。
听小赵这么一说,几个人面露赧色表现出来了怯意,于是纷纷说起泄气话来。
施弘觉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吸着烟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灌木丛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是呀,不能再出问题了,看这里的世道还真是江湖险恶,政府管不了什么事,社会上有这么多各色势力,黑白道交相制约又相互利用,这浑水一旦趟进去真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事情,不管钱要回来要不回来,我得把这几个人安安全全地带回家,这才是眼下最现实的问题。
事情发展到了目前这个地步,既是预料之外也是情况所逼,小赵看到的情况不仅令大家担忧,他也担忧,可这也是为解决问题迫不得而为呀,但这里的事情变数太大,什么事情都没个定数,说变就变,这不,眼看似乎有了眉目的事情却又变得渺茫起来。
从初步接触来看,张老板找来的这几个人的能量,对付那个胡瘸子绝对不在话下,但很清楚他们优势在胆量和动手恐吓的手段上,这也恰恰是他避讳的方法,既不能叫他们靠武力帮我们又不愿轻易放弃这个机会,这让他两难起来,所以,他嘴里抽着烟在屋里踱来踱去,想不出个万全之策。
这小小的山城,到底是我的“滑铁卢”还是“诺曼底”呢?
屋子里,几个人你一个论调他一个主意的争论不休,而施弘觉全然没听,他得好好理理思想头绪,他心想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要作最后的努力,就这样让那个混蛋轻易躲过这一劫,自由自在地逍遥法外,我还真不甘心。
难道真的就这样草草收兵,岂不是兴师动众白来一趟了吗,这也太失我施某人的面子了,而且我就不信,公安、法院和政府部门都找了,又遇上了这几个社会势力帮忙,动用了黑白两道还斗不过那个已经是孤立无援的小地痞无赖?我还真就不信这个邪!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快速地思索着。
从刚才的接触中看,老大太狠,老二阴险,都不敢用。而那个叫杰子的,虽说没说几句话就出去了,但从他那直言快语的性格分析,我看他是个性情中人,这样的人一般比较讲义气,即便是身居黑道,也大多都具备善与恶基于一身的双重性格,往往还会仗义行侠,凌强扶弱,尽管他和胡瘸子有干亲关系,表面上看不利于我们,但从社会关系学方面分析,这个关系既是坏事也是好事,从坏的方面说他不愿帮忙,这是一般规律,但从另一面去想,如果能够说通杰子帮忙,他以自己的势力迫使那胡瘸子给他个面子,岂不是兵不血刃就可解决问题了吗?
想到此,他觉得这个大胆的想法不失为好计策,这是最后一个机会了,何不将计就计,试一试看能否从那个叫杰子的这儿获得突破呢。
他掐掉烟蒂,回转身走过来,此时此刻的他又显得信心倍增,目光镇定,他要筹划一个新的行动,再次会一会这个叫杰子的江湖之人。
“弟兄们,来,来,说说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他招呼大家坐下,用平静的口吻给大家说:“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啦,其实不用怕,这帮家伙再坏,但他们是张老板请来帮我们的,只能对我们有利不会对我们有害的,姑且这样说吧,他们既然是张老板的朋友,那么也就应该是我们的朋友,怕什么呀?现在的情况是对我们最有利的时机,切不可灰心丧气。”
接着他给大家分析了形势,“一开始我们通过法院封住了他的帐号,对胡瘸子敲打了一下,他很清楚自己的行为是犯法的,要不他派人跟踪我们干吗?那是他做贼心虚害怕了,才想弄清楚我们在干什么,他不是想砸车吗?为什么没动手?现在不光我们一家在告他,还有许多人到公安、法院告他,都要找他算账,实际上这个无赖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丧魂落魄了,所以,现在怕事的应该是他而不是我们,你们说对不对呀?”
他声音提高了点,在提醒大家头脑要清醒,在关键的时刻要审时度势,把握形势才能有利于我们的行动。
“他躲起来干吗?他不敢正面和我们碰撞,说明他现在只有招架而没有还手之力了,派出来几个小痞子张牙舞爪的干什么?那是吓唬人,实际上是和我们耗时间,盼得就是我们都熬不住了自动放弃,我们这时候要拍屁股走人,那不正合他意吗。不,我们不能再让他牵着鼻子走了,如果在这情况下我们继续追击,那就是痛打落水狗!最后输得一定是他。”他说罢,使劲地把又一个烟蒂拧进了烟灰缸里去。
“咦,对呀,这就跟小偷都吓得藏到床底下不敢出来了,我们为什么不敢喊一声抓住他呢?现在怕得要命的应该是他呀,咱怕什么呢?”李文波琢磨着老板说的言之有理,也精神振作了起来。
“我看这几个来人不简单,从他们说话的口气里听得出来,哪个站出来对付那瘸子都是跟碾死个臭虫一样不费力气,不如就叫他们帮咱斗败那瘸子。”邹岩坐在床沿儿上,大腿压在二腿上,晃悠着说。
“我赞成邹主任的说法儿,妈的,打从来到这里就觉得窝气,我都憋了一个星期没顺心过了。”小郭也激动了起来,“我觉得谁要是帮助咱出了气,给他们些钱都值,你说是不是,老板。”
“我担心他们并不一定愿意帮咱。”李文波用手推了推下滑的眼镜,抬起头对施总说:“我觉得来的这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好鸟,特别是那个叫袁超的更是个滑头,还没说到咋帮咱们呢,就提什么生意叫给他出钱,别看他穿了一身**给他的黄皮,肯定也是个不安什么好心的家伙,没有利他肯定不会帮忙的。”
“那身皮还不知道是真假的呢,这儿的人有几个叫人放心的?”小郭说。
“要是想叫他们帮咱,我还去找张大哥,只要他发话,这几个人就不能不帮。”卫峰挺自信地说。
“得想个什么办法,既让他们帮助咱办事儿,还不能给咱提条件才行。”李文波自言自语地说,他是个很爱动脑筋的人,遇事也很有主见。
“不行咱先请请他们,看他们有什么要求?”邹岩建议说。
听到大家七嘴八舌说得起劲儿,施弘觉感到了希望,三军将士的斗志才是真正决胜的因素,有了大家的支持和配合,他就更多了一份信心。
“听大家说了这么多好意见,思想比较统一,这就很好,人心齐泰山移嘛。”施弘觉环视着大家,肯定了大家的态度,“敢于知难而进,反映出了各位维护集体利益的决心,是一种高度的责任感,尤其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能够不畏艰险坚守下去,表现出了大家的坚强毅力和优秀品质,我很感谢你们对企业能有这份忠诚。”
“老板,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跟我们客套了,有什么要求和任务就说吧。”还是李文波聪明,他似乎听出了施总说话的弦外音,听他用这么严肃正规的语气给大家说话,预感到了下边话题内容的严峻性。
“同志们,刚才大家已经把形势分析过了,目前的情况还是对我们有利的,狭路相逢勇者胜,现在只要有勇气就一定取胜,而这个勇气也有了,刚才大家的态度就表明已经摩拳擦掌了。”
施弘觉停顿下来,端起茶杯呷了两口茶水。
他接着往下说,“但这仗怎么打?一定要有策略,不然就会失控把握不住。俗话说‘两虎相争,必有一死一伤’,无论伤了谁的人,并非咱们的初衷,咱的目的很明确:讨钱,出气,只要他把钱吐出来了就一定是斗败的蝈蝈咬下场的狗,不气死也得气疯。”
“对,这就达到了咱们的目的了,要的就是出出这口恶气!娘的头,到时候气死那个瘸子才好呢。”小郭非常赞成道。
“老板,不会是和他们干仗吧?咱和那个烂痞子的命可不一样,他给十条命咱也不能用一个小指头和他换呀,不值过。”邹岩直言不讳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咋办呢?”他们互相问着,一时谁也说不出计来。
“好吧,豁出去了,老板你就吩咐吧,让咋干我们就咋干,”想了一会儿小赵先开了腔:“我这辈子还没经历过这种事儿,就练练胆吧,要不永远都是个胆小怕事的人。”
“我也豁出去了,反正就这百十来斤,谁怕谁呀。”小郭也勇敢地说。
“没必要这样紧张恐惧,又不是让你们去打架。”施弘觉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