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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天都黑透了,胡金利灯也没开,一个人呆坐在办公室老板台后边的椅子里发愣,其实放下电话他就有点后悔,后悔自己不该那么沉不住气,一听说猴三被抓就像抽了筋似的没了骨气,赌气告诉杰子要退钱,这不是自己割肉吗?
摸黑从桌子上拿起烟盒,抽出来点上一支香烟,此刻他的内心沮丧极了,他还从来没有给任何人退过钱呢,自己都是泥坑里扑腾日子难捱,罗锅腰上树前(钱)缺,让我从嘴里吐肉岂不是要命吗,不过也怪自己,一时脾气上来气恼了杰子这个小冤家,这才激怒他使狠招下毒手抓了猴三,这分明是杀鸡给猴看,威逼我退钱,我他妈的真窝囊,怎么会交了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亲家呢,竟然联合起外人来整我,我这是上辈子做的什么孽呀,现在整得我是雪上加霜,落井下石,想害死我呀?
金福贵见楼上没有开灯,就感觉着胡老板是发愁了,这家伙还从来没有如此垂头丧气过,过去啥时候都是专横跋扈胆大妄为,自从这次杰子插手他的事情后,他是每时每刻都没个正性,始终板着个脸振作不起来。
今天下午猴三出事儿,不光是胡老板怒气冲天的十分恼火,他也是被这个消息吓得心惊肉跳,他当然知道杰子凶狠强悍,逮猴三纯属敲山震虎,目的是逼迫胡金利低头就范,唉,看样子这回胡老板是在劫难逃了,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要飞了,谁能恼火呢。
他让一个伙计弄来了几个下酒菜,拎了一瓶酒,自己亲自端到楼上,劝胡老板喝酒解闷消消气。
胡金利正在闷闷不乐的时候,见他端了酒菜来,二话不说,就先倒了一杯酒自己喝了下去,他现在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好了,所以,一看见酒就不由自主地喝了起来,有点想借酒浇愁的样子。
“我说,胡老板也别生那么大的气,你还得想开点,别愁坏了身子,这个家还指望你支撑着呢,大家可都是看着你的呀,你得提起劲来。”金福贵一边和他碰着杯子喝酒,一边劝解地说道。
“你光会说不生气,不生气顶个屁用,眼看人被抓走了钱也要没了,能不生气吗!”胡金利一脸的烦躁不安,那脸皮皱巴的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不邋及的十分难看。
也不光是胡金利心情难受,他金福贵同样心中焦虑如焚,说起来自己也还是个师爷,在危难关头没有顶事的主意,恐怕日后胡老板计较起来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因此,他现在也是一脸的苦相,低头沉思,喝起了闷酒。
“你说我怎么那么倒霉、窝囊,这几天处处被动挨打,那边法院传着,这边催命鬼逼着,还连人都敢抓,今儿个抓个猴三,明儿个还不知道他敢向谁下手呢,牛子?你?还是我?抓猴三等于砍了我的一条胳膊,说不定还要拆了我的庙,看他这个狠劲真是要我死呀,这今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呀?”胡唉声叹气,一个劲地嘟囔。
“哎,我说,胡老板,你向来是个宁打死不吓死的汉子,今儿个怎么啦?尽说泄劲的话,岂不是长人家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吗?”他约莫胡老板有点惊慌失措的感觉,不能让他倒架,这日子还得过下去,于是他就激将他说。
“那你的威风哪去了?师爷。”胡金利的脑子已经差点被杰子逼疯了,听着他的话觉得别扭,就反问他了一句。
“三军出征纵然有千军万马,不都得听帅令行事,一切还都得听你的,我只不过是个鞍前马后效力的卒子,何谈得上威风,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取笑于我。”他并没有被胡老板的话将住了。
“你这叫什么话?咱这帮人谁不知道你是师爷,师爷是干什么的?不就是出谋划策辅佐主子的吗?火烧眉毛了,你怎么突然就老母鸡缺钙下起软蛋来了,啊?”胡金利这时候好像明白过来了似的,开始要求金福贵出主意想办法了,平时有些事情都是直接由他打理,很多事情并没让胡金利操心过,可在这关键时刻我怎么发迷了,只知道自己背着扛着,怎么没想起来该他这个师爷动脑筋操心。
“哎呀,我说,胡老板咱俩是难兄难弟,就别自己窝里斗嘴了,还是想想怎么对付你那亲家吧。”他不想这样绕来绕去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就赶紧转移话题。
“别给我提亲家两字,烦!”胡金利脾气火爆的脖子里的青筋绷得老高,伸手抓起酒杯子就喝了起来。
他就知道胡金利现在不愿听见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就如同鬼附一样缠绕的他是心烦意乱,说杰子名字可以,但说亲家绝对反感,若不是这层关系搅扰着此件事情,他能这么被动吗?他又有何惧呢?正是这两个字成了他的心病,让他左右摇摆拿不定主意,而金福贵就专拣他的伤口戳,就是要激怒他。
要么说他怎么能称师爷呢,他金福贵很会利用时机扇阴风点鬼火,事到如今他还在给胡金利上眼药,这就是卤水里添砒霜,毒上加毒,能够断人魂肠消尸焚骨,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就因为一个字——钱。这就是老百姓常说:
酒是穿肠毒药,
色是刮骨钢刀,
气是下山猛虎,
钱是惹祸根苗。
世上许多祸害都是让钱给闹腾出来的。而他们眼前遇到的危机就是因为“钱”字,若不是一个要求他退钱,一个是不想还钱,还会有这些烦恼了吗?
山城社会之所以这么乱,就是因为一个字——穷;
这帮人为什么疯狂地诈骗,也是因为一个字——钱;
杰子为什么要威逼亲家退钱,还是一个字——义;
施弘觉他们为什么千里迢迢来追讨,同样是一个字——道。
前两者是穷极骗钱,后两者是为义讨公道,这就是两股水火不相容的正与邪之抗衡的力量,皆围绕一个“钱”字在较量。
实际上他金福贵和胡金利在脑子里想的完全是两码事,表面上这两个人貌似神和,其实骨子里想的却是大相径庭,罐子相同药不同。
胡金利满脑子想的是这份所谓的挣钱事业,和他好不容易聚起来的这杆子人马,这就是他一辈子为之奋斗的家产基业,所以,他从来不计后果,只知道一味的行骗图财害人,甚至不惜一切代价维持这个圈子。
而金福贵呢,他只不过是勉从虎穴暂栖身,他帮胡金利完全是为了挣钱,他有一大家子需要自己供养的负担,他还想挣够了钱东山再起重新做自己的生意,因此,他一边帮胡老板做事,一边打自己的小算盘捞钱,除了胡金利分给他的一份钱,另外他还经常克扣伙计或者里打外拐地贪钱。
说起来胡金利是老大,可是结果呢?这几年他骗来不少钱,摊子大开销多,还债,买路,赌博,嫖女人,吃喝玩乐,还有这帮子人吃马喂的,挥霍抛洒到头来还是穷光蛋一个,连自己的家都还是屋空四壁贫穷潦倒,什么也没落下,而他金福贵才是最大的受益者,利用这个大骗子的诈骗行径,自己折实攒下了一笔可观的钱财,但他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仍然觉得不够,所以没有个满足的时候。
他很清楚这个胡老板干的是违法勾当,罪孽深重,他们是在刀刃上舔血,火中取栗,这份钱挣得很不容易且十分危险,这中间他虽然后悔害怕过,可是贼船好上难下,想退都难,再说有这么丰厚的金钱可图,也诱惑着他贪婪的欲望让他欲罢不能,他也知道这个摊子迟早要散,法律的剑刃始终都悬在他们的头顶上,指不定那一天就呼啦啦大厦倾覆遭到灭顶之灾,因此,他更是对他们骗来的钱惜钱如命,分文舍不得飞走,多捞一些钱早脱魔窟一日是他真正的想法,这猴三一被抓起来,他比胡金利的预感还不好,似乎嗅出了不祥之兆,要是猴三这小子顶不住把什么都撂出来了,自己也难脱干系,他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了,这次如果能把现在账上仅有的钱保住,就准备脚底下抹油开溜了,所以,他想用激将法,把胡金利激恼不还钱,恨不得胡金利去和那杰子拼命,只要钱不流失,赶紧就此收手不干溜之大吉,做自己的事情去。
两人各自怀揣心事儿低头不语,喝了一会闷酒。
还是胡金利憋不住问他:“金爷,咱眼下可是到了刀架脖子、无常索命的节骨眼了,你说咱该怎么办呢?”
“是呀,总不能坐等挨打,得想个法子了,俗话说火烧蚂蚱还蹦三蹦呢,咱也不是油面捏的面人,任他想怎么捏巴就怎么捏巴。”他一边应着,一边打眼偷瞧了胡老板一眼,看他是酒喝多了说气话,还是真想对付杰子那个小祖宗。
他俩喝着说着絮叨着,这金福贵的脑子也在不停地转悠着,想着如何对付杰子的点子。别瞧不起金福贵是个山里人,肚子里也没多少文化,可他打小就爱赶场子听书看戏,也读过《三国志》看过《水浒传》,记性还不错,从这中间他了解了不少古人用兵打仗的计谋,加上他能说会道,卖野药忽悠蒙人,做生意刁钻溜滑,渐渐地积攒了一肚子坏点子,要么胡金利怎么会看上他,又是帮他解困还聘他为师爷呢。
自从跟了胡老板混事,也没少瞎琢磨什么是釜底抽薪,什么叫围魏救赵,不管他能弄明白其中多少弯弯道道,大概意思还是知道的,也确实给胡金利帮了不少忙,出了不少力,以至于胡金利越来越不动脑筋,什么事都想依赖他这个师爷动脑筋想办法,骗来钱了也交给他打理去了,自己图个一身轻,自在痛快,明面上他是老板,其实大家都知道是金福贵暗地里在当家理财,这就是他胡金利的弱智,大权旁落自己还浑然不觉。
人们常说当家理财,这就是说只有把握了财权,才叫当家的,你胡金利不掌财权还算什么当家的呀?里外忙乎都是你的,财权攥在师爷的手里,岂不成了大权旁落、小权独揽,还能气数不尽吗?
这会儿金福贵忽然想起了一件往事,前些年杰子运输部起家时靠着持强凌弱的方式,采取威胁恐吓的手段扩展地盘实力,干了不少坏事,他就撞见过杰子的手下伙计作案的事情,而且作案工具到现在他还放着,有人证物证,何不以此要挟杰子退让他们一步呢?想到这个事情让他兴奋了起来,终于找到了反攻的由头线索。
“胡老板,如果本人献上一计,你敢不敢再和杰子较量一番?”他诡秘地对胡金利说。
“有什么不敢?”胡金利把眼睛瞪得溜圆,满嘴喷着酒气说:“只要能制服他,我他妈的什么都敢干,虽说刚才我答应了他退钱的事儿,那又怎样,老天爷的脸还一会儿晴一会儿阴的,我怕什么,你快说!”
这金福贵就把自己当年看见的事情和那场车祸的前前后后给胡金利简单讲述了一遍,最后他说:“这就是他的把柄,现在这关键时刻,可以用来制肘他的行动,你握着他的七寸,他还能那么猖狂吗?不得考虑退让一步吗?”
“你说那没门,就是让那老金去法院告他的状,那也是正月十五拜年早晚半月了,远水救不了咱的近渴,没用。”胡金利端起一杯酒自己喝了一口,用筷子夹了一块猪蹄肉,放进嘴里啃了起来。
“说得也是呀,光有他的罪证不行,还得有掐住他的办法才行。”金福贵看着酒杯发愣,心里琢磨起来。
“杰子这混蛋我了解他,他没有把握是轻易不会动手做事的,要不是我俩有亲家这层关系,他能轻易朝我下手吗?他的心思和我的一样,就是考虑到有这个关系,不会轻易撕破这张脸皮干架,才让他钻了空子,这家伙狡猾着呢,我和他都知道斗起来会两败俱伤,为一个外人的面子得不偿失,要不是这个顾虑,我怕他个球,这正是让我举棋不定犹豫不决的心病呀!”
“嗯,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有了一个主意,把这个谜底告诉我那老乡福成老弟,看他的反应如何,据我对他的了解,这人也是个炮筒子脾气,尚若他复仇心切,我就暗地里帮他,怂恿他去杰子家闹事,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你想呀,他杰子难道不怕东窗事发掉进局子里去?后院失火还不得赶紧回去处理此事,必将使他顾此失彼,这边的事情只要离开他杰子,就彻底黄了,不正好解围咱们眼前的燃眉之急,到那个时候,咱们光答应就是拖着不办,那帮人时候长了肯定熬不住要班师回营,人一走茶就凉,谁还会管谁呀,嗯?”
“说得对,他杰子比我们还怕进局子,咱不到里边逛过多少回了,啊?”胡金利说着不由地奸笑起来,痛痛快快地又喝了一杯,“不也没把我胡某人怎么着吗?嘿嘿,他就不一样了,只要进去这辈子就全玩了。好,好主意。来,咱弟兄俩干一杯!”
“这就叫乘其有瑕隙而攻其软肋,只要他一撤回去,咱就赢了。”金福贵也举起杯子,两人的脑袋在灯影里凑到了一起,哼哈一笑,酒杯底子朝了天……
“胡老板,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找那福成老乡合计合计,尽快行动,不过,你这边先不动声色,静观待变。”金福贵说着站起身来准备出发。
“对,兵不厌诈,金爷,这事就拜托给你了,成败就此一举了,即便不成,我们再去退钱也只有认命了,我也想开了,就你说的那样,留着青山在何愁没柴烧,咱吃完鸡子吐一回骨头也饿不着,你就只管去张罗吧。”胡金利这会儿才脑子清醒了点,也许是看到了一点希望而心情好转起来。
当金福贵敲开金福成家的门时,金福成一愣,这位本家堂哥怎么这么晚了还来串门?该不会是有事情吧。把他让进屋去,还没等落座就问:“福贵哥,你咋闲了,有空到兄弟这里坐会儿,有啥事儿吗?”
这金福贵也不给他客气,进来后什么话也没说,瞅了一下屋里除了他老婆和孩子没旁人,就拉住他的手一脸严肃地说:“兄弟,咱俩里屋说话去。”
福成见他神秘兮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就对自己的老婆说:“去,你领孩子里屋去,我和咱哥说几句话。”
这他金福贵才把手里的布包往桌子上一摊,打开露出里边的几样工具,富成越看越糊涂了,问他:“你拿这破玩意来做啥?”
“兄弟,这是人家害你的证据!”他一本正经地说。
“啥?害我什么的东西?”福成不明白地问他。
“你是不清楚这东西的来历和重要性,那你就听我慢慢给你说来。”接下来,他金福贵一五一十地把当年杰子如何害他的经过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哎呀,我的哥矣,你怎么不早说呢?”福成听完之后,早已是愤怒不已,只恨自己知道的晚了,要不然这仇早就报了。
“嗨,兄弟,说起来惭愧呀,本该早让你知道的事情,可惜那值更的葛师傅没想到会和这案子有秧,我也是后来听说的,今儿个翻仓库找旧物的时候,看见了这几样东西才恍然想起来,这不就赶紧过来告诉你了吗,要不这辈子你都不明不白,多冤呐兄弟。”他说得巧妙,可那福成哪里会知道这是真是假呢,只是气得把牙咬的嘎嘣直响。
“他妈的这个黑心的王八蛋!当时子亮就一口咬定刹车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虽说怀疑是那帮人干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没有办法,干瞪眼吃亏,害得子亮差点成了残废,车也毁了我也赔得一塌糊涂,欠了一屁股的债。”福成提起来这件倒霉事儿,就生气得浑身哆嗦,更是对那杰子恨得咬牙切齿,“不行,我得报仇,只要你们几个肯为我作证,我就非告他一状不可!”
他见福成气得怒火中烧,心里暗自高兴,心想有门,但他并没顺着他的意思说,而是显出一付忧虑的样子,不冷不热地说:“我们大伙为你作证问题不大,说起来太恨人了,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就是去告他还有人管吗?我记得当年不也是调查半截就撂那里没人管了吗,何况现在社会又这么复杂,我听说老百姓屈死不告状,告状也是除了惹一肚子气生,有理也未必打赢官司,难那兄弟。”
“那我自己去找他理论,他要是不包赔我的损失,老子非一锤砸死那王八羔子不可!”福成是个直脾气的人,心里装不住东西,不知道则已,现在知道了谁陷害的自己,他还能无动于衷吗?
说了半晌,他这才想起来还没给客人倒茶让烟,赶紧请本家哥坐下来,倒了一杯水,拿出烟来敬上,点上,客气地说:“福贵哥,真得好好谢谢你呀,还是人家说得好,亲不亲看乡亲,多亏你有心眼,还想得起给兄弟透个信儿。”
“是呀,我知道这是你的一块心病,此仇不报,你这辈子就成了个冤大头了,我既然想起来了,能不帮你吗?别外气,咱不还是本家兄弟嘛,应该的。还需要怎么帮你尽管说,老哥我责无旁贷,一定帮你出这口气。”福贵很实在地说。
“哎,福贵哥,你也知道,我这人嘴笨口拙的没什么出息,嘿嘿,我这一急,除了恼恨,哪儿还知道该怎么办呀。”他不好意思地干搓着手,并央求说:“你是咱村里有名的能人,又有本事,要不,你给兄弟出个主意怎么样?”
“咳,瞎混呗,我哪有什么本事哟,要是有你一半的胆量也不至于混到今天啥也不啥的地步了,你就别寒碜我了。”福贵打量着他谦虚地应和着,在等待瞅准时机再怂恿他。
他见福贵没什么主意,自己也没主意,就耿直地说:“我明儿就去告诉子亮兄弟,他如果知道了,不劈了那王八蛋才怪呢。”
“兄弟,千万别犯傻,人家人多势众,别说他子亮一个人了,就是我跟你俩一块去了也是白搭,报仇不成还准得挨揍不可,没有人可不行。”
“嗯,双拳难敌四手,得找些人来,人多声势大,吓也把他吓住了,可上哪里找那么多人呢?”福成一心想报仇,真得动起了脑筋。
“俗话说救人救活,帮人帮到底,如果兄弟不嫌弃的话,我倒有办法召集一些人,不知你意如何?”福贵看时机成熟,就试探他说。
“那太好了,就是花些钱也行,我他妈的叫他害成这个样了,豁出去了,这口恶气不出来,憋也会把我憋死的。”
“福成,要是和他们闹起来或者打起架来,你不后悔吧?”
“咱占着理呢,怕什么?就是闹到局子里去,刨根问底事情澄清了,他不比咱还害怕?到时候治罪也该先轮到他不是?所以,闹大了还好呢,你说是不是?”
“行啊,福成,懂得还真不少呀,你这么说我就敢帮你了。”福贵套近乎地用拳头在他肩膀上擂了一拳,开始实施事先已经想好了的计划,接着说:“说干就干,省得夜长梦多发生什么变故,你现在有车吗?”
“有呀,你用车干什么?”
“给你找人去呀!”
“真的?我这就去叫子亮开车来。”说着,富成就劲头十足地出门去找子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