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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敲门声,正躺在被窝里看电视的庄子亮起身披衣开了门,一看是自己的车主来了,就赶紧让进屋里,一边慌忙穿衣服一边问他:“金老板,这半夜里有什么急事,还劳驾您登门来?”
“兄弟,找到陷害咱的人啦!”金福成激动地说。
“真的?”子亮出乎意外地惊喜道,“你说找到了弄坏刹车的人了?”
“嗯!”金福成肯定地嗯了一声,接着就把金福贵告诉他的一切简单地给他讲了一遍,最后高兴地说:“而且,福贵大哥还肯帮助咱去找那个混蛋讨公道。”
“哎呀,那太好了,你说让我怎么干吧,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干,操他娘的,这一回就是能饶了蝎子我都不能饶了他!”
“那好,兄弟,现在就开车去搬救兵去。”
“行!咱这就走。”说着,子亮就穿好了衣服跟他出门了。
那场意想不到的车祸,幸亏是大清早人还不多,只是把人家的房子撞塌了一个角并没伤住人,但他子亮的一条腿给撞折了,足足恢复了半年多才又能开车,当时他信誓旦旦地给交警说刹车失灵是人为的,希望能够调查出事情真相不让自己蒙冤,结果却是石沉大海什么结果也没有,最后裁定是他操作失误肇事,好在车主心肠好没叫他赔车修房子,从此这件事埋在他的心里成了一个遗憾,身体好了以后,人家福成老兄不计前嫌,还让他开车,他内心十分地感激,所以,没明没夜地给车主拉套干活毫无怨言。听车主福成说找到了陷害他的人了,心里甭提多激动了,这大半夜里二话没说就出车拉着金福贵进山搬救兵去了。
这天夜里,金福贵成了最忙乎的人,城里城外马不停蹄地奔走忙活着,紧锣密鼓地密谋着围攻杰子的幕后策划。
二十来公里的路程,没多长时间他们就到了一个山村,此时夜已经很深了,不大的山村户家不多,大多数人们早已沉浸入睡梦中的寂静了,汽车的到来打破了这里的宁静,有几只守夜的狗汪汪地吠了起来。
金福贵跳下车来,顾不得劳累,就急急向山坡上的一户仍然还亮着灯的人家走去,敲开了这家的屋门,还真凑巧,他要找的绰号叫钻山豹的那个人正在屋里和几个朋友喝酒聊天,还没有休息。
瞧见他来了,那钻山豹猛地一下站起来,走过去高兴地拉住他的手问:“哟,什么风把你刮这里来了?是不是老哥闻到了我这酒香来凑热闹的?来来,弟兄们,这位是我的大哥,赶快让座拿酒杯给大哥倒酒。”
他俩怎么会这么熟悉呢?原来金福贵年轻的时候收药材卖野药什么小生意都干过,游荡遍了这儿山里的村村寨寨,早就和游手好闲的钻山豹搭上了狐朋狗友关系,这钻山豹本名叫翟万顺,不但好吃懒做还是个经常为非作歹的家伙,酗酒赌博,打架斗殴,偷鸡摸狗,欺男霸女祸害一方,是个道地的本地无赖。两个人气味相投,经常一起喝酒往来,交情甚深,虽然现在是一个城里一个山里不经常见面,但仍然还是一见如故旧情不忘。
既然是碰上酒摊了,他也不好推辞扫了老弟的热情,于是就坐下来客气了一番,凑着这摊酒与大家碰一杯见面酒,这就算是认识了。
喝了几杯之后,钻山豹就问他:“老哥,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这么晚了敲我的山门来,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吧?你就甭客气了,有事尽管说,这里的几个都是咱们的好朋友,用不着避讳,啊?”
金福贵放下酒杯,说了声好吧,接着就把话步入了正题,向钻山豹说明了来意。
“兄弟,叫你猜对了,我确实是来有事相求,这大半夜跑来打搅了,还请各位弟兄们多多包涵海量。”他说着,还双手打拱向大家表示歉意,“我此来是为一个自家堂弟和他的司机抱打不平而来求援的……”
接下来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草略地述说了一遍,大家也都停下来认真地听他讲述着。
最后他情绪激动又很义气地说:“唉,你说这叫什么世道,不但我那老乡冤枉,人家司机更是无辜遭害,这让谁看到了会咽下这口气?也怪我这人爱管朋友的事,若不帮助他们讨个公道,我这心里哪儿还能踏实下来呀,这不没办法了,求到了好兄弟你的门上了嘛,来来,没成想来得正是时候,今儿晚上又让我认识这么几个好朋友,敬大家一杯,算是交个新朋友吧,今后但凡有用得着老哥我的时候,尽管言一声,就冲我和万顺老弟的关系,绝不会令你们失望的。”
他说着就端起酒壶,挨个亲自给每一个人的酒杯子都斟满了酒,自己也端起来杯酒与大家相碰。
“没想到,大哥你还是个这么讲义气的人物,佩服,佩服。”在座的几个酒友碰过杯子后,一边喝着一边奉承着这位哥们义气十足的来客。
金福贵心里想着,来得早不如来的巧,也许是天助我也,正好让我赶上这帮子人场,这不正是我要借用的人手力量吗?因此,他就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想尽一切办法,他要说服酒桌上的这哥几个,能够答应助他一臂之力。
在座的几个年轻点的汉子也都是钻山豹的酒肉朋友,大多是些游手好闲生性好斗的闲人,竟然被金福贵表现出来的哥们义气给说动了心,有个年轻点的十分张狂地看着钻山豹的眼睛说:“大哥,干吧?”
“嗯,朋友有难要说当帮,可是不知福贵哥什么意思,究竟想让我们兄弟们怎么帮忙呢?”他揣摩着问道。
“这个肯定要事先给大家说好的,而且也不能叫弟兄们白辛苦的。”金福贵右手捋摸着下巴颏,抬眼看了一下酒桌上的几个人,只见其他几个面面相觑似有疑虑,就呵呵一笑,不紧不慢地说:“我和我那受害的堂弟想法是这样的,想先去找仇人论理,如果揭露出来对方害怕吃官司赔些损失则罢,如若还是狡赖,那就先礼后兵把他告上公堂,因为这场官司铁定是要赢的,所以,没必要和他们打斗执气,只是想多请些人去造造声势,围而不攻,动口不动手,并不是要打架,只是吓唬他叫他低头认错赔钱,大家毋庸担忧,更不会让大家担什么责任的,而且去的人每人一百块钱报酬,不知弟兄们意下如何?”
“还有这等好事?不就是起哄嘛,这个容易,大哥,只要你一招手,咱这里有的是闲着没事干的爷们儿,还愁找不着人去吗?”那年轻人给钻山豹说。
“要真是这样,那还有什么说的,你们看如何?”钻山豹望着大伙征求意见地说。
“嗨,这不跟进城逛一趟差不多嘛,有什么不去的?去去。”
他看几个喝酒的人全都同意,没有任何反对。转过头来对金福贵说:“行,就按你说的办,什么时候去呢?”
“我带来了一辆大卡车,明儿早上就进城。”
“成,要多少人呢?”
“韩信点兵,多多益善,至少得二十多个吧。”
“没问题。”
钻山豹满口应承下来了,他与那几个人开始合计怎么样召集人手了。
金福贵心中暗喜,行,我只要能把这一大汽车人拉进城去,明儿早上摆到他杰子的院门前,哼!我就不信你有三头六臂,看你如何招架!小子矣,你个恶娃子还想把爷斗败,没那么容易,我要叫你招前不顾后,顾后难招前,到自己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恐怕你也再也没有心思管闲事儿了。
商议定后,钻山豹安排金福贵和司机暂时先住下来,他们几个分头去找人,约定天一亮就集合出发。
翌日天刚亮,东方鱼肚才发白的时候,钻山豹就带领着纠集起来的二十多个山民乘着金福贵他们的大卡车,顶着晨曦里的冷风,风驰电掣般火速赶往城里来了。
旭日东升,云层中露出了太阳的柔光,似乎是一个晴天,街上卖菜的早市还没收摊,上学的孩子们三三两两撒欢地走在上学的路上,福成一大早就来到街口焦急地等待着。
他们与金福成会合后,领大伙在一家早餐铺里吃饱了饭,又简单商议了如何围攻之事,说完之后,金福贵给福成说自己还得赶紧去找葛师傅那几个证人,说服他们为你作证,就托词告退了。
福成不知就里,觉得他说得还是考虑得挺周全的,也没怎么强留他。
看着福贵走后,他回转身对钻山豹千恩万谢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还塞给他一把钱说:“老兄,认识你是我三生有幸,今儿个就全仰仗你老兄啦,事成之后还当重谢。”
“不必客气,帮朋友之忙也是应该的,你就等着看好吧。”说罢此话,他向众山民们挥挥手说:“弟兄们,走哇!”
客气一番后,在金福成带领下,他们就乘车直奔了杰子的家。
钻山豹他们按照金福贵事先的交代,这群人下车之后立即围住了杰子家的院门,齐声呐喊虚张声势,想先声夺人震慑一下杰子素常里惯有的嚣张气焰,给他个下马威打打他的威风,然后再对阵说事讲条件。
昨天晚上喝多了酒,一大清早醒来之后,头还有点懵,杰子偏头看看窗户外面天已经大亮,可是还赖在床上不想起,再睡个回头觉多舒服呀,于是他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冷二掌柜的起床后,吩咐一个伙计出去端一锅羊肉汤回来,他知道杰子喝多之后什么也不想吃,就爱喝上一碗羊肉汤,这羊骨头熬出来的浓汤,味道鲜美很是能解酒暖胃,喝完之后浑身舒服,不再有醉酒的难受滋味了。
打发走酗计后,他又回到屋里找出给客户安排运货的记录本,开始考虑一天的车辆运营安排,一边打电话一边用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这是他的习惯,每天早晨就把一天的活计编排好,交给伙计们去落实,这个运输部被他打理的顺顺当当,经营得非常出色,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正当他哼着小曲,美滋滋地审视着已经做好了的当天运输计划时,忽听屋外有喊声,隔着窗户往外一瞧,原来是去买羊肉汤的酗计提着空锅,跌跌闯闯地跑回院子里来,他赶紧推门出去问他:“怎么啦?你是撞见鬼了还是怎么着,慌成这个样子。”
“不,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到底什么事?你快说呀。”听这小子说出事儿了,他这才警觉起来,瞪大眼睛问他。
“我刚端着一锅汤回来,才走到咱门口,正在开门就听身后有人吆喝,叫里边的人快滚出来,扭身一看,嚯,从一辆大卡车上下来了一大帮子人,呼啦一下把咱的院子围了起来,吓得我一跤绊倒在台阶上,汤也撒了馍也掉了,跌进来就关上门了。”说着话他两条腿还直颤悠。
可不是吗,这时候院子外边人声嘈杂,叫骂声传了进来,他竖起耳朵一听,还真是有人上门来找茬闹事了。
“姓朗的,你给我出来,老子来讨血债来了!”
“有种就滚出来,不然就砸门啦!”
院子外边人声鼎沸,叫骂不绝,打破了往日小街道的宁静空气,顿时令大家的心情紧张了起来。
闻听此声,他吩咐院子里的伙计:“快上楼去告诉老大,有人找事儿来了。”
他这边话音没落,楼上的窗子就推开了,杰子探出头来,迷糊着脸问他:“是什么人在外边大喊大叫?”
“还不清楚,我这就出去看看,你赶紧下来吧,听这声势来头还不小呢。”他仰头对着楼上的老大回话说。
冷长轩已经不止一回打头阵了,他也算是久经沙场临危不惧的老手了,开得门来走出去站在台阶上,干咳了两声,边整衣服边问:“你们是什么人?这大清早的围着门要干什么呀?”
虽然嘴里说着,表面也挺镇静的,其实他打眼一瞧那阵势,嚯,约莫有二三十个粗丁壮汉黑压压站了一大片,也不免倒吸一口冷气,这真是越忙越添乱子,那边胡瘸子的事儿还正棘手未了,这边又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这究竟是唱的哪一出呀?
“冷掌柜的,还认识我不?”金福成站到了队伍的前头,冲他一扬手算是打了招呼,“还记得几年前我的车出的那场奇怪的车祸吗?嗯?”
看到金福成出面说话了,他心里豁然明朗了,嘿,这老不死的肯定是知道了车祸的实情了,这是要和我算账来了。
“哟,原来是金师傅,你说什么车祸来着?到我这儿干什么,这到底是咋回事儿?”他故意装迷瞪地问。
“哼!你就别装了,这件事谁都能忘记,唯独你不会忘记吧?嗯?因为那就是你做的恶!你还想抵赖不成?”金福成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尖,厉声喝道。
“呸!大清早你个乌鸦嘴净放鸟臭屁,在这儿冒撂啥呢!你的那倒霉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该上哪儿上哪去,少来我这里瞎起哄。”他不耐烦地把话顶了回去。
“姓冷的,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我要是没有真凭实据能堵你的门吗?你也不想想这几年了为什么没来找你,偏偏今天才来呢?快叫你们当家的出来低头认错,看这事咋办,要不然,你来看!”说着,金福成往身后一指,“我这些弟兄们可是来主持公道的!”
“你说的是打破嘴巴骂大街,血口喷人,想陷害人不是,证据呢?证人呢?没有吧,别在这儿胡扯了,还是省省心回去挣钱养老婆吧。”水来土屯,兵来将挡,他硬着头皮耍起无赖来。
“当然有证据。”说着,他让受害人庄子亮拿出那个布包包,往冷老二眼前一抖,“哼!这就是铁证!不但有物证,我还有人证,你的罪证如山,我就不信你不低头。”
“那都是些什么破玩意儿,旧货摊上买来的?想栽赃陷害我?怪不得人家都说同行是冤家,没本事挣不住钱了就使这歪招,来挤对我不是?要不,你也加入到我这里,让爷可怜了给你口饭吃,省得你胡思乱想,没事找事!”这冷老二能便宜他吗,连挖苦带讽刺的,一点也不给他空子可钻。
“你真是人没脸树没皮,都死到临头了还不承认不是?我要是告到法庭上去,叫你吃不完兜着走!”福成气得恼羞成怒,指着他的鼻子尖骂道。
“那你告呀,赶紧告去,还纠集这么一群人来这里瞎逛游啥?”他伸手指了一下周围的人们,不耐烦地说:“你咋不直接上法院告去呀?啊,你当人家都是傻子呀,任凭你捏造事实哄骗不是,别自作聪明了,你以为编点瞎话就能蒙住人不是?你那是痴人说梦话,冬天打雷谁听见过?泥菩萨降妖,尽说些大白天捉鬼没影儿的事,少来扯淡。”
“少罗嗦,不承认就揍他个狗娘养的!”
“给他讲什么理,先打一顿看他还嘴硬不。”
“把他捆起来,送到法院去!”
下边的人见他狡辩耍无赖,就嗷嗷叫地要求揍他。金福成回转身向大家摆了一下手,“弟兄们,先叫我把话给他说完,他若不听再打他个混球也不迟。”
然后他扭回身子对冷老二说:“姓冷的,你听听,大家伙早已是满腔怒火了,你躲得了初一还躲得了十五吗?趁早老实承认,赔偿我损失,免得你蹲大狱受苦,若不然今天来的这帮弟兄们非把你撕碎了喂狗!今天你是在劫难逃,决不会轻易放过你去!”
“凭啥呀?就凭你一面之词就想让我下大牢?别白日做梦了,那是城隍奶奶缠线团——鬼扯,你吓唬谁呀?”他心里想,就你那点能耐还想吓唬住我,所以非常轻蔑地说:“得啦,你别关公面前耍大刀了,我可不是吓大的。”
“这可不是谁吓唬谁,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这可是给你留着面子的,反正是祸已经出了,我可是让你害得不轻,就是杀了你也不解恨!可那有啥用呢?我不还是破财倒霉嘛,对我也没什么好处,识相呢,就商量一下怎么赔偿我损失,别给脸不要脸,要是把我惹急了,咱就法庭上见!赔偿我不要了,非让你坐牢不可!”
“哟,城隍爷呲牙了不是?想告我,那你就去呀,谁也没拦着你,去呀,你不去不是?我还去告你呢!你这是敲诈,是打家劫舍,与土匪同罪,知道不?”这冷老二可真是个铁嘴钢牙,真能胡搅蛮缠。
这通抢白听下来,可把那金福成气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本来是想要吓唬他一下,反被他把自己戗了一顿,憋得喉咙发噎嘴唇乌紫,跟吃了个苍蝇似的,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用手指着他。
“你,你——”呜啦了好一阵儿,浑身发抖竟然气得连一句话也答不上来了,光有呼气没有吸气了,头晕恶心险些栽倒。
“爷就是城隍爷,就是要呲呲牙,还想吃了你呢,今儿个爷就让你尝尝城隍爷的利害。”有个山民晃着举起的拳头对冷老二叫喊着。
“金师傅,你让开,瞧我们怎么收拾他这个无赖。”
“打他个赖种!”
见此情景,下边的人们就一拥而上乱喊打,直想揍他冷二掌柜的。
虽说事先说好了,大家是来助威的,光喊叫不用动手,可是这些山里人的脾气都是些南天门的过木,直来直去,听那冷老二蛮横不讲理说话噎人,害了人还那么气势汹汹,早就气得想动手打他了。
“去去,赶紧走人,老子没工夫吃饱饭了陪你们闲嗑牙。”
他发觉不对劲,下边的人群蠢蠢欲动想要动手,说着就退回院内要关门,他心里当然清楚,这帮人既来之就是有所准备,今儿个双方要不说出个小虫叨米来,他们决不会轻易走的,得赶紧退回来商讨应对之策。
“想躲呀?没门!”那钻山豹一个箭步冲上台阶,伸手推着那扇铁门,不让他关门。
“弟兄们,快顶住,别让他们冲进来。”这下子冷长轩可是真急了,院子里就这么七八个人哪里能顶得住呢,这要是让他们一下子闯了进来,几十门壮汉子还不得把这里踏平呀,太可怕了。
双方是你推我扛,围着这扇大门的开闭争来夺去互不相让,眼看外边的人多力量大,快要挤进来的危急时刻,突然杰子来到门前,对着外边推门的人们高喝一声。
“慢!有话好好说,是谁吃了枪药如此放肆,难道还敢大白天私闯民宅杀人不成?我看他哪个是吃豹子胆长大的,有种的就进来试试!”
这一声怒吼,还真是镇住了推门的人,大家伙猛听有人喝斥,心头一愣不由地就犹豫了一下,突然松手不再推门了,杰子趁势拉开大门,一个跨步站到了门外的台阶上。
外边众人正在起哄,看见有人出来威严断喝,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变化,有人畏惧向后退,其他人也跟着纷纷后退撤下了台阶,但是,当他们看到只有杰子一个人出来,而且是个矮个子的人出来时,就觉得可笑,当是什么英雄好汉出来对阵了,原来不就是个矬子吗,有什么好怕的,于是,就又纷纷涌上来团团围住了这个当家的。
这时再看那杰子,身穿单面黑皮外衣,脚踏翻毛硬皮靴子,双手拤腰一脸怒气地站在院门口的台阶上,横眉冷对着黑压压的一片山民粗汉,面不改色气不喘,没有丝毫畏惧之感,他要孤胆称雄力挫群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