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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长轩接到老大的指示之前,已经通知周坤过来,其实他也怀疑金福贵邀请老大过去的意图不端,这个老东西上午才吃了败仗,又想打什么鬼主意耍花招,怕对方图谋不轨他心里不踏实,为了预防不测,所以就赶紧找周坤来,想叫他等会陪老大一起过去。
周坤刚进门,没来得及脱掉雨衣就问他:“二哥,这么急找我来干什么?上午不是已经把金福成他们那伙人摆平了吗?还有什么事?”
“我想叫你等会跟……”他话还没说完对讲机就传来了杰子的呼叫声,他停顿下来接听着老大的安排。
接听完后他对周坤说:“金福贵那条老狐狸不知又想耍什么花招,刚才打电话非叫老大过去一趟,这不,老大回话叫先派人去看看情况。”
“这姓金的是个坏鬼军师专出坏主意,他的话可信不得,我看他这是狐狸给鸡伸爪子,恐怕没安什么好心,你说呢,二哥。”
“兄弟说的对,咱让公安抓了他们的猴三,他就跟咱来了一个反攻,想把火烧到咱的后院,让咱们招前不顾后,这次又破了他们的围困算计,恐怕他们仍然没死心,说不定还会设什么陷阱,因此,老大才轻易不会去。”冷长轩觉得老大选择不亲自过去,肯定有他的道理,说不定他已经怀疑对方不安什么好心了,那么自己也应该谨慎行事,决不能被金福贵那个老狐狸给算计了。
“那咱该怎么办?”
“嗯,那咱就给他来个蜈蚣吃蝎子,以毒攻毒,兄弟你看怎么样?”这冷长轩本来就是心狠手辣之辈,对付金福贵这样的老奸巨滑,他岂能逊色于他。
“行,我听二哥的。”
“好,我看他这只老狐狸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回咱就和他玩把要命的。”
接下来他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和周坤俩人合计了一阵子……
最后周坤无不担心地问他:“大哥要知道了,会同意咱们的做法吗?”
他拍着周坤的肩膀说:“不能和他说,咱俩耍好耍不好这一锤子,可就要看你的了,兄弟,你见机行事好了,不过一定要把握好,咱给他来个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只要治得他服服帖帖达到目的就行,可别出岔子。”
“放心吧,二哥,这回我给他来个老虎咧嘴笑,看看他究竟有多大胆子还敢跟咱斗下去,你就等着他服软吧。”
两个人确定了行动计划之后,冷二掌柜的就安排了一拨人出去办事了,他们在屋里吸着烟等回话。
外边的雨并不大,但是稀稀拉拉下个不停,加上乌云压顶天色昏暗,也挺让人心烦。他俩时不时地用对讲机呼叫着派出去的伙计,问事情办得怎么样。
在焦急中约莫等了有将近半个多小时,对讲机里传来了伙计的声音,说事情顺利办成,他们已经到了指定的位置了。
“好,你们呆在那里哪儿也别去,等着听呼叫按命令执行就行了。”冷长轩转身对周昆说:“出发吧,兄弟,祝你好运,哥等着你的好消息。”
“甭担心,我就不信他金福贵还能比二哥你高明不成,咱这不是有备无患吗,他若是敢耍鬼招儿,亮出你设计的这道索命符,他不跪地求饶才怪呢。”说着,周坤就穿好雨衣领着几个伙计出发了。
时候不大,他们一行就来到了胡金利的院子,周坤安排他们:“你们几个就守在院子大门口,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不管里边有什么动静也不用怕,我自有办法对付,你们就记住守好大门,一个也别放他们出去。”
然后,周坤就敲门,谁知大门是虚掩着的,他一推就开了,当时他心想:哟?难道他们真是有准备不成?不过这周坤胆子贼大,他心里说爷既然来了,你就是设下阎罗殿我也要闯一闯。
他抬脚就进去了,站在院子里就喊了一声:“出来个活的,我们来了,怎么没个人出来接一接呀!”
金福贵领着几个伙计开门出来,看见院子里只有周坤一个人进来了,不觉心里一咯噔,杰子怎么没有来?难道他猜透了我的心思不敢来了?我这出戏还怎么唱下去呢?
他心里想着,可是嘴里还得客气地说:“来了,周老弟屋里请。”
“这下着雨怪不方便的,有什么急事非得叫来呢,电话里不能说说嘛,啊,金爷。”周坤不露声色地和他寒暄着,就跟他进了楼下的屋去。
“嘿嘿,不好意思,让兄弟辛苦了。”金福贵一边让座,一边客气地问他:“郎老大怎么没来呢?是不是天气不好才让你辛苦一趟呢?”
他想试探一下对方的态度,看有什么破绽露给他,也好揣摩杰子的想法。
“哟,金爷,你是不是嫌兄弟我人微言轻不该来吧?”周坤打哈哈地说着,心想你当我是个三岁的毛孩那么好哄呀。
“哎,哪儿能呀,兄弟,这不是嘴边的话顺便说说嘛,你可别往心里去哟。”他嘴里说着,心里却想着别看这家伙年纪不大,却是条河里的泥鳅滑着呢,我还需认真应对,切不可掉以轻心让他占了便宜。
“嘻嘻,我也是跟金爷开个玩笑,怎么会敢跟金爷计较呢。”周坤阴笑着说,“我大哥有点不舒服,听说胡老板找他有事要说,这不赶紧派我过来了,胡老板呢?”
“啊——”他听周坤问胡老板在哪儿,就下意识地支吾了一声。因为杰子没有如约而来,一下子打乱了他的计划,他心里也正盘算着下一步该咋办,所以正在走神儿,周坤一问他猛地一怔,赶快接着说:“哦,胡老板等了一会儿没等上你们老大来,有点犯困这才刚躺下,还请兄弟谅解点,你先喝茶吸烟,不急。”
他想先稳住周坤再作打算。
“哟,这么不巧,既然胡老板睡下了我就不打扰了,我还是回去给老大回个话吧,省得他等急了不高兴。”这周坤皮笑肉不笑地说,他心想:哼!你这只老狐狸,是不是看我家老大没来,不知所措了呀,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有什么馊主意,于是他就站起身来,装作要走的样子,以此逼他露真相。
“慌什么呀,屁股还没暖热凳子就走,倒是显得我招待不周没礼貌了,这多不好看呀。”他不慌不忙地沏茶倒水,无论如何也得拖住他,他站起来走了,我这出戏不就白打算了吗。姜还是老的辣呀,这金福贵岂是你一个毛孩想怎么耍就怎么耍的呀。
“恭敬不如从命,我就喝杯茶吧。”周坤趁势又坐了下来,那我就静观看你还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吧。
这周坤如何这么胆大,难道他就不怕强盗碰着贼爷爷,被黑吃黑收拾了,那是因为冷二掌柜的早就替他设计好了进退的路子,他们已经稳操胜券了,他当然不慌了。
但是金福贵的心里已经慌了,当他第一眼看到只是周坤一个小马仔来的时候,其实心里就明白了杰子可能料到了他会有埋伏,没有上他的当,这下子可完全打乱了他设下的“白虎堂”阴谋。
他脑子里一边转悠着,一边给周坤递上一支香烟。
“吸烟,兄弟。”
“金爷,别客气。”
“喝茶。”
“好,谢了。”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心照不宣地演着戏,各自心里也在酝酿下一步的戏究竟该怎么演是好。
周坤的出现,虽然打乱了他的原定计划,可他现在是毒蛇钻进竹筒里,已经没有了退路。往前走是打了小鬼得罪了阎王得不偿失;往后退只有任打愿挨退钱消灾。事到如今他是进退两难呀,这可急坏了他,不由得心情烦躁起来。
这边周坤见他脸上气色难看,就感觉着老家伙心里一定有鬼,我不妨将他一军,看他如何反应。想到此,他就盯着金福贵的脸问他:“金爷,胡老板找我家老大到底有没有事呀?要是真有大事商量,他怎么还会能睡得着呢?”
“噢,可能是中午酒喝得多了一点,支撑不住酒劲歇一会儿就过来了。”金福贵支吾着回答说。
“要不,我先回去?”周坤试探着问他。
“也行吧,随你。”他心里很泄劲,满心想着张开罗网要逮杰子这只金鹰,没想到进了的却是一只麻雀,周坤对他来说真好比是一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要是对他下了手我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罢罢罢,我只该认命了,放他走吧。
周坤从这问答里也没感到什么异常,屋子里的几个酗计们也都坐在那里没反应,一切情景显得都很正常,就觉得是不是他和二哥多心了,既然没有发现不正常的情况,自己也没必要再在这里耗下去了,我还是回去再说吧。他就应着金福贵的话站起身来,准备走。
不过这小子是个狗喝凉水耍舌头货,临走了还不忘吓唬一下那个老贼,“金爷,待会儿别忘了转告胡老板一声,我大哥还在招待所等他送钱呢。”
“哎,好吧,我这就把钱……”他本想说这就把钱准备好,可是他还没说完,骆驼就接上腔喊起来了。
“金爷,那钱是我们大伙活命钱,可不能给他们呀——”
骆驼他哪里能猜得透金爷的心思,只知道叫他拦住钱不让别人拿走,他猛听金爷说要把钱给人家,认为该自己上场了,就喊叫起来。
金爷闻听骆驼说话,就赶紧用眼光制止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骆驼的喊声就成了行动的信号,其他几个伙计也争先恐后地拥了上去,要向外推周坤。
“你们想干什么!”情况突变,令周坤吃了一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呢?难道他们叫我们来人真的有诈?
没等周坤反应过来,几个人就推搡起他来,因为对方人多,自己一个人寡不敌众,逼得他不得不往后退。
等他身上挨了几下之后,脑子才突然清醒了过来,知道自己是中计了。他心想好你个老东西,到底还是设有埋伏呀,若不是二哥早有预料,今儿个我们非吃大亏不可。
不过此时的情形容不得他细想了,只有伸手就抵挡起来,几个人立时三刻就扭打到了一起,屋里情形顿时乱了起来。
“别打,别打,都赶快住手。”金福贵一脸的苦相,赶紧上去制止。可是这群爱打架的人打起来谁也不听他的,都不想先停手怕吃亏。
外边的张桓一听屋子里边打起来了,就赶紧想跑上楼去打电话报警,可是还没跑到楼梯口,大门口突然有几个人蹿了进来,大声喝道:“你想干什么!”
其实周坤带来的几个伙计都挺精细的,他们的任务虽然是守大门,可是听见里边的动静之后就立刻警觉了起来,推开大门站在门口观望着院子里和楼下屋门口的情况,一旦发现什么不测就准备立即冲上去营救周坤。所以,当他们看到有人慌慌张张向楼梯口跑去的时候,就觉得事情不妙,立即冲过去制止了他。
张桓一看不让他上楼去,就知道电话是打不成了,那就赶紧往外溜吧,于是他一边向大门口移动着,一边对那几个人讪笑着,“我,我不是怕嘛,饶了我,放我走吧,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不会忘记的。”
他一幅可怜相地说着往后退着,快要磨蹭到大门口时,他突然转身就向门外跑去,谁知刚跑过大门,没料到外边还有人,上来几个人用脚就把他踹倒到院子里来,扑通一声,他一下摔倒在了院子里,哎呀我的妈呀,看样子我是出不去报警了,他从雨水里爬起来,就对屋子里喊了起来:“金爷,不好了,咱的院子被人家的人包围啦!”
“什么?”金福贵听得张桓在院子里的呼喊,转过脸对着周坤一脸怒气地问他:“是你带的人吧?”
“哼!你以为自己神机妙算是个仙儿呀,别人就只知道往你的布袋里钻不是?做梦去吧!”周坤挥拳头打翻一个,趁机往前攻着说。
“你说什么呢,周老弟,这都是误会呀,骆驼,你还不赶快住手!”他知道自己的阴谋诡计已被对方戳穿,而且他们有备而来,看样子现在自己已经被动了,既然实施不了计划就不能让对方抓住把柄,他故作镇静,想就坡下驴来个抵赖不认帐,再不扭转局势可真就要关公走麦城死到临头了。
“呸!你磨眼里推稀饭装什么糊涂,我都被你的手下打了,你还老猫念经假装什么圣人。”周坤趁骆驼一楞神儿的功夫,冲到了金福贵的跟前,伸手指着他的鼻子尖厉声喝道。
“嘿!你小子可别自己一身白毛翼反说别人是头白毛驴,分明是你带人来这里想闹事儿,怎么就成了我们的过错了?”金爷不愧就是金爷,脑子转得特别快,一下子就把矛头指向了周坤,“来人,把他抓起来给郎老大送去,叫他们家老大评评理看是谁的错!”
哗啦一下,几个伙计就围了上来,把他困在了屋子的中央,扎着架势要拿他。
他一腔的怒火想压也压不住,自己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呀,叫一帮子小马仔欺负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侮辱,于是,他拼命反抗起来。
骆驼伸手就要抓他的臂膀,他抡起左胳膊一个外摆,两条胳膊绞缠在一起绕了一圈,他就顺手抓住了对方的肘弯,右拳冲对方的脸面就打了过去。
“哎哟,这小子还挺蛮横的,你招打吧。”骆驼个子比他高,一边躲闪他的拳头,一边右胳膊一拐用外胳膊肘就向周坤的脸上同时砸过去,两个人打了个平手。
忽然,他被一个很有力气的伙计从后边抱住了腰,左右突摆也摆脱不开,他两腿稍微往下一曲,然后一用劲向上猛地一蹿,抬脚把正对面的骆驼一脚给踢翻了,他和身后的那个家伙也一起倒在了地上,顺势摆脱了对方的搂抱,两个人滚在地上扭打作一团。
咔嚓一声,一条旧式八仙桌的桌子腿被他俩撞折了,怦怦喳喳,桌面上的茶杯茶壶随着桌子的倒塌全都砸到了地上,摔得粉碎,碎瓷片扎住了那个家伙得头,“哎哟哟……”痛得他直叫唤。
周坤摆脱了那个家伙的纠缠,迅速爬起来,顺手抓了一把凳子抡起来就向对方的人群砸去,他已经打红眼了,跟疯了似的,看也不看,对准人群抡着凳子就是一阵乱砸。
闪得快的躲过去了,躲得慢的挨上了,连金爷他也未幸免,一个不小心被自己的人给撞到了,腰窝磕在凳子上可把他疼坏了。
嘿,我就不信制伏不了你个徐蛋,看来还是得我亲自动手了,他扭动了一下腰身觉得没伤坠能动手,他就过去面对周坤开了腔。
“小子,你也欺人太甚了,带着人堵住我的家门口还想往我头上扣屎盆,看来你是恶鬼登门来者不善呀,爷要是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还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呀。”他心想我这条老命豁出去了,咱就来个拼死吃河豚一命搏一命。
说罢,他左拳一挥,照着周坤的脑门就打将过去。
“哎呀,你个老不死的终于暴露出真面目了。”周坤冷笑着回敬了他一句,说着就要再举凳子砸他。
没想到凳子已经被骆驼死死拽住了,他用力一拽没能拽动就觉得大势不好,此时金福贵的拳头劈里啪啦雨点般地就砸到了他的头上和身上,没等他腾出手来还手,就被人家一阵猛打将他击倒在地。
“伙计们,把他用绳子捆起来,等会儿给郎老大送过去,叫他去处置这个惹事生非的混小子吧。”金福贵累得坐到凳子上直喘粗气。
几个人摁住他,再看周坤气得头上的青筋蹦出老高,虽然没有还手之力,但他嘴却仍然不依不饶的叫喊着:“放开我!看你们谁敢捆我,不然我剥了他的皮!”
“小子,吃了雷公的胆了,到现在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臭脾气,你敢再横我就先宰了你,看你还敢嘴硬!”骆驼摁住他的头,照他脸上就是一巴掌。
几个人扭住他的臂膀,把他双手反剪摁在地上,周坤使足了浑身的力气起了几起也挣脱不开,气哼哼地蹲坐到了地上。
“行啦,周老弟,给我说句求饶的软话,我就饶过你这一回,否则,那可是你自己讨饭讨进药铺里,自讨苦吃哟。”金福贵坐在周坤面前的凳子上,嘴里叼着一支香烟,往他脸上喷着烟圈,冷笑着挖苦他。
“你别高兴得太早了,我既然敢只身闯进来,你也不动脑筋想想,我还会是毫无准备白白地来送死的吗?”周坤开始使出杀手锏来。
咝——,闻听小周坤冷不丁地这么一说,金福贵不觉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深知杰子手下的冷刀手和这个索命周坤不好对付,难道他们还留着一手要挟我的砝码不成?这金福贵心里一时泛起嘀咕。
“慢,放开他,让他把话说清楚。”他发话了,一心想尽快弄明白周坤的话里意思,“小子,你别卖官司,说出来你想怎么着吧。”
周坤站起身来,甩了一下两只被扭得疼痛的臂膀,疼得嘴角直咧咧,晃动了几下略为缓过来点神儿,他十分恼恨地撇着嘴说:“哼,不用我说,自然会有人告诉你。”
说着,他就往腰里摸对讲机,一摸腰里是空的,赶紧往地上四下搜索,在身后的地上找到了刚才掉在地上的对讲机。
金福贵听他那话的意思里暗藏杀机,就预感到是个厄运的兆头,又见他满地寻找对讲机,那一定是要让我听听什么人的说话声,莫非……
他想到这里不敢再往下想了,两眼盯着周坤的一举一动,心都快要蹦到嗓子眼里了,就等着他赶快解开这个谜底。
周坤找个凳子坐了下来,呼叫通后说了句你叫那宝贝说话,然后就把对讲机递给了金福贵,不客气地对他说:“老东西,你自己听吧。”
他将信将疑地接过来对讲机,这时候对讲机里传出了一句能让他窒息的哭喊声:“爸!你快来救我呀!”
“老圪塔,你是老圪塔吗?”他嘴里问着,手开始有点哆嗦了。
周坤看他两眼发直,说话声里带着哭腔,就知道这一招掐住了他的七寸,伸手把对讲机夺了过来,恶狠狠地对他说:“不是你那心肝宝贝还会是谁呢?”
完了,这下子可算抽了他的筋了,穿皮袄打赤脚一下子凉了半截,那个老圪塔是他最小的儿子,才十二岁还在上小学,是他老来得子视为掌上明珠的命根子,大女儿遭车祸成了残废,就剩下这个续根的独苗,说什么也不能让儿子损失一根毫毛。
想到此,他朝几个伙计们挥挥手,少气无力地对他们说:“你们几个先出去吧,有事了再叫你们。”
等其他人都出去了之后,他就用眼睛瞪着周坤,开始和他摊牌,他咬着后槽牙满腔恼怒地对周坤说:“行C小子算你狠,有种的你就冲爷爷我来,拿一个稚气的孩子撒气你算什么英雄好汉。你赶快放了他,要怎么样我奉陪到底!”
“这不都是你逼的吗?”周坤此时也镇静了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用左手指头在烟盒底下弹了一下蹦出一支香烟来,用嘴角叼起来,右手不紧不慢地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火柴梗,在干燥的桌面上哗啦了一下燃起了火苗,点上烟吸了一口,把烟雾对着金福贵的脸吐了过去,算是对他刚才喷自己的报复。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金福贵受不了他这种拖延时间的折磨,只想早点救儿子出来,没心思和他泡功夫。
“嘿嘿,刚才的劲头哪儿去了?咱俩现在该谁求谁呀?”这周坤生就是个坏小子,他要折磨一下他的精神,看看他的狼狈相才肯放过他。
“好了好了,你们只要放了我的儿子,什么都可以商量。”他耐不住周坤拖延时间,只有求他了。
“其实呢,我们也没想把他怎么样,只是你太不老实,又是煽动金福成,又是调来钻山豹,净给我们家老大制造麻烦,不还不认错吗?”周坤眯缝着眼睛,藐视地对他说着,并不急于交底。
“行,我承认是我的错,愿意给你家老大赔礼道歉还不行吗?赶快放了我儿子。”他焦急地回答说。
“现在知道自己的毛病啦?船到江心才补漏,已经晚了。”看样子周坤耍小聪明非要折磨够他不可。
“那你还想怎样?”他瞪大眼睛问周坤。
“叫你闭嘴!”周坤凶巴巴地盯着他的眼睛,“只要你闭上你那乌鸦嘴,胡老板退钱的事情不再出岔子,我就放了他,要不然你就等着收尸吧!”
“好,我接受,那你得答应不能伤害我儿子一根毫毛。”金福贵现在是别无选择,只能无条件接受了。
“那好,我就再信你一回。”说着,周坤就用对讲机呼喊叫那边放人,然后站起身来对金福贵说“你若再耍滑头变招,就怪不得兄弟我不讲情义了。”
“军无戏言,你尽可回去复命,不必多虑。”他当然知道,这帮家伙太狠毒,连孝子都敢绑架,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事情呢,只要食言自己就决不会有好下场。
“一言为定,可别拿你儿子的命开玩笑哟。”周坤阴笑着,站起来就走。虽然感觉着浑身疼,但他还是咬牙挺直腰板走了出去。
金福贵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傻愣起来,难道我真的老了吗,连个后生都斗不过了,是呀,这不明摆着自己已经不中用了吗,我呀,今后还是收敛着吧,尽早金盆洗手脱身这罪孽的勾当,千万不能把后代也拖进这混浊的泥潭沼泽,罪过呀,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