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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章国森家的院门口,李子荣和王萍向西,李云帆跟在李书记的后面走进了章国森家的院门,迎接同志们的是章国森的老婆阿香。
章国森的父亲和母亲正在堂屋里面吃饭,还有两个女孩,估计是章国森的两个女儿,见有人进屋,两位老人连忙收拾大桌上的碗筷,然后带着两个孩子进了厨房。
章国森不在家,阿香说他上街去了。选时不如撞时。这样最好,章国森不在家,谈话更方便一些。
坐在章国森家的堂屋里面,李云帆抬头向上,案发当时,章国森家的屋顶是没有天花板的,这一点,李云帆的印象非常深刻。
李云帆和李书记耳语了几句,李书记走出堂屋,把章国森的父亲请进了堂屋。
老人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中间有一根旱烟袋,他“吧嗒吧嗒”地猛吸了几口烟。
李云帆坐在八仙桌的东边,老人坐在八仙桌的西边,阿香坐在左门边的一个小竹椅上,其他人坐在东隔墙下的靠背椅上。
双方刚坐下没有一会,章国森母亲的茶就端上来了。
在章国森的母亲进屋的时候,卞一鸣和张谋走出了堂屋和院门。
外面传来了一阵杂乱的狗叫声,持续了一分多钟的样子,然后一切如常。估计是卞一鸣和张谋惊扰了梨花坞的狗。
“老人家,您家这房子在发生火灾的时候,屋顶上有天窗吗?”李云帆慢声细语道,李云帆是想让气氛平和一些,因为他看老人的手颤抖的比较厉害。
“有天窗,三间屋子都有天窗。”
“后来怎么不要天窗了?”
“火灾以后,国森让修房子的人把天窗撤掉了。”
“为什么要把天窗撤掉呢?”
“火灾以后,国森请了一个风水先生到家里来,风水先生说,事情就出在天窗上。”
同志们坐正了姿势,大家对这种玄而又虚的东西很感兴趣。
“事情出在天窗上?”
“你们等一下,我拿样东西给你们看。”老人出堂屋,进西屋,回到堂屋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张纸,纸已经发黄。
老人把纸递给李云帆,纸上面是一行毛笔字——字体是楷书:“天窗得阳气,也招阴气,屋后有高山,屋旁有大树,上阻阳气,阴气乘虚入,祸必从天降。有不如无,无则大安。”
李云帆和陈皓对风水之说,还有略闻一二的,但能在一张纸上看到风水先生的杰作,这还是第一次,也算是开了一次眼界。
“你们信这个吗?”
“这种事情不可全信,但不可不信,乡下人,说不出什么道道来,风水先生怎么说就怎么做。自从撤了天窗以后,家里面就安稳多了。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没有了。”
老人话中有话。
“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除了十年前的那场大火以外,还发生过其它事情吗?”
“还发生过其它事情。”
“还发生过什么事情?”
“十年前,我那三个孙女隔三差四地生病,特别是那个最小的,夜里面经常惊醒,醒来就哭闹不止,还抽筋,身上都湿透了。”
“现在怎么样?”
“现在好了。自从天窗撤了以后,她们的病全好了。”
“您说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这些吗?”
“没——没有了——就这些。”
老人和阿香互相对视了一下,阿香低下了头。
老人把烟枪里面的灰磕进了脚凳下面的一个搪瓷盆里面,这个搪瓷盆还是十年前的那个搪瓷盆了。脚炉已经不在脚凳上了。老人将烟枪伸进了猩包里面,挖了一锅烟丝,用大拇指摁了摁,然后划着了火柴。
李云帆和陈皓也对视了一下,直觉告诉他们,老人所讲的情况并不是“乱七八糟”的全部。根据是老人的眼神和动作,眼神是提示阿香“不该讲的不能乱讲。”动作显然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
“老人家,你们要想找到孙子被烧死的真正原因,就必须把你们所知道的事情毫无保留地告诉我们,这个案子已经过去了十个年头,调查的难度非常大,所以,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
老人又装了一锅烟丝,“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该说的——我都说了。”老人的表情显得很平静,语音语调也十分从容。老人调整情绪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阿香双眼无神地望着厨房,两个孩子正在厨房里面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