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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襄邑城外,六个骑马的青年有说有笑,气氛喜不自胜,当中一个红袍花冠,显然是个新郎,后面六人挑着大大小小的聘礼,不过里面装的东西比较特殊:武器。一行人大摇大摆、招摇过市。
秦昭装着脸上的笑容问秦孟道:“哥,你当真不怕冲出几百号人把我们剁成肉泥?”
“我本来打算叫出襄邑城的官兵来护送我们进去,可是我一直担心官兵里面的黄巾党把我们出卖了,到时候官兵还没来,黄巾如果快一步来,我们更加危险。所以权衡再三,我还是愿意冒险一试,再说有典韦在,我倒放心不少。”
说着一行人已经到了城门口,没有想象中的千军万马,没有想象中的刀光剑影,更没有想象中的杀声震天,一切都那么地平静。
既来之则安之,难不成还希望有埋伏?一行人说说笑笑的步入城中,真的是瞒天过海了?一路到达卫府,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吧。
到了卫府,卫兹招呼众人走进,门口的仆人行礼道:“公子,公子回来了,我这就去通报老爷。”说完跑进内堂通报。
旁边一个扫地的仆人也连忙行礼,便喊道:“公子回来了,公子回来了。”周围正在做事的仆人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过来行礼,“嘭”一声,大门紧闭。
“杀。”仆人叫起。
秦孟连忙拉着卫兹往后退,大叫:“武陀速来。”
话音未落,周围仆人已经从怀中掏出匕首纷纷涌上来刺卫兹,未及刺中,两只手都血淋淋地断掉,两仆人嚎叫不已。秦孟双手紧握着和道,提起万分精神把卫兹挡在身后。
“狗杂碎,”典韦抡起滚圆的胳膊,一眨眼把门口几个仆人砍翻,冲到前面如虎入羊群,一戟刺透两个人,用力一甩,像扔沙包一样摔在一旁,两具僵硬的尸体瞪大瞳孔。刘辟、叶兵、尚云看着典韦的悍勇,增了不少胆气,手起刀落,留下身旁一具具尸体。典韦更是像绞肉机一样杀的浑身浴血。
不愧是古之恶来。如果在战场上被这样的敌人率一精锐军偷袭,本阵必然大乱。
没一会儿工夫,府门行刺的二十多人纷纷倒地。
“兹儿!”一个老汉带着几十名仆人从内堂走出来,“我儿没事吧?”
卫兹连忙迎上道:“父亲,孩儿没事。”
“反了这群狗贼,卫成,这些下人是怎么回事?”老汉吼道。
“老爷,老爷,小的也不知道啊。”那唤作卫成的便是方才跑进内堂通报的下人,“老爷,这些下人都是前些日子买回的家奴,小人怕他们在内堂服侍不好老爷夫人,所以安排在前门做些杂役,小人真真不知道这些狗贼为何行凶啊。”卫成跪在地上颤抖不已,生怕卫老爷降罪。
卫父正欲发作,卫兹忙拦住道:“父亲,此事怪不得卫成,孩儿到内堂一一与父亲说清。”卫父迟疑了一下便和卫兹步入内堂,秦孟等人也到客厅暂歇,下人们手忙脚乱的收拾着府门的尸体,这恐怕是卫家数十年来第一次遭遇如此事件。
不一会儿,卫兹父子出来与秦孟等人相会,卫父抱拳道:“老身卫镇,字公圆,在此多谢诸位施以援手,否则,我父子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秦孟等人回礼,众人寒暄一番。
“父亲,吕公所托之事…”卫兹还没说完就被卫镇打断道:“此事不需你过问,安安分分当你的陈留郡丞便是。”
卫镇的反应着实出乎众人的意料,只有秦孟微微一笑,似乎一切都跟他设想的一样。
如果东汉末年的商贾大族愿意出尽人力财力剿匪、济世的话,天下也不至于乱成这样,就连糜家和东吴四大家族这样投身官场的大族,哪一个又不是为了名利地位的?
“秦公子,我儿跟我说了你的来历,公子凌云壮志,老汉佩服,只是,卫家只是一介商贾,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兹儿又初入官场,初生牛犊,天下大事我们不得相问。如果公子不弃,可与诸位留于卫府赏玩几日,卫镇倒是欢迎之至。”又转身招呼下人,下人端进满满一盘金子,约摸值三十万钱。
“父亲!”卫兹还想说话。
卫镇瞪了卫兹一眼,道:“诸位对犬儿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微薄小礼以表心意,望诸位不弃。”
秦孟倒是谈笑自若,接过金子道:“如此,孟等人谢过重礼了。只是,眼下孟有桩生意想与卫老交易,不知卫老可有兴趣?”
卫老对秦孟的话饶有所思,说道:“秦公子有何交易,不妨直言。”
秦孟解下腰间和道,让典韦拿来一副两当铠放在地上,“咔”地一声,一刀将两当铠劈成两半,整齐犀利,不带一丝凹痕,连典韦等人也一脸骇然,这把刀竟有如此威力。
秦孟将刀递给卫老道:“以卫老高见,这把刀值得多少钱?”
卫老接过和道,仔细端详了一番,又以两指叩了刀刃,在空中砍了一刀,浑厚有力却能犀利破风,不禁惊奇万分道:“老夫经商数十年,南来北往,却未曾见过如此神兵利器,此刀若是富商子弟装饰,只值得二三十万,若是朝中显赫所求,却值得千万之上,若是老夫求购,价格当在八百万。”
呵呵,这老头子挺会做生意,自己求购就只出八百万,转手卖给朝中高官就能赚个几百万。
“好,卫老果然爽快,秦某愿将此刀卖与卫老,就依卫老说的八百万!”秦孟说道,八百万,在东汉一个大族手里,不过是一年花天酒地的费用,但是对秦孟而言,显得尤为重要。
“这项交易倒没什么问题,不过老夫倒想请问下秦公子,老夫赠予的金子还不足够诸位生活的吗?公子要这八百万做什么?这把神兵对公子而言当是重要非凡,如何舍得割爱?莫非是为了兹儿跟我说的事情?”
哼,果然是经商多年的老油条,处处谨慎,这一连串的问题表面上问的事不关己,其实关键就是为了最后一句话,就怕秦孟把卫家卷进浑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