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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84年,二月,寒冬腊月,银装束裹的北国。
威武的高墙,不愧是帝都皇城,今日来了个特殊的客人,怀着一份不一般的心情,复仇,半年前的屈辱和半年来的嘲讽,他要把这一切的一切报复在无数的人身上。
带来了一份特殊的情报:
“有人造反!”
“谁?”
“太平道教!”
“在哪?”
“全国”
“…”
“马元义在洛阳。”
“马元义是谁?”
“太平道教头目之一,负责联络和煽动的。”
“你是谁?”
“太平道教宗主张角的本宗弟子,唐周。”
闲置许久的洛阳官兵终于开始忙活了,特别忙!抓了千来号人,全是特么太平道教的,马元义,官兵,百姓,官员,当然,还有封胥、徐奉。处理完洛阳的该去处理老张同学了,不过快马不够快,至少人家的比较快。
二月,原定一个月后起义的太平道教被迫提前起义了。
来吧!战争的帷幕终于拉开了,秦孟,Areyouready?
YES。Iamready!
长社城外,一个简陋的军营里。
“昭明,新招的那些人练的怎么样了?”说话的正是身披着厚厚裘衣的秦孟,大半年过去,面容黝黑了些,显然受了不少烈日风沙,面上少了昔日红润的颜色,多了一道道褶子。
“头领,这一百三十号人都是土生土长的猎户,各个经验丰富,稍加点拨就明白了,练了两个月,现在个顶个好用。”刘辟围着火炉伸手烤火,“还有不少流民想入伙,我都按头领的意思一概不收了。”
“嗯。现在情况特殊,不要操之过急。我们的军粮也很有限,还有,让弟兄们无论如何要严守军纪,不得扰民,一人违令罚十人,十人违令罚百人。”秦孟面色沉重道,他深知一支铁甲雄师,不单单是战力惊人,更要有铁一般的纪律!
“大哥,为什么当初我们来长社的时候你不训练弓兵,非要等到现在招募猎户?”说话的正是何湳。
“训练一个正规的弓兵至少需要一年多,第一我们时间不多,第二,我们资金有限,多一天就是多耗一天军资,而步兵不一样,他们必须经过严格的训练和阵法熟悉,才能入战场,我不希望我手下有任何一名士兵死的冤枉,但也不希望浪费任何军资,这些猎户箭法娴熟,没被黄巾驱逐岂会主动投名我军帐下,现在只要稍加训练,略为适应阵法即可,哪里用得着我们自己训练出弓兵。”秦孟意味深长地说道。
“大哥想得周到,否则,军资到现在也所剩无几了。新制的盔甲、橹盾、长枪、镗钯,哪个不要钱。”叶兵从门口进来,把一件裘衣甩在一旁,拿了杯水道:“大哥,我们这几百号人也该动身了吧?”
“手痒了吧?”秦孟倒略为乐观道。
“没没没,我可什么都没说,黄巾从三月初到现在十五天连下父城、襄城、颍阳、郏县等城,眼瞅着要朝颍川郡首府阳翟去了。咱是不是该去支援一下?”叶兵的战场法则,永远跟他的字一样,勇!
“吹号,出发。”秦孟起身道。
从最初到长社招募的三百流民,再到刘辟族人的加入,以及新招的百多弓兵,秦孟的队伍好歹成了五百人的小队。习惯隐而后发的秦孟并未给自己的队伍起番号,只是简简单单地称呼为“秦家军”。
经过一整天的奔袭,当天夜里秦家军到达一个小城的东南方,这个小城有点名堂,以前它不出名,现在它挺重要,至少,对黄巾军来说是这样的。它是第一个被攻陷的城池,父城。所有官兵早已闻风丧胆,父城的黄巾守军每次除了抓虱子就是喝酒。
当然,老天很心疼他们,找人来陪他们解闷,秦家军!
夜晚,中军帐。
“头领,打听清楚了,五千守军,一千多配备兵器,配备盔甲的一百多,其他全是杂牌军。弓箭手都被带到前线去了。”乐进道。
“老典,明天你领中路军,往前了站,够胆吗?”秦孟盯着典韦。
“退一步我脑袋剁下来给头领当夜壶。”典韦飞着唾沫星子嚷道。
“叶兵领左路军,尚云领右路军,敌人阵脚乱的时候,才能包抄。”秦孟盯着叶兵,示意他不可违抗军令。
“领命。”二人胸有成竹道。
“何湳、秦昭,计策能不能成功,还得看你们明天装得像不像了。敌人不上当,所有一切都是扯淡。”秦孟盯着沙盘上己方所处的位置。
“保证完成任务。”二人早已跃跃欲试,虽然被分配到这样的任务心有不甘,可是好歹能上战场。
“刘辟,叫汉子们明早吃饱点,敌阵冲不破唯你是问!乐进,带着那些“宝贝疙瘩”谨慎点,一个都不准放走。”秦孟完成最后部署的时候恶狠狠地敲了一下桌子,似乎在表示一切静待天意了。第一次指挥作战,秦孟自己的内心也不免有些忐忑。
刘辟、乐进道:“领命!”
第二日辰时,睡眼朦胧的城门守卫看着昨晚出城掳掠的同胞争先恐后的冲进来,便知道一定是有好事。
“报,报告将军。城东南方发现一小股官军,押送着粮草辎重往西南方而去,约摸百来号人。”一个尖嘴猴腮的黄巾兵冲进府衙喊道。
“可看得真了?却是粮草辎重?”大个黄巾将军听到粮草辎重眼睛都睁大了。
“看得真,看得真。”衅巾笑嘻嘻道。
“将军,应该是颍阳败退的官军想逃往叶县去,结果送羊入虎口了,哈哈!就让末将率人前去堵截,也宣扬宣扬将军威名!”黄巾将军身旁的副将自告奋勇道。
“猴三,命你点起五百兵马迅速出城歼灭敌军,务必将粮草辎重截回。”大个黄巾将军指手画脚道。
父城东南郊外,两个士官火急火燎的催着押送兵前行,士兵们也只是有气无力地推着车,满眼都是疲惫不堪的老弱残兵,唯独两个押送官长的稍显英俊,有点眼熟,应该说很熟,他们是秦昭和何湳。
“站住!”喊声远远飘来。
黄巾终于来了,官兵表面上装得很惶恐、害怕,急忙带队逃跑,心里全乐得炸开了。刚才有气无力的押送兵现在却生龙活虎,连忙推着车逃跑。
前面的车队开心洋溢地跑,后面的黄巾乐此不彼的追。但是没多久,在一片广袤无垠的平地上,车队停了下来,黄巾也赶到了。等待他们的不仅是指引道路的辎重队,还有接风洗尘的秦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