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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建军满眼全是追忆,此时的他已经忘记了紧张和恐惧,脑海中被甜蜜占满了,仿佛一提到这个名字,他就拥有了整个世界。这么多年来,和他相处的每一个女朋友,最后都因为他这心底的烙印而离他而去,任他天赋英才潇洒翩翩也无法让爱他的女人们轻易地接受这种灵魂的背叛,也许在他自己心目中这些新的恋情才是出-轨,而白洁英才是他唯一铭刻肺腑的挚爱。虽然难以忘记,但是多年的失联使得倪建军的生活中难以避免地浮现出对这段深情空白的失落,而这时女神回归的消息无疑给他躁动的心打上了一针强心剂。她已嫁作人妇,但她还是她,倪建军感到自己的春天又来了,只要给他接近的机会,他相信自己一定有能力创造回心转意破镜重圆的可能,他已经有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不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再加上年轻时那一段纯纯的情谊,这些筹码足够打动一个女人的心,重新赢得这场爱情之战。“为了一个女人你就动杀机,你这老爷们儿活得也真是挺没劲的。”张一果言语中暗示着自己的怀疑和嘲讽,他想以持续性的刺激给倪建军压力,迫使他没有喘息之机。果然,倪建军脸色一白,生怕对面这个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王起疑心,忙不迭地解释:“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一开始我只是想打动英子,一直以为她对我余情未了,谁知道是我错了。他们回国的那天,学校以极高的规格待遇迎接,就像欢迎凯旋而归的英雄一样。是啊,燕京医科大学史上最牛的毕业生归国效力,并且选择留校任教,确实给学校带来了无上的荣光,同时更重要的是,他会成为提升学校等级的关键,从此国家对这个学校的重视程度将不可同日而语。哼哼,其实还不是利益在作怪,从校长到教授们都是一丘之貉,朱向厚这棵大树在他们身边扎了根,这些猢狲就可以在此庇荫之下为所欲为了,阿谀逢迎换来对利益欲望的满足,那对于这帮孙子来说是不遗余力驾轻就熟的,这些也造就了朱向厚超然的地位。”倪建军带着酸葡萄的心理,狠狠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他本想以自己年轻有为的才华和未来去拼那老东西已有的成就资历身份地位,但是现实证明这种希望极其渺茫,郁郁不得志的他内心中满是失望和愤愤不平。“你丫不是追求情吗?干嘛非要击败朱向厚,你直接勾搭他老婆不就行了吗?他最初一,你做十五。”冒充着北极贝的张一果嘴上说着糙话,还带着一丝冷笑。“我对英子的感情是纯真的,哪有你说的那样不堪,你要是再诋毁我们,说这种风凉话,那还不如做了我。”“啧啧啧啧,还有点种,可惜还是为了女人,那你们这纯真的爱情怎么没开花结果啊?”张一果故意把纯真两个字加重了语气,这句话就像钢针一样刺痛了倪建军的心。“我,我们,”倪建军结结巴巴无言以对,最后叹了口气瘫坐在了椅子上,“她变了,她说她已经无法离开那个人了,也习惯了现在平静而富足的生活。”张一果不失时机地噗嗤一笑,继续施加刺激战术,“变?或许她从来没变,从头到尾她就没真正在意过你吧,一切都是自作多情。”倪建军眼角眉梢微微一挑:“不可能,我从英子的话中听出了无奈与无助,她对我一定是有感觉的,只是不得不面对现实,她摆脱不了朱向厚物质和精神上的控制,不然她绝对会选择重新跟我在一起的。”
张一果这次没有打断倪建军,他知道关键时刻到了,像倪建军这种心高气傲之人面对这样的境况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我要毁了那个小人,我要让他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现在他死了,太便宜了,留了个好名声,还留下了一堆遗产以及英子对他的愧疚和思念,我怎么和一个死人再争。”“所以说,你并不想他死?”“当然,我弄垮他就够了,我的目的是想重新拥有英子,谋杀?那我自己也就搭进去了,一切就都化成泡影了,我是冲动但是不傻。”倪建军看着张一果不信任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必须说出来了,不然空口白牙是不会有人打心里信他狠敌人又不想敌人死的鬼理论的。“我比朱向厚年轻,而且已经闯出了一番天地,在国内这么多年也深谙我们这一行里面的诸多游戏规则。朱向厚要是想在国内继续吸金同时保持发展,跟我合作是他最好的选择,和他相处了半年,我研究他的喜怒哀乐摸清了他的生活规律,投其所好逐渐赢得了他的信任,终于打消了他脑中旧情敌的老印象。那时候教育工作者们暗中下海经商的热潮大有不可阻挡之势,随便一个小老师装扮起伪善的面具开个皮包公司就能大捞一笔,那真是人有多大胆钱有多少万。在一次私人聚会中,我提议以我们两个人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如果不加以充分利用,合作一份事业,岂不是暴殄天物?这朱向厚也算老奸巨猾,深思熟虑了好久,才初步答应入股,又让我向他保证绝对不能影响他本身的事业和声誉,同时要确保他的收益,这老葛朗台真是精打细算,当婊-子还想挂着贞节牌坊。他对我也并不是百分百的放心,非要再拉一个人入伙,一则用来真正打理企业的实际日常运作,另一方面还能用来在中间斡旋,建立一个互相制衡的三方权力体系,万一出事了还能多个替死鬼,让自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就这样我找到了许正方,他原本就和我的实验室有着很多年的业务关系,再加上他在当时的单位混得并不太好,总想跳槽自己单干,这下一拍即合。其实那人也是在商务领域混迹多年,什么没见识过没经历过,对朱向厚的这种要求和小心思看的一清二楚,用他的话说就是到最后还不知道是谁利用谁呢,至少从表面上还一再表明跟我一定是站在同一战线的,必要时刻一起扳倒那个老鬼。”张一果心里暗笑,德科德科,又想有德又想有科,谁知里面全是黑心的社会蛀虫。“你计划利用公司里面的商业手段对付朱向厚?想引君入瓮,将其绳之以法?”听到这话,倪建军又表现出了一种落寞,长叹一声:“唉,哪有那么容易,接触的越多,才更加意识到这朱向厚简直是个老狐狸,说话做事滴水不漏,稳定没有破绽,最后利益还没少得,而同时许正方那家伙也赚的是盆满钵满,在这种形势下,他是绝对不愿意打破这种和谐与平衡的。实际上那老鬼在某些方面耳朵根子很软,还是能听得进去劝的,尤其是如果这建议是来自英子的话,就会特别能引起他的重视。因此我本想利用英子多美言几句来帮我和老朱拉近关系,从而得到他进一步的信任,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英子还是像年轻时一样那么的聪明,她看出了一些端倪,认为我的合作目的不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但不配合支持我,反而百般阻挠,在我建议和主导规划的项目上鼓动朱向厚设置层层障碍,一再拆台,不断地在她所谓的爱人那里吹枕边风。这真的让我更加寒心了,难道真爱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吗?我不信命,我只信人定胜天,既然计划已经开始了就不能轻言放弃。在之后的交往中我无论是对英子还是对老朱,都把自己真实的感情隐藏起来,让他们慢慢觉得那一页已经完全翻过去了,今后只有利益以及伙伴关系,终于降低了一些他们对我的警惕性,与此同时我在这种更深入的了解中探明到了一个异常的情况,给了我莫大的希望。”
说到这儿,倪建军把声音越发降低了,似乎是到了一个关键的时刻,而他的双眼也眯成了一条缝,嘴角还带着窃笑,一种对于回忆计谋成功时的成就感和满足感油然而生。“那个废物老朱别看是生物化学专家,他自己竟然在生理上有点毛病,有一组遗传基因出现了异常,导致他虽然功能和生活正常,但就是不能繁衍后代。几十年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思想包袱和家族舆论压力像座大山一样压在他们两人身上,影响着他们的工作生活甚至是夫妻关系,随着地位的提升、财富的积累以及年龄的增长,没有后代这个问题在他们家庭中的严重性越发明显。每次接触到这个话题而立刻愁眉不展的两个人,使我惊喜的发现他们死穴的所在,也许这就是上天赐予我在情感上咸鱼翻生的最佳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