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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一圈银盔银甲反射阳光直晃,外围大阵内将士的眼。刘老将军见虎头军准备完毕,站起身眼中含泪奋力一挥令旗,包围圈大阵后方。一片火光闪现,硝烟骤起,炮声轰鸣大地颤抖,无数弗朗机开花圆弹,硕大的大将军重弹,笨重的投石机燃火石弹,等各式各样的火器,攻城器械的弹丸,呼啸飞入小小的定西城内。
摧枯拉朽般瞬间将城墙城楼,房屋街道,摧毁殆尽,城内火光四起,血肉横飞,残砖烂瓦四处飞溅混合着人,动物的残肢,肉块血液,飞得遍地都是。没有人的呼救惨叫之声,一切都淹没在各种火器的整天轰鸣,爆炸声中。刘老将军紧盯着此情此景,却熟视无睹,一次次的挥动令旗,炮声一波波的响起,如同礼宾接送贵宾的声声礼炮,欢送着昔日的同袍战友,刘家军的好兄弟们。
直到百里之内尽是焦土,残砖烂瓦无一完整,放眼望去到处都在燃烧着,硝烟遮天蔽日,天空仿佛被血腥染红了,整个一片暗红血色,同袍战友们的尸骸尽数归于焦土无需收拾掩埋,这就是浴血沙场的铁骨真汉子最好的归宿。刘老将军早已无泪,爆炸和燃烧的热浪吹的他须发皆乱,盔缨歪斜,扭头向督军黄公公,沙哑的问道:“可以回朝复命了吧?”
被炮声震撼了半天,早已魂不守舍,呆滞不动如死物一般倦曲地上的黄公公几个督军太监一听回朝,像得之学校放假的,孝子一样欢腾起来,嘴里只是叫着:“回家X家X家!终于可以回家了。”说着像是触到痛处一样几个娘娘腔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伤心委屈的比死了爹娘还悲伤,刘老将军立刻下令即刻拔营回师,连夜奔回京师复命。
隆隆炮声,战火硝烟惊起了千里之内的鸟兽鱼虫,欣三人也一开始就被惊动。他们登上高峰远眺正是定西城方向,三人心头一紧就急忙下山奔向定西城。一路炮声憾地越演愈烈,山川动摇,河水断流。欣三人哪里经过如此战阵,越靠近战场越是站不稳脚步,特别是如画惊叫着哭喊起来,蹲地死活不走了。
欣抱起如画慢慢前进,一波炮声来袭就蹲下休息,稍有停息,再走几步,等到了定西城旧址。一片焦土四处余烬未灭,空气中弥漫着火硫硝黄之味,万物烧焦之味,最浓烈的是恐怖的死亡的气味。外围百里连营营盘圈之内,战圈之内尽是焦土和还未烧完的火堆杂物,几月前还好好的良田村庄、城池、房屋街道,都化为一片片焦土如同到了冥界鬼府地界。比冥界还骇人,连食腐乌鸦和孤魂野鬼,幽冥鬼火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了,欣三人被眼前景象所惊呆了,盲目的在焦土上狂奔,寻找着什么,可什么都寻找不到,一脚深一脚浅,踩在松软软的焦土上,狂奔着跌倒着,不断寻觅着依稀熟悉的东西,三人转了几圈什么都没有就跪在地上失声痛哭,不知为了什么,为了刘将军,刘小姐,义军诸位义士,不!都不是就是为了这一切。为这战争发动的强大毁灭力量。为这恐怖力量所摧毁的一切,为何非要如此啊?
世人为何非要如此相互残杀,为了一己私利、欲望、仇恨、愤怒,就毁灭一切?一切罪恶,一切美好,一切生命,一切本应存在的一切,几个人的恩怨情仇,欲望执念,以至于一句话就可以决定这一切的命运。看着毁灭的一切,三个人脑中想了很多很多,没有泪水只有毁灭带来震撼,交织着自己对生命,对人生,对思想,对脑中一切理解的思维的反思和颠覆。
双手抓着不知是什么变成的黑黑的松软的灰烬,感受着刚刚炙热过的温度,于毁灭一切的结果想比,欣突然觉得以前所追求的一切仿佛都不知道要了。而身边现在用拥有的是多么的重要,他松开手里的灰烬,抱起一样懵懵懂懂的如画,如画的泪滴落在林欣肩上,“欣!你快看!那是什么啊?”李兴邦突然惊叫道,欣如画一起向身后看去,后面刚才一些还在燃烧的火堆都熄灭了,而一块地上什么东西发出隐隐的红光,欣三人走过去,看到是一支笔在发着红光,欣急忙摸向身上,孙老手杖里的毛笔和羊皮纸都不见了,仔细看地上的笔确实几分相似不同的只是地上的笔发着红光,
“确是孙老的笔吗?那么羊皮纸呢?”欣自言自语道,如画听到了就说:“肯定是你刚才跑的掉出来了啊!羊皮纸可能已经烧毁了,变成这些灰了。”李兴邦点点头,弯腰手慢慢摸向发红光的毛笔,居然一点也不烫,就直接拿起来,递给了林欣,林欣看了下,就接过来,仔细打量着这只笔。如画和李兴邦也凑近看着,发现笔杆上依稀显出凤尾笔三个古篆体小字,李兴邦不认识古篆体,就问欣:“这写的什么啊?”欣说:“这笔原来叫凤尾笔。”
“哦,凤凰尾巴毛做的笔啊!可是不简单啊!”李兴邦恍然大悟的说道,如画也抢着说道:“那李大哥说的对啊!这笔原来是要烧的,刚才你跑着跌倒了,笔和羊皮纸掉到火堆里,烧着了,笔才显露出本来的面貌。”“哦,”李兴邦长长的哦了一声说,“我就说嘛!哈哈哈,早听我的就好了。”三人互相看看,发现三人都满身黑乎乎像刚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小鬼一样,
又不禁都发出笑声来,“那我们回去再烧烧看”“对了,那,那个羊皮纸上的口诀,你还记得吗”“记得,记得那么简单,研究了几遍,早就记住了。”“我也记得啊,对啊,我们回去再研究下。。。”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讨论着。走的近近的,只互相看着,强制自己不看向周围的惨象,快步离开这里,回到深山之中的第二桃源洞府。
与此同时,遥远的京城皇宫下,深深的地宫密室之中。黑暗的角落一个似雕像又似一堆杂物的满是灰尘的东西,突然慢慢蠕动了起来抖落身上厚厚的灰尘,原来是个老得不能再老的老道,从怀中取出一个八卦定星盘,罗盘中心的指针嗖嗖的乱转着,最后指向西北方。
老道灰黑的脸上露出一丝邪笑嘴里黑漆漆的早已没有了牙齿,脸上糊的满满的灰尘顺着一道道深深的褶皱掉落下来,形成了役长无比诡异惊悚的鬼面,整个这个卷缩成一堆的怪物上身,只有这张鬼脸上两道细眯成缝的双眼此刻流光闪动,精神异常,瞬间密室四角的油灯亮了,老道佝偻的身体站立了起来,顺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密道向上蹒跚的挪去。
虽然缓慢但是老道显然对着纵横交错的地宫密道十分熟悉,一会就摸到了司礼监掌印太监房地板下的暗门处,里面有说话声。老道等了一会,原来是刘瑾刘公公在里面准备早朝,正和几个朝中大员商量今日早朝的朝议流程,刘公公阴阳怪气的安排道:“今儿个,上朝知道怎么说了吗?几个大臣互相看看轻轻摇摇头,默不作声低着头,废物,都一个个饭桶,有什么用?吃饭怎么不用我教你们啊?”
刘公公一砸茶杯大骂道,几个大臣低着头轻轻点着,腰弓得更深了,还悄悄向后退了一点点,“嗯,今儿,你们就给我使劲给我参礼部尚书,那个贱人联合了一些不要命了的向皇上联合上书要参我们‘八虎’兄弟,多亏焦芳焦大人提前告诉了我,我叫上刘宇兄弟几个先去给皇帝说明了情况皇上那没事了,但这个几个不要命的混账东西一个个一定要都除掉,以绝后患。”
说到这几个低头的大臣中的一个一下直起腰,抬起头大声说:“谨遵督主旨意。”其他几人连忙也同声附和,此带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给刘瑾通风报信的吏部尚书焦芳。刘公公的忠实部下之一,刘公公满意的点点头,笑着挥了挥手,几个大臣躬身退出房间。刘公公端起茶发现已经冷了,正要发火骂人,这时房屋正中地毯下发出一声苍老沙哑又寒意透骨的喊声:“小顺子!”
刘公公打了一个寒颤,立刻放下茶杯,躬身伏在地上掀起地毯,掀开地毯下的暗门,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喊道:“国师大人!我义父他已经去世了,现在这里归我管了,义父去世前百般交代,一定不要打扰国师大人的闭关修炼,小的就一直没敢惊扰,今日不知国师大人出关大喜,小的再次恭喜国师X喜国师!”“呵”
老道冷笑一声,慢慢挪出密道口,也不讲究一屁股就坐边上的地上,慢悠悠的说道:“有什么好高兴的啊!我只是用天竺瑜伽秘法龟息闭气了几十年而已,自从那支从巨石里被天雷劈出的神笔丢失以后,我是一点修行的兴趣都没有了。那支神笔是师傅传给我的唯一遗物,也是师傅认为唯一能参悟发生上界之法的神物,师傅他老人家道法悟性比我高多了,也只修身活到一百多岁,我借助天竺瑜伽秘法也只是延续了几十年阳寿,唉。。。
神笔在我手里几十年参悟也没参悟出什么。神笔好像性属至阳至刚,而偏偏我修手三阴足三阴经皆属阴跷脉,神笔刚好克制我,折煞我多年修为毁我道行,吓得我不敢再贴身携带参悟。刚好当时宫中御用画师,画技了得,就索性借他参悟,看能否有所进展,谁想此人得罪先祖皇帝,全家被逐出京城流放西北,神笔也被夹带出城,从此失踪,我也道术法力全毁,借助秘法闭息延寿,等待时机。。。”
老道像是憋闷了多年,这好容易出来释放情感,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了,不停的絮叨着旧时的回忆。刘公公见到这位养大自己的义父时常挂在嘴边的道法通天的神人,自然也不敢造次,一直尊崇的跪伏倾听着,似曾听说过的这些传说,听得老道停顿了下连忙借口道:“还是国师仙法高明,修得不老金身不想,我那老义父,早早就仙逝了。。”说着刘公公抬起头看了眼国师那满是灰尘的恐怖鬼脸,连忙不知是吓得还是说到动情之处竟低头抹起眼泪来,这时又忽听门外小太监通报道:“九千岁!该上朝了。”
刘公公忙换了一副嘴脸大声喝道:“先下去让他们等着,我正忙的呢,让刘永兄弟先替我也主持也行。”门外应了一声就没动静了,老道又邪笑了一下说:“呵呵,你小子倒是得到了你义父的真传啊,现在混风生水起的啊C了,不耽误你大事了,说正事,就是神笔现在又现世了,你速速派人去西北寻回神笔,若是发现持笔人参悟出了神笔中所藏飞升仙法,勿要伤他,一并带回,我必有重赏,我时日不多这就继续闭关,待又消息记得唤醒我。”
说罢老道一翻身就又钻进地道里,留下一团呛人难闻的味道和一大团灰尘,“恭送国师大人再次闭关,国师所嘱咐之事小的必当完成,请国师大人放心”刘公公边喊边站起身,用脚踢上暗道门,铺好地毯,踩了两脚,才坐回太师椅,端起茶杯心里暗想,神笔,飞升仙法,前些日派那个老骨头去杀他儿子会不会和这宝物现世有关,哼!
有这些消息,老子还能告诉你这老妖怪,我自己不会用啊,嗯~不过这老东西还是有两下子的,西北有宝物显身,他在千里之外地下那么深都知道了,还是防着点他,不然这老妖怪发起怒了,我可抵挡不了,义父说当年先帝都惧他三分,满朝文武见他都是退避三舍,说是其修炼的寒冰真气发出几十丈内皆能冰封多日,传言多有夸大,但不可不妨啊!
刘公公擦了把冷汗,为自己刚才习惯的一时贪念所能引起的后果胆寒啊!这时宦官‘八虎’之一的刘永也是刘瑾的好兄弟,进房来笑嘻嘻得尖声说道:“哥哥啊早朝进行的十分顺利,满朝文武皆按您的安排,齐参礼部尚书张信一那个不怕死的老东西,现在那个老东西直接被压入大理寺大牢了,锦衣卫看守审问。不出三日就要他小命,哈哈,哥哥,您就瞧好吧!大哥啊!小弟办事如何啊?怎么打赏小弟啊。”
说着一挥绣花手绢,撒娇的要往刘瑾身上靠,刘公公听到前面好挺欣慰高兴的,但听得最后就皱起眉头,虽然他自己平时也是贪得无厌阴阳怪气,娘娘腔的撒娇讨巧,可是现在这个诚,再说心里还有事压着。实在没心情,就挥挥手,打发道:“好了,好了,你先下去,有好事少不了你的,敬事房新进宫的小太监都白白净净的,你先去挑吧!”
刘永见大哥心情好也不敢多打扰就借势一扭小蛮腰千,娇百媚的回眸一笑道:“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我走了啊。”刘瑾一口茶喝进嘴了又吐出来,大叫道:“呸!茶都凉了,哪个不长眼的当班啊?还不过来给哀家换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