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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在遥远的京城发生了一件事,一个衣衫褴褛可官态十足,气势凌人的中年人,风尘仆仆的一路奔驰从官道驿站换得快马,不间歇的奔向京城。这个人凭着一个官符一路畅通无阻,从塞北大漠逃到大内朝廷东厂掌印太监房见到了现在朝政大权的实际掌握者—司礼监掌印大太监刘瑾。此时的刘公公权倾朝野,同时掌管东厂西厂,辖制锦衣卫,还自己设立内行厂,总监督管所有厂卫。
行事手段凶狠毒辣,刑罚可谓残忍至极,恐怖异常,满朝文武被其淫威所制。刘公公又深得皇上宠爱,朝政大事都托于刘公公参详,这样朝廷内外大权都集于此人之手,地方百官上奏之事必先由刘公公审阅后,才能呈给皇上。而皇上的下诏圣旨又都是刘公公起草,盖印宣诏,羸弱多病的皇帝根本就没有任何建树也没有机会发号施令只是傀儡一般被指挥操纵。
这西北来人正是节度使韩江洪,此人声称有军机要事禀告,才一路跪到了刘公公面前。韩江洪行三拜九叩大礼三呼九千岁后一拜不起,哭诉道:“叛军头目刘健德带匪徒逃窜至西北塞外定西城,秘密潜入城内夺城杀人,还将朝廷东厂钦差大人都杀了,现在盘踞此城囤积粮草兵马,欲对朝廷不轨,忤逆之罪,请督主明察,尽早发大军讨伐之,以绝后患。”
昏暗灯光下的刘公公听后不知什么表情喝了口茶,将茶碗向桌上一掷阴阳怪气的说:“城都丢了,那你怎么还活着?”韩江洪汗水不停渗出出,直滴到地上流了一片了,哭也哭不出了,带着颤音说:“当时几位厂卫大人带领我们英勇抗敌,最终因敌众我寡,不敌敌强大攻势,最后战至我等几人,钦差大人负伤带小的杀出一条血路,命小的突围出来给督主报信,钦差大人为国捐躯,死的太惨了啊!小的实在不忍大人冤死这才忍辱负重逃出城来,一路风餐露宿,日夜兼程这才不辱使命见到了督主,小的心愿已了,这就追随钦差大人一起殉国也无妨啊!”
说着韩江洪直接趴在地上哭起来,还一点点向屋内柱子爬去,作势要撞柱子,“行了!别演了,后面的虽然和前头说的不一样,但说的还算中听,以后就要这样说话,别胡说八道,不该说的死也烂在肚子里。该说的就都给哀家都说出来,呵呵,呵呵,明天和哀家上朝面圣,哀家倒要看看那个老东西这回怎么开脱,要他好看,哈哈,说起来又是我东厂一件好事啊!有功!有功!嘻嘻嘻。”
刘公公一阵阴阳怪气的说教,伴着阴森恐怖的奸笑,尖细的特有声调让人不寒而栗,这倒让韩江洪仿佛见到春天里的阳光一样,开心的像得到糖果的小屁孩,立刻爬起来弓腰低头的,站到了刘公公身边不远处。刘公公又手翘兰花掐着一块粉红绣花手帕,蘸着着嘴角向韩江洪悄声说着:“面圣的规矩和怎么再夸大东厂的功劳,刘健德叛军的罪孽等等一些面圣的事宜。
第二日朝堂之上,百官三拜九叩皇上落座,白发苍苍的刘守业老将军一身戎装出班跪伏上奏道:“启禀皇上,微臣斗胆进谏,从先帝在世时就已开始彻查的东林书院一案,已经查明元凶,诸犯皆已伏法,从犯也尽数诛之,烧其妖书,毁其巢穴。
现厂卫还在以此为由追究牵连朝廷要员,冤假错案数不胜数,误杀无辜实属不少,无据收审查办朝中大员,耽误朝员处理朝政要务,臣以为此案是不是可以停一停了。皇上和诸位厂卫大人没必要继续为此劳神动怒,牵连误事,平添烦恼,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已,妖言惑众也不登大雅之堂,朝中文臣有参与议论的也多是批驳反对,绝无反意。请皇上开恩,息怒、放过这些书生和文臣,就此。。。”
“大胆!刘老倌!你一把年纪不老实在家呆着,在这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厂卫办事何时用的着你这个老古董指手划脚,我等鞠躬尽瘁为皇上为朝廷费了多少力流了多少血,你这老骨头不知好歹,先管好你自己儿子吧!你看看你儿子干的好事!站在皇上身边的刘公公气冲冲骂完就丢下一纸奏折,刘老将军一听急忙爬到奏折边,捡起奏折一看血气上涌整张脸都红了,握着奏折的双手气的直抖喊道:”逆子啊!逆子!”
说着又急忙磕了几个头颤巍巍说道:”皇上!刘公公!臣实在无颜以对朝廷上下文武百官,臣管教无方,养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忤逆之徒,实在愧对朝廷,愧对先帝祖先,臣。。。臣敬请皇上治罪发落。”说着跪地叩首不起。“呦,呦,哪敢质您老的罪啊!您老什么资格啊?我还没说完呢!我说的你可能好不信,不服咱听听当事人的话吧!
宣定西城守备节度使韩江洪韩大人上朝觐见~~~”这刘公公阴阳怪气的数落,紧接着熟练的悠长的呼喝传令下去,值得一提的是这些争论发生之时,羸弱多病的皇上这在龙椅上打瞌睡,而朝堂之上的剩下的文武百官一个个屹立不倒躬身俯首像一尊尊雕塑一样,敬业又无怨无悔的任劳任怨精英栋梁形象,让人肃然起敬,无可挑剔。
这边话音未落又接着一声接着传令接连而起,绵绵不绝安静的大殿里回音不断,然后古旧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扇,一身崭新官服的韩江洪大人进门,就和昨日掌印太监房一样三拜九叩,不同的是现在高呼的是万岁万岁万万岁,朝拜之后也不敢抬头,跪地俯首等待命令,又是阴阳怪气的呼喝:“韩大人你就给各位大人和皇上通报你在边疆的所见所闻吧!”
“遵旨,小的受皇恩守备定西城,一月余前东厂役长高进升,高大人带几位番役大人向小人通报叛军刘健德一部已向我城移动,并指挥我等加固城防部署防御并出兵进山搜剿,哪知贼兵纠集流匪刁民扩大其势力,已成气候,我等兵少将孤,贼兵势大连日猛攻,高役长大人带领厂卫大人冲锋在前出城迎敌,英勇抗敌、浴血奋战、血染沙场,
我等紧跟其后,救援不及,高役长大人和几位厂卫大人都为国捐躯了,高大人临死带各位厂卫大人杀出一条血路,让我等逃出报信,幸亏高大人救我一命,那贼首刘健德暴虐成性,荒淫无度,夺城之后烧杀抢掠,屠城三日,城中无辜百姓商户皆惨遭不幸,妇孺老幼无一幸免啊!逆贼罪大恶极,罄竹难书,罪无可恕,天怒人怨,人神共愤,请皇上严惩!以平民愤,告慰高大人等英烈在天之灵。”
这韩大人真是深得刘公公真传一番话说的抑扬顿挫情到浓时声泪俱下,说道最后更是义愤填膺,愤慨不已,以拳捶地,韩大人演出刚完,整个朝堂大殿的雕塑人偶们仿佛得到命令一般,一起跪地叩首,齐呼:“请皇上严惩!请皇上严惩!请皇上严惩!~“这些动作整齐划一,让人叹为观止,这时病怏怏的皇帝像被惊醒一般,猛地直起腰回光返照一般极力**一声:“众爱卿平身!”
然后又倦曲在龙椅里无精打采起来,刘公公得意地看着下面跪倒的一大片,像看着农民看着自己精心培育的庄稼地里的庄稼一样,也没回头看一眼皇上就喝道:“都起来吧J上发话了!”说着堂下众人除了刘老将军都起来了,继续躬身俯首木桩一样扎在原地,动作依旧排练过一般一模一样,毫无差别。
刘公公发现门口处的,韩江洪也站了起来,颇是不满,特别是这韩大人刚才一直没抬头,这会让起来就以为完成任务没他什么事了,和进了大观园一样贼眼四处打量,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刘公公一看此人如此突觉自己看错人了,眼中杀意骤起,便厉声质问:“韩大人刚才你说的我们厂卫都替你守城殉国了,那你这守备节度使大人怎么还好意思好好的活着站在这!”扑通一声,韩江洪重重跪下,
大呼:“请大人恕罪!大人恕罪!”正喊着呢,大殿角落两道猩红的身影窜出,只见一刀穿胸,一刀砍头,俩刀影一晃入鞘,两道血箭喷射而出,人头落地,猩红人影退入殿角阴影消失,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大殿门被推开,两个高大金甲持斧卫士跨步进来,一个拖出尸体,一个捡起头颅,退出大殿。
几个小太监躬身进来迅速擦抹着地上的鲜血,一切都迅速又熟练,仿佛排练过无数也好像这样的场景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大殿上的文武专业人偶雕像表现也十分好,只有门近的几个稍微颤抖了几下,其他都敬业非常,动也没动,呼吸声都好似没有发出过。
皇上也在龙椅内抬了抬头,就又低头打盹,刘公公满意的看看四周,定睛在不断颤抖着跪着的刘老将军,无可奈何有气无力的说:“刘老你也别跪了,皇上体恤你年老体衰本想让你卸甲归田,颐养天年,但看你对朝廷忠心耿耿且带兵有方,掌帅多年,经验老道仍委以重任,这你门下出此忤逆之徒实属无奈但管教无方,难辞其咎,皇上宅心仁厚格外开恩,让你有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就带兵清剿叛匪逆子,算是清理门户,大义灭亲,你这便去自提神机营三千营五千营十万精兵,一百弗朗机大炮,一百无敌神威大将军炮,一百投石机弩,一千床弩,一百火神战车,发兵定西。
务必用天朝神威将叛匪轰的灰飞烟灭,彻底剿灭叛匪,已绝后患,无负皇上重望,听清了吗?退朝!”说完刘公公转身扶起如释重负略显开心的皇上,就走下金銮宝座走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堂下百官整齐的下跪行礼呼号,刘守业老将军颤抖的喊着:“遵旨!谢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小小的声音淹没在整齐划一的呼号和声中,根本听不出什么。大殿宫门齐开,百官整齐的排队退出大殿,刘老将军也蹒跚踉跄的站起来独自转身退出大殿,迎着门外的阳光才看见一身戎装威风凛凛的刘老将军,老泪纵横,泪流满面,但腰板依旧笔直,脚步稳健,目视前方,炯炯有神,目光刚毅而果决。
大战将即,老将军心中纵有思绪万千,顾虑重重,可多年征战沙场练就的刚烈性格不容他多想什么。世世代代传承的忠义孝道,军旅的荣誉信条也让他下定决心,用最后一次的鲜血教训让他的唯一的儿子明白他的苦衷,他的坚持,如果这个朝廷在没有了他,一切更加不可想象,更加恐怖。阳光中身后朱红的金銮大殿大门缓缓关上,将一切光明挡在门外,让里面见不得光的一切更加昏暗无光。
刘老将军本就一身戎装,出宫从侍卫那里蓉佩刀,向宫门口等候的身着金盔金甲狮头面具的家将吩咐几句。就径直走向兵部领取兵符和出兵的文书、将令等物,好去军营领兵,刚到兵部。就有一个身穿皂袍筒靴的太监领班,带着几个东厂密探,一队带鬼头面具的黑甲鬼面锦衣卫前来。刘老将军见了就先躬身行礼道:“不知黄公公前来何事?”
“哼!”一脸不屑和高傲的领班黄公公阴阳怪气的说:“还有什么事啊?还不是你出兵剿匪的事,刘督主拟好的圣旨让奴家给你拿来,还让我们几个带锦衣卫一同前往督军,你说你造的什么孽啊?让奴家也跟着遭罪,还要去什么边塞大漠,哎呀!一想奴就头晕,哎呦!奴先不管你了,你自己弄好,准备好,叫哀家一声啊。”
说着黄公公手圈兰花揪着一块精美的粉红绣花手绢扶头就带队走了,刘老将军没回头面无表情但嘴上恭敬道:“辛苦黄公公,多谢黄公公,恭送黄公公。”然后就继续和兵部大臣交涉出兵事宜。
几日后,各部兵马集结城外,刘老将军身跨高头大马,身后紧跟金盔金甲,狮头军亲卫五千人,这五千狮头军是刘老将军亲自**的刘家军精锐,军纪武艺自不用说,战力不可用言语描述,又配备火器营最新制造的精巧多管手铳,威力强大,加上钦点的神机营诸多火力强大的火器,皆是帝国最强大的军力体现。
刘老将军深知如此配备的威力和效果,有生之年能带如此强大的军队出征实在,幸甚至哉!但要去讨伐的不是外敌强掳而是自己唯一的亲生儿子,实在是让刘老将军心里有苦难言。点将台上宣完召,连誓师演说也没做就一脸刚毅下令出征。
刘将军带领金甲狮头军,都在队伍最前面,金色的队列像一块金色豆腐一样匀速前进,步伐整齐,步调一致,整齐的脚步声,一致的动作,让人有种催眠一般的感觉,眼神被这整齐运作的战争机器所吸引。俗话说人一过万无边无际现在看来确实,狮头军后面沙场漫天,尘雾中无数人马辎重,影影绰绰,轰轰隆隆,马嘶人叫,不绝于耳,队伍浩浩荡荡行进着,沙尘中黄公公一行人,
坐于精致舒适的四轮大马车中,紧闭车门车窗,婀娜妖娆的黄公公还是手持粉红绣花手绢捂住口鼻翘着兰花指,故作娇嗔的说:“哎呦,哎呦,颠死奴家了,要奴家命,这天杀的刘老不死的造孽啊,生的什么孽种,让奴家跟着受这活罪,活受罪啊n受罪!委屈死奴家了。”说着哀怨的竟要抹起泪来,这时车厢里坐着的一个同样油头粉面,身姿扭捏的小太监劝慰道:“主子深得刘督主赏识宠爱,这才委以重任,盯着刘老骨头怕其万一也有反心和其子合兵一处,更是朝廷大患。”
“哼F公公来了精神,挥舞着粉红手绢说道:“就他那个老古董脑子,他敢吗?这么多年了只敢上书念叨几句,刘督主让他上东他不敢上西,一道圣旨就吓得老小子直哆嗦就一个怂包,孬种!刘督主才不怕他呢!我这还有御赐的督军尚方宝剑,到时候略有马脚,宝剑一亮,老小子一准吓得给奴家跪着磕头求饶,不过这次这么大阵仗就是要老小子亲手灭了自己的亲儿子,
断了老小子的最后念想,死心塌地的给督主干活。这老骨头还是蛮硬的,不像那些木头疙瘩,朝堂上杀个把个,一见血都乖巧巧的了。这老骨头早年打仗是有点本事的,朝中威望极高,所以刘督主要费心**,非捋顺他的犟筋刺头,以后还是有大用的。哎呦,哎呦,叫赶车的把式慢点,赶着投胎的,奴家要死了都,颠死奴家了。”黄公公说着柔弱地伏在车座锦缎被褥之上娇喘着,那个贴身小太监立刻打开车窗,大声呼喝:“大胆奴才,不知道慢点啊!把主子都给颠晕过去,要死啊,是不是不想活了!”车慢了下来,淹没在大军行进的沙尘中。
此刻刘瑾淑小姐刚从校场训练归来,虽然义军跑的又就剩攻城前的千把人马,但刘小姐依旧每天一丝不苟的点兵训练出操,维系着这一脉刘家军最后的尊严。路过将军府不现在改名真龙宫的大院,里面莺歌燕舞,浪笑**之声不绝于耳,刘小姐懒得管这些眼不见心不烦,快步走过。刘小姐回到住处关门谢客,倒头就睡,仿佛只有在被窝里梦里才能找到昔日在父亲家庭光环下的温暖温馨。
现在身心疲惫,浑身无力的她,时时面临奔溃边缘,但又不止多少次的逼着自己坚强起来,保护现有的一切,为了名存实亡的父亲,更为了留下坚守的虎头军众弟兄和江湖义士,一个没跑的虎头军一直都是她坚强的后盾,也是刘家军的脊梁,他们真正无愧刘家军将士的信条和荣誉。就算最后这一切都化为乌有,他们精忠护主的故事还是会传颂千年,为人所称道。
这时不得不提一下的是林欣他们一行三人,隐入深山之中,寻得一处幽静山洞,作为洞府居住。李兴邦、林欣每日巡山狩猎,如画采野果野菜做饭、洗衣,闲来无事大家作画、吟诗,欣和李兴邦讨论轻功武学,好生闲云野鹤的悠闲生活,逍遥自在快活无比。
一日欣拿着孙老遗留的半截手杖在山中打草开路,突然误击中草丛半截死树树桩,手杖咔嚓一声断裂,欣顿时心痛不已、后悔不及,手握手杖仔细勘察发现断裂处,中空仿佛若有物深藏其中。欣巨喜不敢怠慢,告知李兴邦一声,就先回到洞府,放手杖于石案之上,取锋利小匕首,层层剥开手杖。
见其中典藏竟然是一卷羊皮手稿裹挟着一支满是尘土泥垢的毛笔,手稿上用古篆体书写着,一些不明其理的口诀一一一横,一二二横,三三圈点,四四四撇捺,五六二竖。。。一直到九九横折,有的数号后是符号,有的是笔划,有的是一些线条,有的直接是空白,很是让人费解苦恼。欣传阅于如画,细心的如画端详参悟半天也是无果,
粗枝大叶的李兴邦看了几眼就作罢,摇头继续收拾柴火去了,如画又将那支脏兮兮的毛笔仔细漂洗干净,发现外观也平常无奇,通体漆黑光滑抚之通体冰凉不能捂热。只是笔杆和笔头所用材质也不甚明确,而且不沾水气,笔头毛发不沾水,根根发散不能聚拢成笔尖,置于水中皆,漂浮于水面之上,很是神奇,研究几日不得其解。
李兴邦索性直言:“不如丢入火中,烧了作罢。”欣如画皆惊,齐曰:“不可!此乃孙老唯一所留之物,怎敢随意损毁丢弃呢。”以后此二物便由欣贴身存放,全当留作纪念。
刘老将军率大军日夜兼程,不停歇奔袭,一月有余先锋军已到定西城界内,后续部队陆续到达,围绕着定西城方圆百里扎成连营,定西城围城铁桶一般滴水不漏,大营一扎成,刘老将军亲提大刀,牵马城门前叫阵。
刘瑾淑小姐早就发现大军压境,可一见刘家军旗号,又见连绵不绝的队列、连营,自知求生无望,也就死心紧闭城门,固守待变。见爷爷蹬马亲临来叫阵,刘小姐打开城门,孤身一人跪伏而出,匍伏于爷爷马下,哭诉道:“爷爷!孙女知错了,我父也知错了,求爷爷,放我们一条生路,罪责全在我们这些不孝子孙,怎么责罚我们都可,请放过虎头军,他们可是刘家军的子弟兵,他们忠心耿耿,并无过错。”
这时城头之上的刘家军兄弟无不泪流满面,泪湿铠甲,不知是见到了老将军还是感动于刘小姐的重情重义,阵前求情,突然不知是为了配合此刻情节,还是被大军阵势终于惊动。我们的刘大将军身着戏装黄袍披风头顶华盖带着贵妃皇后打扮的妖姬狐媚,大臣打扮的狗腿小丑随从,威风凛凛的从城楼下登上城头,几个狗腿小丑随从搬上来一张龙椅,刘大将军,不,刘皇帝安坐于上,
大声喊道:“朕当何人来访,原来是父亲大人,率大军来降,既然父亲大事已成,父亲速与朕大军合兵一处,回师讨伐黑暗腐朽朝廷,我父子合力推翻昏庸病猫皇帝,坐享江山社稷,千秋万代,建立一番功业岂不快哉!哈哈哈哈!”刘老将军惊诧的望着城头上惊世骇俗的表演,听着熟悉无比声音目瞪口呆无言以对,疑惑的望向马下跪伏的孙女,刘小姐只有低头痛哭,也是无颜辩解,刘老将军怔住,愣了半晌,
忽听身后大阵内,督军领班太监黄公公,愤怒在马上叫嚷着什么,才醒过神来,想了想,望向城上,目光变得愤怒充满坚决的寒意,怒吼道:“城内刘家军子弟听着,我刘家军嘴里从来没有过,‘投降‘二字,就是必须死,也要死在阵前沙场之上,尔等恪尽职守,最后勿要辱了我刘家军声望,我这就回去成全你等最后名节!”
说罢,扭头拨马回阵,刘小姐依旧跪伏余地痛哭不止,看爷爷回阵,就整个软伏于地,城门又开,几个女兵飞奔而出将刘小姐拖入城门内,城门迅速关上。城头上‘刘皇帝’的大臣跟班、妃嫔,一看势头不对,也没戏唱了就惊叫着作鸟兽散,刘将军见无人待见了,恍然若失的瘫坐在龙椅内,一手叩头,不知是宿醉未醒还是真的醒了。
这时城内唯一神采奕奕的就是虎头军五百弟兄,一个个兴奋的过节似的,各个擦拭盔甲,整理军容仪表,笑而不语,脸上的表情如同大捷过后,就要回家见家人报喜一样。
也许结束在这里浑浑噩噩、不明不白的生活对他们来说,真的是一种天大的解脱,而刘老将军对他们最后的命令,也是对他们的最大的肯定和嘉奖。不久五百虎头军兄弟,盔明甲亮各个精神抖擞,威风凛凛的列阵于城墙之上,犹如四周城墙之上又立起了一圈坚不可摧的钢铁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