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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挪过去的火堆离那根粗树藤主绳索太近了,树藤多日使用也多有磨损,就一下断裂了。还在石壁上刻画九九天图的林欣一下就掉落下去了,一切都转瞬即逝让人来不及反应。轰隆一声!李兴邦和如画惊叫着冲下山寻找林欣:“欣哥!欣哥!”如画带有哭腔的呼喊着,“欣兄弟!~欣兄弟!”李兴邦底气十足、气吞山河的呼喊,交相辉映,在幽静的山林中回荡。
如画心思到底是仔细些,在天图石壁荒地边找到了深深插入地里的凤尾笔,又在打好捆准备背上山的一堆树枝柴火上找到昏迷不醒的欣。李兴邦将欣背会洞府,如画仔细检查发现,欣的全身四肢骨都断了好几处,断骨都露出皮外,渗着鲜血白色色的断骨分外骇人。值得庆幸的是头上还好只有擦伤,虽然如画也读过很多医书,林欣的父亲可是乡里名医藏书不少,可是实际操作机会很少。
何况林欣的伤这么重,如画面对命垂一线心爱的人只有坚强起来硬着头皮上了,就算心里没底但是至少如画是全心全意的为了林欣好的,尽全力挽救林欣。按印象里书上和见过的,如画让李兴邦找来笔直的树枝,做成夹板又采来止血草和续骨草,还有李兴邦珍藏的一瓶好酒,给林欣喝了一些,又清洗了伤口和如画的双手。
如画费劲全力将欣的断骨推入对齐复位,将碎骨渣和脏物用烧过的缝衣针挑出,伤口用酒冲洗后又缝合起来再用夹板固定干净的布条捆紧。林欣期间几次疼的惊叫醒来,大汗淋漓一会湿透全身,如画也心疼的想哭可是不能哭,如画咬紧牙下狠心继续接骨。李兴邦按住林欣,腾出手来也帮如画拉直断肢,二人忙了一天一夜才处置收拾完毕。
累的趴在林欣床边也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如画醒来摸向林欣的脸,发现林欣浑身滚烫,衣服都被冷汗打湿,伤口也渗出了不少血。如画急忙叫醒李兴邦给林欣清洗了伤口换了干净的绑带,盖上他们所有的被子衣物,如画出去采药找野菜。李兴邦陪着林欣给他换头上的湿布,还用湿布给他擦拭降温。
如画采了益肾补骨,解痉止痛的草药。又跑去河边捡了一些野鸭蛋就急忙跑回洞府,一个破瓦罐熬药,一个锅煮鸭蛋汤,一会煮好给林欣喂药让李兴邦先喝些汤,李兴邦早就饿了,可也就喝了一小碗就拿起弓箭单刀去打猎了,想给林欣打些野味补补身体。他现在可顾不上林欣那套修身养性积德行善的理论了。
如画给林欣喂药,林欣高热不退,呼吸微弱,根本就无法吐咽,灌多了还会呛着,如画心急如焚也顾不上什么少女羞涩义无反顾的自己喝一口药含着就嘴对嘴给林欣喂药,一会药喂完了又如此炮制给林欣喂下一碗热汤,如画自己又累又饿就抱着林欣昏睡过去。傍晚李兴邦才回来,满身是血的扛着一只大野猪,腰上还系着几只野鸡野鸭什么的。
李兴邦利索的收拾好野猪,就烤野猪肉,又给林欣熬了骨头汤。李兴邦做好饭就叫如画,发现如画连日照顾林欣也虚弱不堪,就呵斥如画:“妹子你要好好吃饭,再好好睡一觉,才有力气继续照顾欣兄弟啊!不然你们都倒下了,我可照顾不了两个病人!“如画听了就吃了些烤猪肉,又喝了些汤给欣也喂了些,就和衣睡下了。一夜到天明,李兴邦伏在林欣床边打盹,如画起来熬药做饭,又唤李兴邦去睡觉。
今天吃过药和汤,发现林欣终于退烧了也清醒了一些,自己能喝水了。如画很是高兴捧着欣的脸不断的亲吻,林欣不断挣扎想动。如画不解以为欣羞涩,又觉得不对,这才发现林欣全身不能动,已经内急解到了身上床上。欣难堪不已,不做言语,如画迟疑了一会就厉声嘱咐林欣不要动,下手给欣擦拭身体,换了衣服被褥,奇怪的是如画一点也没觉得脏和难闻,就是林欣身体让如画一碰又了反应,让如画满脸红扑扑的做完清洗。
悄声在耳边对林欣说:”欣哥,没什么的我心里早就是你的人了,伺候照顾你,我心甘情愿,也很高兴,我们从来没这么亲密过呢!一直都是亡命天涯的疲于奔命,忙碌着这个事那个事,现在终于能停下好,好好和你在一起了。我很幸福真的欣哥。”说着如画又亲了一下林欣去洗脏的衣服被褥了,李兴邦在洞府外侧的小床上翻了个身也起来,走过来笑着说:“你小子啊!也不知几世修来的福气这么好的媳妇C好养伤,别乱想了,我下山进城去寻些好药补品,你小子好好听如画妹子的话,别惹她生气哦!”
说着李兴邦拍了下林欣的床头就走了,林欣默不作声偏过头闭上眼悄悄流下几行热泪。
洗完脏衣物的如画,将自己的衣服也脱下来洗干净铺在溪边的大石头上晾着,然后走到溪水深处游泳戏水,舒展疲惫的身体,洗去几日来忙碌的汗水。在被太阳晒得温温的干净溪水里泡着真是舒服,抚摸自己光滑细嫩的肌肤,全身洁白无瑕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白嫩光鲜,浮在水面上望着蓝天白云如画想起心爱的欣哥刚才给欣换衣服看到欣的身体。
慢慢的如画浑身发热尤其是脸烫的吓人,如画一下整个人没入水里,清醒了一下,有发现水里居然有好多鱼,抓住了几条扔到岸上,衣服也干的差不多了。心想欣哥也该等急了,如画急忙穿好自己的衣服,收拾好鱼和其他衣物,上山回洞府照顾林欣去了。
这边李兴邦到了城中先去几家大户人家‘借’了一些银两,然后去医馆找医生开了最好的接骨疗伤药和一些补药,又去集市给如画买了些女人喜欢胭脂水粉、头花装饰,就自己去酒馆叫了些酒菜想好好过过酒瘾。听得临近桌子的酒客谈论这次朝廷的‘寻笔令’以及阉党狗贼趁机搜刮民脂民膏,打压读书人、铲除异己。
酒客甲说:“你说这次朝廷为什么要全国搜寻什么神笔啊?也不说神笔什么样的?就全国收笔了,就不让读书人用笔了。”酒客乙:“谁说不是啊!这连笔都不让用了!一点道理都不讲了!”酒客丙:“呵阉党朝廷办事哪有什么道理可讲啊,这就是借机彻底压制读书人,不让天下人记录他们的罪行,不让读书人骂他们的无耻嘴脸。”
酒客丁:“我说啊,这也是阉党排除异己,搜刮钱财的手段,你没看每天抄家所得,运出城的那些大箱子说是都是直接运到京城送到刘瑾那个狗贼自己家里了。”酒客甲见不远处几个陌生人怒视着他们急忙提醒道:“你们几个小声点,阉党爪牙四处遍布,小心隔墙有耳。”酒客乙:“我就不怕什么阉党,我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他们那些阴阳人不男不女的妖人凭什么祸乱朝廷,乱下旨意,刁难我们读书人啊!”
这书生话声未闭,不远处那几个陌生人,腰间锁链飞出,套在这几个喝酒的人脖子上身上。“反贼叛党,妖言惑众,严惩不怠,捉回去大刑伺候,看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其中一个陌生人解开外衣露出里面的贴身东厂密探的紧身官服和腰间令牌。“冤枉啊!冤枉!”捉住的酒客叫嚷着也有的大骂:“你们才是乱臣贼子,妖人。。。”
骂声戛然而止,一个东厂密探刀都没出,一刀鞘砸在此人嘴上,牙齿崩落,鲜血喷出,留下一地狼藉,几颗人牙和一滩血迹。这一行人推推搡搡的被带走了,说着一行锦衣卫和当地守备军又包围了酒馆,开始搜人,抓了酒馆老板小二和当时在酒馆里的所有酒客。好在李兴邦早在一见陌生人亮明身份抓人时,就悄然一纵身飞出窗外一个燕子翻身上房顶一溜烟跑了。
李兴邦回到山里洞府已经是几日后,林欣经过如画的悉心照顾已经能做起来吃东西看书,基本不用人一直看护了。如画为林欣做了一个便盆解决了林欣的难言之隐,不过一样要如画端进端出,洗洗刷刷。林欣从受伤后变得沉默寡言,没什么事基本也不闲聊,只是看书睡觉。
如画则变了一个人样像慈母一般照顾林欣的生活起居,又像爱人一样呵护关怀温暖林欣,又像小妹妹一样撒娇讲笑话逗林欣开心,林欣不能动心情非常烦躁但是有如画的全方位关心照顾。时不时的逗弄,林欣又不好发作,只有忍着只是在如画讲笑话是强迫似的皮笑肉不笑的敷衍一下,这天如画又边洗衣服边逗林欣:“欣哥啊,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刚投奔到你家住,你晚上给我讲鬼故事又趁我上茅房半路装鬼叫吓得我都尿裤子了啊?
你那时多坏了,但你发现闯祸又是哄我给我糖吃又是帮我洗裤子,那时我啊就觉得欣最好了,认定你了呢。”如画甜蜜的笑着看着欣,欣嘴角刚浮起一丝笑容望了一眼含情脉脉看着他的如画,连忙把头转过去,拿起书假装看书,如画见状半假装生气的撒娇坐到欣床边用肩膀蹭着林欣,又把头靠在林欣肩上说:“欣哥!你怎么了啊?你越来越不疼我了?是不是变心了不喜欢我了啊?我好伤心啊!”
林欣终于忍不住,扔掉书,大吼道:“你不用同情可怜我!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什么都做不了!以后要是好不了!也就是个废物!你不用管我了!你走吧!让我一个人死在这吧!你就不该救我!让我死了最好了!我现在就想死!”
如画第一次看到林欣对自己发怒的样子,先是一愣一点也不相信似的,然后眼泪奔涌而出,直接扑到林欣身上嚎啕大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震天动地、委屈得堪比窦娥,哭的架势赶超孟女,林欣刚激动气愤的心一下子碎了,头脑也冷静了下来,也想流泪,可是心里的焦急代替一切情感和想法。
他用尽全力努力忍着钻心的疼痛将绑着夹板胳膊抬起放在如画一起一伏抽泣的背上,带着哭腔说:“如画,我错了,求你了,你别哭了,乖,我真的错了,我就是急得,心里憋闷,对不起啦!我不该对你发火的啦!我错了!如画,我最喜欢最爱的如画,别哭了,你在哭我心都碎了,再说你压的我疼死了,我快受不了了!”
如画哭得伤心顾不上林欣的劝慰,但听得林欣疼的受不了,又连忙爬起来,一起来又带动搭在她背上的林欣的胳膊,林欣一声惨叫,几乎晕过去,如画连忙不哭了急忙将林欣的胳膊放好,又检查伤口,发现又有几处挣开渗出血来,如画心疼气恼的又想抽林欣嘴巴又舍不得,就又想抽自己。
但忙着给林欣重新绑扎伤口又顾不上,就嘴上一个劲的数落林欣:“你看你吧!自己找罪受吧!你就是自作自受啊!你说的什么话啊!什么叫废人啊!什么叫好不了了9赶我走9想死!告诉你!林欣,你就是死也别想把我甩掉,我这一辈子早就被你耽误完了,我就赖上你了,你别以为现在可以找理由甩掉我了!
你就心里还想着刘大小姐!想死了去找她吧!?告诉你,你就是死了,也是我的,就算跟到了阴曹地府,我也要和你在一起,谁也抢不走!我是最先抢到你的,你想不要我,看就是现在这个下场疼死你活该!粉身碎骨!抽筋扒皮!骨折肉烂死到我怀里!你是逃不掉的!”“啊~啊~啊~啊!”林欣无奈的听着如画的数落和诅咒,忍受着如画一点不留情、半报复似的野蛮包扎,眼里含着泪,惨叫着心里却暖暖甜甜的。这才是所说的真正的痛并快乐着吧!
收拾完毕,如画一手端着装着换下的带血布条的木盆,一只小手竖起一个手指一个劲在林欣的唯一没有受伤的头,假装恶狠狠的问道:“你刚说什么?你小样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啊?说什么啊?还吼我?你在吼啊?小样的看把你能得?”林欣像做错事的孩子,低头认错不敢反驳,又淘气的抬起头仰着张嘴笑着要咬,如画的手指。
如画也笑了调皮起来躲着林欣的嘴又试着点上林欣的头,终于一下躲过被林欣含住了手指,如画假装疼,撒娇叫,林欣还是含住不放,如画也消气了,放下木盆轻轻小心的抱住林欣,把头放到林欣肩膀上。委屈含泪的说:”哥,你不许在那样了,我害怕,我都吓死了,你干什么啊?我从来没见过你那样凶我。”林欣也温柔的把头放到如画的肩颈窝里闻着如画的发香说:”
不敢了!我错了!如画我怎么舍得你啊!我是气我自己,心疼你,怕你累着,看你为我劳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就气我自己。”如画温柔娇声嘘了一声道:“欣哥,你爱我吗?林欣立即坚决的说:”爱!当然爱!只爱你一个人!爱到我们一起死掉!去阴曹地府也要一起!”说着如画,轻轻嗯了一声,扭过头,捧着林欣的头和欣吻到一起。
这时李兴邦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如画红着脸立刻和同样大红脸的林欣分开,李兴邦呆立了一会,背过身,瞥见如画已经起身整理好,就转过身,立刻大声说道:“欣兄弟,如画妹子,你们不知道啊!现在城里都乱套了,阉党爪牙到处都是,现在正到处搜神笔呢!说是全国的毛笔都被搜集起来了,看来是有高人发现神笔现世了,发动朝廷搜索呢!这回完了,我们的天图要加速制作了啊!
这欣一受伤已经耽误好几天了啊!”林欣听了也急了,“这可怎么办?要是狗朝廷全力搜查,肯定会搜到这的啊!都怪我,都怪我,这么不小心,误了大事啊!”李兴邦连忙辩解:“欣兄弟!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啊,你出事受这么重的伤,我和如画都有责任的,我们都已经够自责的了,你这样说,我心里更难受了。”
林欣刚想再说什么,突然发现房子里的温度冷了起来,两道寒光向他射来,转脸一看,果然如画一双怒目喷火似的盯着林欣,像要把林欣立刻就抽筋剥皮活剥了似的。林欣连忙低头不语了,如画连忙大声说:“林欣,你给我好好休息!养伤!不许跳腾!万事有我呢!明天我就和李大哥一起下山接着刻画。”
“你!?”林欣和李兴邦一起惊讶的望向如画,如画只是恶狠狠的死盯着林欣,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怎么!不行啊?”林欣立刻再次低头不语了,李兴邦也不做声窃笑着盯着这对欢喜冤家。如画“哼”了一声,得意的笑着端起木盆潇洒的一甩长发转身出洞府洗脏衣服去了,李兴邦跑到林欣床边坏笑着问林欣:“行啊!小子!就这样被媳妇收服了啊?这还没成亲就这么怕老婆了啊?
我看如画妹妹挺温柔的啊?怎么你还这么怕啊?”林欣无奈的叹了口气,“唉~~”没有作解释李兴邦一阵大笑,掏出药瓶和给如画买的东西,一股脑的放到林欣怀里笑道:“你交给如画吧!顺便多劝劝如画别下山了,她照顾好你,我一个人能行的,我这就去打些野味准备几天吃的,李兴邦揉揉林欣的头发转身出了洞府。”出去又是一顿爽朗的大笑狂笑笑声回荡山林间,刚走出没多远的如画听到了,害羞得加快脚步一顿小跑好像要逃开这让她羞涩难当的笑声,可她自己红润的脸蛋上又浮现出一丝幸福的微笑。
第二天如画就和李兴邦重新开始准备树藤、树皮、藤蔓、破布条,搓一根更结实的绳索,林欣也没闲着他设计出一个两条绳索的方案,一条主绳索下端固定一条短木板做成秋千的样子,这样如画可以坐在上面不用太费劲抓绳索,但是每次的高度就限定了,虽然慢些但是安全第一,另外在准备一根细绳索还是系在腰上做安全绳,确保万无一失,这个方案很快得到了如画和李兴邦的接受。
一切准备完毕就先由李兴邦实验果然可行,比以前省劲多了,就是上来让给凤尾笔吸瑞焰的时间和重新下去回到刻画位置的时间都降低了一些,但是还是那句安全第一。就是这样还是李兴邦下去刻画的时间比较多,如画要照顾林欣喝药、吃饭、洗漱、换衣服等等,但是好在天图已经制作到,七七之数以后了,突破到九九完结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