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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生死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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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干嘛呢怎么这么慢。”小雨干脆清爽的声音响起来。

谢兵失魂落魄回到桌前,强打起精神笑着对小雨说:“小雨!点好蜡烛,我要许愿啦。”

但是许什么愿呢?本来想在小雨生日能送她最想得到的生日礼物,但现在他不想许这个愿望了。当他双手互握时,小雨已经点亮了蜡烛。

谢兵虔诚许下了他心中的愿望,并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奋力吹向蜡烛,在小雨的帮助下,蜡烛一次全灭。看来成功啦,愿望可以实现啦!谢兵拍着双手,像孝子一样欢呼起来。

小雨看着有点反常的谢兵,笑着问他:“哥!许了什么愿望啦,这么高兴!”谢兵有些为难,欲言又止,好在小雨没有再问。

“好啦切蛋糕嘞!”小雨抄起了餐刀刚要下手,谢兵急喊道:“小雨别切,那个。。。。。。千万不要把小牛和兔兔分开。。。。。。别切坏了!”

“哈哈。。。。。。怎么了哥?难道是中午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脏东西,把脑子吃异常了吧!”小雨俯下身子扭脸靠近谢兵,快速眨巴着眼睛。

谢兵没有回应小雨的取笑,马上起身跑到厨房,拿回一个带玻璃罩的碟子。

“小雨把它们放这里,注意。。。。。。好好。”看着小雨把奶油衅牛和兔子安全转移到碟子上,谢兵小心盖好玻璃罩,放在靠墙橱柜一角。

“好啦哥现在可以开动啦!”小雨分好蛋糕,拿起早已开了塞子的红酒把酒杯斟满,接着举起了酒杯:“祝兵兵哥生日快乐!”

谢兵举起了杯和小雨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吃着菜和蛋糕,谢兵赞不绝口:“小雨,你的手艺现在已经达到了更高的境界,太好吃啦。”

“多谢哥哥夸奖,今后我会更努力的!”小雨搞笑地抱拳还礼。两人互相给对方夹菜,一会功夫一瓶酒也喝了大半。

小雨的脸喝得有点红。“小雨!哥要批评你。”谢兵装作很严肃的样子“竟然买了酒还敢喝酒,一会咱俩都喝疯了咋办。”。。。。。。哈哈呵呵。。。。。。两人对视着乐。

“哥,这可怪不了我耶。本来想买葡萄汁,可是楼下杂货店的小男孩一顿翻箱倒柜就找到了这个,现在一想起他一头灰尘的狼狈样我还想笑呢。后来他还给我道歉:小雨姐,太对不起了,只找到这瓶很多年前的东西,给你个半价吧。”小雨抱着肚子笑着回答。

“但这个酒很好喝,比葡萄汁好喝。”谢兵举起酒杯和小雨对饮了一口。

“呵呵!长这么大,你可是第一次过生日,就原谅小雨喝酒吧,以前阿姨只给我一个人过生日哟。”小雨的脸色绯红眼神迷离。

“是呀,小时候妈妈在你生日,会煮好几个鸡蛋给你吃。”谢兵酒劲刚起话开始多了。

“哼!哥你还好意思提煮鸡蛋,那时我还小不懂事,阿姨煮好了鸡蛋放在我手里时,你笑眯眯地对我说:来小雨,我替你给鸡蛋扒皮好不好。我满怀感激将鸡蛋放到你手里,你可好,转过身去边扒皮边咬上一口!”

小雨嘟着嘴故作生气,又笑道:“可是当我气哭啦,阿姨罚你去墙边跪着,我又心疼你,把自己舍不得吃的鸡蛋放到你衣兜里。”

谢兵略带惭愧:“那时哥真的不懂事,不知道心疼小雨。”

小雨微笑着看着谢兵,慢慢地笑容暗淡眼神凄美:“哥不要这么说,小雨知道小时候你也爱护我在意我。那时我们和阿姨还在乡下,乡里的孩子骂我是捡来的野种,是克死大伯的丧门星。每当他们骂我时,你都会冲上去和他们打架。但咱俩小,他们人又多,最后你都是把我搂在身下,宁肯自己挨打也要保护我。每次打完架回来,看到你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我心疼你抱着你哭,你笑着安慰我说,一点也不痛,但晚上却咬着牙不敢翻身。”小雨粉红娇艳的脸上淌着泪,美丽清澈的眼睛蒙着雨滴。

谢兵举起手帕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小雨不哭,都过去了,后来妈妈顶替公伤去世的爸爸上班,我们来到这里后就没人笑话咱们了。”

小雨阳光般笑容又回到脸上:“那时你上了小学,我去幼儿园。记得哥哥长得又高又壮,我却瘦瘦小小。每天都是哥哥背着接送我。”

谢兵微笑接话道:“你那时黏我黏得厉害,送到门口说什么也不进去。拽着我袖子不松手,要哄半天才行。临走总是哭着叫我早点接你。幸亏我学习好,每天请一个小时假老师也不管。不过现在想起来你哭闹还是有道理,如果没早点接你的话,就躲不过那场可怕的地震啦。”

小雨眼圈又红起来:“是呀,那次是哥哥救了我。当时我正在睡觉,突然感觉天旋地转,吓地哇哇大哭。哥哥从门外跌跌撞撞跑进来,抱起我冲了出去。刚刚跑到门口,身后的房子轰隆一声倒下来。

当时四周都是灰尘,瓦砾不断在哥哥身边落下,你紧紧抱着我躬身把我藏在胸前。我把脸靠在哥哥胸口,能听到你咚咚急速的心跳声。

正跑时,一块砖头砸在你背上,你搂着我扑到在地一动不动没了声息。我从你身下钻出来,喊你你也不答应,我急了,伸手穿过你腋下,抱着上身连拖带拽把你弄到平坦的空地。

那时你脸色苍白,鼻子和嘴角都流着血,我慌了,哭着喊你,拍你的脸你还是不说话,急忙跑到周围大喊救人救命,但四处乱哄哄没人答应。

我飞跑回来,把耳朵贴在你胸口,担心你出了意外,但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我听不到你心跳声,一点也听不到。

我恐惧到了极点,感觉自己心里的天空都黑了,像一个人站在冬天瑟瑟寒风中,心紧紧揪在一块。那个疼我的哥哥,明知道我是捡来的野孩子,还爱我,宠我,为我打架,天天背我回家,甚至用自己生命呵护我的哥哥,真要丢下深爱你的小雨离开了吗?!”小雨回身扑到谢兵怀里痛哭,谢兵伸手轻抚她的头发和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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