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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缘定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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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神中又现出固有坚韧的光芒:“不!我不会让哥哥离开我!绝对不能!我开始想到水,用水将你喷醒。马上看到不远处下雨存下的水洼。我跑过去用双手捧起水快速回奔,刚跑到半路就洒漏光了。

我又跑回水洼,俯下身用嘴吸了满满一口,水又腥又脏但也顾不了这些。回到哥哥身边,一口喷到你脸上,感觉你好像动了一下,又吸水喷了几口,俯身听你心跳,听到了弱弱的心跳声。

不行这样还是不行!我的脑子快速旋转心中焦急万分,猛然想到漫画书里救人的方法,马上捏住哥的鼻子往你嘴里吹气,一下两下。。。。。。

终于靠近你胸口时,慢慢听到咚咚有力地心跳回来啦!哥哥还是舍不得孤苦伶仃思念你的小雨又回来啦!我高兴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小雨轻轻地将耳朵靠近谢兵的胸口:“好久没再听哥哥的心跳声了,好久了。”

小雨的泪水透过谢兵衣襟,在他前胸的肌肤上凝结成水滴悄悄滑落。谢兵抚摸着她的秀发安慰道:“小雨,哥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我就说不能喝酒,看你喝疯了不是。”

“人家当时担心你担心得要死,你还笑话人家。”小雨抬头不满地撅起了嘴。

谢兵哈哈笑着安慰道:“不是啦,哥哥也感激小雨救了我呀!”

“不对!是我救了咱们俩!”小雨蛮横可爱的表情中透出一丝伤感:“那时你要是忍心抛下我的话,小雨就跟你一起死。疼我的哥哥没有了,我怎么可能再活着!”

谢兵微笑着捏了捏小雨的鼻子:“小雨乖乖!幸亏我活过来啦!不然你这个死心眼不知道要搞出什么大事情。不过我现在才知道那场地震之后,你为啥一到晚上就跑到我床上来,天天枕着我胸口睡觉,妈妈说你也不听。”

小雨嘿嘿乐道:“救了哥哥后我也像着了魔似的,每晚都要听哥的心跳声才能入睡。开始阿姨还管我,后来就不太管了。但几年后,阿姨看咱俩都长大了,还在一张床上,感觉太不像话。

阿姨苦口婆心劝我:小雨,你现在快长成大孩子了,还和你哥黏在一起会让看到的人说闲话呀。特别你是女孩子,天天晚上这样,会被人瞧不起的,你们毕竟是长大了呀。

我搂着阿姨的脖子撒娇:阿姨你放心吧,我和哥哥不是娃娃亲嘛。咱们在乡下时,阿姨不是也对邻家的大伯大婶说过,我是谢家的童养媳嘛。等我长大了就嫁给哥哥好啦,我和哥哥早晚是要在一起的,所以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阿姨听了吓得手足无措,脸色难看极了。颤声道:这怎么可以!小雨你怎么能有这种丢人的想法!不可以,绝对不可以。阿姨在乡下说的话,是怕别人误会你是私生。。。。。。

阿姨话没说完,就转身背对着我哭泣道:“香姨,对不起,尽管你曾经说过把小雨给小兵……

哎!没想到小雨还这么小,事情就会变成这样。请原谅我,原谅我!”

当时听阿姨这么说,我突然感觉自己闯了大祸。结果第二天,阿姨就不顾我哭闹着反对,坚持把哥哥送到乡下三叔家去了。”

谢兵笑道:“那次好像我刚上小学五年级,妈妈要把我送到乡下时我还纳闷呢。但在乡下只呆了不到一个月,妈妈慌忙半夜到三叔家把我从睡梦中叫醒,连夜和我坐火车赶回了家。现在想起来,肯定是你这个鬼丫头动了什么手脚。”

小雨抿着小嘴一脸无可奈何:“我也不想骗阿姨,实在是没别的办法呀!开始的时候我每天向阿姨哭诉说想哥哥想的睡不着觉,阿姨理都不理我。我一看这招不灵,赶忙每天早起帮阿姨做饭,放学帮她买菜,晚上帮阿姨洗衣服。

阿姨总算让我哄高兴了,夸我懂事是她的贴身小棉袄。

看阿姨心情不错,我就央求阿姨把哥哥接回来,还保证以后再也不黏哥哥,晚上也睡自己的小床,阿姨才勉强答应过几天就去接。

可是一周过去了,阿姨还是说过几天,两周过去了,三周过去了,阿姨还是那句话,就是不去接哥哥回来。看来这招也失败了!

迫不得已,我只能默默在哥床上坐下,怀抱着你睡觉用过的枕头,开始不说话,不吃饭,不睡觉。阿姨问我,我也不出声,饭搁在床边我一口也不动。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那时我又饿又困,但为了能看到哥哥还是咬牙挺着。

阿姨害怕了,请了居委会的杨阿姨照顾我,马上连夜去乡下接哥哥回来啦。”

谢兵把小雨的头发向耳后抚了抚道:“小雨,你可能还不知道,妈妈真被你这一出给吓坏了,拉着我的手在火车上叨咕了一路。反复说对不起香怡,对不起小雨,说你一定是得了忧郁症了,医生说这个病一辈子也治不好。

临了握着我的手哭求道:“小兵,妈妈身体差,不可能一直照顾你们。小雨的病真治不好的话,你要一辈子把她领在身边,不可以离开她,你长大了也不能找其他女人给小雨气受,妈求你答应。”我点头告诉妈妈放心。

刚进家门口还没来得及抬头,你早就一阵风跑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又笑又跳,然后靠在我胸前拽着衣襟大哭。吓得妈在我身后直跺脚,颤巍巍说你的病严重了。最后你这个坏蛋,蹭了我一身鼻涕眼泪。”

小雨笑道:“哥你一点良心也没有,为了让你回家,我饿了两天多呀,吃饭时多吃了一碗你还逗我说,小雨别吃啦,你八戒舅舅来该没饭了。”

小雨慢慢收敛了笑容又道:“哥哥回来后,我也怕阿姨再把你送乡下去,每晚乖乖在自己的小床睡,白天也不敢和哥哥闹了。”

两人唠着磕,把一瓶红酒喝个精光。谢兵一看时间,要回屋学习去,小雨起身开始拾掇桌子,但刚站起,就单手捂着头来了个趔趄。

谢兵急忙拦腰抱着小雨道:“瞧你这点出息,几杯红酒就喝大了。快回床上休息一下,饭桌我来收拾。”

谢兵扶着小雨回床休息,拾掇完厨房,刚要回自己房间,就看到小雨脸红红的,晃悠悠抱个枕头站在厅中间。

谢兵赶紧迎上去,扶她坐到厅中的长椅上道:“小雨,喝酒喝难受了吧,哥给你沏杯热茶去。”

小雨赶紧摆手道:“哥,不用了,我就是感觉心里慌得厉害。”

谢兵吓了一跳,赶紧搬过小雨的脸,看过之后更是心惊。只见小雨脸色通红,喘息急促,双眉间拧成了疙瘩,显得很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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