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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林泽辰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固执,含恨而去,年思梅连忙摇头。。.
“我也没做什么,这都是应该的。泽辰离开,我也很难过。”
林父有些愧疚道:“梅梅这是你朋友,不好意思这么晚还连累你们跑一趟。”
雷小阳朝林父点点头:“叔叔,没关系,我陪着梅梅,天太晚害怕她一个人不安全。”
年思梅看见林父有些疲惫的样子,连忙催促他去休息。
“爸爸,你去睡一觉,我和小阳在这儿坐,等二姐她们回来我再走。”
林父摇头:“我不去,我睡不着,睡着了比现在更可怕,他妈妈还不知道下落,他又这样我们家是怎么了,家道中落,我们已经家不像家了。”
林父的话勾起了年思梅的伤心,如果知道这样,她一定会留下来,可是世上没有如果这样的事情。
后来林父自己又跟年思梅将起林泽辰小时候的故事,他笑着说:“那时候人都有点愚昧,看见别人生3,4个孩子,自己也非得生怎么多才觉得家丁兴旺。这下好了,家已经不家了,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我一个孤老头。”
林泽辰的妈妈性格一直不太好,她年轻的时候脾气就大,我们经常打架,后来我就一直谦让她,哪知越让她性格越强势。
林泽辰他出生在冬天刚过,乍暖还寒的春天。要知道那时候生一个儿子会有一种后继有人的感觉,那时候我多兴奋,我几天几夜都没有睡好觉,我失眠了。他是我们家最小的孩子,父母爱,姐姐也爱,从小就没有吃个苦,或许他妈妈的性格对他有很大的影响。
小时候我们都爱他,但是这样的他却很叛逆,他总觉得我们在干涉他的自由,你也知道他一直对我存在偏见,也是最近才跟我关系稍微有些改善。
眼看着我跟他的关系终于好了,哪知道他竟然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竟然不管我就走了。
林父说到后面有些说不下去了,年思梅起身给他倒水。这才发现水瓶是空空的,她连忙去厨房烧开水。
年思梅想着也许林父忙碌了一天晚饭也没吃,她边趁烧水的间歇给他下了一碗面条。
一会儿热腾腾的煎蛋面就好了,远远的飘来一个股清香。
年思梅端着面走到林父面前:“爸爸,我给你下了点面条,你凑合着吃。”
林父接面条的手不停的抖,良久他才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梅梅,我没看错你,从你来我们家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儿媳,会是个好妻子,可惜林泽辰没那个福气,如果他好好珍惜你,就没有现在的悲剧,他失去你是他最大的损失。”
年思梅连忙敦促他:“爸爸,你先吃面条,不然一会儿糊了不好吃。”
林父讪讪道:“你给你朋友和自己也做一碗吧,我今天还真一天没吃不过看见东西没胃口。”
“爸,你这下去可不行,必须得吃点,我知道你最近压力也很大,林泽辰就是压力太大,不堪重负才这样。”
提及儿子,林父将面又放到桌子上。
他摇头道:“我吃不下,想着以后就剩我一个孤寡老头,我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年思梅连忙安慰他:“爸,你别想多了,不是还有大姐和二姐,还有我。”
“梅梅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
“爸,快吃点儿,你不要客气,我是你女儿,我一直没当你是外人你们对我的好,我都记得,你以前偷偷给我钱,每年过生日给我红包都会让我很感动。”
在年思梅的一再催促下,林父只好端起碗,艰难的吃着面条。
那样的夜晚注定是漫长而又无趣,雷小阳在心里把林泽辰骂了个千百遍。
年思梅就一直陪着林父说着一些琐碎的话,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愧疚想起林泽辰对她说的话,她为什么就那么狠心呢。
此时年思梅在心里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也许身边的朋友和家人都不会理解,但她会坚持按着自己的决定去做。
林泽辰离开人世后,年思梅几乎每逢周末都会带上小阳到他家陪着林父说话,他母亲一直没有下落,年思梅害怕他孤单又给林父买了许多栽种植物的书籍。
林父慢慢跟小阳也熟络起来,有时候年思梅做饭的时候,他教她下象棋。
时间是一把杀猪刀,有时候血淋淋。
看见林父渐渐有了笑脸,年思梅感到一丝欣慰。
这天,她在办公室加班,因为最近美院院邀请了当前一线女明星来现场助威,美容院的中高层都加班加点。
这个女明星年纪不大,却是来头不小,出场短短20分钟代言费就是几十万。
不过有她这样的明星坐镇,不怕以后的生意,这样的效果是看得见。
大概晚上11点左右,办公室其他人员都已经离开,年思梅这才收拾东西离开。
说来也巧在她正要离开的时候,房间的灯突然一闪一闪,不知道是不是跳闸了,灯突然熄了。
年思梅连忙通知保卫科的工作人员检查,自己收拾好东西准备朝楼下走,到处黑漆漆一片不免有点毛骨悚然的害怕。
也许人都有畏惧的心里,特别是停电的夜晚,一个穿行的时候。
在通道的拐角出,突然有人感抱住了她的腿,直觉吓了她一条平常这儿都是监管很严,不知道是什么人,难道是歹徒?她心咯噔一下。
随后她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我要回去,我要找我儿子,昨天梦到他在哭。”
她的身子在抖,她的声音也在抖,年思梅差点一下子跳了起来,她听出了声音,像林泽辰的母亲。
她连忙扶起她:“是妈?你去了哪儿?我们大家都在找你,跟我回家吧。”
说着搀扶着她朝过道走,黑暗中看不见她的脸,她闻到一个股臭臭的味道,她配合她走得很慢,她紧紧拽着她的手,她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能听到她紊乱的心跳。
不一会儿电终于来了,年思梅在楼下也看清,这的确是林泽辰的母亲。
她像是流浪已久,她好像根本不认识自己,她茫然的眼睛没有一丝光亮。
她对她嚷嚷:“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他们打我,他们打我。”
年思梅看见她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她的衣服也脏兮兮,眼睛都快要凹进去了。
曾经她对她是又害怕,又胆颤惊心,谁可以想象她会有这么一天。
她的眼神看上去很纯净,她望着年思梅道:“你有点眼熟。”
年思梅一下子抱住她:“妈,我是思梅,我是梅梅啊。”
她像是沉默一会儿,有点恍然大悟。
“梅梅?梅梅是谁?我儿子怎么不来接我,还有那个老东西去哪儿?对你是给我家做饭的保姆,我记起来了,我家后院还有个缸,里面我放了钱,不知道那钱还能不能用。”
年思梅不知道她说的那句是真,那句是假,她好像神智不清,偶尔又很清晰。
她还能记起丈夫和儿子,也许她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这两个男人她的终身使命就是为这两个男人而活。
年思梅拍着她的肩膀:“妈,我带你回家,爸爸一直在找你,他为了找你差点生病了。”
她牵着她的手往外走,曾经威严的她如今像迷路的孝,她的心好痛,人为什么要变老,要生病,虽然她待自己比较刻薄,但是作为一个女人,她绝对是榜样勤劳辛苦一生,她将自己的生命所有热情都付给林泽辰的家庭。
年思梅不忘记给林父去电话,她有些激动对他道。
“爸爸,我找到妈妈了,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带她回来。”
林父以为这个世上只剩孤零零的自己,突然接到年思梅的电话,他激动得哭了。
“梅梅,你真的看见你妈了?她怎么样?你们在哪儿?我来接你们。”
年思梅连忙安抚他:“爸,你在家等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林父有些诺诺道:“好的,我在家等你们。”
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刚准备上车,司机闻出了异味,侧头看见脏兮兮的老太婆,他朝年思梅摆手。
“我车子油不够了,我得去前面加油,你们坐别人的车吧。”
这会儿找一辆车要等好久,年思梅连忙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他。
“师傅麻烦你,我们很近的,去北门曹家巷那边。”
说着她吧林泽辰的母亲也扶上了车,自己也跟着上去。
司机有点无奈道:“她这是怎么了?你让我如何打理,会弄脏我的车子。”
年思梅连忙抱歉道:“你走吧,刚才就算给你补偿,你现在照常打表计时,该给多少还是给你。”
司机只好像受尽委屈一般:“好了,坐好,我真是倒霉。”
说着快速的启动引擎,朝着目的地开。
林母像孝子一样紧紧握着年思梅的手,看得出她有些紧张和害怕。
年思梅宽慰她:“妈,别害怕。”
“我好痛,好冷。”她看在年思梅的肩上弱弱的说,年思梅连忙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在她身上。
一会儿车子就到林泽辰父母家门口,远远的年思梅看见林父站在灯光下守候着她们。
果然见车子停下来,他迫不及待的走了过来。
看见她们坐在车子上,林父打开车门,他对年思梅笑笑道:“我在等了好一会儿,看见车子就上去看是不是你们,梅梅,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三个人慢慢的往家的方向走,林父有些激动的说。
“爸,不用客气,我永远都是你们的女儿,能找到妈我也高兴,这下你也放心了。”
“是啊,能找到她很开心的,哪怕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其实说来她也命苦跟我这么多年没享一天福,她这个人对自己的很苛刻,所以你也别去想她怎么善待别人,但是她心眼不坏就是嘴臭。”
说着她们已经来到客厅,林父打开灯,将她们让进了门,随后他换鞋子。
待他换好这一切,年思梅和林母已经坐在沙发上。
在亮晃晃的白炽灯下,林父终于看清了林母脸上的一些疤痕,他有些颤抖的走了过去。
“啊,她这是怎么了?她被谁打了?”
年思梅连忙道:“她说好痛也许在外面流浪让别人打了,刚才我们坐出租车,别人都不让我们坐。”
林父摸着她那张脸有些难过道:“老婆子,都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让你走丢了,都是我不好。”
看着林母无助的眼神,年思梅心里泛起一阵难过。
“爸,要不你给妈洗个澡,换身衣服,我给她做碗面条,也许她很久没有吃饭。”
林父点点头:“也好,我带她去洗一个澡,那就麻烦你给她做碗面给她煮一个蛋,要荷包蛋,不要煎蛋,太油腻对身体不好。”
年思梅点点头,朝厨房走。
看着熟悉的家,如今墙角有些地方已经开始结蜘蛛网,物是人非让人想哭的感觉。
年思梅先把厨房里里外外打整了一遍,面条很快就煮好了。
那边林父亲也带着林母换好了衣服,三个人围着在一张桌子上。
年思梅将热情腾腾的面条端至林母面前温和的对她道:“妈,快趁热吃吧。”
林母看着他们,嘴角动了动柔声道:“你们也吃吧。”
年思梅连忙对她回应道:“妈,你吃吧,我们都吃过了。”
林母拿起筷子开始大口大口的吃,林父有些心疼,拍着她肩膀:“慢点,别吃太急。”
后来年思梅又坐了好一会儿,和林父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梅梅,这儿的房子可能要卖掉,但我不想卖掉。”
年思梅有些不解:“为什么要卖掉?这不是好好的。”
林父叹了一口气:“你二姐,担心我们住在这儿伤心,她准备接我们去她家。”
年思梅略沉默了一下:“既然是二姐接你们过去住这倒也是一件好事情,准备什么时候买呢?”
“现在还只是初步计划,我个人的意思,不想卖这是家业,不能家都没有,我还是想保留下来,即便不能保留,我想把这套房子赠送给你。”
年思梅连忙摆摆手:“爸,你不用考虑我,我现在很好,我不需要房子。”
林父摇摇头:“话不这么说,你为我们家付出那么多,什么也没有得到,我真是过意不去,林泽辰这个混球也离开我们了,想想这个世界变化还真快,比电影还来得快。”
这时正在吃饭的林母突然睁大眼睛:“我儿子怎么没来接我,我儿子呢,我要我儿子。”
林父只好敷衍道:“他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了。”
林母有些赌气的放下碗筷:“他去哪儿?他为什么不来接我,我要我儿子。”
听着她的话,年思梅眼眶有些湿了,如果她知道林泽辰已经离开人世肯定会很难过。
她也只好帮着林父敷衍:“泽辰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不久可能就回来了。”
林父也在一旁配合的点点头,哄孝子似:“对呀,你就乖乖吃饭嘛冷了不好吃。”
林母边吃面条边自言自语道:“他越来越不像话,怎么走也不给我招呼一声。”
这时天色已晚,年思梅抬头看墙上的时钟,时间已经不早了,明天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自己处理,她站起来准备离开。
“爸,我先回去了,人已经安全的送回来,改天我在来看你们。”
林父看时间也不早了,便淡淡道:“梅梅谢谢你,你是我们林家的恩人。”
“不用这么客气,这些都是应该的。”
年思梅快要出门的时候,林父在背后叫住了她。
“梅梅,我说的事情,你认真考虑一下。”
“爸,什么事?”
林父讪讪道:“房子给你,我舍不得卖掉,我想保留下来。”
年思梅摇头:“爸,你想保留就保留下来吧,不用给我,我现在有住的地方。”
林父顿了顿,半靠在门边。
“我总觉得咱家对不起你,你说如果林泽辰不犯浑,如果他还跟你好好过下去,现在孩子是不是都快生了,为什么要造这些孽,他倒好一走了之,剩下我们老两口白发人送黑发人,他欠你太多,我想替他补偿你。”
“爸,我现在过得很好,事情都过去了,你也别再多想,你和妈好好生活,感情的事情没有谁对谁错,只有爱或不爱,我跟他或许是有缘无份,林泽辰如果在也希望你们好好活着,你就别多想了,我先走改天再来看你们。”
年思梅已经打开了门,她很快换上自己的鞋子。
林父只好颇有愧疚道:“梅梅,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爸爸,你永远都是我们林家的媳妇,记得一定要善待自己,不要什么都只想别人,你是个好孩子。”
“爸,我知道了,你们也早点休息,我先走了。”说着年思梅已经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还是有点冷,有点倒春寒的感觉。
接下来的日子年思梅的精力都放在婚礼的筹备中,忙碌是一件好事会让人忘记一些该忘记的东西。
有些人,有些事真的可以忘记吗?她以为忘记了,可是看着日渐隆起的肚子,一种莫名的痛蔓延她的全身,她真的要带着他的孩子嫁给另外一个男人?似乎除了这样别无选择,可是为什么她常会痛彻心扉的难受。
尽管韩方乔已经着好了准备要接受她们母子,可是,她总觉得这样对韩方乔不公平,一个人的时候她会偷偷的落泪,为什么一向冷静理智的自己遇上那个徐蛋就变得如此茫然和迷茫。
算了,不该再想他了,他们本不该有这样的爱。
年思梅不想请太多的人,她的朋友只有雷小阳和李文参加,最后伴郎确定由李文担当,让人欣慰的是卢性喜欢和雷小阳确认了男女朋友关系,卢性性格比较孤僻,雷小阳天生是一个爱热闹的女子。
雷小阳很骄傲的告诉年思梅:“梅梅,性把他的工资卡交给我保管了,他说以后家里赚钱的事情归他,花钱的事情我负责,梅梅我以为从此幸福与我擦肩而过,真没想到命运之神可以让我再爱一次,性让我重新找到了真实的自己,我很感谢他。”
年思梅对卢性也不甚了解,不过听雷小阳这样说,她也放心了不少,敢于将自己收入交给一个女支配,他一定很爱她。
韩方乔知道这件事后,也很肯定对年思梅道:“性不是一个轻易信任人的家伙,敢这样一定是将自己的未来都交给雷小阳了,你一定得劝劝小阳,如果她不喜欢他不要伤害他,但愿她们两个好。”
年思梅有些不高兴,韩方乔对雷小阳有些偏见。
“你为什么不相信小阳?她是一个特别的孩子,她人不坏,走了一些弯路,我们应该信任她,如果连我都不信任,她怎么活下去?”
韩方乔一下子抱住了她:“老婆,人不都是有点自私,小阳是你的朋友,性也是我的朋友,我们不要因为她们影响我们的感情好不好?”
这是韩方乔第一次叫她老婆,她觉得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个称谓让她再次明白,她就快要踏入婚姻的殿堂。
突然心情变得很不好,原本计划两人一起去婚庆公司一起落实最后的细节,年思梅只得对韩方乔抱歉的说。
“乔,我人有点不舒服,你自己去吧。”
韩方乔以为她身体出了什么状况,他异常温和道:“梅梅,你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美容院那边有职业经理人,你不需要每天都去可以在家里休息。”
“只是身体上有点疲惫,不想动而已,今天你自己去,我陪不了你。”
韩方乔握着她的手:“好的,如果你身体有什么异常立即给我电话,我陪你去医院。”
看得出韩方乔有些落寞的样子,一会儿他向她告别。
“思梅儿,你好好休息,我先去了。”
“嗯,你慢去。”
韩方乔依依不舍的离开,或许她自己也觉察对韩方乔太过客气和寒暄。
难道她想错了?以为跟韩方乔可以改变自己,为什么自己对他还是心存芥蒂呢?
他和她始终不在一个平台上,他倾注了所有,她也知道该好好爱他可是她始终做不到彻底忘记一个人去爱上他。
原来真爱一个人是不可替代,张晓西在她的心里就像肚子里的孩子日渐深厚,难道她要放弃韩方乔?
一行热泪打湿了她的眼眶,外面突然下起了淅沥沥的雨,让人看不到未来。
这样的雨季总是说来就来,让人猝不及防。
凌乱的季节犹如她的心情,她该怎么办呢?
年思梅想到一个人,李文,也许李文可以给自己一点建议。
她立即给李文去了一个电话,李文正好在她家附近一个经销商店里做市场调查。
李文有些高兴道:“梅梅,找我什么事?我正在你家附近,还说中午过来蹭午饭呢。”
“那你赶紧来吧,我中午给你煲营业汤,再给你弄几个拿手的好菜。”
“梅梅,你把汤煲着就可以,菜等我过来亲自炒菜。”
年思梅挂了电话,先从冰箱里将菜取出来,一个人无所事事的看了会儿电影。
婚期越来越近,她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她想逃避这样纠结的生活。
稍后,李文办完手上的事情就赶到了年思梅的住处。
当李文看见年思梅一张憔悴的脸,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叹了一口气。
“梅梅,你是不是还放不下?真没想到如此纠结,原以为乔那么爱你会弥补你心里的缺失,没想到你还是不能走出来,张晓西是你命中注定的劫数。”
年思梅尴尬笑笑:“文文,我也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是我做不到。”
李文停顿了一会儿,她突然认真道:“梅梅,要不你去做掉这个孩子,兴许就是因为她的存在才干扰了你的思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生下来其实也不见到是一件幸福完美的事情,你给不了他一个完整的家。”
打掉孩子?只听这个几个字眼就很残忍,李文不知道孩子对年思梅意味着什么,她曾经流产过一次,她不要再有这些经历。
她痛苦的摇头:“文文,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打掉孩子,她是我生命的延续,我不会为了自己的个人幸福割舍她。”
李文随即道:“哎,我知道这个孩子对你的重要性,我不也是为了你幸福而着急,如果你不愿意跟乔过下去,早点给他说,别伤害他。”
年思梅看着李文认真的表情,脑子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文文,我想到一个好注意。”
李文讪讪道:“什么好注意?”
“要不你嫁给乔,反正他对你印象也很好,他一直在我面前夸你,而你也心疼他。”
李文脸上荡起一层层红晕:“你瞎说什么,他不说我好,难道还说我坏?再说,我心疼他还不是因为你,你别瞎说,我跟他没什么。”
年思梅拍着她的肩膀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我跟乔,真的是什么都没发生,我想他也并不一定是爱我,他是爱上那时候的一个梦想而已。”
李文和她一起并肩站在阳台上,雨后的天空变得特别清新,万物好像被清洗了一遍。
“梅梅,你就知足吧,生命中能有这样一个人爱你,是你的福气,你别不知足。我之所以心疼他,也是因为他是你爱人,他对你的执着打动了我。”
年思梅看着远处吐露新芽的小树,有些飘渺道:“文文,也许我跟他真的是貌合神离,有些事情一旦过去就再也不可以再回到过去,我们回不去。”
李文鼻翼发出冷冷的一个哼字:“梅梅,你不觉得这样对乔很残忍?他对你那么好,你不能感觉到?”
年思梅有些难受道:“我知道他对我的好,可是,我做不到像他那样所以刚才给你说希望你们在一起。”
“别胡扯了,我去炒菜。”
李文在前面走,年思梅跟在身后。
李文边洗菜边询问她:“张晓西有给你联系吗?”
“没有,也许他早忘记了我的存在。”
李文停下手里正洗着的菜,不相信的摇头。
“不可能,晓西对你是认真,我能感觉出来,只是实话说你们也不太合适在一起,你运气真好,妈的,我有时候搞不明白,为什么跟你一起的人都会不知不觉的对你好,不过你值得大家这样,你是一个有魅力的女人,不旦男人对你好,女人也一样,比如小阳,比如我。你有事情,我们都会为你两面插刀。”
“是的,虽然我的人生有那么多不如意,但是因为有你们让我觉得很幸福。”
过了一会儿饭菜就弄好了,香喷喷的饭菜让人垂涎欲滴。
香菇炖鸡,小炒肉,烩什锦,醋溜土豆丝,对两个人来说已经很丰盛了。
吃饭的间歇,年思梅将林泽辰母亲找到的消息告诉了她,却没想到她并没有任何惊喜,反而责怪她。
“梅梅,你别到她们哪儿去,你肚子的胎儿不要到处乱走动,我总觉得你结婚前还是给张晓西见个面,如果他还是愿意跟你在一起,而你心里也有他,你们还是可以在一起,你这样下去,我担心对你们三个都不好。”
年思梅颇有些无奈:“见面?说什么呢?告诉他我怀里他的孩子,要跟他在一起,我也做不到。”
李文有些讪讪道:“梅梅,我发现你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总是犹豫不决你这样是在害别人也在害自己,最怕是你这样下去,有一天你不跟乔,最无辜的老乔,他对你付出那么多,如果现在说分开,我相信他会理解,真若是婚后那就麻烦了,你说呢?”
年思梅拿筷子的手突然放下,有些悠悠道:“文文,我越来越觉得你跟乔比较合适,你现在连他的称谓都改了,要不到时候我们反串一下你当新娘,我当伴娘。”
李文连忙解释:“你怎么这样歪七八糟的乱想?你再这样说我不管你。”
“别,我说真的,这婚姻越来越近,我心里一点也不踏实,真心觉得堵得慌,我跟他只是纯精神上,没有真正在一起。”
李文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年思梅:“你真跟他什么都没发生?他难道对你没有提出这个要求?”
“真没有,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好像是纯粹的爱,那种男女之事会亵渎我们之间的美好。”
李文喝了一口汤,有些不可思议道:“那我不知道该说乔是正派还是说他是性无能?”
年思梅讪讪道:“难道就不可以第三种说法,你未免太武断了,他应该没问题,他看上去很健康。”
李文突然诡异道:“他不会是同性恋吧?”
年思梅摇摇头:“不,这不可能,他取向正确。”
“那我就搞不懂,明明他是喜欢你,为什么不将你拿下?”
年思梅顿了顿:“你以为是打仗?什么拿下不拿下,难听死了。”
李文不以为然道:“说拿下怎么了?你这个人就是活得不痛快,总是顾虑太多。”
“能不顾虑吗?没有谁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生活不可能两全其美什么都得到,生活总是充满遗憾。”
吃完午饭两人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聊了一会儿天。
“梅梅,给张晓西打个电话,我总觉得你们该见一面,彼此有个交代,他是孩子的父亲,你又那么爱他,你应该给他和自己机会。”
年思梅原本不太坚定的心已经开始摇摆,或许她也想给他电话,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却说张晓西最近事情特别多,小意走后不久,他正准备找年思梅的时候家里又出了状况,他爷爷突然意外死亡,张晓西和父母一起回去料理爷爷的丧事。
由于走的匆忙忘记带手机充电器,爷爷住的地方又在乡下,按照当地习俗要守孝,父亲张峰凯心情极度不好,原本带着老人一起回美国这下子只有遗憾而去。
在乡下为爷爷守孝的日子,张晓西的心显得特别沉静,爷爷的离开让他顿悟了很多,身边相继有人离开,他才知道生命的可贵,他们的离开让他懂得更加应该珍惜拥有的一切。
当年思梅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跟他最后一次通话,想知道他的情况的时候,他手机没电关机。
年思梅摇头:“文文,或许我们的缘分真的很薄,总是擦肩而过,算了我也不再想了。”
李文也难以理解,按她对张晓西的认识,他应该要来找她,为什么恰在这个关键时候消失?
也许她们真的是有缘无份,她心里掠过一丝不安,不知为何她仿佛看见年思梅的未来,似乎并不会那么美好,也许自己太过多虑。
李文安慰年思梅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无话可说,就让时间来检验一切。”
年思梅叹了一口气:“文文,这婚期越来越近,我却越来越恐慌,我前所未有的不安。”
“梅梅,你别想多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
婚礼很快如期而至,尽管年思梅想低调操办,但是韩方乔的父母不愿意委屈年思梅,他们选定了别致的婚礼,请了各界名人一切都在进行中。
婚礼前一天晚上,李文和雷小阳陪着年思梅一起聊天,第二天影楼化妆师来得很早。
年思梅穿着一袭白色的婚纱,微微隆起的肚子并不影响她姣好的身材。
年思梅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的头发微卷,额前带着一条镶着镂空的白色细链子,经过额头穿入发中。精致的妆容,清纯中透露着一股灵气,她像一个百合仙子。白色的半镂空婚纱长长的拖到地毯上,给人一种云雾缭绕的美感。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整个人看起来像坠入人间的天使,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可是,她有一点点紧张甚至不安。
她低头轻轻抚自己的肚子,这些日子,她常常会一个人对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一切即将尘埃落定,过了今天她将是别人的妻子,别了张晓西,别了曾经的疯狂。
一会儿化妆师已经化好妆,她不住的赞叹:“新娘好漂亮,新娘的脸型一看就是有福气的面相,以后一定会很幸福。”
年思梅连忙从事先准备好的抽屉里拿出红包:“来,这是给你的红包解你吉言,辛苦你了。”
化妆师感激不尽:“谢谢你,你真是一个好人。”
她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在清点礼服的时候,却发现有一套敬酒服搞忘记带上,因为那套衣服前几天有人用过,昨天清理的时候还有点润本来说早上装进袋子里,却忘记了。
化妆师拍着脑门十分抱歉道:“敬酒服忘记拿了,自己接下来还要去赶一个商场的模特秀化妆大赛。”
一时间大家都有点手足无措,怎么办才好?
李文主动提出她去影楼取,保证很快回来不耽搁时间,李文向来做事谨慎细致,害怕再有其他什么意外,年思梅也只好同意她的建议。
她不想今天再出什么变故,让一切都定下来吧。
可是为什么她有一丝隐约的疼,那种疼让人有些迷茫和无助,为什么心里还要想着他。
雷小阳看出了她的忧郁,待李文和化妆师走后,她迫不及待的问她:“梅梅,如果晓西今天从天而降,他要来带走你们母子,你愿意跟他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