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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陆贵民的手机一直被设定在振动上,但是他接电话的声音还是惊动了在里边睡觉的倪佩霖,陆贵民在电话中小声地说了句:“好,我马上来。.”就起身拿了车钥匙慑手慑脚地开门出去了,这不免引起了倪佩霖的警觉,他撩开窗帘,借着院子里的灯光,看着陆贵民走向了停车场。
陆贵民今天的行动非常诡秘,这让倪佩霖觉得很不正常,直觉告诉他,陆贵民的行为很可能和廖沛杰的失踪有关,但是陆贵民不说,他又怎么能知道廖沛杰和李伊君究竟去了哪里。
倪佩霖所担心的并不是李伊君会跟廖沛杰怎么样了,李伊君在倪佩霖的心里无异于是在大街上随便捡来的女人,既然李伊君能主动地跟他倪佩霖上到了床又为什么不能跟廖沛杰或者其他的男人上到了床呢,他所担心的是李伊君在廖沛杰的面前一不小心会说出她的他倪沛霖之间的一些事情。
凭着倪佩霖对廖沛杰的了解,廖沛杰是一个不能容许有人跟他廖沛杰分食吃的人,哪怕是那个人比他先期到达也没有用,廖沛杰所遵循的是森林法则,廖沛杰就是一个兽中之王,同在一个森林里是不可能允许有两个王存在的,王所看中的东西就不允许别的禽兽染指,如果你先期已经占有,那现在只要是兽王看上了你的东西,那你就必须奉献出来而且你还会必死无疑,至于王把这东西抢过来以后是用心呵护还是进行毁弃那是王自己的事情了。这也正是让倪佩霖今天夜里一直坐卧不宁的原因所在,凭着倪佩霖对李伊君的了解,她不一定能有这份聪明的脑袋和智慧,能够洞悉到保护好他倪佩霖也就等于保护她李伊君自己这样的奥秘。
倪佩霖在房间里再也待不下去了,他拿好房卡悄悄地出了房门,他乘电梯下到了一楼大厅,装成出去散步的样子躲开了前台服务员的视线,他来到院子里,找了个可以隐蔽但同时又能看到酒店大门和客房门厅的地方坐了下来。他看看腕上的夜光手表,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如果廖沛杰和李伊君偷偷溜出去而不想让别人发现,现在也应该快回来了,他怀疑陆贵民这么鬼鬼崇崇地开车出去是不是去接他们了。
倪佩霖选择的地方是在一座假山的后面,旁边有一喷水池,因为常年潮湿,石头都是滑腻的,旁边的草丛里还有不少叫不出名的虫子,不一会儿倪佩霖就感到浑身发痒,倪佩霖不时地看着手表,默默地计算着陆贵民出去的时间,他想,即便是陆贵民围着整个北城市区转上一圈也不会花上一个小时,如果陆贵民真的是去接廖沛杰和李伊君了,那么最多也不会超过一个小时,也就是说他只需要等到五点就可以回到房间里去了。
倪佩霖对廖沛杰今天的行动感到有些匪夷所思,如果他真的想和李伊君逍遥自在而又不被人打扰的话,他尽可以在酒店里任意让翟总开一个其他的房间,难道他对翟玉恩也不相信而害怕被人当场捉了奸不成,对了,他知道翟玉恩是他倪佩霖的哥们,说不定真的会担心倪佩霖会狗急跳墙而去丧心病狂地抓他的把柄,因为这毕竟是在北城啊,他倪佩霖不管怎么现在也是北城市的市长,调动个百八十号人恐怕也不在话下,酒店再大也就是这么几百个客房,他还能藏到哪里去,看来廖沛杰已经对他倪佩霖真的是不再信任了,那么他今后将会面临怎么样的局面呢。.
倪佩霖越想越怕,他不停地用手挠着头皮,心中有一种特别的烦躁,正在这时,他看到酒店的大门口闪过了两束车灯,车子驶进大门的一刻,远光灯熄灭了,倪佩霖看到了前面的车牌,车子确实是陆贵民的。
倪佩霖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车子开到了客房大厅门口,陆贵民下了车,随手打开了后面的车门。不错,下来的人就是廖沛杰,廖沛杰朝陆贵民挥了挥手就一个人走进大厅里面去了,陆贵民又上了车,把车子开到停车场去了。倪佩霖正在纳闷,难道说是廖沛杰一个人回来的,那么,李伊君是被中途送回家里去了吗,倪佩霖正想走回房间去,却见陆贵民带着李伊君从停车场那边走了过来,他们没有直接走到客房的正门,而是从北边的甬道走了进去,倪佩霖这才明白,原来是为了掩人耳目,廖沛杰和李伊君没有同时从车上下来,看来他们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倪佩霖从假山后面出来,脚下沾满了泥,他脱下鞋子在水池边洗了洗,这才重新穿上,向客房大厅走去。倪佩霖来到自己的房间,开门进来,又将鞋子和外衣脱下来放回衣帽橱柜里,然后像没事人一样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陆贵民来到倪佩霖的房间,进不了房门,不得不按了下门铃,倪佩霖极不情愿地起来给他开了门,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在嘴里嘟嘟囔囔地说:“半夜三更的,你来回瞎跑什么呀。”
陆贵民进门后把外衣脱掉,换上拖鞋又躺到了沙发上想倒头就睡,倪佩霖走过去一把将他拉了起来,倪佩霖说:“你别先睡了,告诉我你这老半天的都干什么去了。”
陆贵民说:“没有事了,还是家里面的事情。”
倪佩霖说:“你想骗鬼呀,家里面深更半夜的会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跟廖头他们一起出去了。”
陆贵民说:“没有的事,我就是家里面有事老婆吵着让回去的嘛。”
倪佩霖说:“老陆啊,没有想到你也会给我撒谎了,你是看我现在不行了是不是,你想另攀高枝了是吗,那好,你就攀吧,我看明天老板走了以后你还能怎么办,难道你还要跟着他一起去省城不成。”
陆贵民说:“您看您,何必这么较真呢,老板不让我说我还能说吗。”
倪佩霖说:“陆贵民,我告诉你,你刚才开车进来我都看见了,我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又何必要对我隐瞒呢,只是我不明白的是,老板要想和李伊君发生什么事,完全可以在酒店里完成,可是他为什么一定要跑到外面去呢。”
陆贵民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个酒店是我们给他安排的,酒店的上上下下都跟我们很熟,万一我们在他的房间里按个隐形录音机或者摄像头什么的,他到时候可是有口也说不清了啊。”
倪佩霖说:“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带他们去的那个地方就安全了,那不也是你给他安排的吗。”
“那不一样啊,我带他去的地方是临时安排的,要想弄点什么花样安装设备也来不及,这是其一,其二,这个新的地方是我一个人提供的,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也是我一个人的事,我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去做对他不利的事情吗。”陆贵民说。
倪佩霖笑着摇了摇头,自我解嘲地说:“你说的也是啊,不过,你有没有发现老板今天晚上有什么反常的表现,也就是说让你觉得到不太合理的地方,唉,我也说不好了,就是让你觉得有什么疑问的想不明白的地方,说出来我们分析分析。”
陆贵民想了想说:“好像没有什么不正常啊,反正就是干偷事的那种感觉呗,跟我们平时做那种事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在回来的路上,他问我酒店的客房除了大厅的正门以外还有没有其他可以进出的地方,我说我知道有一个平时供工作人员进出的甬道,他就说待会他一个人从客房的正门进去,让我和李伊君从甬道进去,还让我给李伊君重新安排了一个房间,我觉得这也很正常啊,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和李伊君一起出去过,就是这么回事。”
倪佩霖说:“老陆,你听我说,现在老板已经对我产生疑心了,通过他今天所做的这些事情可以断定,他对我已经不会像以前那么信任了,如果我们再这样等下去至少是我有可能只是在这里坐以待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跟我的关系这么好,而且你认识老板也是因为我的原因,凭着老板的性格,如果我不再被信任了,你还能好到哪里去,他现在也只是利用一下你罢了,等他一旦离开了北城,你对于他的利用价值也就消失了,到时候你会怎么样你可得想想清楚。”
陆贵民说:“那依您的意思,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倪佩霖说:“以前有老板在上面给撑着,我们对柯剑南他们可以不理不睬,他们看在老板的面子上也不能对我们怎么样,可是,如果我们一旦失去了老板的保护,如果再不跟柯剑南他们搞好关系,这以后的日子可就不怎么好过了,现在程老头子又来了,凭着柯剑南和姜延平的关系,老头子对柯剑南也会另眼相看的,就是廖老板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了,你看我们是不是有必要向那边靠过去。”
陆贵民说:“怎么靠过去呀,在过去这么长的时间里,我们仗着有老板在后面给我们撑腰,对柯剑南可是一直是爱理不理的,他柯剑南又不是傻子,怎么能不知道我们从来也没有把他看在眼里,现在我们在老板这边失利了,又突然想要靠过去,你觉得他能相信和接纳我们吗。”
倪佩霖说:“眼前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们现在马上给柯剑南打个电话把省长失踪了将近六个小时的事情立即告诉柯剑南,看他会有什么反应。这样做即便是起不到什么特别的作用,至少也会让他知道我们跟他是一条心的,这样也会拉近一些我们与他们的距离,如果我们现在不说,将来万一被他知道了,我是说北城就这么大一个地方,难保这个酒店里甚至就在我们的周围没有他们的眼睛,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可是有口也说不清了,特别是你,这前前后后可是你一手操办的,你怎么能脱得开干系呢。”
陆贵民说:“听你这么说还真的是有道理,那我们现在就给他来一个速度倒戈,在这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边的退路我们已经暗自修好了。不过,像做这种事情,在电话中说恐怕不是很妥当的,当面去跟他汇报又显得太过张扬了,您看我们怎么样才能把这个信息向他传递过去呢。”
倪佩霖想了想说:“这样吧,我现在就给柯剑南打个电话,你马上去他那里走一趟,不过要快,你还得抓紧回来,在赶在他们起床以前你要回到酒店里来,不要让他们看出任何一点破绽。”
陆贵民说:“好,我马上过去。”
倪佩霖就拿起手机拨通了柯剑南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