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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瑾在丫鬟的帮助下穿上了一套白色的衣裙,因为心里紧张,也顾不得这身衣服好看不好看,紧张之余,还跟帮她穿衣的丫鬟打听着进宫见到茗妃娘娘要注意点什么。
丫鬟们虽然没进过宫,可还懂一些宫里的规矩,所以就大致跟白瑾说了一下。
白瑾听丫鬟们说的和电视上看到的差不多,不免在心里腹诽着康承做事太不厚道,这么重要的事,竟然前两天才跟她说,让她连个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下午的时候,康承带着白瑾进了宫,白瑾因为太紧张,拉着谭君昊一起说好放松心情。对此谭君昊是各种推辞拒绝,可还是敌不过白瑾的生拉硬拽,最后还是套着那身被白瑾拽皱了的衣服坐进了马车里。
谭君昊见白瑾紧张成那样,就安慰了一句说:“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你用不着……”
只是他话音未落,接下来的话就被白瑾和康承齐齐的给瞪了回去。
谭君昊就知道,白瑾把他带来就是为了把他当受气包使的!
白瑾通过怒瞪谭君昊发泄了自己的紧张,然后才有心情问康承:“今天中秋节,见了你母妃之后,你是不是还要留在宫里?”
“宫里晚上有个宴会,到时候会来很多人,我怕你去了不自在,所以见过母妃之后你就跟着君昊先回去,我等宴会结束了再回去。”
白瑾点点头,心里有些感激,她是不大适合那种诚,所以能不去还是不去的好。
马车在进宫之后不久就不能再坐,所以白瑾就跟着康承和谭君昊下了马车。时值深秋,路边已经没有什么艳丽的花朵,只有一颗颗桂花散发着一阵阵的浓香,谭君昊闻到桂花香就说要吃桂花糕,说得白瑾直想打他的脑袋:“承王府那么多桂花,也没听你说要吃桂花糕,怎么一进宫就要吃了?”
面对气急败坏的白瑾,谭君昊有些委屈的说:“我这不是想转移你的注意力吗?你看你紧张的都把裙子给捏皱了。”
白瑾被谭君昊说的神经质的把手一松,再去看自己的裙子,果然被自己捏的皱了一大片。
康承难得看见白瑾这么紧张的模样,却少有的没有取笑白瑾,反倒是好言好语的说:“你不用那么紧张,或许只是找你说说话,你就跟平时一样有话实说就行。”
说话间几人已经来到了茗妃娘娘的茗香阁,来回走动的宫女们见了康承就对着康承行了个礼,几个年纪较大的宫女还笑着谭君昊打了个招呼,一个年纪稍小的宫女目光从康承身上移到谭君昊身上,又从谭君昊身上走过,来到了白瑾身上,在看见白瑾的时候愣了一下,很快又被旁边的人给拉回了神,然后慌慌张张的跟着旁边那人退下了。
白瑾有些奇怪的看向谭君昊,问:“刚刚那姑娘为什么那么看着我?”
谭君昊有些鄙夷的看向白瑾,不屑的说:“你少明知故问了!”
白瑾“啪”的拍了一下谭君昊的后脑勺,打完之后想起来自己现在正站在未来婆婆的家门口,所以立马把手缩进了袖子里,装作一副知书达礼的德行,然后压着声音说:“我怎么明知故问了?!我要真知道还用得着问你吗?”
谭君昊揉着自己被拍疼的脑袋,不满的说:“你脸皮也太厚了。你不就是想让我夸你好看吗?我偏不夸你!”
白瑾理解不能了,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被说成厚脸皮了,“这都哪跟哪啊?”
康承一开始觉得这两人你打我一下我损你一句还挺好玩的,可这两人越说越不靠谱,就打断他们,捏了捏白瑾的脸说:“那丫头是看你好看才那么看你的,行了吧?”
康承说了谭君昊不愿意说的话,弄得谭君昊跟战败的斗鸡似的不开心的低下了头,而白瑾却因为康承的话破天荒的脸红了。
白瑾虽然个性飞扬跋扈,可一张脸却颇具欺骗性,尤其是在脸红的时候,显得尤其的人畜无害。
康承看着白瑾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因为开玩笑而露出的笑容却慢慢消失了。他自己似乎也发现了自己表情的变化,所以赶在白瑾看向他之前,对白瑾说:“父皇找我有点事,你先进去,完了之后让君昊带你回去就行了。”
白瑾还没理解康承话里的意思,再抬头时,却只看见了康承的背影。
她懵懵的看向谭君昊,见谭君昊脸上的表情也是晦涩难懂,就不解的问了一句:“他就这么走了啊?”
谭君昊似乎在一瞬间忘记了刚刚跟白瑾拌嘴的事,忙拍着白瑾的后背说:“王爷他太忙了,所以没时间陪着你呆在这。而且茗妃娘娘是个很和善的人,不会为难你的,我们进去吧。”
谭君昊都这么说了,白瑾也不好抱怨什么,只是谭君昊说要进去,他们站在茗香阁外面,一时半会儿也没人出来,他们也不能直接闯进去,所以只能在外面干巴巴的等着。
在等了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有人发现了他们,帮他们通报了一声,这才让白瑾见到康承的母亲,也就是那位茗妃娘娘。
白瑾对宫里的规矩一知半解的,在见了茗妃之后,就按照自己所想的跪了下来,嘴里同时说道:“参见茗妃娘娘。”
她这礼行的,简单的让谭君昊直发冷汗。
谭君昊几乎算是茗妃的半个干儿子,所以在按照规矩给茗妃请了安之后,就不拿自己当外人的站了起来,顺便帮着白瑾说了一句:“娘娘,她就是白瑾。”
茗妃身边站了一个大宫女,那宫女伺候着给茗妃倒了一杯茶水,茗妃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执着杯盖,一下一下的拂着飘在水面上的茶叶,在茶水温度降了一些之后,就小心的抿了一口。
白瑾按照自己所知晓的,没敢站起来,也没敢抬头,所以只能靠着耳朵,听着杯盖和杯沿敲在一起的声音,一下一下的,跟敲在她心上似的,敲的她心里发慌。
在她以为她会听着这声音度过这一天的时候,她终于听到了杯子落在桌面的声音,这声音跟高考最后一门结束时的铃声似的,带着特有的早死早超生的频率,让白瑾有了一种诡异的解脱感。
在听见杯子和桌子轻碰发出的声音之后,白瑾正了正身子,等待着这位茗妃娘娘的问话。果然,她刚摆正了身子,就听头顶上一道声音问道:“今年多大了?”
白瑾脱口就想说自己二十六了,可想想康承今年也二十六,如果说自己二十六的话,也不知道这位娘娘会不会嫌弃她年纪大,于是快要从舌尖蹦出来的话愣是在舌头上转了个弯,话说出来的时候,变成了,“回娘娘,我今年二十三了。”
她记着康承说过苏然死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所以这么算下来的话,说自己二十三似乎也没错。
她以为自己回答的还算中规中矩,哪知道她刚说完,站在茗妃身边的宫女就斥责了她一句说:“在娘娘面前说话你竟敢自称我,难道进宫之前没人教过你规矩吗?”
谭君昊见那宫女这么说白瑾,又是替白瑾捏了一把冷汗。
他真怕白瑾一个不乐意,直接站起来走人了。
白瑾心里委屈,心想自己进宫之前确实没人教我规矩啊,可这话她肯定是不能说的,所以她只能在深思熟虑之后,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称谓,并且低眉顺眼的认错道:“奴婢不懂规矩,还望娘娘大人大量,别跟奴婢计较。”
白瑾认错的态度让谭君昊松了口气,也让茗妃以一种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态度,摆了摆自己的手说:“罢了,规矩不懂可以学,以后不犯就是了。”这话说完,又开口问白瑾道:“家是哪里人?父母是做什么的?”
白瑾缩在袖子里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同时在衣袖里面捏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皱褶。
茗妃问她年纪,她不能实话实说,问她家在哪儿,她也不能实话实说,问她父母是做什么的,她还是不能实话实说。
不能说实话,也不能不说话,所以她只能破罐子破摔,继续编。
“回娘娘,奴婢从小是孤儿,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自己老家在哪儿。只是一直流落街头,四年前才在京城落脚,三年前又去了临安县,在那里安定了下来。”
虽然要编,可也不能编的太荒唐,所以白瑾只能半真半假的把自己这几年的经历说了,当然,这说法肯定是不能让这位茗妃娘娘满意罢了。
果然,她话音一落,屋内就陷入了一阵沉默,弄得白瑾不用抬头,都能猜出茗妃不愿意再跟她说话的表情。
在一片让人感到窒息的沉默里,白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吸的她牙关都打颤了,她通过这么一个深呼吸,彻底的抛去了之前的紧张,说起话来也不再去管什么规矩了。
“娘娘,虽然我是个孤儿,可琴棋书画还是会点的,可最擅长的却是厨艺。我这人山野惯了,不懂规矩,脾气也不大好,只是该真的时候也真,该善的时候也善。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跟您介绍我的,让您到现在还会为我的身世产生纠结。如今我该说的都说了,而且说的都是实话,娘娘,您就直接给我一个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