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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瑾一番话,搁平时那算是客气的了,可在皇宫,在茗妃娘娘的跟前,那简直是大逆不道。
她自己似乎也知道自己这番话说得,肯定是把这位娘娘给得罪了,于是说完之后,她弯下腰,将自己的双手放在了地上,然后将头慢慢的磕到了自己的双手之间,行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礼,并且久久的保持着这么一个姿势,大有一副就这么一直跪下去的架势。
她这么一跪,一磕,把原本就沉默的气氛推向了一个沉默的高.潮,使得屋里静的,可以听见连茗香阁外的风声。
白瑾就这么跪着,跪的膝盖发疼头发昏,终于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茗妃再一次开口了。
“本宫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这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仅谭君昊被这结果弄的有些目瞪口呆,连白瑾都有些回不过神了。
她刚刚一时冲动,没能按捺得住自己的脾气,说了一番自暴自弃的话,虽说说完了她也没后悔,可这话可能带来的结果还是让她有些怅然若失的。
然而自打一进屋就没给过她好脸色的茗妃,竟然在自己说了那么一番话之后不仅没有苛责她,反而用还算平常的语气让她退下,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谭君昊反应了好久才意识到茗妃话里的意思,连忙就把白瑾扶了起来。白瑾在谭君昊的搀扶下,还是乖巧的跟茗妃说一句:“那我先告退了。”
可她这话刚说完,茗妃却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着身边的宫女交代了句:“婉儿,你把她带下去看看。”茗妃还想说什么,可看谭君昊在,接下来的话就没好说出口,只是附在婉儿的耳边把剩下的事交代了。
白瑾在不明不白中被那名叫婉儿的宫女带了下去,把谭君昊一个人落在了茗妃那儿。
谭君昊心神不定的陪着茗妃聊了会儿天,只是眼珠子时不时的往外瞅一眼,这神分的让他经常性的接不上茗妃的话。
茗妃看出了他在担心什么,就跟谭君昊解释了一句:“放心,本宫不会为难她的。”说着又若有所思的低语了一声:“这孩子,也怪可怜的。”
谭君昊在听见前面一句的时候,一直紧巴着的心情立马放松了,没去注意茗妃后面说了什么,也没去问,只是再和茗妃聊天的时候就专心了许多。
白瑾大概在一个时辰之后回来了,回来了之后就跟着谭君昊告退了,也没去等茗妃的答案,或者说她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
谭君昊带着白瑾刚出茗香阁,就迫不及待的问白瑾:“娘娘让婉儿把你带走干什么去了?”
白瑾眼神乱晃,顾左右而言他的说:“没什么,你看看往哪儿拐是出宫的路?”
谭君昊看白瑾不像挨了打的样子,所以白瑾逃避他的问题也没让他着急,只是看着白瑾变得更红的脸,立马把手搭在了白瑾的额头上问:“你是不是发烧了?”
白瑾一把打掉谭君昊的手,没好气的说:“我好好的,才没发烧呢。”
“那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谭君昊这话问的,让白瑾的脸更红了。
白瑾犹豫着,最后吞吞吐吐的说:“虽然我刚刚表现的不怎么样,可茗妃娘娘她,最后好像也不反对我和你们王爷成亲的事了。”
“啊?”
谭君昊一个不可置信的单音,外加一个眉头深锁的表情,让白瑾不满的问:“你这反应是什么意思?”
谭君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摆着手说:“不不不,你别误会。只是,那个……刚刚你被娘娘问话的时候,你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你自己清楚……那个,白瑾啊,如果真的嫁给了王爷,这种事,肯定会经常遇到的,所以这成亲的事,你……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谭君昊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吞吞吐吐,让白瑾都懒得去挑毛病了。
她是真不明白,如果她当上了承王妃,为什么还会经常遇到今天这种事。
可谭君昊的话让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使得她刚刚还算开朗的心情,被人泼了桶冰水似的,瞬间冷却了下来。
她想着谭君昊让她考虑要不要和康承成亲的话,心里蒙了层灰似的忽然暗淡了下来,她眼睛直直的看着谭君昊,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谭君昊两只手摆的没影了,忙说:“你瞎想什么呢?我能有什么事没告诉你啊?我们快点出宫吧,我这被你拉过来,都不能陪着小影了。”
白瑾“……”
回到承王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康承铁定是不在承王府的,白瑾问了谭君昊,刑临是不是也要参加宫里的那个宴会,谭君昊说:“这是刑临做官以来第一个中秋节,所以还是需要去的。”
白瑾知道后有些失望,可她还是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并且把菜端到了院子里的石桌上,想让谭君昊陪着她过个中秋节。
哪知道谭君昊早就跟江小影约好了去看花灯,气的白瑾不住的在心里暗骂谭君昊见色忘义。
每当这时候,白瑾就无比的想念柳依依,只是想也没用,再想,也不能把人给想到京城来。
她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抬着头对着天上的月亮发呆,因为想到月亮也只是一颗坑坑洼洼的石头,又有些扫兴的低下了头。
她在一缕缕的月光中,看见了酒杯在自己面前投下的一个影子。影子小小的,突兀的躺在桌面上,随着时间的推移缓慢的移动着,从西边悄无声息的往东边移动着,在月上中天的时候,本来就小的影子变得更小了。
白瑾无聊的从对着月亮发呆,到对着酒杯的影子发呆,发的她觉得自己都快呆掉了。
然而酒杯小小的影子,有一瞬间被藏进了一片阴影里,白瑾警觉的抬头一看,就知道这是王府里的侍卫在巡逻呢。
如果是以前,她也就当没看见把人给放了,只是今天她无聊的厉害,而且从她头上飞过去的还是她认识的,于是她立马把人给叫住了。
在把锦清从天上叫到地上之后,白瑾无赖似的说:“这大过节的,别在屋顶上飞了,走,我们看花灯去。”
锦清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周围,想继续坚守自己的岗位,可也不好违抗白瑾的意思,毕竟白瑾也算是他半个主子。
白瑾从锦清眼里看见了犹豫,就不管不顾的说:“好了好了,你本来也不是守卫承王府的,用不着这么担心,走吧走吧。”
于是在中秋佳节的夜晚,陪着白瑾度过的不是康承,不是谭君昊和刑临,也不是柳依依,反而是跟她相处不久却也算是生死之交的锦清。
在去看花灯的路上,锦清见白瑾心情还算可以,就状似无意的开口问白瑾:“那天在客栈的事,你还记得吗?”
白瑾看见了一个莲花形的花灯做的煞是好看,就小跑过去指着那花灯问那花灯卖多少钱,等她把那个花灯买下来了,才想起来锦清问她的问题。她稍微回忆了一下,没回忆出什么所以然了,就回锦清说:“不记得了,怎么了?”
锦清看着白瑾似乎一颗心都扑在了手里的花灯上,心里的感觉有些复杂,可最后也只是摇着头说:“没什么,你现在头还会晕吗?”
白瑾摇了摇头,而且摇的幅度有些大,这动作看起来有些滑稽,看的锦清轻声的笑了出来。
他不是笑白瑾滑稽的动作,而是笑白瑾的表达方式。
他知道当初白瑾头晕的时候是不能摇头的,所以这时候就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以此来表明自己现在不晕了。
锦清笑起来的样子是很好看的,尤其是淡笑的时候,笑的就像春天里从身上吹过的风,轻轻的,暖暖的,让看的人也会不自觉地跟着笑起来。
白瑾作为一俗人,当然也是爱看锦清的笑的,而且也傻乎乎的跟着锦清笑了两下,然后在这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下,问出了一个憋了她很久的问题,她问锦清:“我问你啊,你们王爷提拔你们的时候,是不是都是按照长相来提拔的?”
白瑾此话一出,立马把锦清脸上好看的笑容给整成了干笑。
锦清干笑着呵呵了两声,最后实在笑不出来了,只能在白瑾审视的目光中反问一句:“为什么这么问?”
白瑾掩饰的笑着说:“因为我看你们都长的很好看啊,所以好奇的问一句。”
“你又不是第一天见到我们几个,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按理说,锦清在康承手底下那么多年,手上也沾了不少的血,可即便如此,他那一双眼睛看起来还是干干净净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别人看的时候,让人觉得撒谎简直是对这一双眼睛的亵渎。
白瑾被这么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最后被锦清盯的头皮都发麻了,才老实交代说:“好了,我跟你说实话就是了。你应该也知道我以前长的很丑,我跟你说啊,我的脸以前啊,有那么大一块胎记!”白瑾说的时候用两只手比划了一下,大致意思是,以前她一张脸都被那胎记给覆盖了,她边比划边说着:“我跟你说你可别不信啊,我这块胎记是会自己跑回来的,我怀疑啊,你们王爷可能知道我还会变丑,所以现在不想跟我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