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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承堂堂一个王爷,竟然被一个三四岁的孩子给挑衅了,只是这个挑衅未免太幼稚了,不仅幼稚,而且不具有任何挑衅的价值。
吃辣椒?谁怕谁啊?
把安安的挑衅当成玩笑的康承在看了一眼安安之后,从盘子里舀了满满一勺的辣椒,面无表情的就送到了嘴里,吃完之后,依旧是面无表情。
安安不服气了,让白瑾也给她舀一勺,白瑾不想拒绝安安,又怕孝子吃辣椒对胃不好,左右为难之际难免在心里抱怨康承太幼稚,没事跟孝较什么劲儿。
只是心里抱怨也没用,所以她只能忍着心里的抵触,转过头对康承小声说了一句:“你就不能装出一副很辣的样子吗?跟个孝较劲,你幼稚不幼稚。”
康承视线绕着桌子走一圈,发现竟然连刑临他们几个都用那副‘你很幼稚的眼神’看着他,立马也认识到了自己的幼稚,为了摆脱这个幼稚的光环,他不得不放下和安安的‘恩怨’,说这个辣椒太辣了,辣的他胃都疼了,并且佯装着连喝了几口水,才让安安彻底相信他不能吃辣。
而安安为了表明自己并不是胜之不武,很有原则的在康承表示自己不能吃辣之后还央着白瑾给他弄辣椒吃,他对白瑾撒娇撒惯了,忘了旁边还坐着不让他随便撒娇的康琦,所以在白瑾不知道如何拒绝安安的时候,康琦就出声对安安说:“再吃就该肚子疼了,先不吃了。”
康琦说起平淡,可表情却很严肃,他只要一露出严肃的表情,安安就会变得无比的听话,当然也就不会再要求吃辣椒什么的。
没有了安安活跃气氛,几个大人都沉默不语的只知道吃东西,于是本来还算欢喜的乔迁宴,就这么在沉默中结束了。
吃完饭,白瑾让下人来收拾东西,又带着安安玩了一会儿,就站在大门口目送着康琦把安安带走了。
在李叔把大门关上之后,她转过身,才发现还有一位客人没送走了,于是她就让李叔把刚刚才关上的大门给打开。
康承无视眼前送客的架势,把这当自己家似的往院子里走,边走边说,“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白瑾是想直接把康承无视了,然后回自己的房间洗洗睡了,可想想自己真要这么做了,康承估计有的是办法把他给折腾起来,所以她也就不去绕这个弯子,跟在康承后面等着康承把想说的说完。
在走到僻静的花园里时,康承见四下无人,就停下来看向白瑾,说:“你就这么从承王府搬出来了?”
白瑾“恩”了一声,然后就沉默了。面对康承的时候,她现在是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伤痛总会过去的,她心里的伤痛虽然还没过,可也算是过了最初那阵最激烈的时刻,现在她已经能平缓的忍受着这些疼痛,也能够以一种平静且冷淡的态度面对康承了。
康承见白瑾这样,心里多少有些难受。不跟他发脾气的白瑾让他想到了三年前他让白瑾嫁给赵乾的事,那时候白瑾整天也是不吵不闹的,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刻跑了,而且一跑就是三年。
如今白瑾又变得不吵不闹的,他真怕白瑾也跟三年前一样,不声不响的又跑了。
“亲还成吗?”
这话是康承问的,他也是考虑了好久,才觉得就成亲的事他还是要问一下白瑾,白瑾要是愿意成就成,不愿意,就算了。
白瑾没有因为康承重新提到成亲的事而感到受宠若惊,相反的,她觉得很耻辱,因为这让他觉得康承好像是在施舍她,施舍她一段婚姻,施舍她一个王妃之位。
只是这些她不需要康承来施舍给她。
在白瑾沉默的时间里,康承以为她是在犹豫着还要不要嫁给他,依着白瑾对潘兰怀孕这件事的反应,他以为白瑾肯定是不会再考虑嫁给他了,然而白瑾此时的沉默让他以为也许白瑾心里还是想嫁给他的。
他用自己的想象,推测出了一种截然相反的结论,所以在白瑾跟他说“不成了”的时候,他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只不过不成就不成吧,他们两个现在这样,确实也不适合成亲。
没谈出什么结果的康承这下才心甘情愿的离开了白瑾的宅子,只是在那扇大门被李叔缓缓合上时,他因为那阵延绵不绝的关门声引得回过头看了一眼,然后就见白瑾的身影在门缝里慢慢变成了一条线,那条线越辩越窄,最终在他的眼前消失不见了。他的视线在大门上固定了一会儿,又移到了大门上的牌匾,这才确切的意识到,白瑾已经从承王府搬出来,并且自立了门户。
如果白瑾不跟他成亲,又从承王府搬了出来,那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联系?
康承绞尽脑汁的去想这个问题的答案,最终却发现答案竟然是空的。
这个没有答案的答案让他瞬间感到一阵难受,也突然让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寂寞,寂寞的让他觉得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这时候他才有些后悔,刚刚在听白瑾说不成亲的时候,自己什么也没说的就默认了这件事。
康承对着牌匾上的那个“白”字发呆,要不是锦清出现在了他身后,他估计能一直发呆到天亮。
锦清是打心底里不赞同康承和白瑾的亲事的,他现在对白瑾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心里清楚的知道这两人要是成亲了,那承王府以后估计就没太平日子了。
只是他是个知道事情轻重的人,他对康承和白瑾的亲事有意见,对白瑾这个人却是没意见,所以他在外面等着,等康承和白瑾谈完了才出现在康承面前,小心翼翼的跟康承说了今晚自己的发现,只是他说的比较委婉,因为他一开口,就拐弯抹角的问着康承:“王爷,你知不知道,其实你跟琦王长得挺像的?”
康承一听锦清这么说,立马义正言辞的反驳道:“谁跟他长的像了?!”
锦清心里叫嚣着:王爷,这种时候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发你那些小脾气了?可嘴上却耐心的解释着:“王爷,今天我坐在你们对面,忽然发现其实安安跟你长得也挺像的,而且安安好像跟你一样,特别的能吃辣,所以,王爷,你以前是不是就见过白瑾?”
康承听锦清说到安安跟他长的像的时候,心里才勉强接受他跟康琦长的像的事实,只不过锦清后面说的话就太不切实际了,“你什么意思?”
锦清心里无奈道:王爷,这种话,你非得让我说出来吗?
然而在康承的逼视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我在想,安安会不会是你跟白瑾……”
锦清的话还没说完,立马被康承充气冲冲的打断了,“你少胡说八道了!你是当我老眼昏花吗?就她那样一个人,如果我真见过她,我能把她给忘了?更别说还有什么孩子了!退一万步讲,如果你说的事真的,那安安又怎么会跑到康琦那家伙那儿去?”
锦清对康承从来不叫康琦皇兄的事已经懒得说什么了。
“可是王爷,你觉得白瑾之前是认识琦王的吗?或许还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安安和白瑾长的像,那纯粹是一种偶然?”
康承被锦清问的哑然了,因为他想起当初他因为潘丞相的事问过白瑾,问她跟康琦有没有关系,白瑾当时的反应就跟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似的,而她的反应也实在看不出哪里有假,只是锦清后半句话他就不能不反驳两句了,“那天我刚知道安安的事,然后去问她了,她发誓说自己没生过孩子,否则出门就被天打雷劈,当时外面正好在打雷,我让她倒院子里站着,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那天上的雷,离地面那么远,可她一站到院子里,那雷啪的一下就劈到她跟前了!”
锦清脑补了一下康承所描述的画面,真是想不明白这两个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一杠上就净干蠢事呢?
这个发誓了,那个让这个站雷底下接受考验,这事估计也就这两个人能干得出来了。
只是白瑾差点被雷劈的事实已经够让他无法反驳了,所以他也不能再替白瑾解释什么了,接下来的事,也只能看白瑾的造化了。
锦清今天替白瑾解释了那么多,不仅没能成功说服康承让康承放下安安的身世,反而让康承心里又多了一丝不舒服,因为锦清跟了他这么多年了,他就没见锦清对什么人这么上心过!
这事堵在康承的心里,让康承忍无可忍的在心里把白瑾臭骂了一顿。
这家伙怎么什么人都能招惹上?!锦清才认识她几天啊?就这么为她说话了?!
康承可不觉得白瑾有什么人格魅力,所以他武断的认为锦清对白瑾的事这么上心,肯定是因为这两人之间有什么猫腻。
虽然他跟白瑾的亲事已经不了了之了,可这事还是把他膈应的不行。而他这边还没膈应完了,那边忽然有人来告知他说茗妃娘娘要见他,他心情不好,也不能耽误他进宫见自己的母亲,只是心里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母妃这么忽然召见他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