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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承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见到了茗妃,见到了茗妃之后,他刚请过安,茗妃就直奔主题的跟康承说:“我听说白瑾有孩子了?”
康承被茗妃一句话说的身子一凛,安安的事,如果只是他知道,那么这事也就是一件他跟白瑾的事,如果母亲知道了,这事可能就会变成皇家的事了。虽然他自己会因为这事跟白瑾大打出手,可当事情摆在他跟茗妃跟前时,他却替白瑾说话了。
他说:“这都是市井谣传,不可信。”
说的时候那是一脸的不在意,好像他也只是单纯的把这件事当成了谣传似的。
他以为自己还要花一翻功夫来说服自己的母亲的,哪知道他话刚说完,茗妃就顺着他的话附和了一句:“是不可信,我今天让你来,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不要被那些谣传误导了。”
茗妃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笃定,说得康承心里痒痒的,因为他真想开口问自己母亲一句,您怎么就那么肯定那是谣传?
安安的身世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虽然这事白瑾和锦清都给他解释过,甚至康琦都说了安安和白瑾无关,可这些人的解释对于他来说都没有什么说服力,因为他们给他的解释都只是空话而已。
更何况有那天白瑾差点被雷劈了的事摆在那儿,他真是想相信白瑾都难。
他是想问茗妃为什么会这么肯定安安不是白瑾的孩子,可他又不好问出口,因为这话他要是问出口了,总觉得是在打自己的脸。
你自己都说了那是市井谣传不可信,那你还问什么?
茗妃毕竟是康承的亲生母亲,一看康承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所以即使康承没有开口问她,她还是跟康承解释着说:“那天我让婉儿把她带下去看了,她还是个姑娘家,又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茗妃这话说的隐晦,毕竟站在自己跟前的是个儿子,有些话她也不好说出口,所以只能让康承自己意会了,而白瑾因为这件事伤了她宫里好几个宫女的事,就更不方便跟康承说了。
康承反应慢了半拍似的,茗妃话音落了好一会儿了,他才明白过来茗妃话里的意思。
母亲的意思就是,她可以证明白瑾还是个姑娘家。
他这刚明白过来,抑郁了这么多天的心情忽然就豁然开朗了,这就好像经历了一个多月的梅雨天气终于见到了阳光似的,让他一扫心里的阴霾,心里也跟着敞亮了,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他对这件事的在意程度,已经远远地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他这豁然开朗的表情表现的太明显,弄得茗妃想假装看不见都难。
就这表情,之前还敢假装自己不在意这件事?
不过她这儿子从小就善于把事情埋心里,好像心里的事被人知道了就有多丢人似的,所以她也不拆穿,只跟康承交代着:“我挺喜欢这丫头的,你以后,要好好待她。”
康承兀自停留在自己的情绪里,茗妃说话他也动嘴不动心的随口答应了一声,答应完了,忽然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儿,他是动了脑子回忆了一下,才明白到底哪里不对劲的。
他可是听谭君昊说了,白瑾进宫的那天,跟个泼猴似的把自己的臭脾气彻底跟母妃交代了,就这种不懂规矩不知进退的性子,怎么就让母妃说出喜欢她这种话来了?
难道这人真有什么人格魅力是自己没发现的?
康承想到这,就想着以后得多注意注意,好找出这人到底哪儿好了,弄得母妃也喜欢她,找到了,也许就能明白锦清为什么会那么帮她说话了,那样他心里也能少件膈应他的心事。
昨天他还觉得自己跟白瑾之间已经没什么了,今天进了一趟宫,又开始为以后的事打算上了,而他也不觉得自己的心理进程有什么曲折的地方,就这么在来回往返的过程中笔直的向前走着。
茗妃交代康承,让他好好对白瑾,交代过了就顺便问了康承一句,他们的婚事准备的怎么样了,康承刚刚还多云转晴的心情,被茗妃问的又变成了阴雨天。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跟白瑾谈话的结果,就是她不嫁了,他也不娶了。
茗妃一见康承的脸色不对,就知道事情没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虽然他们不像寻常百姓家的母子一般亲昵,可到底还是母子连心。
她虽然说了喜欢白瑾,可那天白瑾的反应也让她明白白瑾就是个刺头儿,而自己儿子也不是那种特别能忍的性子,这两个人想要安生的在一起,估计没那么容易,这不本来已经定下来的婚事,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好像又变得没影儿了,怪不得她最近都没听到关于这件事的消息呢。
“成亲的事,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康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吞吞吐吐的把最近他跟白瑾之间的事挑三拣四的跟茗妃说了。
茗妃听了康承的话,就知道这两人的问题出在两点上,一点就是安安的事,还有一点是潘兰怀孕的事。前者是康承在意的事,后者是白瑾过不去的坎儿。现在安安的事算是解决了,那剩下的问题就是怎么让白瑾过了潘兰怀孕这道坎儿了。
她是除了皇后之外地位最高的妃子,可也是后宫三千佳丽中的一个,她是看着别的女人怀孕过来的,可她却特别能明白白瑾的心思,这也是为什么白瑾对她不恭敬,她却还是喜欢白瑾的原因。
说到底,她们也算是一类人。
为了自己的儿子,茗妃决定自己还是出一下面比较好,所以她就对康承说:“哪天你把她叫来,我来跟她谈谈。”
康承也不知道就白瑾那脾气,会不会听母妃的话,可有母妃出面,情况总会比现在好。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立马答应茗妃的话,反而说了要茗妃再等等,因为他跟白瑾之间的事,他还是想通过自己来解决。如果实在解决不了了,再让母妃出面也不迟。
康承都这么说了,茗妃也不好再反驳什么,只能让康承先回去了。
康承出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跟白瑾承认错误。
白瑾搬完家之后就去了香满楼,让香满楼恢复了正常的运营,而香满楼隔了这么多天之后重新开张,场面真的只能用人满为患来形容了。
后厨依旧是白瑾亲自在操控着,络绎不绝的客人让她忙得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所以在康承来找她的时候,她也只扔给了康承一句:“忙着呢,没空。”
康承被白瑾说的不尴不尬的站在一边,厨房里来来往往的人也都跟不认识他似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他有心把白瑾从厨房拽出来好好谈谈,可看着白瑾只留给他一边的侧脸,终究什么也没做,因为他看见了,白瑾的脸竟然到现在还青着。
他这人手劲比较大,那天打白瑾的时候真是一点力道都没留,全部随着他一个巴掌扇到了白瑾的脸上,当时他太生气了,所以也没注意到自己这一巴掌打出去造成的结果,而昨天也因为天黑没去注意,今天看到白瑾的脸还青着,他才知道自己那一巴掌打的到底有多重。
然而比这巴掌更重的,却是他说的那句话。
他现在算是明白那天白瑾为什么要通过跟他上.床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只是在白瑾抛开脸面要跟他证明的时候,他给白瑾的只有那一巴掌,还有那句能把人心戳出血的话,而那句戳痛了白瑾的话,好像同时也戳痛了他自己,只是他后知后觉,直到今天才感受到那句话给白瑾,以及他自己带来的疼痛。
白瑾手里还在切着菜,厨房里高于外面的温度让忙碌的她出了一脸的汗,康承就在旁边看着,看着白瑾鼻尖上细小的汗珠慢慢汇聚到一起,顺着鼻尖慢慢往下走着,在似落非落的那瞬间,他把手伸了出去,替白瑾把那滴汗珠擦了,擦的时候轻轻地,好像是怕力气稍微大一点就会把白瑾蹭破似的。
白瑾切菜的时候动作特别的快,菜刀落到砧板上时发出有规律的声音,而这声音却被康承的一个动作给打断了。
白瑾手里的菜刀落在砧板上之后就没再抬起来,停下手里的动作的白瑾注意力终于从砧板上移到了康承身上。她转过脸去看康承,看了一会儿之后,又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回手里的事情上,依旧只留给康承一个侧脸。
她是不明白康承为什么会突然变得温情起来了,可她也不想去明白。她已经被康承忽冷忽热的态度弄怕了,谁知道此刻还对她小心翼翼的男人,会不会在下一刻就对自己发火了。
况且她心里还记着潘兰怀孕的事呢,就算她可以忘记康承因为潘兰而把她丢在一边的事,可潘兰怀孕这件事的本身,也足够她记一辈子了。
在她决定嫁给康承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可以容忍潘兰以承王侧妃的身份存在着,可等潘兰怀孕了,她才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