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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瑾挑了一些软的好消化的零嘴给安安留下来,剩下的就让锦清他们几个给分了。锦清他们无语的领着那些糕点糖葫芦之类的东西,只想把这些东西拿去换酒喝。
在休整了两天之后,他们就开始正式着手开酒楼的事。
柳州城不比临安县,这里大富大贵的人太多,还是需要上下打点一下的,当然,这肯定是要用钱来打点的。
白瑾来之前已经专门为这个准备了一笔钱,可是在她还没打听清楚要打点那些人时,齐辛齐扬就跟她说这些事不需要她操心,他们会帮她解决的。
白瑾问他们,“你们怎么解决?”
齐辛齐扬两人对视了一眼,最后是齐辛开口说:“我们会去找淮南太守,他会帮着我们去打点这些人的。”
白瑾没有立马回应齐辛的话,反而测过身子压低声音问旁边的锦清,“这个太守是多大的官啊?”
锦清也不知道白瑾干嘛一副做贼的样子这么问他,可还是配合的压着声音说:“除了京城里的那些大官,在地方上,太守就是最大的,他们掌管整个地域里的大小官员,柳州城的知府也都是在他的管辖之下。”
白瑾在心里比划着,柳州城相当于现代的苏州杭州,柳州城的知府就相当于现代的市长,市长上面的,那就是省长了?
虽然白瑾整天跟康承没大没小的,在康琦面前也没有一个平民面对王爷时该有的礼数,可如今在柳州城,她就是觉得这个太守是个了不起的官。
有这么一位大官在,那她是不用担心自己会被其他人找麻烦,也就省了一笔钱,她这么一想,立马感激的握着齐辛的手说:“那这事就拜托你们了!”
齐辛跟齐扬也曾经照顾过白瑾一段时间,只是那时候白瑾都是昏迷的,所以他们也没跟白瑾说过什么话,只是从别人嘴里听过这人经常不按理出牌,他们家王爷都拿这人没办法,如今白瑾旁若无人的握住了齐辛的手,才让他们彻底认识到传言有时候,那也是真的。
齐辛脸笑眼不笑跟白瑾说:“这都是王爷交代我们做的,我们肯定给你办好。”说着还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手往外扯,以防白瑾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来。
白瑾一听这些事情都是康承交代齐辛和齐扬办的,一时心里也是五味俱杂。
齐辛见白瑾终于有了正常人的样子,忙对齐扬使了个眼色,然后不声不响的去办事去了。
笑话,要是留下来再被白瑾拉个手什么的,传到王爷耳朵里,那他们还要不要活了?
锦清是知道白瑾一直以来都是没大没小的,可真没见过白瑾就这么去抓一个男人的手的,为了避免白瑾以后当着王爷的面再做出类似的事情,他不得不提醒白瑾一句:“你以后,能不能不要一激动就去抓别人的手?”
白瑾刚刚在跑神,也没听清锦清说的是什么,就疑惑的“啊”了一声,于是锦清就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白瑾一想也是,当初她第一次见到赵乾的时候也是这么扑上去握着赵乾的手的,当时就被康承一顿臭骂,虽然她自己觉得握手只是一种礼节,可入乡随俗,在这里还是把这种礼节给彻底忘了比较好。
安安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大人说话他也插不上嘴,等大人说完了,他才去拉拉白瑾的衣服,示意白瑾蹲下来,然后在白瑾耳边小声的说:“娘,我饿了。”
锦清见安安每次跟白瑾说话都跟说悄悄话似的,就有点心疼的把安安抱起来说:“以后在叔叔跟前可以叫娘,所以安安不用这么小声的说话。”
白瑾见自己哄骗孝的谎言被拆穿,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可安安却不放过她,直接把白瑾当初跟他说的话也对锦清说了,“可是娘说,在别人面前这么叫她,她就会消失了。”
对此锦清毫不犹豫的对安安说了实话,他说:“她那是骗你呢。”
白瑾被锦清气的脸都红了,跳起来就想继续用谎言挽回自己的形象,可锦清紧接着又说了:“可是安安也只能在叔叔面前叫,因为在别人面前叫,就会被坏叔叔知道,坏叔叔知道了就会生气,他一生气可是会跟你娘打起来的。”
锦清口中所说的坏叔叔,当然就是康承了。
安安也见过康承和白瑾打架,那惊心动魄的场面至今他还记忆犹新,坏叔叔和娘打架会把他们家的房子都打坏掉,之后父王还要花好大的力气才把房子修好,所以为了不让房子被打坏,安安最终还是听了锦清的话,决定以后只在叔叔跟娘面前叫娘。
白瑾见锦清主动帮她挽回了形象,就不再计较锦清拆穿她谎言的事。她去给安安弄了些吃的,又把安安哄睡了,才关门出来,小声的对锦清说:“坏叔叔,你也真敢说。”
要是以前,锦清是绝对不会在背后这么叫康承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白瑾混的久了,也变得有些没大没小了,今天竟然为了配合安安把康承喊做了坏叔叔,这时候再被白瑾重新提起,他自己也觉得自己越矩了。
不过他也知道白瑾纯粹就是为了看他笑话才提的这件事,所以他也就笑笑,跟着白瑾出去为酒楼选址的事奔波起来。
他们有钱有人脉,很快就找到一个独立的三层楼,这栋楼坐落在繁华的闹市里,面积也大,白瑾看着挺满意,又跟锦清讨论了一下,就把这栋楼给买下来了。
酒楼地址固定了,接下来就是装修,雇人。人多好办事,这句话果然不假,明明以前要花很久的事情,如今短短半个月就完成了,所以它们赶在年前把江南的第一个香满楼给开起来了。
白瑾现在已经把手里的本事教出去了,厨房里也有了可以代替她的人,管账这种事也有锦清打理,可酒楼刚开张,很多事还需要她亲力亲为,只是她这么亲力亲为起来,难免的就没时间陪安安。
好在安安很懂事,每天跟在她后面也不觉得无聊,白瑾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厨房里度过,安安也就跟着她在厨房里吃油烟。白瑾看着心疼,就在太阳底下放了个椅子,又给安安塞了一小碗蜜饯,让他捧着坐在椅子上吃。椅子正对着厨房的窗户,正好能看见厨房里面忙碌的白瑾,而白瑾一抬头也能看见他,这场面别人看见了,说这不是母子别人都不信。
后来酒楼生意渐渐上了轨道,白瑾也就不用那么忙了,可她不忙,安安却病了。
当时她只想着安安晒太阳会暖和,也没想到外面经常会刮风,把安安吹的着了凉,而且安安最近因为零食吃多了,老喊嗓子疼,喊的白瑾心都揪成一团了。
孝子生病可大可小,可安安的事在白瑾眼里可没有小的,她见安安头有点烫,忙给安安套了件棉袄就把安安往外面抱。锦清瞧见了就把她叫住问她怎么了,白瑾就说安安发烧了,要带他去看大夫。
锦清一听安安生病了,去摸了摸安安的额头,就跟着白瑾一块去找大夫。
他们心里着急,也没时间去打听城里有哪些好大夫,逮到一个医馆就进去了,进去之后里面的大夫给安安把了脉,就说安安是着了凉,开了副方子让白瑾拿钱抓药,虽然医馆里就有抓药的地方,可白瑾只顾着抱着安安,就抓药熬药的事都交给了锦清。
锦清也不怠慢,很快就把药抓好了,只是熬药需要时间,他也不假他人之手,守着药庐将近一个时辰,才端来一碗褐色的药来。
白瑾把药端到安安的嘴边,安安闻到药味,小眉头又皱了起来,并且逃难似的直往白瑾怀里钻,把口鼻都藏在了白瑾的怀里,心里想着这样就可以不喝药了。
白瑾没办法,只能哄着安安说:“安安乖,把药喝了,你不喝病就不会好,你病不好,娘就得心疼,你舍得娘心疼吗?”
安安的小脑袋在白瑾怀里蠕动了两下,最后还是从白瑾怀里探了出来,并把嘴巴凑到了碗边。他是有心要把药喝了好不让娘难过,可身理上却在极力反抗着,刚喝一口,就干呕着把药给吐了出来,白瑾又掏了个蜜饯,让安安含在嘴里,等嘴里含的甜了,再去喝一口药,就这样一口一口的,一碗药总算是见了底。
锦清在旁边看着,一开始也是只顾着着急,可看着看着就有些分神了,因为白瑾对安安的关心实在有点过了。
安安很可爱,也很懂事,有时候还鬼灵精怪的,只要是见过安安的人都很喜欢他,就算他一个大男人也不例外。安安病了,他也着急,也心疼,白瑾被安安叫了那么久的娘,肯定更着急更心疼,可着急心疼到了另一种程度,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带着孩子看病的母亲他见过,而白瑾脸上的表情跟那些母亲是一样的,白瑾对安安这种异于寻常的感情他理应感到感动的,可他在感动之余,却也有隐隐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