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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海军保卫陆地还是陆地保卫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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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转广州,用半日的时间当然是不够的,将近凌晨时分,蔡闯洲才到芳村的一个小旅舍住下,因为这家小旅馆只收50元钱,也不要登记身份证,蔡闯洲把门等防护好,周边设完机关后,洗洗就欲睡觉了。

笃笃笃,只听一阵敲门声,蔡闯洲问“谁啊?”也没人应,过一会儿又笃笃笃敲门。

蔡闯洲仔细听了一下,门外仅有一人,且体重也不大,便换好中国人的面容,开了门。

只见进来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衣着鲜亮,浓妆艳抹,香气扑鼻。两只手臂又粗又嫩白,很是情感,说“先生,要不要敲敲背啊,走了这一天辛苦啦!”

蔡闯洲听不懂,只是瞪大了好奇的眼睛,机械地重复着刚听到的重音“敲敲背”

那女人便熟练地赶紧拥上前,上衣突然滑落,露出半个酥胸,几乎整个人都贴到了蔡闯洲的身上,这下子蔡闯洲什么都明白了,连忙抓住了对方摸过来的手,把她推出了门。

清晨,蔡闯洲起身,迎来了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气温很高,这对蔡闯洲这样生长在寒冷地区的人来说,尤其是感到气急,出汗不畅。昨日聊天获得的消息看,从广州到海南有三种走法,一是乘飞机,蔡闯洲怕要用到身份证,万一那王卫国也有问题;二是乘轮船从广州直达海口,需要2天,但船期是不确定的;三是乘火车到湛江,再从湛江乘长途车到徐闻,从徐闻上船轮渡到海口,第三种方式既不要身份证,时间上也就只要一昼夜就可以了。

蔡闯洲就选择了第三种方式走,这样首先要去广州火车站买车票,一到广州火车站广场的售票处,那份压抑,就像被关进了笼子,为了防止有人插队,这儿建了一条曲曲折折的铁笼子长廊,加之广州的天气真的是热,热得他头疼得厉害,中国人叫中暑,只好买到晚上去湛江的火车票后,赶快走火车站前的流花宾馆先住下,吹空调了。

有空调吹,蔡闯洲又一下活过来了,连忙摊开中文地图,拿出马乐施给的高低法画图解字,这种高低法,按汉字高处和低处的笔形查字,高处只取最高或接近最高的单笔形,低处只取最低或接近最低的单笔形;高处和低处之间的笔形一律不取。取笔形查字的顺序是:从左到右,先取高处的,后取低处的,有笔形就取,最多只取五个笔形查字。蔡闯洲先背了下口诀,确认方法掌握后,对看不懂的字,一个字一个字地按高低法查起来,标上拼音,还不错,绝大多数字都能查到。

晚上19:00,蔡闯洲乘上了前往湛江的火车,他事先知道,湛江是南海舰队所在地,因此打算在此先观测一下,然后再继续行路。上车之后,车内的拥挤就好比印度火车,挂在车外的人都挤进了车内一样,各种熏人的气味,加上孝的哭车,还有列车员以及其他各路小贩们的叫卖声,有那么一两个叫卖:“腊肠---糯米饭!”声音高而拖唱着,构成了重金属乐队大合唱。

而且更要命的是有无数只手在游客们的口袋里摸来摸去的,蔡闯洲真担心自己这个正牌侦察员,被这些中国游击队把仅剩的钱和身份证又摸去了。一直都瞪大着眼睛,不知不觉,他有些好奇地看着邻坐的那个盲人开始了生意,这个人拄着拐杖摇着铃为别人“拍腰”的。同坐位一位30多岁的母亲抱着一个女孩,牵着一个男孩上的车,到了车上,又是晕车,又是腰痛,愁眉不展,在这挤挤攘攘间,那个盲人不知怎么得知妇女有了需求,于是半曲身子,两手略拱,连续拍击,忽快忽慢,忽轻忽重,声音忽高忽低,有声有色,有时又很响,极富节奏感,有音乐美。敲击的手势和动作都非常优美。开始见那瞎子摸路,显得很笨,动作很慢,看他“拍腰”着实像换了个人,是个拍击的艺术家。没拍多久,拍击结束,那个妇女很高兴,她的腰酸痛真消失了许多,连忙给了十元钱,那盲人不想收,推辞一阵后就收下了,虽然车里很挤,但蔡闯洲注意到,这些人多系中国底层的百姓,没心没肺的,好说话,也没什么危险性,于是彻底放开了,摊开了半张地图,向附近乘客学起了汉语,搞懂了还有几个冷僻字的读音。

一直到后半夜,车厢内才安静下来,有一些人爬到坐位底下去睡了,这样车厢又显得不那么拥挤了。蔡闯洲也合衣眯了一会儿,在晨曦微露中,火车驶抵了湛江站。

蔡闯洲走出车站后,两边热带棕桐树成行,一路上能见到许多法国式的建筑物墅。这儿人人特别勤劳,一大早就在摆摊,用长凳垫高便于顾客挑选,水果种类很丰富,多数蔡闯洲都是平生第一次见到。周围有树木花草环抱,一块块绿茵草坪。蔡闯洲买了些早点吃,感觉价钱比较广州深圳实惠多了,难怪买卖活跃。

湛江在雷州半岛的根部,向东是大海,在火车上,蔡闯洲已经听到关于“雷州”的故事了,一“雷”字就能使人胆怯。4-9月间平均气温高,降雨多。万里睛空,说变就变,立即天昏地暗,暴风暴雨,周天电光乱作,“哗啦啦!”霹雳雷声从天而降,大有炸平一切众生之势。毋用身临其境,闻者不敢作声矣!雷州之天威震南海是早就闻名遐迩的了。而雷州的“虎”更是有名。所谓华南虎,原来就多出自雷州。尤其是从海康到徐闻这段方圆几十公里的茅草地便是“虎穴”。其老虎之多,有时是成群结队地爆食横行,不论什么动物都逃不出其虎爪。整个雷州半岛,岛的边缘是陡坡,当中是广阔平坦的高地。产热带植物,如菠萝、香蕉等,但一望无边的茅草比人还高。

中午时分,蔡闯洲走累了,便进了一家门面漂亮的海鲜店,那里海鲜特别便宜,特别新鲜,上来的全是最鲜活的海味。其中有种大红虾,虾身1.5-2厘米长,都是肉,真香甜。

蔡闯洲前往南海舰队所在的那片海,虽然登上了最高点,但浪拍岸声,“哗 )!”依然清晰。海风吹来,衣服头发像旗帜一样的飞舞。他没有照相机拍,只有用眼看,用脑记,整个舰队尽收眼底后,蔡闯洲暗自感慨:中国舰队配置的位置实在是太保守了,如同北洋舰队被人在港内消灭,堂堂大国海军,不到大海前沿,偏偏躲在陆地国土海南岛之后,不是海军保卫陆地,让陆地保卫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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