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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卡尔准将对未能拿获蒙塔欧怒不可遏地双手颤抖时,屋漏偏逢连夜雨,联邦调查局局长拉塔姆也越级打来了电话说:
“红丸国总统已经请求我国总统务必协助,总统再三追问,限我24小时内必须有回复。要给红丸国总统一个交待,否则要影响到我们黑盟的团结了。那么你必须立刻给我先作交待。”
卡尔准将被逼无奈间,忽然灵机一闪,把坏事当好事汇报了,说:
“有个好消息向您禀告,与红丸国阿诗敦驱逐舰被炸沉事件高度相关的一个嫌疑分子在我们围捕过程中,被缴获了行李,里面有其在中国期间拍摄的大量情报,并且还被我们的人员画了像,是一个欧洲人的面目,说明情况比想象的复杂得多。经过我们情报小组分析,其手法极可能是R国人所为。但武功非凡,暂时被他逃脱。我想此人正在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也被我们追捕得东躲西藏,若是我们加以利用,或许可以引蛇出洞。”
拉塔姆兴奋得直跳脚说:“你为什么不早说,机不可失,立即行动,我这就向总统报告。”
当M国总统听到上述信息时,不无自得地说“有些不坚定的家伙总是在怀疑我们的能力,但我们终究是一个大国,还要领导世界一百年的大国,你看出了事情,还要靠我们去解决吧。”
红丸国总统接到M国总统电话后,得知有R国参与的极大可能性后,顿时坐立难安,立即召集了国家安全会议,紧急商量对策,与会的陆海空将领面面相觑,先是噤若寒蝉,接着恍然大悟后纷纷表示必须巩固与黑盟的关系,加强与M国的合作,寻求M国的保护,并尽快接洽,商购一艘比阿诗敦驱逐舰更先进的舰艇。
卡尔准将通知刘易斯少校,策划一场铺天盖地的新闻战,协同红丸国国家安全领域的专家小组要把戏演真,包括编制一系列新闻稿,在稿件中,把那张手绘的蒙塔欧画像,用计算机图形处理为照片,设想其可能的在R国的工作场景,出一套着不同服装的相片集。率先通过红丸国各大新闻媒体首播,紧接着发动M国及黑盟各大媒体据此作连篇跟踪报道。
与此同时卡尔准将暗中指令所辖的全球各个侦察机构,通过媒体这种火力侦察后,密切关注R国情报机构的反应,争取监听到他们对此的反应,从而抓出幕后黑手。
当红丸国公布了蒙塔欧(也就是蔡闯洲)的照片图集时,来自R国边境部队的原蔡闯洲所在团通讯班长阿烈耶娃看到了,那个穿军装的帅酗不就是蔡闯洲,化成灰我都认识,她自信地说着;在中亚地区的蔡闯洲的母亲也看到了,这不就是穿着学生服的蔡闯洲吗,这种衣服本来我们家穷,买不起的,是他又吵又闹的,他老爹拗不过,卖了头羊买来的……许许多多认识蔡闯洲的人都很震惊,都纷纷在打听他究竟怎么样了。
当消息汇总到梅津采夫中将这里的时候,早已闹得满城风雨,连总统也向他询问是否有此事。外交部火急火燎来紧急询问情况,就连一向非常温文尔雅的中国参赞也焦急地来问询,你们的那个蒙塔欧的摄像机里怎么尽是我国香港、深圳的画面,有些敏感地区实际是禁止拍摄的,他是怎么混进去的,你们究竟对我国有什么意图?最要命的是我部门素以能言巧辩着称的新闻发言人也快被问得张口结舌了,只能说个无可奉告,引来记者在招待会上哄堂大笑了。
梅津采夫中将开始十分着急和恼怒,他知道这是丘尔金那帮人干的,但问题是行动之前没有请示汇报,纯属越顶行动了。在暴怒之中,他按老习惯,先让自己在房内走三圈,等到头脑有些冷静些后,通知通讯室,用二套保密线路接丘尔金。
丘尔金上将接到梅津采夫的电话原以为有什么好消息呢,谁知道对方来了一句“你知道蔡闯洲被捕了吗?”让丘尔金怔住了,是有一天没蔡闯洲的消息了,但蔡闯洲都是交给安德烈在单线联系的。丘尔金只能老实回答梅津采夫说“不知道。”
这下子梅津采夫更火了,在电话那头,把埋藏了20多年对丘尔金的不满都一股脑儿地倾泻而出了。这让一向颇为自傲的丘尔金上将更加听得没头没脑了,只能怯生生地问了一句:
“蔡闯洲被捕,你是哪儿得到的消息?”
“去看看电视吧,全世界都知道了,就你还蒙在鼓里。”梅津采夫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丘尔金上将觉得自己是有些疏忽大意,但按自己的行事程序,从怀里摸出一张牌,上面是提醒自己遇大事要冷静的画像。
接着用特别密码,向安德烈发出了询问蔡闯洲近况的急信。
安德烈用最绝密暗语回复“5分钟前,蔡闯洲电话用暗语报告,他刚脱离围捕。”
丘尔金上将心中有底了,又打开了近期新闻浏览了一番后计上心来。用新密码通告梅津采夫“查无此人。”
梅津采夫一看这个约定的暗号,就全明白了丘尔金的苦心,原来要给M国的老对手一个没有破绽的回击。而且要他们拿出进一步的证据,逼着他们出一回丑。
一时间,R国上下就是一个“查无此人”四个字,并提出要见一见那个蒙塔欧,当面对质。最可怜的是蔡闯洲的母亲,刚以为蔡闯洲还活着,正在为人质是否受折磨而吃不下饭,这么一说,又哭了两天。
丘尔金上将越来越清楚,像中国这样一个长期封闭,自立于世界之外的国度,开放仅仅过了这么几年,外资一进入,就什么苍蝇蚊子都进来了,且一些执法机构还不知不觉有的可能是半推半就地跟他们联起了手,当下M国正在全力拘捕蔡闯洲,而其眼线又是全球性的,早已渗透到了联邦情报局各部门,任何内部的联系都将加大蔡闯洲暴露的危险。因此暂时要做到通讯静默;第二要开始启用新的密码通讯;第三原有与蔡闯洲的联系人都要更换调离,避免被对手顺藤摸瓜。
就这样,马乐施被调回到了R国,协助安德烈建自贸区了。
安德烈也不再能联系到蔡闯洲,改由罗蒙诺夫单线联系,并且通知蔡闯洲,2周内由其自由行动,独往独来,不与任何试图与之联系的人联系,确保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