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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光荣是一个中年男人。比陈黎明大了十几岁,而陈黎明是二十岁的酗子。侯光荣看了半天也想不出眼前的这个帅气的年轻人是他的什么亲戚,就道:你谁啊你?小子。
陈黎明反问道:你叫侯光荣吗?
是啊。侯光荣回答。
陈黎明道:老子就是帮你坐了三个月牢的那个人。
喔,是你啊,呵呵,你找我……什么意思?侯光荣笑道,但是他的眼睛里迅速射出一股寒光来。
还老子钱!陈黎明响亮地回答。陈黎明想说老子叫叶良辰,知道吗?叶良辰是好惹的吗?但是想到了魏向东的死,他当然不能说自己叫叶良辰,现在,他叫陈黎明。只能叫陈黎明了,一辈子叫陈黎明。
不是给你了三万?侯光荣道。
什么?三万?!陈黎明嘴巴张的老大老大。
是三万啊,我给了魏向东的,你小子应该得到一万五吧,至少n光荣道。
陈黎明道:老子一毛钱都没拿到。
喔,这样啊n光荣嘴上这么说,但是他心里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毕竟在生意场上这种你黑我我黑你的事情他侯光荣见多了,于是就道:这是你的事情,你和那个叫魏向东的人之间的事情,不过……我听说那个魏向东死了,你找他去。侯光荣道。
我去找一个死人?陈黎明道。
那我没办法的,我不能第二次花钱。我又不是冤大头。侯光荣道。
不给钱是吧?陈黎明眼睛里露出了凶相。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怎么样?侯光荣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他打电话给保安部,一会儿工夫就来了几个五大三粗的保安。那几个人一起把陈黎明架出去了!
陈黎明大骂:我特么的在你工地干了大半年啊!工钱你也没给的,你们当老板的简直不是人啊,不是人!
侯光荣兀自冷笑了一下。
侯光荣的冷笑像一把剑刺向了陈黎明的心脏。
陈黎明不甘心,还想继续找侯光荣要钱,但是,真的很难,很难,侯光荣岂是他一个小小的打工仔随便找到的?人家是巨贾富商,不是一般的人。而且侯光荣很快就忘了有这么一回事,也即有一个帮他坐了三个月牢的小家伙来找他要钱。
很快的就过年了。
过年的这一天张菊香生孩子了,孩子是儿子,一个八斤重的大胖小子,哈哈,大喜事啊,陈黎明一边心里高兴,一边心里暗暗发愁,因为张菊香和他说到“钱”的事情了。他一个男人到现在一文钱没拿回来。好意思啊!
张菊香道:黎明啊,我的五万元已经花了差不多了。
啊?怎么回事?这么快啊?陈黎明惊讶地说道。
我家里人用的,是我哥,哎,他要娶媳妇,借我三万元。张菊香道。
什么啊,你……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陈黎明大声道。
我的钱啊!张菊香说的很对,是她的钱。
可是我们……我们怎么办?陈黎明道。
咦,张菊香惊讶地道,你不是在工地上干了大半年的活吗?你不是有工钱的吗?
没有拿到,狗日的工头跑了!你不知道吗?陈黎明悲愤地大喊道。
你去找工头啊。你对我叫有什么?张菊香不甘示弱也大喊道!
我不是说了吗?工头跑了!陈黎明道。
哎,你啊你,你就是一个没用的男人!张菊香恶狠狠地下结论说道,自己的钱都要不回来9算男人?
……
陈黎明那一年的春节期间他天天去万斯达建筑工地晃悠。
工地上有很多工友没有回老家过年,原因只有一个,大家都没有拿到工钱。
大家都在想,想一个问题:怎么要钱?
他们想了很多招。
他们坐在地上一起分析:为什么政府不帮我们,为什么?
很简单!
一个年龄有点大,其实也就是四十多岁的老工友道:我们没有采取必要的手段啊!
什么啊?
我们要跳楼!我们爬到楼房的顶端,假装跳楼,造成影响,政府就会找开发商候光荣的,政府一定不会不管我们死活的!
是啊!说得对!于是陈黎明跟着工友们一起上了高楼大厦。
在上楼梯走到一半的时候,不知是哪个毛糙的家伙大概是因为心里慌,走的时候突然绊脚了,他的那脚碰到了一个遗弃的钢筋什么的,身体摔跤了。前仆!
摔跤的时候双手下意识的向前一推,好嘛,正好推到了陈黎明的胸。那劲儿可真大!陈黎明一下子就从楼上摔了下来……
因为楼房的窗口还没封闭好。陈黎明就从窗口的位置摔下去了。
陈黎明是从五楼摔下的,他爸叶大良当初是在他老家县教育局的四楼摔下的,他只比他爸高一层。
他爸叶大良威胁教育局局长马伟,说你不让我儿子叶良辰(陈黎明)上大学,我就跳楼。毕竟他儿子的分数已经超过了起分线,为什么不被录取?是不是你们做的什么手脚?
马伟说道:你儿子的狗屁志愿填歪了,他填的是北大清华,分数不够知道吗?档案从北大清华转了一圈回来,大学录取工作正好结束了,他不被录取是他自己倒霉。怪我们有屁用?
叶大良一气之下真的跳楼了,人没死,摔成了残废,瘫了。
……
现在是陈黎明摔倒的过程……通过慢镜头回放,可以看见他在空中双手挥舞……
他没有直接落地,因为他的手抓住了四楼的护栏,但是没抓紧,他的身体继续掉。
在二楼那里有一株伸向空中的树,他的手又抓了一下……
他终于倒在了地上。
他的脑袋压在软绵绵的草地上,也真是巧,他的头没事,但是,有一个地方有事了,就是他的裆部那里,他的男性的玩意被石头……
被一个小石头碰了一下。
因为是从高处掉下的,他的那里受伤很厉害,流血了,而且陈黎明有一种很真切的感觉,就是他的那里,他的“二弟”,断了。
二弟就是男性的那个东西,陈黎明的老家,南站乡村的人叫那里,二弟。
陈黎明被工友们送到了医院。
张菊香抱着他们的儿子来医院交钱,那可是她口袋里的最后的钱啊,呵呵,也就五千不到啊,全给了医院也不够,张菊香万般无奈就给她以前上班的发廊老板打电话了。一个小时后,发廊老板来了。
发廊老板是一个尖嘴猴腮的老男人,五十多岁了。
那人拿了钱赶来,遽然大方地拿了一万,说一万够了吧,菊香。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以为陈黎明在睡觉,说话的时候就伸手悄悄地摸了一下张菊香的屁股,还说呢:菊香啊,我想你啊,你和这个小子在一起,孩子都生了啊,呵呵,你的大屁股怎么变圆了呢。呵呵。
那手在张菊香的屁股上停留了很长的时间……
陈黎明微微地睁眼,他看得那叫一个真切啊。
张菊香对尖嘴猴腮的老家伙说:我没奶水,孩子的奶水钱也没有。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就说:去我那里啊。现在!
哪里啊?张菊香问。
我家啊。
不去。张菊香回答。
我家的黄脸婆不在家,去旅游了,嘻嘻……尖嘴猴腮的家伙嬉笑道。
我不去你家,喂,你要干嘛啊?张菊香道。
闭着眼的陈黎明觉得张菊香的声音像是在撒娇。
其实他早就醒来了,只是眼睛闭着。他竖着耳朵听。
我们耍一下啊,耍一下!尖嘴猴腮的家伙无耻地说。
不行的!伦家不要……张菊香还在撒娇。
给你一千要不要?
不要。
你的孩子不要吃奶吗?
恩……张菊香终于恩了一声。
尖嘴猴腮的家伙继续说:我都花钱救你老公了,一出手就给你一万,侬晓得哇?走吧,再说了你又不是没被我耍过。尖嘴猴腮的老家伙无耻地说道。
陈黎明眼睁睁地看着张菊香跟着尖嘴猴腮的老家伙走了。脚步声声,那每一步都像是铁锤,一下一下打击着他的心。耻辱啊!
这时候的他万般无奈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对他而言,他能怎么办呢?他的“二弟”刚刚被接好,就连撒尿都痛的要哇哇大叫。
陈黎明感到自己的脑袋在嗡嗡嗡的响,那种感觉就像有无数的蜜蜂在自己的耳边鸣叫,那些狗屎的蜜蜂幸灾乐祸地告诉他,陈黎明啊,你小子现在就是一个带了绿帽子的鸟人了,哈哈,丢人啊!陈黎明想哭,但是他哭不出来,他想叫,但是这个时候他叫给鬼听?再说了谁感兴趣听他这个小农民工叫嚷?
医院的人很多,人来人往的,没人会对他感兴趣的,陈黎明心里明白,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要稳住自己,稳住心神,让耻辱暂且埋在心里,踩在脚下,至于报仇雪耻的事情只有等他自己好了……身体好了之后!
身体好了之后老子就去杀了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也即发廊的什么狗屎老板。但是又想,我这是何必呢,我陈黎明又没有和张菊香领取结婚证,我干嘛啊我!我生的什么气?等老子好了之后就和张菊香分手。分手不就等于是解决问题了!
但是生活是残酷的,生活在按照它自己的轨迹发展,而且事情并不是陈黎明想的那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