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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要了……”她梦呓般嗫嚅着,翻个身又睡去。
昨晚被折腾个来回,他一直不放过她。好不容易天亮,庭意才小睡一会儿。
她是瘦,却凸凹有致,滑腻的肌肤更是“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尤其是昨晚见过她娴静至崩溃的过程,他更觉此可爱,将她狠狠地揉进自己身体……
“丁零——”门铃声响起,他的手从她身上拿开。蒋正南随意披了睡袍到客厅。
他透过猫眼看过去,紧了紧睡袍。
王姨进来将纸袋放在门边,说道:“哎呀,蒋先生,楼下好多记者啊!有个还想跟着我进来,我给拦住了,他还骂我‘臭老太婆’,你说气人不气?……”
“他们说了什么没?”蒋正南问道。
“我听的不太清,吵吵嚷嚷的,什么要抢独家报道,好像还说到一个人名字……”
“说的谁?”
“乔什么西的?”
他走到客厅窗户前,探下身,正如王姨所说,楼下挤满了记者。
他打电话问道:“林秘书,为什么我的楼下这么多记者?”
他冷静地克制自己,低气压仍隔着电话线传过去。
“啊?”林小柔立刻警铃大作,“蒋总,按您吩咐,我只通知了俩家媒体,是经常合作来着,我跟他们嘱咐,不要说出去……”她忙解释道。
“我不想听你说过程——你怎么给他们找来,再怎么叫回去!”他挂了电话。
探身的同时,发现楼下似乎有闪光灯亮了几下,似乎在拍他。他赶紧关了窗户,放下窗帘。
这时,徐庭意从卧室走出来,她收拾整齐,低低扎了马尾,露出光洁额头。落在他眼里,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妩媚。
徐庭意本想趁他不注意,悄悄溜走。她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他,在经历了昨晚,似乎她和他之间有些不大一样……
她紧贴在卧室门上,听着没有声音才准备出去,却不料客厅站着俩个人。
王姨也是一愣,她也没想到卧室里竟然有个女人,是之前见过的徐小姐。再将早上情形联系一起,她大致明白,忙说:“蒋先生,那我去做早饭了。”
王姨脸上笑意直达眼角,好像在说,“不用说,我都懂……”。
“那个……我想现在就走了……”王姨反应让她不好意思,她尽量躲避他探究的目光,急急说道。
“如果你想上头条,不介意被人肉搜索,从这个门踏出去。楼下挤满了记者想挖报道。”他不紧不慢道。
“这不都是你的功劳?”她有些激动,“你找来的人,你让我当靶子!我怎么躲的掉?”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人?”他自嘲一笑,“我想让你难堪,何必这样大费周折?”
蒋正南语气淡淡,径直去了厨房。
庭意像是一记重拳打在轻飘飘棉花上。
她想,照他这么说,叫这么多记者不是他的本意,那会是谁?
他刚丢下一句话,“我昨晚既然答应过你,就不会食言。”
不说还好,她脸一红,昨晚缠绵极致时,她在他怀里挣脱,他哄道:“……乖,我答应你,不想露脸就不露……你只能被我看……”他的声音有种难以言说的蛊惑,她不自觉带入,坠落……
“徐小姐,还站着?快坐下来吃饭嘛。”王姨热情招呼着,端来一碟小菜。
他面上没反应,夹了一口菜,仿佛当她不存在。
她站着没动,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用了,王姨我自己来。”
青白瓷小碗盛了一碗玉米糁掺白粥,清淡养胃,她却一点没有食欲。
如果,他真让她难堪,真是轻而易举。随便曝光一张昨天照片,就达到之前目的,他又何必找这么多记者在门口?把他自己也牵扯进去。可能真不是他找的,她想道。
当务之急,她是要怎么突出重围?难不成她一直待在这?她下午还有课……
王姨默默地到客厅收拾,餐厅只有她和他。
静的听见筷子,汤勺的声音。她瞥了他一眼,想到刚才自己确实有些失控。
与她不安相比,他着实稳重许多。
他用餐巾纸擦了一下嘴,说道:“你暂时不要离开这屋子,底下这群记者吃人不吐骨头——我去公司一趟,让人清理一下门口,你再出去。”
从卧室出来,他已是西装革履,整了整衣领,问她:“会系领带吗?”
“……会一点,打的不好看……”她说。
“过来。”他命令道。
和他距离这么近,她闻得见他身上檀香木调,努力让自己镇定。
她想起英语口语课上,老师说到fashion这个话题,提及男女士衬衫一处细节不同。
“你们难道不知道?”那个时髦老太太有些夸张惊呼道。
“扣子,扣子位置!让我看看,班里有谁穿了衬衫?”
班里几乎没有人穿衬衫,仅有一女生还被盯得不好意思。
相对于女士而言,男士衬衫扣子在自身右边。
“这种设计其实沿袭男性社会,说白了就是,男士不用自己动手扣……”
那时,她脑子莫地浮现一处景,妻子温柔地为即将出门丈夫系着扣子,手若无骨,缠上细密情丝……
如今,自己做的不是一样事?
她不敢抬头看他,盯着暗条纹领带,继续手上动作。
待他走出门,她脸上已是绯红如霞。
“你脸红起来,还真是诱人。”他在她耳边低语道,脸上却一板正经。
是她听错了?他居然对她说这种话。
“少爷和徐小姐的感情真好!”王姨边用吸尘器清理地毯,边说道,
彼时,她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如果说,之前他对她一直冷冷的。可经历了昨天,俩人之间没什么变化,但他居然对她说这样让人脸红心跳话。
她拿起手机,调成自拍模式,看自己脸上红晕下去没。
镜头前那个女人是自己吗?脸上未褪去一捋红晕,像搽了胭脂,不胜娇羞……
她正看时,发现屏幕里竟多了一抹寒光。
是一双眼!她打了一冷战,那不是王姨?
与庭意印象中那个可蔼可亲的妇人截然不同。那个眼神仿佛是个陌生人,湿漉漉似苔藓,幽怨,阴沉,见不得光。仿佛被此盯一眼,也被拖下沼泽下面。
屏幕里,王姨手里拿着吸尘器,虽然只是向庭意匆匆一瞥,但那个眼神却推翻庭意之前认知。
她放下手机,觉的身后那双眼睛无时不刻在监视自己。
吸尘器真实的声音在耳边“嗡嗡”响着,仿佛在提醒刚才一瞬间发生的都是真的。
她脊背有些发凉,明明客厅很大,她却觉的透不过气。
王姨到底是谁派来监视她的?蒋正南?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难道这和楼下记者也有关系?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这时,王姨走过来,端了俩个盖碗杯,递给她一个。
“徐小姐,来喝茶。”王姨笑意莹莹,像碗里的茶汤光亮泽润。
如果不是庭意刚发现,也许她还会喜欢这个中年妇女。
“普洱,老东家最爱喝这个茶,逢年过节还给我们下人发不少,家里喝都喝不完……”
庭意不自然地干笑了俩声。
“徐小姐,你怎么不喝啊?趁热喝,这个出来的热汤才入味!”王姨忙说道。
“哦,我还不渴,一会儿再喝。”庭意回道
“徐小姐,你不知道?早晨喝一杯茶润肠胃,很好的,”王姨呷了一口茶,半开玩笑道:“怎么?怕我在茶里下毒?”
若之前,庭意只当是玩笑,可如今半真半假。
若她执意不喝,反而让王姨起疑。若喝,万一王姨在里投毒,也没人发现。
她转念一想,若她真死了,这屋里只有她们俩个人,王姨万万逃不了干系。
“王姨,看你说的……”她笑道,用茶盖刮去茶沫,抿了一口,“还真是好茶。”
“那当然。我们少爷品味一向很好,喝茶也如此,”王姨虽在笑,眼里却露出一丝不快,落在庭意眼里,“徐小姐,你是哪里人?”
“T市人。”她简单答道。
“那你家也在本市?”王姨不依不饶。
“小时候一直在T市,大了家里出事就搬走了。”她站起身,撩起窗帘,借看底下记者来结束对话。
没之前那么多人,三五个记者仍死守阵地。该新闻重要女主没出现,他们打定主意不走。
“哎!”庭意叹口气,小心放下窗帘,声音极小:“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徐小姐,我倒是有个法子。”王姨好心说道。
“什么法子?”她纯粹客气问,并不抱希望。
“我们老百姓常说‘金蝉脱壳’……”
十分钟后……
“这个可以吗?”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女生,头带沾有油渍帽子,厚重的黑镜框几乎遮住眼睛,呆板无趣。
女生对着镜子摆弄一下衣领,仍有些犹豫。
“对了,王姨,你侄女工作的店在哪?”
“九如路东段。”
“那我回头给她送过去。”
“不要紧,她还有一套工装,这套本来是让我洗的……”
徐庭意准备扮成打工小妹混出小区,正好王姨带有工装。
庭意本有些犹豫,但一直待在这也不是个事。
而且简单一扮,倒有几分打工小妹感觉。她之前在快餐厅兼职过。
最重要是,她不忘看着王姨。就算王姨想给楼下记者通风报信,也没时间。
她收腰带时,瞥见王姨想拿起客厅里电话。
庭意故意咳嗽了俩声意为提醒,王姨的手都摸到话筒了,又悻悻缩回去。拨过去又怎样,碍于她在场,有些话还是不好说。
“真是太谢谢王姨您了,”庭意对王姨感激道,“那我下去了。”她故意做,就是让王姨放松警惕。
现在开始起,争分夺秒!庭意一路小跑至电梯口,使劲摁着按钮,一刻不得耽误。她要赶在王姨通风报信前,混出小区。
此刻,关上大门,王姨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