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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抓耗子的游戏,耗子的受惊程度往往决定我对这个游戏的兴致。.
我走了几步将仓皇逃跑的男人追上,在他毫无防备的状态下,轻易抓住他的肩膀,稍微使力将他拎起来,随手扔向我的身后。重物落地时发出沉闷的声响,随后是那个男子刺耳的尖叫声,在这个安静的午夜,突兀而惊悚。
“啊啊啊啊……”
喊成这样,估计摔的不轻。
我尽量然让自己的力量表现的像一个正常人,伸出双手将倒在地上满面痛苦的男子再次抓起来举过头顶,松开手让他自由落体的再次回落到黝黑坚硬的柏油马路上。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我将这个单一的动作重复了十几次,原本干干净净、完完整整的一个年轻男人被我摔的不成样子。
我蹲下身,将他被血染红的口罩摘掉。口罩后是他早已经摔的红肿充血的脸,他的嘴里此时蓄满鲜血,刚一张口,那血便一股一股的从嘴里向外涌,血腥味在空气中没有规律的弥漫,我不自觉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不能享用,真是太可惜了。
想杀我的男人如今半死不活的倒在地上,痛苦的连哼唧声都难以发出。因为疼痛他将背部弯曲,身体收缩,远远看去像一只痉挛的虾米。他的两条胳膊不自然的郎当在身体两侧,看样子应该是骨折了。
他身体抽搐,声音痛苦且充满绝望,他的嘴一张一合似乎像说话,只是在声音发出前便又是一大口血,从他口中汹涌而出,混合着血水一起出来的还有几颗牙齿。他被自己的血液呛的咳嗽起来,咳嗽过后,他终于含混不清的说“放过我,放过我……”
他像任何一个曾经被我猎杀的人类一样,因为恐惧和疼痛不得不在地上瑟瑟发抖,用充满恐惧的眼神朝我求饶。
即使我不将原貌呈现出来,在他的眼里我也是一个怪物。
有多久没再听到过人类哭喊求饶的声音,我全身的神经都因为地上满脸惊恐的男人而兴奋的颤抖。我一步一步朝着脆弱的人类走去,面上扬起诡异的笑容。为什么我的笑容会诡异呢?因为我要克制自己面部的变化,我怕自己兴奋过度而露出原型,毕竟我不能将他弄死。
“求你了,放了我吧。”他挣扎着,强忍住全身的疼痛,艰难的将双膝跪在地上,佝偻着脊背,因为双臂用不上力,他向我磕头求饶时,身体像失去牵引的线,来回晃动最后匍匐在地。
我蹲在他面前,伸出手轻柔的摸了摸他的头,手下的男人在不受控制的颤抖。.我说“那些女孩也向你这样求饶了吗?你有没有放过她们一命?”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他抬起因为疼痛而扭曲的面容,眼睛里充满软弱和不甘。但认错的声音听起来却真诚无比,人类总是善于说违心的话,并且乐此不疲。
“其实杀人也没什么,只是万千人中,你为什么要选中我?”我很好奇,他怎么知道我会开车出现在这里。
“我……我跟踪了你。”他含糊不清的说。
跟踪,我挑了挑眉有兴趣的问“怎么跟踪的?”
“上次你用车灯晃我时,我回头记住了你的车牌。3天前我在南淮路的道边又看见了你的车,我就从那天起开始跟踪你的。你每天晚上都会开车出来,然后途径这里回家,所以我今天特意来这里守着。”他含混的声音带着哭腔,匍匐在地祈求的说“我错了,我不该对你起了歹心。我只是怕你那天看见我的样子而去警局报警,我才起了杀你的心思。我真的错了,我保证不再有下回。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他断断续续的将事情讲了一遍。
三天前应该是我遇见李南山和肖劲的那天,我把自己的徐停在路边,上了他们的车去了警局。这孩子担心的很对,我确实将他的样子告诉了警察,不过他倒是高估了警察的破案能力,也低估了自己的作案手法。不过我也确实大意了,竟然被一个人类跟踪了2天都没发觉,我真应该好好训练一下自己这越来越不敏感的神经。
我伸手制止了继续磕头的男人,温和的笑着说“看你不像精神不好,为什么要杀人呢?你说一个让我满意的理由,我或许可以放了你。”
听说我能放了他,他的双眼马上燃起了对于生的强烈渴望。他一连说了好几个谢字。
我幽幽的说“现在谢我还太早,你的故事不能让我满意,我还是要将你交给警察。”
他酝酿了一会情绪,将嗓子处的血又咳了一咳,说“我4岁的时候父母离异,母亲抛下我和父亲和别人的男人跑了。父亲每日酗酒,伤心欲绝。后来在我5岁的时候,父亲又找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成了我的后母。
后母不喜欢我,常常打我,只要我稍不听话就会遭到她的毒打。因为母亲的关系,我的父亲也不喜欢我。所以每次我被后母毒打,父亲都坐视不理。”他讲到这里时停顿了一下,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后又吐出了一口血水。
之后他继续讲“我恨她,可是我更害怕她,所以我15岁就早早离开了家。从我5岁到我15岁,这十年她对我造成的伤害导致我现在都害怕女性。我出来打工10年,换过很多工作,如今终于混成了一个可以坐在办公室吹着空调的白领。可是我的领导竟然是个女人,她时常会冲着我大声说话,我真的好怕,可是我又不能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你明白我心理的痛苦吗?”
他从始至终都趴伏在地,面目被血水染的凌乱,话语中透漏着脆弱的悲伤。他没有等待我的回答,只是继续讲了下去“我心中的压力无处发泄,我的害怕没有办法向任何人述说,所以我每天都失眠,有时失眠严重便会在午夜的道路上没有目的的游荡。我很孤独,很无助。
后来有一次,我再次因为失眠而在午夜的街上游荡时,遇见了那个女人,第一个被我杀死的女人。
我至今都清楚的记得她当时的样子。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尤其是嘴的形状,漂亮而迷人。她唯一令我不喜欢的是她的穿着,她穿的太暴露,裙子短的都能看见屁股。穿成这样的女人独自一个人走在午夜的街路上,我猜她一定是靠身子赚钱的人。
我当时看左右都没有人,便想和她说话,尝试让自己克服对女人的恐惧。可是我刚走到她身边准备搭话,她便举起手中的包朝我砸来。我想她当时一定以为我是坏人,想对她不轨。
可是我当时真的没有要害人的想法,我就是想和她说说话。她用包打我,我便伸手去抢她手里的包,并和他说自己不是坏人。可是她疯了似的只是举着包打我,根本不听我的解释。
看着她疯狂的样子我害怕了,她的表情让我想起了我的后母打我时的样子,我放弃了反抗,并且被吓的瑟瑟发抖,我一个劲的向她求饶。她不但不停手,还不停的用那漂亮的嘴来骂我。
她骂我是孬种,是窝囊废,不是个男人。她打我可以,可是为什么她要骂我。我都不反抗了,为什么她还骂我。我讨厌她们骂我窝囊废,我不是窝囊废。我推开了她,当时我只是想让她闭嘴,我只是想向她证明我不是窝囊废。我拿出随身带着的匕首,我想只要我将她的脖子划开,她就不会再说话了。然后我就那么做了,我用匕首划开了那个女人的脖子。温热的鲜血喷了我一身,粘腻腻的感觉。可是我一点都不觉得可怕,内心也没有任何杀人后的罪恶感。
我当时的感觉就是很舒服,心里很舒服。终于在要窒息的黑暗里找到了能继续呼吸的方向,我那晚回家睡了这几十年来最舒服的一觉。”他扯开肿起来的面部,露出一个看不出是笑还是哭的表情,十分诡异滑稽。
他轻声喃喃的说“那是解脱的感觉。”
我点点头,对于他说的感觉很能理解。有时候我将猎物杀死,将他们的血液吸干时,也会有这种感觉。我说“那其她死去的女孩呢?都对你进行辱骂了吗?”
他顿了顿后,使劲点了点头说“是,都是她们先辱骂的我,我才将他们杀死。所以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也是受害者。”他用充满渴望的眼神看着我,希翼听见他所想要的回答。
我慢声慢语的重复着他的说“你也是受害者,我相信。”
他连连点头,急忙说“所以你会放了我对吗?”
“本来可以放了你,可是我讨厌说谎的人。”我歪着头,说的十分真诚。
他眼神慌乱,却强自镇定的反驳我说“我没有说谎,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你看,你又说谎。”我拍了拍他因为牙齿被摔掉而肿起来的脸。
他躲避我的眼神,嘴里却还是不承认自己说了谎话。
我不疾不徐的说“你之前讲的都是真的,我相信你从小被后母虐待,也相信你害怕女人,同样相信你因为工作压力大而每晚失眠,更相信你杀的第一个女人是因为她辱骂你而激怒了你。”我停顿了一下,对着他越来越慌乱的神情说“你杀了那个女人后,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脱。所以你爱上了这种感觉,每当你被上司责骂,或者心情抑郁的时候,你就会出来找猎物伺机杀了她。杀人的感觉让人上瘾,杀人后的解脱感更是让你欲罢不能。所以除了第一个女人是你激情杀人以外,其余的被害者都是你为寻求解脱感而有预谋的将其杀害。”
他说“不是的,我杀她们都是因为她们要伤害我。你说的不对,你说的没有依据。”
“我说话不需要依据,我说你说谎便是说谎。依据还是证据,那些都是警察的工作。”我拿起电话,拨打了110。
他试图用身体将我手中的电话撞掉,他当然要为这种莽撞的行为付出代价。我伸手止住他的身体,稍微用力将他再次狠狠按在了地上。他的两个肩胛骨应该彻底碎裂,我顺便将他的头拉起,再狠狠砸在地上,他嘴里仅剩的几颗牙也脱离了牙床,这样他至少一个月都没法再说话。
在他的惨叫声中,我向110的接线员报告了地点和现场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