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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弄的?”赵谅一把抓住莹儿的衣领说道,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阴狠起来。
“莹儿是来抓知了的……谁?知道你会在树下乘凉。”莹儿的声音越来越低,嘴角也在不经意间露出一丝笑意。
“娘说过,知了最怕带有腥味的东西了。莹儿思前想后,还是觉得马尿最好找。树胶自身带有粘性,若是两者结合到一起,一定能够抓到知了。”莹儿自顾自地说道,没有注意到赵谅听到后快要崩溃的表情。
赵谅本想把莹儿好好的教训一顿,听到这样的话,整个脑袋顿时感到昏昏沉沉,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赵叔叔?”莹儿惊呼出声,伸手去拉时,却发现赵谅躺在地上,身旁还有一大片看着像血迹的东西。
“赵叔叔?你没事吧?千万不要吓莹儿呀!”莹儿从树上下来,手无足措的大哭道。
赵谅依旧是一动不动地躺在树下,只是微微颤动的睫毛却泄露了他的心事。
“爹爹说过,眼泪是最解决不了问题的东西。”莹儿自言自语的说道,随后擦了擦眼泪,开始寻找着解决问题的方法。
怎么?下雨的吗?赵谅想到这里,缓缓地挣开眼睛。
“你这是干什么?”赵谅一把夺过莹儿手上的刷子,看着地上的水桶,苦笑不已的说道。
“刷子能够刷掉世间任何污秽的东西,莹儿看赵叔叔脸上这么脏,就想着把您洗干净之后,再让下人送您到医馆。”莹儿说到这里,还不忘拍了拍赵谅身上的灰尘。
微风吹过莹儿凌乱的发丝,手中刷子的碎毛也在漫天飞舞,甚至有些还落到了赵谅的鼻翼上。
赵谅自幼就对毛屑之类的东西过敏,卧房里没有出现过动物皮毛之类的东西,更别提遇到这样的事情。
”赵叔叔,你脸上?”莹儿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赵谅。
“快拿走,想办法再弄一些清水过来。”赵亮说完之后,便开始不停地打起喷嚏。
莹儿自知闯下了弥天大祸,听到赵谅这话,丝毫不敢怠慢,用尽吃奶的力气在风中不停地奔跑,只希望可以快点赵到钱公公。
“哎呦!是那个不长眼的?”一个浓眉剑目的侍卫,张牙舞爪地大喊道。当看清来的人的身份时,直接跪在了地上。
“赵叔叔,赵叔叔在后院。”莹儿的小脸通红,泣不成声道。
看到莹儿这个表情,钱公公感到此事不同寻常,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快速地赶到前院。
赵谅脸上的红点越来越多,有的甚至开始发脓,样子甚是恐怖。
“幸亏来的及时。”钱公公摸了下赵谅的脉搏,心中的那股担忧逐渐退了下去。
”赵叔叔身体不好,你这两天没有事情,最好不要到他的房里去。”钱公公喂下赵谅吃下清热解毒的药丸之后,淡淡地吩咐道。
从那以后,赵谅每每想起这件事情,心里就发怵。只要莹儿来到他的身边,浑身就开始发痒。
张庄主离开后,离痕和玉儿在江南找了好长时间,都没有找到其踪影。万般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回到了京城。
“爹他会照顾好自己的。”离痕看着玉儿难过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
京城还和离开的时候那样繁华,然而玉儿却有种触景伤情的感觉,眼泪也在不知不觉中流了下来,引来的路人的不断注目。
“对不起,戳到你的伤心事了。”看着玉儿这个样子,离痕的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我们走吧!马老爷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玉儿这话刚说出口,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想要改口却悔之晚矣。
“你不要生气,都怪我这张破嘴!”玉儿朝脸上狠狠地打了两巴掌,懊恼不已地说道。
离痕急忙伸手阻止,速度却远远没有玉儿那样快,乍眼一看,眼前之人脸上已经出现了手印。
“怎么这么傻?我有没有怪你。”离痕本想向玉儿道歉,细想一下,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还痛吗?”离痕欲把手抚上玉儿的脸颊,却被玉儿巧妙地躲过。
“不用了,爹肯定等着急了,我们还是回家比较要紧。”玉儿的语气之中多少有些怒气离痕直直地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南陵国是个男尊女卑的地方,特别是在天子脚下的京城之中。玉儿这样的话,自然会引起众人的不满。胆大的人随之反驳了玉儿两句,胆小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玉儿自幼娇生惯养,怎肯受得了这样的冤枉气?正打算找这些无事生非的人算账的时候,有人却已经认出了她的身份。
“原来是钱府的人,怪不得这样的张扬跋扈。”离痕听到这话,瞪了那人一眼,拉着玉儿离开了人群。
在玉儿的嘱咐下,离痕没有把张庄主的事情告诉马老爷。
“你说的对,爹确实有些事情瞒着我们。”离痕回想着马老爷古怪的言行,郑重其事地说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玉儿的整颗心全系在张庄主身上,哪里有多余的时间去理会马老爷的事情。
“走一步看一步吧!爹也不是个冷血无情之人。”说完这话,玉儿眼睁睁地看着离痕离开他们的卧房。
“你就没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的吗?”离痕猛然回头看着玉儿,满怀希望的说道。
“没事,外面露大,拿上这个会好些。”玉儿把床棉被放在了离痕的手中,又转身从衣柜里抽出了一床新的棉被。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离痕的心中有点失望,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你怎么来了?”离痕私底下虽称呼马老爷为爹,因为他母亲的原因,还是不愿当面承认马老爷的身份。
“她已经睡下,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离痕挡住马老爷的去路,接着又说道。
马老爷的心中有点泛酸,想不到这个亲生儿子,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还是选择了那个心有所属的女人。
“有些事情感觉还是和她谈谈比较好。十多年的事情,是时候重见天日了。”马老爷的话让离痕不由地松开了双手,两人一起进入了房间。
“刚刚还在这里的呀!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不可能呀!”离痕惊呼道,不敢相信玉儿已经离开了马府。
马老爷不停地翻腾着,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直到看到床边的那半截迷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这两天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者是件过什么人?”从见到玉儿的第一面起,马老爷就知道她是赛扁鹊的徒弟,若有人能对她下毒,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离痕不明白吗老爷为什么会这么问,还是如实地告诉了他,这一路上所发生的事情。
“原来如此,老夫明白了。”马老爷随手捏起半截迷香,所有所思道。
“会不会是遇到了采花大盗?”也难怪离痕会这样想,玉儿的房间整整齐齐,全然没有动过的痕迹,任谁也会不自觉地想到这个地方。
“哦?怎么会这样说?”马老爷玩味地看着离痕,真想不到这个儿子也会有如此可爱的地方。
“直觉,男人的直觉。”离痕双手握拳,宛如一个稚气未脱的孝子。
“想不到你也学会了查案!”马老爷哈哈大笑道,语气之中多少有些嘲讽之意。
“你?”离痕顿时气结,双目圆睁,看着马老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咳,安全这一块,你就放心好了。两天之后,老夫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玉儿。”马老爷看到离痕这个样子,心中倒不是很惊讶,语气之中也有些劝慰之意。
“那就好,我还要休息。”离痕冷声说道,开始宽衣解带起来。
“老夫这就走,你可千万不要后悔。”马老爷还没有说完,就看见离痕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
“不要走,和我一起睡好吗?”离痕拉着吗老爷的衣角,死活不让他离开这里。
“去老夫的卧房睡吧!”马老爷看着床上的那条小青蛇,心中的困惑多少揭开了一些。
“好,你打头阵。”离痕咽了一口吐沫,鸡皮疙瘩也在身上蔓延开来。
“就来这一个小家伙,不必害怕。”马老爷百般肯定道,严肃的表情也慢慢地缓和下来。
“谁?谁怕他们了?走就走,谁怕谁。”离痕挺起胸膛,强压着心中的恐惧离开了房间。
“没什么毒,看样子又有酒喝了。”马老爷抽出怀里的银针朝小蛇射去,小蛇也只是看着他,没有半点要躲闪的意思。
“看来你还挺听话的,帮老夫带个口信吧!”马老爷把个布条绑到了小蛇的身上,拍了拍一下他的脑袋。
小蛇不满地发出“滋滋”的声音,似乎是在向马老爷宣战,细长的舌头不停地在空中乱舞。
“今天暂时没有吃的,改天给你弄几只老鼠吃吃。”听到这话,小蛇的双眼发光,慢悠悠地退了下去。
“主人这样,养的宠物也是这样。”马老爷看着小蛇的背影,摇头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