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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马老爷所料,玉儿安然无恙地回到了钱府。不知道为什么,对之前所发生的事情绝口不提,离痕见她思绪有点惆怅,也就没有再问下去。马老爷也算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早就让下人们闭上了嘴巴。因此,这几天玉儿倒没有听到什么流言蜚语。
今天的钱府太过安静,安静的有点不同寻常,甚至有种让人窒息的味道。钱公公不停地在院中漫步,急促的脚步声显示出了他内心的紧张。
“怎么样?他们有没有受到牵连?”见赵谅过来,钱公公急切地问道。
‘厂公不必担心,他们两人没什么事情,只是受一点皮肉之伤。”这话让钱公公的心中好受不少,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下来。
“厂公,天牢里的那些人该怎么处理?”这些人其中毕竟有钱公公的师父,赵谅感觉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明日午时,秋后处斩。”钱公公语气淡然地说道,丝毫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这样会不会影响公公的声望?”赵谅惊愕地看了钱公公半天,这才慢悠悠地吐出这么一句。
“你认为他会乖乖地让我们抓?”钱公公露出了个邪魅的笑容,语气也变得让人捉摸不透起来。
“什么?你说他……这不可能。”赵谅刚说完,便快步如飞地跑到了天牢。
狱卒们虽对赵谅去而复返有些疑问,但谁也不敢上钱多问,只能老老实实地把牢房钥匙交出,眼睁睁地看着他来到了赛扁鹊的牢房。
赵亮看着眼前之人蓬头散面,浑身不住地发抖,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大人,大人,小人冤枉,还请大人明鉴。”那人见赵谅过来,急忙跪到都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说了遍。
“你说什么?简直是岂有此理!”赵谅拉住那人的衣领,细想了一下,又把人给放了下来。
“小人怎么办?”那人看着赵谅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心中也有点失落之感。
”早知道,就不该贪图这点小便宜,搞得现在……”话还没说完,蚊子的嗡嗡声接着又响了起来,那人开始和它们玩起了游戏。
“等它们吸完血,自然就会离开了。”隔壁牢房的人实在看不过眼,好心替醒道。
“那得到什么时候?”话音刚落,犯人人们就不约而同地把袖子挽,胳膊上全是被蚊子咬过的痕迹。
“像他们这样就差不多了。”听到这话,那人当场就晕倒在了地上。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看样子这话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赵谅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心慈手软,居然让人找到了可趁之机,等发现的时候却已经悔之晚矣。
这世间最可怕的不是真小人,而是伪君子。赛扁鹊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表面上是人人得以称之乐道的神医,被地里却干些让人唾弃之事。
知道飞刀逐月帮幕后之人身份的时候,赵谅几乎不敢相信这个消息的准确性,直到赛扁鹊亲自承认了身份,赵谅才彻底相信了这件事情。
“不要问老夫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厂公。”这句话算是给了赵谅一个解释,也让赵谅放松了警惕。
“厂公这几天究竟是怎么回事?”赵谅直接开门见山道,迫切的语气正好让赛扁鹊钻了空档。
“这事说来话长,再说先在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只可惜那个让老夫诊断的病人,若是没有老夫的诊断怕是要驾鹤西游啦!”赛扁鹊叹息道,目光里充满了悲悯。
“先生真可谓是菩萨心肠,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关心别人。也罢,看在厂公的份上,就答应您这个请求吧!”赵谅这话让赛扁鹊眼前一亮,却又瞬间暗了下来。
“赵副将,人已带到。”两个侍卫异口同声道,随后便退了下去。
“是他吧!无儿无女,也真够可怜的。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和你做个伴。”说到这里,赵谅亲自打开了囚笼,让人把那个病人放了进去。
这人面色苍白,浑身不停地发抖,一看就知道活不了多长时间。赵谅知道赛扁鹊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静,便带着众人悄悄地退了下去。
“好了,我们还是赶路要紧。”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一个活蹦乱跳的老大爷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只是赛扁鹊把头发给披散开来,说是怕蚊子叮他的脸颊。赵谅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钱公公没有吩咐,赵谅自然是不敢和冰眸他们相认,也不敢做的太过份,只好让他们和别的犯人一样带上枷锁,只是这枷锁比别人的轻了不少。纵使这样,也瞒不过赛扁鹊像狐狸般狡猾的眼睛。
“想不到我赛扁鹊聪明一世,竟然会栽在一个小小的毛孩手中?何其可悲呀!”赛扁鹊样天长叹道,脸上的喜悦之情一瞬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悲伤之意。
高歌子帮众是个急性子的人,忍个一时三刻还行,时间一长就原型毕露。这不,和随行的侍卫们发生了口角。
“给,吃吧!”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那个黑色的瓷碗瞬间粉身碎骨,白色的米饭上面也沾上了浓浓的一层灰。
“实在不好意思啊!我再给你盛一碗。”侍卫诚恳地道歉道,但在高个子帮众心中却不是这么回事,不满地撇了撇嘴。
“不就是个犯人嘛!有什么可拽的?还当自己是飞刀逐月帮的大爷?”看到高个子帮众这个样子,侍卫的脾气也随之上了起来。
“他妈的,不就是个侍卫嘛!有什么可牛的?要不是你拉着我,老子非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非打的他连妈都不认得。”高个子帮众气呼呼地说道,不停地开始说着赵谅的坏话。
赵亮来到高个子帮众身后的时候,他正在兴头上,冰眸摇了摇头,消失在这美妙的夜色之中。
‘奇怪?这后背怎么凉飕飕的?冰眸,你有没有这个感觉?“高个子帮众扭头一看,哪里还有冰眸的踪迹?只剩下漆黑的夜色和赵谅阴森的脸庞。
“赵副将?你也来欣赏这美丽的夜色?”高个子帮众指了指乌云密布的天空,尴尬地笑道。
“大爷真是好雅兴,赵谅实在是钦佩不已。”赵谅说完。朝高个子帮众鞠了一躬。
“小人该死,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会不原谅我这个口无遮拦的小人吧!”高个子帮众边给赵谅捶背,边兴高采烈地说道。
“那可不一定?”赵谅说从地面站起说道,高个子帮众急忙追了过去,又开始喋喋不休道。
’你这张嘴呀!在飞刀逐月帮呆,简直是屈才了。”赵谅意有所指道,高个子帮众把头埋得越来越低,脸也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就在这时,天空开始下起蒙蒙细雨,高个子帮众身上的枷锁却越来越重。赵谅渐渐地加快了脚步,可高个子帮众仍旧是以前那副我行我素的样子。
“没感觉吗?还不快走?”赵谅不耐烦地大声催促道,生怕高个子帮众没有听到。
“不就是下雨嘛!想不到一向威风八面的赵副将竟然会害怕下雨?还是这毛毛细雨?”高个子帮众朝天空指了指,不屑地说道。
“你要是想淋雨,我也不介意。”赵谅下起了最后通牒,消失在这阴晴不定的夜色之中。
夏天的雨水本来就是来去匆匆,还没有一柱香的时间便恢复如初,高个子帮众身上的枷锁却越来越重,只好把身子靠在大树旁,试图减轻重量。
“你这样做,不怕他被豺狼虎豹吃了?”一路上沉默寡言的冰眸,终于开了金口。
“话都说这么明了,他没有听出来,我能有什么办法?”赵谅摆了摆手,佯装无辜道。
“放心,他不是没有心眼之人。现在,估计是在哪个大树下休息呢!”冰眸听到这话仍旧不放心,偷偷地离开了赵谅的视线。
赵谅心知杜明,并没有阻拦,当起了冰眸的贴身侍卫。
“为了你一个人,大家都不得安生。”赵谅站在树上,叹了口气说道。
”真不好找,早知道不来了。”冰眸找了一整夜,正当他打算放弃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呼呼大睡的高个子帮众。
“醒醒,醒醒,这样睡下去,会感冒的。”冰眸拍了拍高个子帮众的肩膀,接着又推了推他的身子说道。
“别吵,让老子再睡一会。”高个子帮众挣开朦胧的双眼,又睡了过去。
“懒人上磨屎尿多,你不应该这样叫。”说完,赵谅学着孙悟空的样子,在高个子帮众耳边大喊了一声。
“怎么回事?”高个子帮众立刻从地面站了起来,看到赵谅呲牙咧嘴的样子,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是赵副将呀!”高个子帮众咬牙切齿地说道,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走吧!再不走,估计大家都该找我们了。”赵谅直接无视高个子帮众的表情,对冰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