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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各有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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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张楔安静且认真地吃着饭,好像周围的一切与她无关。.

她从小生活在一个充满暴L的家庭里,很懂得察言观色来保护自己。尤其吃饭的时候,任何一个细小的动作,父母的筷子随时会落在自己的头上。不管是她的错,还是弟D的错,或者是父母的错,受罚的永远是她。尤其在父母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更得小心翼翼,要不然莫名其妙就招来一顿暴揍和恶毒的语言攻击。

她的父母脾气都不好,总会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也许是贫贱夫妻百事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天天都在吵。

她吃饭安静无声,不紧不慢。但眼睛不时地偷偷观察周围的动静,偶尔抬头看一眼别人,也像做贼似的匆匆一瞥。然而,周围的任何细节都逃不过她M感细腻不经意的眼睛。

闻多多吃饭难以用津津有味来形容,嘴巴和碗筷仿佛能奏出一场生动的交响乐,尤其嘴巴的吧唧声更甚。如果把她和一群猪关在一起,肯定分不出谁是谁。好像吃饭不那么大声,对不起农民辛苦耕耘的结果似的。

她总是把米和菜和在一起吃,连菜汤都倒在米里。她刚来的时候,喜欢端着饭蹲在犄角旮旯里吃,好长时间才适应了坐在椅子上吃饭。她们家乡的人都是端一大碗米饭,上面盖一丁点带点油星的菜,找个地方蹲着吃。他们并不缺菜,房前屋后都是菜,而是缺油,因此,她觉得菜汤里的油星最大,舍不得浪费。

梅子吃的狼吞虎咽,像几辈子没吃过饭的饿死鬼投胎,各人吃着各人的饭,她却好像怕人抢了她的饭似的,三下五除二饭就被她消灭了,还要把吃完饭的碗里倒点开水,把残留在碗边的那点残羹剩渣,涮吧涮吧,“嘟噜、嘟噜”又进了她的肚里。一顿饭,她吃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更像一头出了大力的牛。

她吃的饭饱肚圆,满足地放在筷子,眼睛却还盯着别人碗里的饭,好像她没吃饱似的,还惦记着别人碗里的饭。

她家里孩子多,下边还有一个妹妹,一个DD,爷爷奶奶还带着一个只会吃饭不会干活的残疾加智障的叔叔。一家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每天吃饭都跟打仗似的,那还顾得上挑肥拣瘦,吃的慢了就吃不饱,或没饭吃是常事。.尤其她那个又傻又残的叔叔,肚子像个无底D,永远填不饱,不管吃多少,嘴里还是一个字:“饿……饿……”。从小到大她听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个字,再就是对着太阳傻笑。不知为何,她一直希望这个傻叔叔突然从他们眼前消失,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她家过的清贫有一半是这个傻子拖累的。傻子不仅吃饭不知道饱,还经常搞破坏,偷偷撕弟D妹妹的书本,和他们抢吃的。把弟D妹妹气哭了,他却“呵呵”傻笑。有一次她实在看不下去,趁父母不在家,找了个木棒狠狠地打了他一顿,打的他“哇哇”哭喊。他有先天性风湿病,关节粗大,走路东倒西歪,追不上她。教训过后,他老实多了,不敢再撕过书本了。不过,他看她的眼神里有凶光。她生怕某一天,让那傻子把她给害死了。

她的家乡比较潮湿,又没有精力和条件保养身体,大部分人都有风湿病,年纪越大越严重,有的老人下不了地常有。

梅子家的条件非常艰苦,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也同样有风湿病,只能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全家的生活来源只能靠父母辛辛苦苦,起早贪黑,不停的劳作。

她经常饿着肚子干活,而且从一睁眼到晚上睡觉,有永远也干不完的活儿。来到矿上能吃饱饭,还有休息的时间,让她感觉像上了天堂,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

穆强吃的很斯文,细咬慢咽。他看段小白就是这样吃。

“穆强,我们的大BOSS怎么老不在办公室里呀?”段小白一边往嘴里送饭,一边看着穆强问道。

“什么大BOSS?”穆强好奇地睁大眼睛望着段小白问道。

“boss就是老板、上司、首领……”

“哦……你说的是夏头儿呀。他在采矿区呢。”穆强大概理解了她的意思。

“那你怎么没跟着去?”

“我进不去,那里有当兵的站岗呢。”

“为什么?我们到底采的是什么矿?”段小白不仅好奇,更加匪夷所思。

这个地方处处充满了神秘。既然是联合开矿,怎么不见他们“联合”呢?每天见到的只是这些从地方上招来的民工,而这些民工虽说是来采矿的,可从来没有到过采矿区,只是干一些根本与采矿无关的活儿。而且,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矿?她觉得有些怪诞。

“不知道,那地方没有人能进去。”穆强不以为然地说。

梅子说,她见过他们化验,也就像土块一样的东西,没什么特别。她并不知道所有的金属都是从那些看似土的东西里提炼出来的。

她复杂的眼神望了望所有的人,对他们的无知和安于现状的态度,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段小白的到来,仿佛在他们头D划过一道闪电,劈开了人们腐朽的观念,带来一股特殊且清新的气息,让那些除了干活吃饭的人们有了茶余饭后的话题,经常把对她的评头论足当成了一种娱乐。

她像一个大隐于野修心养性的佛陀。虽然她不屑于把周围的人和物装进眼睑,但美女总归还是美女,断不了让女人妒忌,男人发Q。

她身上有一股无法让人跟进的潮流,羡慕和嫉妒让女孩们惶惶不安。视她为榜样,可又不敢像她那么大胆。

梅子尤其狠不得把自己也打扮成段小白的样子,让大家对她刮目相看。好几次梦里她都梦到自己打扮成那样回到家乡,本想在别人面前得瑟一下,结果让母亲追着她打,还骂她伤风败俗,醒了,庆幸只是做了一场梦。

做饭的张姨和花姐姐虽然穿着肥大的衣衫,里面却什么也不穿,经常能看到口袋一样的N子上下跳动。尤其肥胖的张姨,经常让男人们用她X前的货开一些不荤不淡的玩笑。而她也不忘在平X的花姐姐面前T自己的X,显示一下自己做女人的资本,刺激一下花姐姐。而花姐姐不屑地撇撇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肉袋子都掉到肚脐眼了……”然后,两个人的战争继续升级,乐此不疲地互相挖苦和挤兑。

段小白戴着文X她们认为那是风S,她们一撩衣服就露在外面的隐S,却觉得理所当然。

闻多多纠结了好久,终于大着胆给自己买了个文X,把自己那一对惹人注目的小兔子给套起来。可是,那东西勒的她气都不顺。后来,段小白告诉她尺码太小。她不得不把它一直搁置在柜子里,每次拿换洗的衣服,她都会看老半天,心里非常不舒服,扔了吧觉得可惜,不扔吧一直也机会再穿一次。段小白告诉她们女孩子一定要戴文X,要不然将来会像张姨那样下垂。后来在段小白的指导下,她终于买了一个合适的文X。让她睡觉的时候都舍不得脱。

段小白没有想到,改革开放都这么多年了,中国还有这么落后和思想保守的地方,她们的那些近乎原始的生活,不应该出现在中国这个版图上,而是应该生活在非洲的那些原始部落里。也难怪,这地方连个和外界接触的东西都没有,太闭塞了,外面的消息几乎都传输不进来。别说和国际接轨,连一些现代文明的东西都接触不到。

文明是人类在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过程中,逐步形成的思想观念以及不断进化的人类本性的具体体现。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文明和进步无法得到外界的推动,单凭微小的个体力量,很难推助文明与进步。

晚上,几个女孩又相随着去了浴室,矿区有一个很大的浴室。下班以后有两个小时供女工使用,两个小时以后,就由男工使用。以前,她们大概也就十天半个月洗一次,已经觉得自己够干净了。在家里,一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浑身彻底清洗一次,平时也只是随便擦擦。再说,脱G了和别人一起洗澡,让她们羞的无地自容。不过,这种事有了艰难的第一次,自然渐渐地没有那么害羞了。而且,只有在澡堂子里才没有三六九等,最能体现人人平等。

段小白天天洗。于是她们认为,她之所以皮肤白净,可能和天天洗澡有关。现在的她们虽不天天洗,但比以前洗的勤快多了。

闻多多在自己黑而暗的身上使劲儿搓,狠不得搓层皮,再长出来就白了。从澡堂出来,她没有变白,而是变得又红又黑。

张楔的汗脚特别的臭,经常不洗脚就睡觉。好几次段小白不得不提出抗议,她现在很自觉地睡觉前洗不洗脸,肯定要洗脚,还把换下来的鞋子放在门外。可她脚上的味依然弥漫在宿舍里,越是在段小白睡不着的情况下,味就越重。

她们睡觉也特别。梅子打呼噜加放屁,闻多多磨牙,张楔却总是睡着了一惊一乍,突然大叫一声坐起来,嘴里嘟喃几句又睡下。刚开始,段小白经常被她们折腾的睡不着觉,现在也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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