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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自然也有大山的独特和优势。.
这里的水是地地道道、天然的矿泉水,清凉、解渴,里面有丰富的矿物质。在大城市花多少钱都喝不到。
空气也是绝对的有氧空气,清爽、怡人,带着大山里花草树木的清香,直入人的鼻腔,贯c整个肺部,让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段小白发现自己的皮肤比以前更加细腻嫩.滑了,以前脸上偶尔还会长点豆豆,可是来到这里一次也没有长过。
时间如流水般一天一天地流走,思念也变的越来越厚重,让段小白无法承载。
不管多么的艰难,她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熬。正如尉团长所言,就像完成一次艰巨的任务一样,既然她参与进来,就不能轻易言弃。
段小白从小就是个懂事听话的好孩子。小的时候,妈妈逼着她学这学那,虽然她不想学,也得硬着头皮去学,总觉得反驳父母就是亵渎了父母的一片苦心,就是最大的不孝顺。
周松还经常夸奖她,真是个好孩子!然后狠狠地亲她一下,表示奖励。
那些在革命战争年代为了神圣的事业甘愿牺牲自我的先烈们其实比我们想象中要伟大的多。牺牲生命也许并不可怕,一咬牙一跺脚,瞬间就阴阳两隔,可怕的是一点一点消磨人的意志,一点一点磨灭人的激情,一点一点让沸腾的热血变冷……煎熬比酷刑更难以承受。
时间把她当初信誓旦旦的激情和好奇磨灭了,越来越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一年之内不让她和任何人联系,彻彻底底过一年隐居的生活。
如果只是暂时失去爱情至少还有友情、亲情可以慰藉她孤寂的心灵,也可以上网聊天、学习,看电视来消磨时间,可是,被他们发配到这种地方,等于把她一掌拍回到原始社会。
面对一望无际的大山和一群无法沟通与交流的“机器”,终于知道什么是度日如年了。
她理解尉团长这么做的苦衷,为了她和所有人的安全,更是为了周松能心无挂念地顺利完成任务。周松不单单属于她一个人,他更属于国家和部队。她选择他,同时也是选择了奉献。这不是她悟透的真谛,而是尉团长告诉她的真理。
现在她的生命里只有一个字:熬!一天一天的熬,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熬,一分钟一分钟的熬。一年也许不长,可是,如果把年用天来计算,再用小时计算,或者用分钟来计算,那是何等的漫长。.
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就像一滴一滴落地有声的水滴,每一滴都砸的她心里异常的烦躁。真希望自己能冬眠,一觉醒来,一年就过去了,就可以见到周松、见到父母、见到所有的人了。
三个月以后的一天,卢旺才给她送来一大包东西,一些她需要的生活用品。她知道这些不是周松送的,是尉团长送的。现在的周松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她的一切都有尉团长管,这是周松当初交待好的。以后的每三个月,她总会收到这些东西和卢旺才千篇一律的交待和嘱咐。
她做梦都希望周松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带着她飞出大山,奔向自由而文明的现代都市。每次他们送来东西,都让她满怀希望的心,又一次沉甸甸的坠L,知道自己还得继续熬下去。
时间往往在人不经意间流逝的很快,可是,人一旦把时间当成一种日复一日的煎熬时,视日如年,一日三秋,一切都倍感遥遥无期。
矿区的变化很大,可以说是日新月异。摆放在那里的建筑材料运来一批又运走一批。夏忠平兴奋地说,矿区的进展很快,原定三年的建设周期可能要缩短。
段小白无意间发现梅子躲在宿舍里偷偷哭泣。
她好奇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时,她哭的更厉害了。
段小白越来越发现梅子不仅奸诈,而且还虚伪。如果她没有发现她哭泣时,她只是轻轻的饮泣,而她的伤心和难过被人发现后,好像自己的表演有了观众一样,演的更卖力了。
她没有安慰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直到她哭的索然无味,只是不停地抽D肩膀,表示自己的表演即将收场。
段小白才递给她一块面巾纸。可她舍不得用它擦眼泪和鼻涕,而是一边抽泣,一边攥在手里研究了半天。
“发生什么事了?”段小白问道。
梅子把研究面巾纸的注意力又被拉了回来,带着没有彻底消失的哭腔,委屈地说:“他们让我从明天开始到食堂去帮厨。”
“那化验室呢?”
“不知道,他们没说。”
“他们不说,你就不问了?”段小白心里不知窝着一团火,声音自然提高了几个分贝。这些人简单、省事的让人讨厌,怎么也该弄清自己被调遣的理由。
马上意识到自己这火发的有点牵强,他们对领导的安排没有异议,并没有错,如果大家都像她一样的好奇,这个矿区会这么安静吗?
梅子抬头静静地看着她,觉得她这话有点犯上的意思,她认为自己根本没有资格了解领导分派的意图,她只能无条件地服从和执行。
段小白看到她无辜的眼神,只好安慰道:“在哪里也是干工作,不用再伤心了。”
梅子伤心的不是调换工作,也不是吃不了苦,而是她一直觉得自己干的工作比闻多多和张楔都有意义,因此,在她们面前一直趾高气扬,盛气凌人,还经常颐指气使地对待张楔。尤其让她觉得自己比她们(除了段小白)在穆强面前都有优势。突然让她退回到和她们一条起跑线上,心里难免会委屈和不甘。
可她又是一个要面子的人,她的脆弱和无助不愿让别人识破,只好偷偷躲在宿舍里委屈一下,没有想到被段小白看到了,那她所幸就痛痛快快哭一场,把一直压抑在心头一些莫名其妙的委屈发泄出来,能博得别人的一丝同情,也不枉她难得流一次眼泪。
她每天都在算计,不仅常常算计张楔,也经常挑唆闻多多犯“二”,现在连流泪都要算计得失。
不过,她好在不会太纠结,太计较,从小在家大小事都干,也不需要适应过程,没两天她就快乐如以前了。她发现自己不管在什么岗位上,依然占有优势。张楔只会埋头苦干,而她还会适当地讨好张姨,可以偷一下懒,耍一下奸,比张楔少干了不少的活儿。她最喜欢站在窗口卖饭,好像自己手里的勺掌管着别人的生杀大权。有时,她还偷偷把三块两块塞进自己的口袋,这种行为直到窗口不能再收现金,而是使用统一的饭票为止。
一个晚霞烧红了天空的黄昏,两大车的军人路过此地,稍作了休整。
段小白从办公室的窗户上看到穿着军装的一群人,飞似的冲到楼下,在人群里一遍又一遍地搜寻,始终看不到那个熟悉的影子。直到他们坐车离开,她依然不肯放弃地继续张望。
原来心中的希望建在一片废墟上,经不起轻轻一戳,便在她面前支离破碎,在她心里留下了无边无际的伤痛和绝望。
车子越走越远,她无助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绝望的眼泪夺眶而出。
穆强不知几时也站在她身边,好奇地看看她,再看看那些离开的人群。
“怎么了?”穆强看到她泪流满目,心里不安又心疼。
她手捂着嘴哭着跑上楼去,躲在办公室里哭的泣不成声。
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一定要坚强。时间和距离让他们的心更紧地连在一起,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彼此心中最牵挂的依然是对方。
“在看得见的地方,我的眼睛和你在一起;在看不见的地方,我的心和你在一起。”这是周松最喜欢的一句话。
他还经常用这句话勉励她,“两情相悦又岂在朝朝暮暮”。
思念不仅是漫长的等待,也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滋味。没有经历过的人,很难想象出那种感觉。
夏忠平得到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这个地方蕴藏的矿产比原来预期的要多的多。段小白顺口就问,是什么矿产?他说,是用来制造飞机大炮航母的钛金。她又好奇地问,钛金也不算稀缺呀?他又说,这是专门用于军事的钛金,它的硬度比一般的钛要强的多,而且,国内还是第一家这样大规模的开采,也是现在为止,唯一的一个可以开采出这种钛金的矿区,在世界上来说,也是为数不多的。因此,在还没有形成规模的时候,封锁了一切消息,为的就是能安全而有效地探索出地底下到底有多少的矿产。夏忠平又说,原计划在五年内开采完的矿产,现在估计十年都采不完。因此,矿区还要扩大建设。
闻多多临危受命,也被调到食堂。她很满意自己的这次调动,不用再风吹日晒,吃饭可以管饱里吃,还不用掏钱。她明显感到梅子去了食堂以后,比以前胖了,也白了,她还嫉妒了好长一段时间呢。
梅子和闻多多几个月的清闲养懒了身子,回来直喊累。而干同样活儿的张楔回来还经常帮她们洗衣服,让段小白很看不过去。几次提醒张楔别这样惯着她们,时间一长,她们就会觉得理所当然。而张楔只是默默地笑,也不说话。她不是心疼自己受累,而是心疼自己的那点洗衣粉。后来她耍了个心眼,不给她们洗干净,时间一长,她们觉得她洗衣服不认真,也就不再用她洗了。
夏忠平保证采矿区的建设以外,把重心放在了修路上。即便开采出再好的东西,运不出去也是一堆废品。上面还给他们配了两辆破旧的皮卡车,中午穆强开着车把饭菜送到他们工作的地点,这样一来,不会因为吃饭耽误很多时间。大家都在争分夺秒抢时间,必须在下雪上冻前尽量多修一段路。
现在的矿区比以前热闹多了,各种建设同步进行,人越来越多,自然治安也就成了一大问题。
卢旺才来一次叮嘱一次,这个环境让他心里越发不安和担忧,可又不能天天守着段小白,只好叮嘱完段小白,再叮嘱夏忠平,还非得让夏忠平给自己打保票。
矿区经上级批准又成立了一个保卫科,还特地召来一个退伍军人做了保卫科长。后来人们说,这是夏忠平假公济私,把自己的远方亲戚招来,什么退伍军人,其实就是一个退役保安。
这位保卫科长叫罗汉,长的贼眉鼠眼,还有点结巴,一点没有军人的气质,活脱一个痞子。一来就和花姐姐眉来眼去,两人经常借着开玩笑打情骂俏。眼睛还贼溜溜地盯着矿上仅有的几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