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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当真如此决绝?”栾翎没有辩驳,因为她知道冷焱今日的出手意味着什么,但同时,她也不愿冷焱就这么走了。
“从你见到我的那一刻起,就应该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冷焱跨上马,提起缰绳。
栾翎看着冷焱的坚毅的背影,粲然一笑道:“总归是相识,就当是送别吧。将军一路好走。”
过了一会儿,当冷焱的军队渐渐走出视野的时候,公冶述出现在栾翎面前:“为你曾经的决定后悔过吗?”
“大概是我想的太过圆满了。即使我们不在乎,他也会始终走不出叛将的阴影。”栾翎叹了一口气,看向公冶述道:“后悔倒没有,如今种种,只能说明平镶该有此一劫。”
“世事难料,难得的是永远保持着一颗澄明之心。”公冶述微微含笑,目光骤亮道:“还有一事,不知你测没测出来?”
栾翎听罢,眸中现出一抹惊讶之色。随即,她便抬头看向星空。公冶述虽知道,但也不急着告诉她,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等着天测的结果。
沉默了半晌,栾翎不疾不徐的开口道:“天衣族来人了?”
公冶述点了点头,饶有兴趣的看向栾翎:“听说是要带走皇上。”
“那…可有了结果?”
“还未。不过也不难猜想。誓女从天衣族而来,自是不会反对,至于萧王爷,自他献计失败之后,皇上怕是对他有些疏远了。”
“依你之言,被带走的可能性比较大?”栾翎觉得公冶述说的有理,当即也思忖起来。
“估计现在人还没走,我们尚且去看看吧。”
大厅里,众人围作一团,除了纪敏和萧子兮,还有刚刚步入的栾翎和公冶述。
“国主,你考虑好了吗?”简修看着桑轶始终犹豫不决的样子,眼神变得淡漠。为了能尽早将人带走,他不禁当起了说客:“如今平镶皇城被攻占,国主已无处可去。小小泱域,又能护得了国主几时?所以,当下不急复国,活着稳固主力才是最重要的。”
纪敏见桑轶朝自己看来,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后便点了点头。加上刚刚简修说的一番话,桑轶终于同意了。
想着自己来到此处的缘由,桑轶意味深长向龙玥道:“怎么,国破了?”
龙玥听着桑轶口中幸灾乐祸的味道,当即挑了挑眉:“那倒不至于。不过要论起速度,自然是比不上你。”
“若不是宁邪心急,他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桑轶冷哼一声,言语里充满对宁邪的不满。
就在这时,另一个房间的门也被打开。宁邪慢悠悠的走出来,心情愉悦道:“今晚的月色不错,只是一起欣赏的却是一些没有情趣的人。”
“这话你就错了。若是赏月,当配上一壶好酒,几碟小菜。没有这些,又何来情趣?”龙玥见宁邪也在这儿,突然有点明白大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既然都一样,往日国与国的关系也就没有必要横亘在个人之间。
“哈哈,正是这个情趣。”宁邪拉上桑轶,三人一同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清薇,若是我们需要一些酒菜,你可有办法?”
“有,我这就儿去给你们准备。”凤清薇当即应下,角色似乎变成了侍女= =
由于平镶无主,大堂里的长老都在议论在龙玥、宁邪、桑轶三人中,谁应该接替这一位置。而一旦决定作出,天衣族族长便会助其上位。说白了,就是挟天子任意而为。
就在众人为此事谨慎思考的时候,门外有一小厮匆匆进来,说是有两个红衣服的人求见。
族长听罢,将各位长老都解散道:“诸位先行回去,商议之事日后再谈。”说完,他和众位长老一起走出了大堂。随后,只见他吩咐一旁的弟子道:“去将门外的两位请到茶室等候。”
过了一会儿,南司和北司被请了进来。当他们见到族长的时候,都微微拱手齐声道:“族长。”
族长让两位入座,眼眸淡漠却含笑点头:“不知你们此来所为何事?”
“听闻我们国主来族中做客已有一段时日,如今,是来接他回去的。不胜叨扰,还请族长见谅”北司长身玉立,半截银色的面具,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朦胧不真实。
族长早知如此,但即使是意料之中,也得做足样子:“叨扰谈不上,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二位。”
“族长请讲。”
“蓝耀已被攻占,如今栖息之地也便是平镶。但是,如此仓促换主,平镶子民的意愿又是否会服从?”
南司一听这话,当即不满了。虽说天衣族世代传承,颇有名望。但朝堂之事也未免插手的太过了:“族长多虑了。自古君王继位,无非两种方式:一者世袭,二者便是篡位。何时有过百姓推举?”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设想一下。如若平镶再次动乱,而且是由这些被罔顾的子民引起的,那你认为,该准备如何收场?”族长说的不疾不徐,丝毫不为南司的狷狂语气而心生不满。
“族长这话好像问错人了。”南司看向族长,被面具遮挡的嘴唇看不出弧度:“我们只是臣子,自然一心为了稳固国主的地位。妥与不妥,应该问掌舵人。”
族长听完南司的话,便将目光投向北司身上。可北司不为所动,一直专心喝茶。“既然这样,那便请国主亲自过来。”
又过了一会儿,宁邪出现在众人面前。南司和北司见罢,纷纷上前,齐声‘皇上’。
宁邪笑了笑,伸手示意他们不必这般,回座便是。随即他只见他向族长客气一揖,便坐在一旁。
族长见众人坐定,开始继续上次的话题:“国主,归期已至,去与留,你可曾想清楚?”
宁邪看了南司与北司一眼,心中了然道:“如何个去法?如何个留法?请族长明示。”
“若是想留,誓女会永久跟随你左右,但从此与皇位无缘。若是恋去,平镶则会空城以待。”
“我想,但凡不是无欲无求的人,都会选择第二种吧。”宁邪意味深长的看着族长,眼角微微上挑道:“但是,如若真这么简单,族长也不会请我亲自过来。”
“不错,现如今有一个选择。留者,我们会保证你的子嗣出生,进行新一轮的君王抉择与更替;而去者,无论平镶存留与否,我们也绝不会干涉你的任何事情,包括国破人亡时,对你的生死置若罔闻。”
“族长好计谋。果然是深居简出,却将天下运筹帷幄。”宁邪眯着眼,不动声色的盯着族长。他虽然对这个条件很抵触,但如今处境,他需要好好思量。
这在这时,北司突然凑近宁邪身旁耳语了几句。宁邪恍悟,瞳孔皱缩。他站起身,愤怒不可遏制的指着族长:“好一个天衣族,你们从一开始就没考虑过让我选择。既然这样,还假惺惺的让我来做什么?是彰显你们的谦和,还是表现你们的人道?”
明明当日他就命人将皇后和一嫔妃送出了宫,可北司却告诉他人却被天衣族带走了。
南司见宁邪情绪有些不稳,上前扶住了他。宁邪睁开南司的手,向族长靠近后便一通大吼:“你将皇后关在哪儿了?我要见她,现在就要。”
族长看到宁邪这番模样,便让弟子去将人带到了这里。门口处,一个清丽却端庄的女子缓缓步入,宁邪见到她的那一刻,担忧的上前捉住了对方的双手。
女子终于得见宁邪,激动的一直无语。而随后的两行清泪,却哭疼了宁邪的心。他欢喜的摸了摸女子已有身孕的肚子,笑的无邪而满足道:“漪水,如果因为我,而让你的天地变小了,你会怨我吗?”
“一房一室也罢,一屋一瓦也罢,比起皇宫,比起皇宫里的皇上,我更愿意想寻常人家一般,喊你一声夫君。”漪水脸上全是泪水,但此时笑的样子却格外的美。
宁邪一把将漪水揽入怀中,表情无奈的闭上了眼。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渐渐呼出。“如你所愿,你的计划成功了,”他看也不看族长,携着漪水边向外走边朝起身跟上来的南司、北司道:“你们陪在我身边这么久,也该是累了。如今,便去过你们的生活吧。”
宁邪一行人离开后。族长又将各位长老聚在了大堂里。由于南司、北司的到来,让议主一事提前了。如今宁邪已然放弃,他想尽快得出结果。
经过长达一个时辰的商议,众位长老的观点大致分为两拨。一拨认为桑轶应当入主平镶,理由是平镶曾经为桑轶属国,若是他继续执政,引起的动乱会相对较小。并且,他之前积累的民声基瘁帮助平镶以后的发展。
而另一拨认为龙玥应该接替平镶,理由是龙玥较之桑轶更适合做一个能给与子民庇佑的君王。思虑到华宜比平镶有着更强的综合实力,自然是经验有功者居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