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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色尚早,武汉的太阳还没有被夜吞噬,身边有些宾客已经陆陆续续的开始离开了,我闲着没事干,便在小区里面转悠了起来。
韩非已经和白璃走了,我却不愿意去想白璃,白璃就像我喉咙里的一根鱼刺,想要咽下却有点疼,我却只能用醋来慢慢消化,而这醋就是韩非。也许,她跟着韩非是最温柔的归宿吧。
“小顾同志。”这时候我的身后有人再叫我。我扭转头过去,却发现是夏沫的叔叔候成德。
“顾南哥。”候成德的身边还站着查雨薇。
查雨薇搂着候成德的胳膊朝我明媚的笑着。我却有些意外,看这样子,查雨薇和候成德的关系不一般。
“爸,你怎么认识顾南哥的?”查雨薇这一叫,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候成德是查雨薇的老爸。只是,为什么雨薇没有跟着她爸姓“候”了。
候成德面色有些尴尬,并没有去接查雨薇的话,我想他肯定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
其实,我从内心底还是挺感谢候成德的,毕竟他帮了我的忙,虽然在这其中夏沫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他们串通好了演一场戏,而我就是其中的主角。
“上次你爸帮了我一忙,然后就认识了。”我随口帮候成德遮掩了过去,这样他也有一个台阶好下。
“对了,候叔叔,刚怎么吃饭没看见你了?”
“我这不是忙么,应酬多,我过来的时候已经吃过了。我就和我女儿在这里散散步。”候成德解释着说道。
“那行,那您和雨薇慢慢散步,我还有点事。”
“顾南哥,有空找我玩昂。”查雨薇朝我摆了摆手,然后两父女便离开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对查雨薇挺有好感的,她天生就是一活泼孝子性格,和她说话,你都会感觉很开心。我想是我抑郁太久了,她又正好是那丝阳光吧。
我并没有和他们走相同的方向,我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静,最近太多事,太累。
就这样,我在这高档别墅小区内逛了好几个钟头,期间胖子给我打了个电话,叮嘱我晚上小心一点,我怪他越来越娘娘腔便给他挂了。
当山峰没有棱角,河水没有水草,我忘记了欢笑。夏沫的电话终于打过来了,我忙接了电话,不等她开口,我便已经说了:“我在你家小区,你在门口等我,我车在那里,我马上过来。”夏沫沉默了几秒,嗯了声便挂了。我拿着手机自顾自的笑了笑,夏沫是个路痴,每次我们一起出去玩,她弄丢的时候,就会给我打电话,我就会快速的说出刚才那句话。这么多年了,夏沫还是老样子,连回答“嗯”的语气都一样,有点委屈,带着些许期盼。
我加快了脚步赶了过去,夏沫已经站在门口了,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背对着我,昏黄的路灯打在她的身上,树枝影在地上浮动,空气有些凝固。我踏着轻微的脚步,慢放着动作,如果可以,我希望这样一路走下去,拍成黑白照片,永远将我和夏沫定格在里面。
夏沫还是听见了脚步声,扭过腰来看着我笑了笑,然后搭了搭自己凌乱的头发。
这世界上永远会有一个人存在,不管时过境迁,还是沧海桑田,抑或匆匆那年。你见到她的时候,小心脏还是承受不住,还是会扑通扑通的跳着,跳着。心,再告诉你,面前这个女人,你是有多喜欢,多爱她。
夜色将我的脸红淹没,我站在了夏沫的身旁:“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顺手牵着了她的手。
夏沫像是被电触了一般,立刻收了回去。有点躲躲闪闪的看着我:“咱们这样,不好。”
我点了点头:“那行,先上车吧。”
夏沫点了点头,直接坐在了后面位置上。
我跟着上去,发动了车子。
“顾南,我们去哪?”
“去一个你想去的地方。”我想了一会说道。
我不知道身后的夏沫到底在想什么,她哦了一声:“那你把安全带系好,路上开车小心一点。”
我呵呵笑了笑:“夏沫,要是我带你现在一起去死,你怕吗?”
沉默,在沉默。夜黑,夜更黑。
“怕!”久久未语的夏沫说道。
我点着了一根烟,将窗户打开,吐出一口,烟雾一路向北,飘散:“为什么?”
“我怕这个世上再也没了一个人为我心心念念,人,哪怕岁月波澜,始终还是会害怕遗忘。”
我听着夏沫的话,笑了笑。我望着窗外的霓虹灯,期待下一站的风景,却还是忘记了这其中的距离,路太弯,错过的人已在过去。
一个小时后,我将车开到了长江边上,将车停了下来,我转过头望着夏沫:“到了。”
夏沫看了看窗外,有些疑惑:“来这里干嘛?”
“等会你就知道了。”说着我便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夏沫跟着也下来了。
此时的江风放肆的吹着,打在脸上一阵阵冰冷,耳边传来江水拍打着岸的“哗啦”声,我走向了一边的栏杆,扑在了上面:“夏沫,你知道思念是一种什么感觉吗?”
夏沫在我身后悄然走了过来,她的黑发随风飞扬,波澜不惊的眼神望着江面:“是一种病。”
我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你听歌听多了。”
夏沫转过头望向了我:“顾南,你知道吗,我们都有病。这世界谁都没有故意去为难谁,而我们却处处在为难着自己。”
我想着夏沫的话点了点头:“那我已经病入膏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