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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枕言顿时欢喜起来,也顾不上顾桐叶的动作,直接转过头朝床榻跑去,“醒了吗醒了吗?快让我看看。”
“水……”
慕护虚弱的又喊了一声,表情痛苦。
顾桐叶端了杯热水过来,递给慕流殊,“先给丞相喂点水吧。”
慕流殊赶忙接过杯子,“母亲水来了。”
“知道喝水就说明‘酥梦’已经解的差不多了,不过由于慕大人的身体亏损的厉害,后期一定要注意修养,不宜过度操劳,饮食上也不能吃太油腻或辛辣的食物,特别要注意不能急功近利,虽说要补,但是过犹不及,一定要慢慢——”
“多谢叶公子提醒,我一定照办不误,你放心就好。”
知道叶枕言又要长篇大论,滔滔不绝下去,慕流殊赶忙打断他,顺便将茶杯递给对方,“麻烦叶公子再倒一杯水来。”
对于人情世故,叶枕言似乎天生就缺这根筋,或者说他真的是心大,什么都无所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慕流殊这是嫌弃了他的唠叨,可是他却像是根本没意识道这件事一样,接过杯子勤勤恳恳的跑腿去了。
连续喝了两杯水,慕护终于醒了过来,只是精神并不怎么好,说一句话都要歇上好一会儿。
“殊儿?”
“母亲,是我。”慕流殊眼中满是喜色,她扶着慕护靠在墙上,动作小心翼翼。
慕护盯着声音的来源看了好一会儿,干瘪的脸上渐渐露出了一抹笑容,她嗔怒道,“殊儿何时回府的,慕文那个老家伙怎么也没与我说起啊!”
慕流殊眼眶发红,声音哽咽,“殊儿昨日回府的,是我让慕姑姑没告诉你的,我还想着能给母亲一个惊喜呢。”
慕护虚弱的摇头,却是满脸慈爱,“惊喜什么呀,或许你三弟说得对,我就不该让你回京。”
“母亲你说什么呢,你与姐姐弟弟都身处在危险之中,我身为您的女儿怎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慕流殊严肃说道。
慕护叹息一声,仰头在墙壁上喘息了一下,终于将目光转向慕流殊身后的顾桐叶与叶枕言二人。
慕护已经五十多岁了,花白的头发即使是昏迷了这么多天依旧一丝不苟的拢在脑后,脸上的皱纹因为看到顾桐叶而顿时僵硬起来,她紧紧盯着顾桐叶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倏又皱眉,完了又点头。
“你就是黎儿!”略显迟疑的问话,语气虽然虚弱,可是那双却锐利无比。
顾桐叶心里一怔,却未在脸上表现出来,当即一撩裙子,毫不迟疑的双膝跪地,“孙女濮阳终黎见过外婆。”
本来还在打量人的慕护显然没有料到顾桐叶会突然来这么一招,她扯了扯唇角,终于收起了咄咄逼人的目光,“殿下身份高贵,切不可如此。”
说着她示意慕流殊,“殊儿还不快请殿下起身。”
慕流殊白了眼顾桐叶,好家伙,还挺会演的。
慕护的精神状态并不好,才说了几句话就累的连连闭眼睛。所幸也不开口了,只闭着眼睛听慕流殊将这些日的情况都说了一遍,偶尔才会说上一两句。
“黎儿有何打算?”慕护睁开眼睛,眼神没有焦距。
顾桐叶将桦芜的计划都跟慕护说了,她也想听听这位三朝宰相的想法。
现在她的身边除了慕修,已经无人可用,也无人可以靠,但是现在慕护醒了,所有的计划恐怕就要有一些改变了。
听完顾桐叶她们的打算,一直闭目养神的慕护微微掀开了眼皮,点了点头,却是笑问道,“年轻人胆子就是大,但是你们可曾想过,一旦你们的计划失败,结果是什么?”
“结果就是濮阳碧菡顺利登基为皇,而你们却连一个缓冲的余地都没有。”
顾桐叶看着慕护,一时间还未想清楚其中的道道。
慕流殊却开了口,“你们想在濮阳碧菡的登基大典上戳破她的谎言,想要将她一击毙命,这种方法固然简单直接,可是你们却忘了给自己留后路。”
“虽说你们有了万全之策能保证计划的绝对成功,可是也别忘了在现实中,很多的失误往往都都源于自大,一条路走到黑绝对不是一个领导者应该选择的方式。”
顾桐叶点头,她们与桦芜所想的方法便是在濮阳碧菡登基的那一天,乔装混入皇宫。那一日不管濮阳碧菡如何的不愿意,她都必须让母皇与父后出席登基大典。
并且那一日的晚宴所有大臣极其家眷都会参加,要混在其中轻而易举,到时候只要将濮阳碧菡与濮阳静琴控制住了,所有的护卫都会因此而无法反抗,擒贼先擒王,新皇登基就是擒王的最好时机。
他们手上拥有*和新式武器,只要到时候随便找一个人试验一下,她相信所有的人都会闭嘴乖乖听话。
可是她们精心策划的一场计谋,甚至是什么时间在什么位置都计划好了,可姜终归是老的辣,慕护才听完就道破了这个计谋中的漏洞。
“可是这段时间濮阳木樨一定会被保护的密不透风,我们想抓她根本没机会啊。”顾桐叶无奈说道。
“没机会就创造机会。”慕护淡淡说道,眼睛又眯了起来,苍老的脸上满是疲惫。
“病人需要休息了,你们不能再说话了。”叶枕言一直站在旁边插不了嘴,看着自己的病人情况越来越不好,叶枕言终于忍不住了。
“母亲您好好休息,府里还有我与大姐呢。”慕流殊帮慕护躺下身子,安抚说道,回应她的是慕护沉重的呼吸。
三人出了屏风,坐在凳子上喝茶。
“叶公子,在下有个问题想请教你。”慕流殊如今看叶枕言的眼神可不一样了,尽管她还是无法忍受对方的唠叨,但这也阻止不了她对叶枕言的钦佩和赏识。
叶枕言抬头看向对方。
“不知道叶公子身上可有类似于‘酥梦’的药?”慕流殊期待问道,若是能让“那个人”的中毒症状与母亲一模一样,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也中“酥梦”,这样即使有人来试探也不会漏出什么马脚。
“你是说让人昏睡不醒吗?”叶枕言问。
“嗯,可以这么说,当然,中毒的症状跟‘酥梦’越像越好。”慕流殊笑容里带着深深的算计,有些冷。
叶枕言单纯又实诚的点头,“有,你要吗?”
“要!”慕流殊点头。
三人又坐了一会儿,担心外面的人等太久,不用慕流殊迷晕自己,顾桐叶就在裙子上扯了一条锦布蒙住了眼睛。
“该死的慕流殊!”
马车内,顾桐叶揉着脖子醒了过来,想到昏迷前那无比熟悉的刺痛,她气的想杀人!
叶枕言捧着书,怯怯的瞄了眼暴怒的顾桐叶,身体往角落缩了又缩。
“什么破地方,还当个宝一样藏着掖着,总有一天我要炸了那破地方!”顾桐叶拽紧了手里的布条,咬牙切齿。
赶车的暗卫缩了下脖子,不明白为什么小姐去的时候还挺高兴,回来就气成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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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
“这些老不死的,以前跟着慕护就处处与本殿下作对,如今慕护都快死了,她们还不开眼。哼,你们看着吧,等本殿下登基之后,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砍了这些人的脑袋!”
濮阳碧菡怒气冲冲的骂道,她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显然被气得不轻。
安南王坐在下手的位置上,不急不缓的喝着茶水,神色平静。
“殿下切勿气恼,为了那些老顽固生气伤身不值得。”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大臣腆着笑脸劝说道。
濮阳碧菡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想着那些奏折上的内容,还是气不过一把将桌上的奏折全部扫落在地,“我让你们骂,我让你们骂,一群老不死的,早晚要你们好看!”
“够了!”安南王脸上浮现一丝怒气。
濮阳碧菡一脚踹开奏折,冲安南王冷冷笑道,“安南王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你也被骂了不成?”
安南王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她看都没看对方,虽然坐在下手位置,可那周身的气势却比濮阳碧菡要强势的多,“不过是几个跳梁小丑也能让你动怒成这样。与其将心思花在这等闲事上,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处理景仁宫的那两位。”
被安南王当着众大臣的面如此讽刺,濮阳碧菡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不过是一个王爷,居然也敢教训她这个未来储君,看来林大人说的不错,这些日子濮阳静琴果真是愈发嚣张了!
濮阳碧菡冷冷的盯着安南王,探究的目光在她身上的每一处扫过,越看越觉得可疑,不管是对方头上的金簪玉佃,还是那身明黄长裙,甚至是对方脚下的那双绣鞋,没看一出濮阳碧菡心就冷一分,最终只剩下熊熊的怒火。
“叩叩叩”
“菡儿你可在屋里?”
濮阳碧菡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很快隐去,笑容满面的亲自开了房门。
“父君!”濮阳碧菡行礼。
淑妃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额间还贴上了牡丹花钿,一袭桃红色长袍将他整个人都衬的娇艳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