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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吃惊只是一瞬,张怜在刹那间就明白了张洁的意思。
于是,她偷眼望了一眼正在目不转睛地翻着报纸的东林陇,又“咳”了一声,才又开口:
“是啊,是啊,我刚才一定是眼花了,怎么好象看到有人进来了呢,现在看看,好象真的没有人了呢!不过,进来的若不是人,又介什么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挑衅似地望着薛紫,想看看她有何反应。
果然不出所料,一听到如此露骨的话,薛紫正在上楼的身体蓦地僵了一下,然而,也只是一下,她就恢复如常,又一步一步地向上走去。
在薛紫的心里,她并非是真心要嫁给东林钰。
只不过因为契约,因为一个不得不履行的约定,她必须要留在这里,扮演着一个连自己都讨厌的角色。
但在今天进门之前,薛紫彻底想清楚了。虽说约定必须履行,契约也不可违背但并不代表她可以任人鄙蓖欺凌。
要知道,薛紫虽说随和,但并不懦弱。之前对于她们的妥协,只是因为她不屑和她们混为一谈。
但,若忍让的结果只能是变本加厉,她也一样不在乎搅得她翻天覆地。
于是,她决定,在此后的日子里,在不得不出现的诚里,她只要秉承自己的原则,也就够了。
至于其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于是,张洁的话虽说令她愤怒,她却也不以为然。
要知道,气人的最高境界就是不理不睬,任她一个人唱独角戏,顺便将她气成内伤。
显然对于这一点,薛紫做得很好,把握得也很到位。
看到薛紫不生气也不反驳,张怜有点忍不住了。她又向张洁靠拢过去,将手臂伸进张洁的臂间轻轻地晃着,撒娇般地说道:“姑妈,你倒是说说,这不是人的,又会是什么东西呢?”
明白张怜的意图,张洁淡淡地望了她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音,说道:“这不是人的,我又哪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我看这屋子要消毒了,这几天,总是闻到一股子的狐狸精骚味。”
话说到这里,她的话锋一转,忽然叫了声:“兰姨,明天将这屋子彻底消毒,直到那股狐狸精味不见了为止。”
一直站在东林陇身后的兰姨,乍一看到薛紫进门,就微微笑着和她打招呼。看到她也报以一笑,这才转过了视线。
听着张怜的话,再望望这个自从一进东林家就一直粘着张洁的妖娆女子,兰姨是鄙视的,也是不屑的,而今,含沙射影的话再从她口中吐出,兰姨暗想,这三少奶再不好,也不是你能比的。
又或者说,这个女子太过健忘,将自己三年前的丑闻全部忘记了?
忽然听到张洁的话,兰姨谨恭地应了一声,然后垂下头去。
垂下的睫毛,遮住了一脸的鄙夷和不满,然而在东林家二十年,坐看云起的她深知豪门大宅里的生存规则。
主人说你的错的,你即便对了,也是错的。
所以,即便张怜如何嚣张,她也是一只眼开,一只眼闭。
张洁的这番话,其实是说给薛紫听的。所以不等兰姨回答,她就用涂满寇丹的手指将面前的茶杯推开,然后站起身来,朝楼上走去。
经过薛紫身边时,她目不斜视,只身子一直,就径直上楼。
看到薛紫进门,不打招呼,也不说话就径直上楼,东林陇面无表情的脸上,浮过一抹诧异。
这几天以来,张洁的不屑和张怜的嚣张,甚至是薛紫的忍让,他都是知道的。
然而,他一直冷眼旁观,从来不置一词。
因为,在他的心里,若是连这样的小事都应付不了,也实在不配做他东林陇的媳妇。而今,终于看到薛紫不再奉承,他感到惊奇。
是这个女子,终于都开始学会保护自己了吗?
这样想着,他又望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薛紫一眼,然手放下手中的报纸,一声不出地上楼。
看到薛紫僵在楼梯上。再看看张洁已然离去,东林玉夫妻这才走上前来。
看到薛紫站在楼梯之间一动不动,林盈心和东林玉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上前拍拍薛紫的肩膀,轻声劝慰道:“薛紫,阿姨不是有心说你的,不必放在心里啊!”
在林盈心看来,这薛紫是要帮,不过这张洁也不能明白得罪。毕竟在世人的眼里,她才是现在的东林家女主人。
听了林盈心的话,一直面无表情的薛紫忽然笑了起来,笑罢,她才说道:“大哥,大嫂哪里的话,我什么都没有听到。。。而且,刚才有人在说话吗?我怎么只听到有两只狗在吠啊!”
听了薛紫的话,东林玉夫妻先是一愣,随即相视一笑,看来,两人还真没的看错,这个看似温和的女子,果然不是任人鄙薄的人啊!
这样一想,两人也就释然了。
薛紫的话,不高也不低,声音不大,也不小。却正好落在了正准备起身的张怜的耳里。
那样的话乍一入耳。张怜先是一愣,然后随即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薛紫面前,恼羞成怒地说道:“你。。。你说什么?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骂我和姑妈是狗?”
她一边说着,一边手腕一扬,就向薛紫招呼过去。然而,她的手只伸到一半,却被止住了。一把抓住她手腕的薛紫蹙眉冷笑:
“我有说过你和你的姑妈是狗吗?希望你搞清楚一件事,说你姑妈是狗的,是你,对号入座的也是你,为何要来赖别人?”
薛紫一边说着,一边将张怜的手腕用力一推。
猝不及防之下,张怜险些跌倒,然而她眼珠一转,就势坐在地毯上,用手指着薛紫,怒骂道:“你,你,你。。。。。。”
“我什么我?”将张怜的所为尽收眼底,薛紫眼中的鄙薄更甚,她望着耍无赖般地坐在地上的张怜,冷声说道:“不要脸的人我见得多了,不过到你这份上,还真是第一次见。”
她一边说,还一边甩甩手,又用力在栏杆上擦了擦,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有人说得没错,这屋子里的狐狸精味是越来越重了,这才轻轻碰了一下,就一手的骚,看来,以后要离远一点才行。”
看到薛紫并未吃亏,再看看张怜一副泼妇的样子,东林玉这才互相望了一眼,然后再和薛紫点头,转身朝楼上走去。
薛紫的话,说得甚是刻薄,这样不啻将张怜片刻前说她的话,一字不漏地还了回去。
那样的话落在张怜的耳里,她的脸色变得血红。
要知道,一向自诩为淑女的她,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
而今,因为一时气极,竟然将自己的窘态落在了一向不入她眼的东林玉夫妻手里,一时间,她的心中羞愤交加。
斜过眼去,再望望正在收拾东西的兰姨一副看笑话的样子,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她气极败坏地指着薛紫:“你。。。。。。。”
然而枉她一向伶牙俐齿,而今,那个“你”字到了口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望着拍拍手准备离去的薛紫,狼狈地跌坐在地上,脸涨得通红,却不知如何是好。
薛紫的一番话,刚好落入刚刚进门的东林钰耳里。他望望泼妇似的张怜。再看看兰姨想笑却不敢笑的脸,好看的唇角上扬,那一抹笑愈深愈深。
“钰表哥,你看看你带回来的土包子女人。。。。。。”坐在地上的张怜,乍一看到东林钰,就仿佛看到救星似的扁起了嘴。
只见她飞快地从地上爬起,一溜烟来到东林钰的面前,一把搀住他的手臂,可怜兮兮地说道:“你看看她,不但推了我一把,还把我撞成这样,表哥,你要好好地教训她一顿,然后把她赶出去才行啊!”
“哦?教训她?”东林钰有些好笑地望着缠着自己的女人,再指指她的手,蓦地笑了起来:“那么,你想我怎么教训她呢?是在床上,还是。。。。。。”
“表哥,你怎么这么说呢?”泫然欲泣的张怜,就在东林钰的这句话里,变得脸色煞白。本以为找到个好机会可以对东林钰撒撒娇,谁知他却说了这样的话。
看到张怜一脸的懵懂和无辜。东林钰又“嗤”的一声笑出声来。
这个女人还真是好笑了,三年前,虽说自己并不在国内。而且老头子的保密功夫做得的确也是可以。
但,若他真想知道的话,这个世界,能有什么能瞒得到他呢?哦,原来想将她嫁给东林珏不成,现在想推给他了?
他们当他是做什么的?开慈善机构,还是专收垃圾?
想到这里,东林钰望着张怜那张比唱戏还花的脸,唇角歪了歪,冷然地说道:“还有,我要提醒你的是,你的表哥,就只有东林珏而已,我和你并不熟。而且顺便和你说一声,休想将东林珏不要的货色扔给我,因为,我从来都不收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