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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距期末考还有五六周时,老师们也赶紧抓紧时间将余下的课程讲完,这是个五月份的下午,炎热是我在座位上如坐针毡,放眼全班同学,都是一边擦汗一边听着乏味的病理课,教病理的是一位副教授,听说还发表过多篇论文,看来他对病理有了自己的独到见解,他的面容就是一副病态,由于年纪大的原因,满脸皱纹不说,那发福的赘肉在牛顿的万有引力的作用下向下垂着,着实比苦瓜还难看,这节课讲的是关于性病的传播和预防,我本无意去听,只是他说的一处观点不合我的想法,我便与他发生了一场辩论大会。
记得引起我注意的话他是这样说的:“据统计淋病,艾滋,梅毒的高发人群大多发生在同性恋者中,男性多于女性,有的孝也有,那是因为通过母婴传播导致孝从生下来便是性病携带者,所以,在这里,我想说的是,希望同学们认真对待两性问题,同性恋不仅违背了人伦道德,也是很多传染病的传播者,这不仅给社会的常伦造成负面影响,也给卫生界平添许多麻烦,希望你们不要是这种人!”说到最后特地加重‘这种人’三个字的字音,来表达他对这样关系的人群的深恶痛绝和蔑视。
我不经嗤之以鼻,心说:“这什么理论,狗屁不通!”冷冷的哼了一声,说:“偏见。”声音不大,但是相信教室的每个人都听到了,因为当我在书上写写画画之时不经意的向空气中瞟了一眼,只见所有的人都回头望着我,眼神不再是夸张的惊异,而是奇怪我怎么会听这堂课,每个人的眼里都放射着一个问题:“呀,你也有在听课呀?!”
老师冷冷的盯着我,见我的眼神终于与他相对,便说:“站起来!”
我放下手里的笔,站起身来,老师说:“你凭什么说我有偏见。”
我咧嘴冷笑,心想这老头也真是多心,就这样两个字便激怒了他,可想他的心得有多很高,心里不想与他辩驳,便不去看他,摇了摇头拿着笔在书上画着圈,老师似乎对我的态度不满意,说:“你又是冷笑,又是摇头,难道你对我讲的课不满意吗?我知道你叫简一,班上有名的坏学生,像你这样虚耗时光的人,还不如早些出去打工,也给你爸妈减轻负担才是,瞧你那站没站相,坐没坐姿的样子,将来能有什么出息。”
如此被人挖苦,我那高傲的自尊心怎受得了,抬头望着他,见他眉目得意非常,心里气不过,说:“我看你最大的出息就是自大,把自己完完整整的包裹在传统,规矩,教条里面,你知道吗?你就像只青蛙,只会坐井观天,以为巴掌大的天空便是整个宇宙,你这个保守的老头儿,若是我像你这般年纪,思想还这样迂腐,守旧,我便自己跳进西湖去洗洗。”说到老师像只青蛙时,全班哄堂大笑,但这丝毫没扰乱我的思路,将自己的观点说出来。
老师不曾自己这般年纪还遭我这个黄毛丫头的奚落,怒腾腾的瞪着我,但毕竟他处理临阵为乱的经验老道,用手指着我说:“反了,反了,你不知道尊师重道吗?你竟然对我这样说话。”
我毫不却懦的说:“正理才是我尊敬的东西,你,你不过就一世上巴掌大地方上的小丑,唯一用处便是能取得人们哄堂大笑的滑稽表演。”此时教室里又是一阵笑声。
显然老师被我激怒了,伸在空气中指着我的手指不停晃动着,全身都在颤抖着大声说:“你这个小东西,真是无法无天了,竟然公然侮辱一位教授,我得告诉校长去,必须开除你,你就等着卷铺盖走人吧。”说着气愤的走下讲台,大步走出教室。
教室里突地变得鸦雀无声,我想,不论此次我是留是走都跟这些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若是我被开除,她们必不会为我流一滴眼泪,心里一定觉得是我自作自受,活该如此,庆幸自己没有跟我这样的人交朋友,正在我暗暗伤神时,眼前出现了一抹人影,我定了定神,才发现眼里已装满了泪水,抹了一把才看清来人,瘦弱的身子一阵风都能吹到,颜面更加瘦削,略微发黄,方岩一直望着我的脸走近我,说:“刚才还理直气壮,怎么,现在后悔了?”
我赶紧尽力擦净眼里的泪水,笑着说:“才不是呢,他要开除我学校就开除我,那这样的学校也没什么值得留念的,唯一能使我记住的便是你。”
方岩笑了,笑得非常灿烂,至今每每回忆似乎都在眼前,她的笑容总能平复我躁动的情绪,总能让寒冷的心脏感受到阳光的照耀,她说:“若是有一天我们必须分开,我会一辈子记得你。只是眼下,你刚才的一番言论不无道理,只是言辞激烈,老师毕竟是老师,在学生面前都是很要面子的,一会儿老师来了,向他道个歉,别把事情闹大了,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为这样的小事便被开除学校,太不划算了,以后你在这里学好了,那才是对他的最大报复,要忍耐知道吗?”
经这半年的接触,我想方岩是摸透了我的脾气,知道哪样的说话方式能使我接受,哪样的方式能使我恼怒,第一次有了被别人重视的感觉,心里激动不已,嘴上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我怕一开口便要哭出声来,只得拼命点头。
此时门口出现两个人,一位便是病理老师,只见他满脸怒气,阴雨满布,身后一位便是校长,也就是我们的语文老师,只见他脚踩八字步,双手背后,神态自若的走进了教室,见方岩站在我身边,说:“方岩,回座位上去。”语气温和,却带着一股威严。
方岩望了我一眼不敢违背校长的意愿便坐回自己的位置,病理老师没好气的说:“校长,你看看这都是什么学生呀?虽然说这是二十一世,人人平等,可也还没到目无尊长,无视纪律的时候吧,这孩子我教不了,我想她应该是二十二、二十三世纪的人,思想完全不在这个时代。”
校长看了我一眼,对病理老师说:“老师别生气,别生气,你跟孝子生什么气呢?可别气坏了身子,能不能把事情说一说,她是怎么惹你生气了?事情不问清楚,我是很难做出决断的。”
病理老师几经思想挣扎,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说给校长听,当说到‘青蛙’‘小丑’时瞪着我的眼睛直冒火花,差点没把我烧死,校长听完看向我责备说:“简一确实过分了,老师上课时你怎么能随便发出声音呢?这可是在课堂上,大家都必须遵守学校的校规,我问你,好好的,你怎么说老师偏见呢?”
我本不愿说话,任凭校长怎么处置我,可是此时校长却问了我这个问题,我只得回答:“因为老师在讲同性恋是性病的高发人群时,语气里带着嘲讽,眼神里充满了蔑视,所以我便说了那两个字。”
此时病理老师忍不住说:“这本来就是嘛,书上是这样写的,而且那些有违人伦常理的行为本来就该遭到社会的谴责,国家应该颁布禁止同性恋的法令才对,两个性别相同的人怎么能生活在一起,那真是辱没祖宗的行为。”
不想这老头如此顽固不化,又是这般咄咄逼人,瞧他那眼神,感情也将我归为了那一类人,因为我在为他们辩护,我的性子也是执拗的很,两军交战必分雌雄,我力争道:“老师你这这样说不就是对同性恋者存在偏见吗?他们生活在一起又没妨碍到你,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就不能光明真大的在一起,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是性病的高发人群,但是人家想吗?所以我认为,人家顶着得这样疾病的风险,顶着被你们这些顽固不化的人的唾骂,顶着违背社会常理在一起,这份勇气,这份情感是值得我们敬佩的,对于他们在一起的意义,我想你是过多看重他们如何得了性病的问题上,而忽视了他们的情感和精神。”我高谈阔论着,越说越是激动,眼神越来越坚定。
只见病理老师气得差点昏过去,指着我对校长说:“你听听,她说的这是什么话,像不像老师在对学生训话,这样吧,校长,你让她来当老师吧,我来当学生,今天我可是受教了,同性恋也是值得人敬佩的呀!校长,你倒是说句话呀。”
见校长低头似乎正在判别是非,我插嘴嘀咕说:“你这样又老,思想又陈旧的学生,我还不要呢。”心里已做好了被赶出学校的准备。
突然一声喝止声响起:“住口!”全班同学的身子都随之颤抖了一下,我也着实吓了一跳,立即将嘴巴闭上,只见校长此时铁青着脸,厉声说:“简一!你给我过来,站在讲台上!快点!”
校长的话就像一只洪钟,全身都被他包围着,任我无法逃离,我便乖乖将脚步移到讲台上去,站在了病理老师和校长之间,此时才发现校长的身躯庞大的就像足球场上的梧桐树,而病理老师则像快要斯却但还是拼命挣扎残喘着要多活几日的老涂鸦,此时我的眼睛扑捉到一直望着我的方岩,只见她泪眼汪汪,尽是担心之意,丝毫没有责备我不听她的话致使我就要和她分别,此时我开始后悔了,后悔没有听方岩的话忍一时。
校长继续发话,对我说:“跪下!给老师认错,说你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好好听他讲课。”
我和病理老师同时惊讶的望向校长,不想校长竟然要我向着老头儿下跪,心里千百个不愿意,硬是将身子笔挺着,病理老师见我没有丝毫要妥协的样子,便连嘲带讽的说:“别,别,校长,简一才是老师,我是学生,老师怎能向学生下跪呢,学生可是受不起呀,这尊敬师长的礼儿有些人不遵守,我还是要遵守的,废话也不用多说,校长,现在就看你,是留她还是留我,你自己掂量着办吧。”这意思明白着要赶走我。
却见校长一脸为难模样,来回渡了几步,在我耳边大声说:“校长的话你都不听了,平日里在我的课上你那么活跃,我看你是个可造之材,人也聪明,此时怎么糊涂了,快点跟老师认个错,这事就过去了,老师长你几十岁,你以为是白长的,你认了错,老师自然会原谅你。”听了校长的一席话,心里一热,原来校长如此器重我,这倒是始料未及的,可是想到要向自己憎恨的人下跪认错,我心如刀绞,全身毛发直立,始终下不了决心。
病理老师见我丝毫不为所动,便说:“校长,看来你来是想做和事老的,可是,哎呀,偏偏就有人不领情呀。”
听着病理老师的一声声挖苦,我的憎恨立即转变成了深恶痛绝,在心里发誓终有一天,我一定要将今日的屈辱讨回来,双膝一软,硬生生跪在病理老师面前,这一举动似乎也出于他的意料之外,慌忙之余又得意的说:“你还真跪呀,我以为你是个硬骨头呢,你向我下跪干什么?”
我张了张嘴,下定决心终有一天要亲手弄死这老头儿,压抑着想立即卡住他脖子的冲动说:“我错了,老师。”因为压抑情绪,所以声音几乎只在喉头打转。
病理老师心情变得大好,见我低头服输,便颐指气昂起来,说:“没听到,你在自言自语说什么?”
我双手紧握成拳头伏在两胯边,抬头望着病理老师,坚定的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我错了!老师。”
病理老师老脸可是笑开了,校长赶紧说:“好了,你是老师,她是学生,学生不懂事本来就该老师多多教导才是,现在简一已经认错,你也是几十岁的人了,就别在计较了。”
只见病理老师嬉笑着嘴脸说:“好说,好说,校长既然出面调解,我也不能就此拂了校长的面子,没事了,那我就先下课了。”朝教室里吼了一声:“下课了,同学们,各干各的吧。”便拿了课本大步走出了教室。
我已然跪在地上怔怔发呆,满脑子都是将那可恶老头子劈成十七八段的画面,校长说了几句嘱咐的话便走了,无非是叫我在课堂上规规矩矩,少说话,没人会管我之类。
方岩走了过来,蹲下来与我对视,几个人围在桌边看我的反应,方岩握住我攥紧的拳头,说:“别想不开,快起来,别跪坏了腿。”
我抬头眼神木讷,心意笃定的说:“方岩,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显然方岩被我的话和表情吓了一跳,她的眼里充满了恐惧,就像在迷途的狭道里碰到了一条恶狼,害怕的将手缩回抱在胸前,旁边看热闹的也齐刷刷变了脸色,我逐一向人群中望去,只见这些人没一个敢跟我对视的,疾步走开了,方岩还在,我问:“你是不是也怕我?”
方岩语气有些胆怯的说:“简一,你别这样说好不好,也不要有这样的想法,刚才你看我的眼神真的很冷很凶,就像狼的眼睛,我害怕。”眼眶的泪水便似断了线的珠子向下掉。
我被她哭的心乱如麻,赶紧说:“你别哭,别哭,你不用怕我,因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伤害你,我保证,我发誓!”我不知道怎样才能使她不哭,不会害怕我,我想证明我的真心,我是绝对不会伤害她,可是此时如何证明,最终也不过这几句话。
方岩见我手足无措,被她哭得慌了心神,便制止了哭声,说:“那你答应我以后不准有要杀人的念头,我不准你想这些,你答应我好不好?”说着拉着我的手开始撒娇。
看她刚才还是一副哭相,此时又在笑了,实在摸不透这类小女生的心思,我权衡了一下,眼下那方岩和那病理老师相比,当然方岩要重要的多,她是我人生中第一个为我流泪的朋友,也是最关心我的人,我怎能做出让她伤心的事情,那病理老师已经步入花甲之年,我不杀他再过几年他好端端的也会死,何必浪费我这条大好青年的性命,太不值得了,冷静下来想问题就开阔多了,对方岩说:“好,都听你的,以后我不会这样想了。”
方岩又绽放出她天真的笑容,说:“那真是太好了,现在你又可以留在学校,留在我身边,真是好极了,我们去图书室吧,那里有空调,既凉快又有书看,好不好?”
我说:“好。”她便拉了我的手朝图书室奔去。
学校的课程表上其实还是有晚自习这一节的,因才来班上便把班主任得罪了,放话说不会管我,让我自生自灭,长久以来,我也没让他失望,晚自习从未到过教室,大多时候都在网吧度过,少许时候在寝室里睡大觉,一改往日读高中时的三好学生模样,对任何事都没了激情,同学们都急着学习的时候,我在网吧打网游,同学们都急着交男朋友时我在睡懒觉,而且我的事迹差不多全校的学生都有所耳闻,试问有那个不怕死的男生敢追我?这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在寝室睡觉,突然寝室的门响起了一阵叩门声,我问:“是谁?”
外面人回答:“是我。”
我听声音是方岩,我不免惊讶,方岩可是班上的三好学生,从不迟到早退,成绩也是班上前三,即使有我这个坏孩子做她的朋友都没能同化她,现在正是自习时间,她怎么会来敲我的门呢,我带着疑惑开了门说:“你来干嘛?是不是也要翘课?”
方岩却不回答,只是命令着我说:“出来,跟我走。”
我不明所以,问:“唉,去哪里?你干什么呢?现在我困了,想睡觉,明天陪你玩好不好?”
她摇了摇头,拉着我的手撒起娇来:“不要,你跟我来就是了,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你不去的话,我可是要生气了。”说完将嘴巴噘得老高,一副就要生气的神情。
若是别人这样对我说话,我会立即将门关上,说一声:“神经病”的,方岩嘛,就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就是在她面前我永远发不来脾气,倒是处处讨好她,生怕她生我的气,便说:“好了,走吧,去哪里?”
她见我答应跟她走,笑得可是合不上嘴,说:“现在还不能,免得说了,你又反悔了,去了就知道了。”
无可奈何,我只得随她的性子行事,跟着她一路走,最后她在教室门口停下,这可是让我哭笑不得,她如此大费心机就是要带我来教室,我拉住她说:“来教室干嘛?我又不学习。”
方岩将眉毛一横,生气的说:“都到这里了,不进去不行。”说着托着我就往教室走去,我半推半就的跟着,她的身子弱,我怕一使劲会伤到她,任她拉着我穿过教室里的走廊,同学们的神情可是没什么新意的,就只会摆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方岩拉着我来到我的座位上,下令让我坐下,我乖乖坐下,叫我把书本拿出来,我依言照做,她随即拿了自己的凳子来坐在我旁边,不用说,这架势就是要逼着我学习这些枯燥的课程,她来当我的辅导员。
方岩坐在我身边,一本正经的说:“距期末考不远了,你的专业课程一堂也没听,现在来补习可能是亡羊补牢,但是还是得补救,每门课程能几个就好,若是不补习,就是你补考十次都不会过,别看我,看书!”
她说话时就像个大人,我一直盯着她看,她斜了我一眼叫我不许看她,我‘哦’了一声乖乖的从抽屉里拿出语文书来,因为语文比较有兴趣,而且这本书的内容通体我都会背了,若是方岩帮我补习后要考我,这么课程她可是难不倒我,正在我心里得意时,她一把推开我手里的书,麻利的拿出一本叫做‘基搐理’的书来,说:“我知道语文你肯东没问题,就不用补习了,这基搐理是我们当护士的必备理论知识,老师说这里面讲的以后都是用得着的,就先补习它好了。”
我无奈的眨巴这双眼,这书里面讲的是什么我可是一点儿都不知道,若是补习后方岩问我问题,我没回答上来,她肯定会生气,只得随了她的心愿,只见方岩翻开书准备为我讲解,翻来第一页便见满书页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字,这是我无聊脑袋里又想写点东西时随便记录的,都是自己写的。
只见方岩又翻了几页,每页如此,满脸不悦的说:“简一,你这书上一个字都看不清,你怎么能在书上写些不关紧要的东西呢?”
我说:“所以你就别费心了,我生来就不是学医的材料,我对这些书上写的东西没兴趣。”
方岩似乎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在她看来,我是糟蹋了那本‘基搐理’,她又翻了几页来准备骂我,可是在翻到一页是却顿住了,回头问:“这都是你写的?”
我以为她非得狠狠说我一顿,低着头说:“嗯。你别生气,我以后不写就是了。”
她却说:“没看出来,你还挺有才气的,字写得真是不错,当初李老师问你你的字写的是不是很好,你说是你们村上人这样说的,之后我们都没看见过你写的字,还以为是在吹嘘呢,原来是真的呀,这些诗句也是你自己写的吗?”
听到方岩如此说,我心里宽了许多,看她的神情也没有了之前的严肃,眼神里更多的是神往,我说:“是,平日里没什么事,就只有自己跟自己的思想玩,有些事能使我有所到感悟,便写了下来。”
方岩已经开始认真看起我写的诗句来,一首看完,笑着说:“写得很好呀,字也漂亮,你这么有文采,学这个确实有点埋没人才了,写得这么好怎么不发表呢?若是你将这些诗都集中在一块,自编成一本诗集,拿去出版社一定能得到好评的,还有稿费呢。”
对于她说的这些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听她说的绚烂非凡,我不经好奇,问:“编成一本诗集干嘛?我又不是大文学家,什么是‘出版社’?”
方岩看向我,见我一脸茫然的盯着她,便说:“你天天上网竟然不知道什么是‘出版社’。”
我解释说:“我在玩游戏。”
方岩叹了口气,说:“你既然能写出这样的诗句,又写得一手好字,怎么能这样整日沉迷于游戏,真是玩物丧志,这样好了,我们周末去书店买一些白纸,你再将这些诗用手操写在白纸上,我知道在电视台大楼旁边有一家出版社,我们去试试,若是别人觉得不好也没干系,若是出版了,那就证明你写的东西是有价值的,说不定到时候你就出名了。”说着自己便一边联想翩翩一边发出神经质的笑声,感情觉得她说的一定会发生一般。
我见她竟然得意起来,说:“你高兴什么呀,这些都是我写的,出名了也是我,跟你可是没关系哟。”
方岩登时凶狠的瞪着我说:“要是你出名了,敢踹开我这个发现你的伯乐,你看我饶不饶你。”
据方岩口中得知,出版社原来就是将一些世面上写得不错的文章刊登出来,而且出版社也分类别,有的只出版故事会一类的薄本,有的专门出版小说,而拿文章到出版社出版的人叫做作者,只要被选中出版的文章都会得到相应的稿酬,方岩说的起劲,看来她对这方面似乎很了解,我问她是不是她之前出版过什么刊物,她却笑着否认,我也就不便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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