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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嘴”不知什么原因和他们商场的保安发生了冲突,最后双方动了手。本来“张大嘴”就是寻隙“碰瓷”来的,这下正中下怀,躺在商场里就没完了。最后张嘴让商场出两万元,才能平息此事。
对于一个有着上万平方米营业面积的大商场来说,两万元倒还不算什么。但他们总经理说得对:“如果这个给了两万,开了此例将来就不可收拾。以后‘碰瓷’的就会‘云集’商场,我们的买卖也就没法干下去了。”最后决定,此事不能私了,归官解决。
对方既然开口两万,自然也有开口两万的“道理”。人家有伤,而且一验,还“真”构成了轻伤,这就够上刑律了。结果,在对方的强烈要求下,大将和他们的总经理就都进来了。
两人都是作为“领导责任”进来的,当时并没有直接参与“动手打人”。“张大嘴”的意思主要就是要求“经济赔偿”。他们的总经理在里面关了几天就出去了,总关着总经理,事情就没法解决了。估计总经理目前还是不认头那个数额,大将也就只好还在里面关着。
由于大将一副身大力不亏的好身板,进了号不久就被挑中,加入了炼活的行列,从乙九到了我们乙五,还照样去炼,每天早出晚归很辛苦。
大将是一位知青子女,父母现在还都在新疆,他就常说自己是新疆人。.不知是父母哪一方是本地人或都是本地人,他回到父辈的家乡在本地找了一份工作,由于明事理、肯负责,逐渐升迁到现在的位置。保卫工作也是作人的工作的,所以大将对“人事”方面的事比较“门清”,进了乙九后不光各方面都循规蹈矩,还努力和号长搞好关系,刚进乙九就主动买了一条红云送给了号长,一直和号长的关系弄得不错,
他从乙九调到我们号之后,就通过这个秘密通道传来了乙九那边陆号长的口信,这是牛壮“擦完窗子”告诉我的,说是陆号长转告我,让“对大将照顾照顾,都是自己人”。
陆号长是我的“老领导”了,以前我在乙九时没少照顾我,我还没有机会回报。现在托我这么点力所能及的事当然不可掉以轻心敷衍了事。
于是,大将沾了秘密通道的光,进到乙五后等于少当了一回新收,而且实际上还远远不止于此,可以说是得了一个大便宜。
当时我对他的照顾是这样的:首先,既然他每天已经都到外面炼活去了,而且还负责点事,以此为口实,号里的劳务也就免了,不安排了(按号里的规则,炼活的在号里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就是时间上有所调整罢了,号里其他炼活的都是按规则进行的,只不过我对他们安排点轻松的活,也略有照顾)。其次,再在座位、铺位上安排得好一点。其实,号里最好的照顾还应该说是精神上的,让你身在牢中,却能够摆脱坐牢的那种压抑之感,不用抑别人的鼻息,达到精神上的愉悦,这才是最最主要的。大将由于老号长的关照,就达到了这种境界,刚进到乙五里,立即“融入”了“第一集团”,瞬时就成了一只展翅高飞的“鹰”。每天炼活之余能在“鹰团队”里和大家一起谈笑风生,这可是别的新收梦寐以求,可又求不到的。
红看里沟通各号之间信息的秘密通道除了窗子这个主流渠道之外,还有一个副渠道,就是牢门上的那个观察孔。但这个副渠道一般很少启用,因为:一是,那个观察孔本来就是管教们观察号内用的,管教们巡视时重点就是看它;二是,孔的面积很小,眼界照顾不到外面。这两条都是大忌,很容易被当场抓获。《在押人员行为规范》第七条明文规定“不准在监室门的观察孔张望或堵住观察孔,不准向其他监室喊话、扔纸条或其它物品。”抓获之后就是明知故犯,“飞”一下、“贴”一会儿是“小巫”,闹成“大巫”,即使不加刑,想从轻处罚是绝不可能了。所以,号里人不到万不得已一般很少用它。通常也就是号长们,有时借口找管教有事,在观察口张望,遇上都在向外看时见到了,互相略微点头致个意而已。
乙五号里曾启用一次副渠道的是那个二不点,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懂这上面的利害。那时他定下来上诉,要去市二所了。一天,站在板上正看到乙十的一个同案也在那号的观察孔那往这边看,就比划着告诉人家,他要走了。刚要再“说”点别的,老贺过去就给了一通臭训。
笔者在号里也未能“免俗”,也曾利用过一次秘密通道。本来乙九那面有什么信息都是牛壮他们转告给我就行了。可那天牛壮正联络着,忽然告我,乙九的陆号长亲自“登”上了秘密通道要面见我。老领导召见,岂能不见。当时我正在牢门那,所以我和老号长的见面,他在主渠道登上了窗口,而我就在副渠道观察孔那,俩人走的是一条“中庸之道”。
他问我:“还行吗?”
我答:“还不错”。同时把我可能也要开放了的信息传递给了他。
陆号长祝贺我。我从来都没有利用过这个渠道,俩人说话时,不免心有余悸,但还是大着胆子,因为我们是邻居,我还是问问他,给家里有话带吗。陆号长摆摆手表示不必了。
后来我直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登上主渠道和陆号长多“聊”一会儿呢。起码也应该谢谢人家呀。而且,没准他还能给我传递点信息,传授点经验呢。
一个很好的致谢和学习的机会错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