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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斯芯快到姻缘树的时候,才发现路被堵了。.刚才那一群早早冲进来的女子,也全都被堵在这里,看着前面被官兵围着的路,她们连心里的气愤都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暗自窃窃私语。
“不就是个小妾吗?仗着自己受福王的宠爱,来许愿,还非的把整棵姻缘树都围起来,不让人进去,仗势欺人!”
“呵呵,不宠的话,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女人出来对着姻缘树许愿呢,都嫁人了,还许什么姻缘?”
“哎,女人嘛,就得趁着自己年轻还有点姿色,嫁个有钱有势的,日子才能好过。”
“也是,上次听说王家那小姐,非要嫁个江湖人,家里不同意,结果跟人私奔了,两年后,无意中在平民窟里找到她,那叫一个可怜啊。”
“王家小姐,是不是就是以前打算给福王当小妾的那个?”
“可不是吗?如果她那时候跟了福王,现在这么风光的就是她了。”
“哎,女人就怕嫁错人啊。”
几个女子不停的轻声聊着,距离并不远,这一字一句全都被斯芯听在了耳朵里,可斯芯的表情却在不断变幻着,显然,她不仅听进了耳朵里,甚至进了心里。
“不过这福王始终还是要老的,这女人也嚣张不了多久。”
“听说福王有两个儿子,个个骁勇善战,不知道这福王之位,最后会传给谁。”
“哎呀,传给谁其实都一样,另一个皇上肯定也会赐官位,如果能嫁给他们其中一个就好了。”
“嘿嘿,那你待会抛喜果的时候要瞄准了哦,听说今天他们两个都来了。”
“啊!真的?真的?我记得,福王长子叫福荣,次子叫福什么来着?”
“叫福泰。”。。。。。。
听到这个名字,斯芯神色一转,“福泰?是他!原来他是福王次子。”
就在众女瞎聊的时候,前面的戒严终于收了起来,众人顿时被士兵推到一旁,硬生生清空出一条大路,一个穿着华贵,画着浓妆的女子,趾高气扬的走在路中间,那种傲慢无礼的样子,却没有人敢斥责。这就是地位带来的权利,这就是权势带来的震慑。
斯芯看着她,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可她眼里的情绪,却在翻天覆地的变化着。
直到士兵都已经退去,众女都围向了姻缘树,斯芯扔站在那里发呆。
许久许久,许愿的人一拨又一拨,斯芯这才回神,心不在焉的朝姻缘树走了过去。
不过现在,斯芯的心思显然已经全然不在姻缘树这里,但是喜果在手,既然都已经到了这里,不许愿也是浪费。斯芯想了想,随意的把喜果朝树上抛了上去,她看着喜果坠着一条长长的福结,越过一根树杈,消失了踪影。
“哎呦!”
姻缘树的另一端顿时传出一声痛呼,刚想走的斯芯愣了一下,连忙绕着姻缘树跑了过去。
“少爷,您没事吧?”
“少爷,是喜果啊!”
“少爷。.。。。。。”
当斯芯转到另一面的时候,便看见一个男子一脸痛苦的皱着眉,正一手摸头,一手拿着一只红红的喜果,周围,围着几个仆人,不停的问长问短。
斯芯情不自禁的掩嘴轻笑。
听到笑声,对面那几人自然看了过来,只见斯芯一身鹅黄色长裙,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媚眼弯弯,娇俏动人。
见众人看了过来,斯芯收起笑,上前几步,略带歉意的说:“对不起,这是我扔的喜果。”
男子笑了笑,看着斯芯说:“扔的正好,这是缘分,这次,你不能再说我们萍水相逢了吧?”说完,他优雅的行了一礼,“我叫福泰,敢问姑娘芳名。”
斯芯皎洁一笑,“斯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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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谷后靠山,前接路,另外两面便都是悬崖,从上面往下望,飘着浓浓的白雾,深不见底。
风雪艳远远走来,就看见药王独自一人,站于崖顶,抬首望天。她停了下来,就这么遥遥的看着药王。闪亮的星色,照在他纯白的衣衫纯白的长发上,寒风凛冽地刮着,却颤动不了他屹然不动的身姿。崖边的风极寒,纵然是内力如今深厚无比的风雪艳,也不禁皱眉闭目,可药王却好像丝毫没有反应,仿佛这风都不存在般,始终是浅笑浮面。
在风雪艳的眼中,药王一直都很厉害,她从来都没有看透过他的实力,小时候如此,现在亦是。她曾经问过药王,他能在江湖里排名多少,药王只是一脸笑意的摸了摸她的头,随即便摇了摇头,她不知道他是说“不知道”“没比过”呢?还是根本“不能比”。或许,只是在可笑她的较真吧,毕竟排名只是一个数字,有时候,不能说明任何一个问题。
风雪艳总会想,像药王这般人物,本就该是成仙的,可他却留在了凡尘。以前是为了风言,为了雪伦,如今,是为了她风雪艳。
风雪艳心底里叹了口气,走了上去。
“爷爷。”
药王转身看向风雪艳,略微责怪的说:“虽然你现在内力恢复了,可身上的伤还没好,怎么不好好躺着。”
风雪艳走上前,拉着药王的手臂摇了摇,撒娇的说:“爷爷,你让我出谷好不好,我的伤没事啦,你看,我现在能蹦能跳的。”
药王拉着风雪艳走下了崖顶,朝谷里走去,边走边说:“你不是已经传了消息,让他们去把那小子救出来了吗?还急着出谷作甚?”
风雪艳顿时无言。
药王转过身,看着风雪艳,调笑着说:“身子还没好,就这么急着见面吗?”
听到这话,风雪艳的脸顿时浮起两朵红云。娇嗔的唤了声:“爷爷。”
药王轻叹口气,说:“女大不中留啊,不过要不是这小子,你说不定就从了丰无情了,也就没有后面这生死一劫了。”
“爷爷!”风雪艳皱眉,认真的说:“你这是强词夺理,这怎么能怪凌呢!”
药王轻笑,宠溺的看着风雪艳,“好好好,爷爷强词夺理,不过无论如何,你要出谷,必须等身体全好了才行,这个不能商量。”
风雪艳的小嘴顿时嘟了起来,不过却也没有再反抗。
“况且,”药王继续说到,“他现在成了通缉要犯,你不先想想办法帮他一下?你总不愿意以后和他一起东躲西藏吧。”
风雪艳想了想,点点头,看来在见幽凌之前,她必须先把这件事处理好。无论是幽王还是安萍公主,在皇帝轩辕逸的盛怒下,都保不了幽凌,可如果说这世上有谁还能救幽凌的,定然是风雪艳。
风雪艳想起丰王死之前的那些话,不由的朝皇城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对了,”准备走了的药王,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转过身对风雪艳说,“艳儿,谷外那两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风雪艳顿了顿,药王所说的正是丰无情和林欣两人,风雪艳在药王谷里放的烟花讯号,丰无情自然看到了,聪明如他,显然已经知道风雪艳还活着而且醒了,所以,他没有再继续闯谷,只是每日在谷外等候,至于林欣,依然陪伴在他身边。
林欣的背叛,风雪艳虽然痛心,却并不是最难以接受的,要说最难接受之人,则是柳艳。她一直把风雪艳和林欣当亲生女儿对待,可如今林欣竟为了丰无情险些害死风雪艳,柳艳在得知这一切的时候,当即晕了过去。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受伤昏迷的风雪艳,心里充满了对风言和雪伦的愧疚,一边痛心林欣的背叛,一边忧心风雪艳的状况,整个人憔悴了不少,直到风雪艳清醒过来,她才稍稍好些。可是林欣就像一根刺一般,扎在了她的心头,不是这么容易能去除的。
想到这里,风雪艳轻叹口气,对药王说:“爷爷,我先去看看柳姨吧。”
“也好,”药王一想到柳艳的憔悴模样,顿时也有些心疼,“你多劝劝她。”
风雪艳点点头,便朝柳艳房间而去。
“柳姨。”风雪艳站在柳艳门外,甜甜的唤了一声。
柳艳正忙活着手里的刺绣,头也不抬的说:“你来的真巧,绣完这些就可以完工了,正好让你试试。”
风雪艳走进房内,凑到柳艳面前一看,她正仔仔细细在一块深紫色的布上绣着一朵白色的雪莲,柳艳的绣工极好,一针一线中,竟能让那雪莲犹如刚刚出水一般,鲜嫩欲滴,饱满清澈,纯洁美净,看的风雪艳一脸的羡慕。
“柳姨,你的手实在太巧了,我怎么就绣不出来呢?”
柳艳轻轻一笑,也不回应,继续忙着她手里的活,很快,最后一针收尾,她把针线放下,方才抬头看向风雪艳。“来,看看合不合适。”
说完,只见那布一展开,竟是一件深紫色的长裙,裙摆处,正是那朵白色雪莲,细细一看,雪莲下还有银丝勾勒,就如同湖水般,把雪莲轻柔托起,湖水延伸之处,另有几朵小雪莲,分布在裙摆前后各处,不妖艳,却美致。
风雪艳甜甜一笑,应了一声,借着柳艳的手就把长裙穿在了身上,两手张开,欣喜的转了个圈,就如同一只美艳的蝴蝶般。
“柳姨,好看吗?”
柳艳优雅的笑笑,一脸慈爱的看着风雪艳说:“好看,我们家艳儿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
风雪艳得意的咧嘴一笑,双眼都弯成了月牙,就如同小时候那个调皮的丫头一般,把头凑到了柳艳的肩膀上,撒娇的蹭着,嘴里还不忘说到:“那是,艳儿是柳姨家的丫头,柳姨这么漂亮,艳儿又怎么能差呢?”
柳艳一听这话,轻轻一笑,点了下风雪艳的额头。“贫嘴,这么大了还撒娇。”说归说,手却下意识的帮风雪艳理着略微散乱的发丝。在柳艳心里,风雪艳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就如同每个母亲一般,无论自己的孩子多大了,在她的心里,依然如小时那般呵护疼爱。
两人难得的安静,过了一会,柳艳忽然说:“说吧,今日来所为何事?”
风雪艳抬头惊讶的看着柳艳,“柳姨,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要说?”
柳艳爱怜的看着风雪艳,轻轻一笑说:“你每次来,都是叽叽喳喳的,可是这次,这么沉默,定然是有话想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柳姨。。。。。。。”风雪艳拉长着音撒娇,边叫还边椅着柳艳的手臂。
柳艳了然的看了她一眼,“是为了谷外那两个人吧?”
风雪艳顿了顿,没有说话,可她的态度显然已经默认。
柳艳轻叹口气,想了想,认真的看着风雪艳说:“艳儿,我已经想清楚了,从此以后,林欣跟我再无瓜葛,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不用来问我。”
“柳姨。。。。。。”
“不用多说,我没有亲手杀了她,已经很仁慈了。随便你怎么处置,别再让他们出现在我面前。”
柳艳的话很轻很柔,可是话里很明显的透着坚毅,不容风雪艳改变。
风雪艳想了想,缓缓点了点头说:“好吧,我知道怎么做了。”说完,又转回撒娇样,可爱萌萌的摇着柳艳的手臂叫到,“柳姨,我还想吃你做的圆子桂花羹。”
柳艳宠溺的看着风雪艳,伸手帮她把刚才试穿在身上的深紫色长裙脱了下来,叠好放在她手上,方才说:“好,柳姨现在就去给你做,你就等着吃吧。”
风雪艳甜甜一笑,抱着新衣服,随着柳艳走了出去。
不过柳艳去的是厨房,风雪艳则回房把新衣服一放,犹豫了下,转身朝谷外而去。
药王谷外,丰无情正一袭浅蓝色长衫,坐在河边,看着面前的阵法,神情茫然。
林欣亦是一身浅蓝,坐在一旁,看着丰无情,可眼里却没有什么情绪,不知是时间久了,还是已经习惯了。
远处看来,两人男才女貌,连衣衫都很是相配,可那种疏离的感觉,清冷的就如同这深秋的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