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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清晨总是带给人无限遐想,阳光照在霜露上,将白白的银霜照的琉璃璀璨仿佛置身于人间仙境一般。
也正因如此美好的环境,才使得整个人舒畅快乐。晏滋早早的睁开眼睛推开窗去呼吸那凉爽的空气,深秋的空气里总是含着浓浓的湿气,还有几分果子成熟的味道。
想来是御花园里的果子熟透了吧,否则也不会飘得这么远。不过也无心去理会这些,眼下该死好好整理衣衫准备上朝了。
毕竟有些天数不曾理会朝政,该出手整理了。
哗——锦衣御袍裹身,皇冠上头,威风凛凛的女皇气息再现。众宫女簇拥着为晏滋一人整理衣冠,之后各跪成两排恭请晏滋上朝。
风尘仆仆,衣袂飘飘,晏滋双手叠放胸前,平视前方款款而来。
紧接着便是百官跪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晏滋扫视全丑,提袖虚扶“众卿平身!”
“谢陛下!”众朝臣们不冷不热,镇定自若的整冠起身,但站在最前头的盛临圣则不此表情。
相对来说晏滋的忽然醒来应该是惊讶才对,众朝臣们居然一脸淡定好像很正常一样,倒是盛临圣这种惊讶到目瞪口呆的表情才显得正常。
他死死的盯着龙椅上面色红润霸气外露的晏滋,这尊贵的女皇陛下他的青梅竹马,如今正俯视全场以一视同仁的目光顺便扫了一眼自己,她的表情里不带任何一丝愧疚。
这让盛临圣无言以对,嘴角抽搐的厉害,眼神也呆滞了好一阵子,怎,怎么会这样。何时醒来的,既然已经清醒为何不通知自己。为何是在这大殿之上与满朝文武一同知道的消息。
这是为何,难道她对他的感情跟这芸芸众生是一样的吗,难道真的就如此纯粹?盛临圣越想越激动,嘴角抽搐的更加厉害,就连眼睛也跟着没规则的跳动。
第一次,这是他第一次这般没自信的站在朝廷上,望着这帮冷漠到冷血的大臣以及匆匆一瞥毫无愧意的晏滋,他的心已经凉了一大截。
有谁能体会,一个人如此诚恳的对月祈求愿一命抵一命也要保护心爱之人,换来的是对方的冷淡与一视同仁,这种滋味谁又能体会?
即便是没有男女之情,可好歹也是青梅竹马,不论如何也应该事先通知自己一声,而不是这样站在众人之上,然后以同样的眼光藐视自己,这种针扎般的目光狠狠的刺痛着他的心。
盛临圣不由的低下头不去理会晏滋,而以往本该站在他另一侧的引领一众文臣的白骥考此时却不在场,谁也不知发生什么。
不过满朝大臣也不好奇,因为他们的女皇陛下一向出事独特谁能猜到她的心思。有这功夫到不如静观其变,这样反而能更真切的看到朝廷的风云。
晏滋高居上座,对之前的大小事务草草的做了总结,然后说了些寒暄问候之类的话。不过具体说些什么,盛临圣没在意自然而然的没听到。
直到晏滋点名才将他从失神中拉回来,瞧他一脸凝重好似怀着什么心思,晏滋走下台阶与盛临圣平视,然后才问起。
“是否有心事?”
盛临圣很想摇头,却也知晏滋这等聪明伶俐的眼神是瞒不住的,所以打算找别的事搪塞过去。
“花不语彻夜未归也不知去了何处,你可知道?昨日她可是独自留在你处,而且现在你又醒了应该是知道她的去处的吧?”
花不语?听到这三字,晏滋不由的眉头微蹙,有些反感。但看在盛临圣面子上也忍下了,装作波澜不惊的样子,淡然摇头“不知,朕醒来时已不见踪影。听宫人说早早的就出宫了,还以为到了你处,你这一说才发觉人已失踪。不如这样吧,反正干着急也没什么用,你也无心站在此处,就准你先行离开去找找那姑娘的下落如何?”
晏滋试探性的一问,眸子深邃的望向盛临圣,故意勾起嘴角露出最好看的善意的笑容,尽量掩饰内心的复杂情绪。
盛临圣闻言,愣了一下,身子有些发僵,目光也是很诧异的望向她,直到发现晏滋笑得如此开朗好似没在意一样才终于握紧拳头朝外头奔去。
看着急匆匆的关心的背影,晏滋终于闭上了失落的眼睛,再次睁开,又是平日的威风凛凛统领三山四海的霸主。
但是装的再好也难掩内心的汹涌,晏滋也无心理会朝政,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后便退朝了。
“朕已经连夜看了所有的奏折,大小事务盛将军都处理好了。这些日子也没什么大事,要说的唯一大事便是中秋之节的庆典。往年都在宫中举办,只是今年恐怕不行。朕大病初愈身体欠佳无心举办,今年中秋就免了吧。正好众爱卿平常忙于朝政疏忽家中老小,就趁机好好团圆吧。”
说完,一甩衣袖,疲惫的扫了一眼身旁宦官。
宦官高举拂尘轻轻一甩,大喊“退朝——”
随后,文武百官渐渐退下。晏滋则是另有心事,瘫软在龙椅上,左手不停揉按太阳穴,余光不甘心的瞥向大殿口。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人影再现,那个毫不犹豫的转身动作至今还回荡在她的脑海里。盛临圣,盛临圣,也不知施了什么魔法竟然让自己这般五味杂陈,不过是找个人罢了又不是一去不回了,为何如此紧张?到底在紧张什么在意什么,是在意他一去不回还是在意将那可恶的花不语带来?
晏滋也说不清道不明,只觉得心里怪怪的,就是见不得花不语与盛临圣贴得近。
罢了罢了,越想越烦恼,索性不去想了。晏滋摇摇头闭上眼睛试图将脑海里的一切烦恼扫空。
而这个时候,盛临圣的确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花不语的确不在都城内,一个举目无亲的姑娘孤身在外万一碰上什么危险怎么办。
虽说花不语平日里是聒噪了些,却也有可怜之处的,盛临圣也是念及他父亲一案所以对花不语格外的照顾,简直当亲妹妹一样在意着。本以为是在皇宫过夜,但晏滋却轻描淡写的说不知情,看来是不在这里了,又满城的走了几圈不见踪影,想来是回老家了。
也希望她是真的回老家了,如此良心也可安心,但不论如何盛临圣都要追到她家,亲眼看着花不语在家里才能安心。
盛临圣这么想着,不由得加快了马鞭骑着快马飞奔城外。
而在城外山间空宅子里,花不语早早的就起了大早,然后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双臂互相摩拙着取暖。好些日子不来山里都快忘了现在已是秋季,加上屋内什么都没有难免有些冰冷。
花不语打了个哈切,不情愿的开门去找些取暖之物。只是开门一看,一僵硬的男子直棒棒的躺在面前,脸上还涂了一层霜。
“喂,喂,起来,快起来!”花不语不耐烦的用脚踢打晏犁,希望这可恶的臭男人从自己面前消失。
谁知道怎么踢打都不见动静,不由得一阵心惊,莫不是死了?死了?不会吧,花不语有些惊慌失措,双手放在嘴边不知怎么办才好,再巡视四周,满地的霜露天又这般冷,又在外面呆了一夜不冻死才叫奇迹呢。
可,可,可,可也不能死在这里呀,虽然花不语心里嘴里巴不得他不得好死,可真的死在自己买年前又有些害怕。
毕竟连鸡都不敢杀更说是人了。
“晏犁,晏犁,你快醒醒啊,晏犁晏犁,呜呜……你快点醒来呀!喂喂!”花不语害怕的失声大哭,蹲下身不停的去椅晏犁,却始终不见动静,这下更是吓得整个人都瘫软了。
颤抖着身子不知所措,双目无神的望着四周发现并无取暖之物,无奈之下只能将其揽入怀中,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晏犁。
“晏犁,晏犁,你快点醒醒。只要你醒来,我就,我就……”这是最后一个绝招了,花不语不想说,但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要他能醒来怎么样都好。
哽咽了一阵,思索了一阵之后,咬着唇瓣很不情愿的说出来“只要你能醒来,我们的杀父之仇就一笔勾销!”
“咳咳……咳咳”迷迷糊糊间,晏犁虚弱的咳嗽了几声,手指微微的有了点动静,看来还是活着的。花不语破涕为笑,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如此自己就没有犯杀人大罪也不怕见官府了。
可转念一想,自己说出了那句话想收回都难了,不由得一阵后悔,但立刻恼羞成怒好像明白了什么。这个晏犁会不会是将计就计故意的,就是想逼自己说出那句话,吼C可恶的男人,他们这些皇亲贵戚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花不语越想越不甘心,愤愤的一把将晏犁从自己怀里扔出去!刚刚缓过劲来的晏犁无力反抗,整个人如同冰棍一样咕咚咕咚从台阶上滚下去,之后又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