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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颜正失落的在客厅中走着,忽然看见薄景言走进门来,心隐隐一颤,抬头看着他。
这个女人穿着身白色睡衣,乌黑的瀑发自然的披散在头上,更衬的她的脸苍白憔悴,此时,她站在原地仰着脸看着他,目光仿佛黯然、又仿佛幽怨……
望见她的一瞬,薄景言内心倏的惊起一丝疼怜,深深压抑了去,他敛起眼中异样,目光自她身上匆匆掠过,脚步不停的从她身边走过。
还以为他至少会向她解释一句的,而他对她却只是无视,心中的抱怨瞬间放大,她提高了声音:“薄景言!”
他蓦然转身,眉宇间有几分浅浅的惊讶:这个女人还是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她真的要住进来了?”她直视他深冷的眼眸,连自己也没想到,说出的话这么生硬,生硬的就像是在质问他。
意外的怔了怔,薄景言凝眸,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眼前的她眉头微皱,毫不退缩的直视他,目光不是往常的温柔而是从未有过的冷漠,就仿佛她是疏远他,排斥他的。
“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问我了?”他蓦地走到她面前,俊美的脸一瞬间就变得阴鸷可怕。
“你有你爱的男人,我有我爱的女人,就算是发生过关系,我们之间也谈不上一点感情不是?我带我爱的女人回家,你完全可以视而不见不是么?”
他的声音这么冷冽、眼神这么笃定、这么嘲讽,他是认定了她不爱他,她如果告诉他她一直爱着他,爱了三年,爱的死去活来、低入尘埃,他一定会觉得她更可笑、更卑微吧。
“呵呵呵……”她控制不住的笑起来,笑的生冷、笑的心里发疼:“你和温书棉的事我可以视而不见,那么,薄景言,以后我和别的男人之间的事请你也不要管。”
话音落下,她就发现他的脸扭曲的不成样子,她知道自己是彻底激怒他了,可她竟然不知道害怕,仍然漠然直视着他。
“你说什么?”薄景言的声音已是低沉的吼叫,有力的大手忽的抓住她的胳膊。
胳膊上传来清晰的痛,她甚至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可是,她早已被抱怨冲昏了头脑,仍是勇敢的看着他,语气甚至是嘲讽的:“薄景言,你干脆捏死我算了。”
薄景言只感觉到脑子里“嗡”的一声,诧异的看着童颜。
面对怒不可遏的他,竟还敢说出这样的话,这是多么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啊?而她的表情和目光竟还是嘲讽的,仿佛在刻意的激怒他……
冷冷看着她,他牙齿咬的格格作响,眼睛凝成两条狭长的缝,却手足无措的连一个字也说不出。
“景言,你在干什么,人家等你好久啦。”婉转的撒娇声此时自楼上传来。
薄景言见了救星般,甩开童颜,匆匆转身,快步朝楼梯口走去。
童颜被他甩的向后退了一步才站稳,冷风从门口吹来,令她发热的头脑稍稍冷却,看着他愤怒离开的背影,她忽然开始后悔。
她不该惹她的景言这么生气的,可是他那些话彻底激起了她骨子里的倔傲,她失去理智般的就去反抗。
温书棉见薄景言上了楼,温柔的偎进他怀里:“景言,早饭还没吃,好饿啊。”
只看了温书棉一眼,薄景言目光又追向楼下:“女人,你去准备早饭。”
童颜朝楼上看去,想说什么,望见他和温书棉温馨依偎的模样,嗓子里顿时酸酸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景言,去给我和宝宝收拾房间吧。”
“好。”
“哦,对了,我的行李箱还在楼梯上,景言,你帮我提。”
“好。”
视线里,伟岸俊隽的他顺从下楼,轻松的提起偌大的行李箱又上了楼去,然后挽着那娇贵美人儿进了房间。
她心里堵的厉害,眼里不禁流露出几分艳羡,她这辈子能不能得到他这样温顺的对自己一回呢?
……
“景言,早饭准备好了。”童颜站在餐厅外,大声朝楼上喊了声。
房门打开,薄景言先出了门,漠然看童颜一眼:“知道了。”
冷调的声音,甚至夹着几分不耐,童颜黯然抿抿嘴,先进了餐厅。
错杂的脚步声响,不多时,薄景言和温书棉先后进了餐厅。
“景言,坐吧。”温书棉温柔的拉了薄景言胳膊一把,仿佛根本就没看到站在餐桌旁的童颜。
薄景言没吭声,缓缓坐下。
温书棉对他婉然笑笑,走到他对面的座位旁,正想坐下,童颜却抢先她一步,一下子坐了下去。
温书棉一怔,不满的瞪着童颜:“你什么意思?”
“这是我的座位。”童颜浅笑,她对景言千依百顺是因为爱,并不代表她好欺负,会对一个第三者低头。
“你……”餐桌旁虽然有五个座位,但只有两份早饭,分别在童颜和薄景言面前,其他三个座位前都是空的,温书棉站在童颜身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尴尬的无地自容。
童颜心中低低的笑了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拿起汤勺,美滋滋的喝了口小米粥。
温书棉委屈的咬着嘴唇,看向薄景言:“景言……”
“你去厨房为自己盛一份吧。”薄景言瞥了温书棉一眼,声音轻描淡写。
原以为景言会训斥童颜为自己出气的,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不疼不痒的答复,温书棉心中憋闷,愤懑的瞪了童颜一眼:“好。”
转身,刚走出两步,童颜却忽的抬起头来:“我只做了两份。”
温书棉木偶似的定在原地,脸瞬间憋得通红。
就连薄景言这时也放下了筷子,半低着头,眼中隐隐有几分异样。
“我伺候我的老公,理所应当,但我没有理由伺候外人,景言,你说是不是?”她面带微笑,说的很平静、很自然。
薄景言微微蹙眉,抬起头,怪怪的看她一眼,没说什么,目光随之转向温书棉:“乖,我们出去吃。”
温柔的声音、关切的语气,与对她说话时的冷漠与不耐对比太过鲜明,童颜脸上的笑容不禁变得苦涩,晃神的功夫,他已起身,携着温书棉走出了餐厅。
“真是斤斤计较,小肚鸡肠。”门外依稀传来温书棉的娇嗔声。
电视剧里那些善于勾引男人的女人,起码会在自己男人面前伪装的善良,伪装的正义,可这个小三竟然毫不掩饰的对景言说自己的坏话,难道这就是恃宠而骄……
这个女人公然挑衅自己,自己的丈夫却还要护着这个女人,她这个妻子是有多失败啊。
黯然笑笑,她拿起汤勺,继续一口口的喝粥,毕竟眼不见心不烦,自己不要去看他们就好了。
吃饱了才有力气斗小三呢,她好歹是薄景言名正言顺的妻子,这个家是她和景言的,只要那个女人一天不离开,就一天也别想得到安生!
……
“景言,附近新开了家法国餐厅,我们去那里吃好不好?”温书棉的声音在耳边响着。
“恩。”
薄景言点头,目光涣散。
自在客厅里与童颜吵过架后,她倔傲而冷漠的模样就像印在了他脑海里,虽然一直与温书棉在一起,他的注意力却无法在她身上停留。
方才在餐厅里,那个女人的表现或是太过大胆、太过放肆了,但不知名的,他竟一点也不生气,见她敌视温书棉,他心中反倒有种说不清的欣喜感。
……
“病情还算稳定,没有明显的恶化。”面对童颜时,宁宇澈总是笑得温和爽朗,不令她察觉到一点他的忧愁。
“哦,好。”她点点头:“宇澈哥,那我先回去了。”
宁宇澈想问什么,却又知道她不会答应,无措的用钢笔戳了戳自己高挺的鼻梁,轻笑着起身:“好,我送你。”
“别,不用了。”她似乎有点着慌。
他无奈的摇摇头:“那你路上自己小心。”
“嗯。”
她笑笑,快步朝门口走去,刚要开门,他的声音却又传来。
“颜颜。”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宇澈哥,还有事吗?”
“生日快乐。”他轻抿薄唇,柔情如丝般在眼中绽放。
“谢谢。”她感动的笑笑,打开门,匆忙出了门去。
在A市,这三年每个生日都是他陪她一起过,从今以后,他怕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现在,她甚至都在刻意的疏远他……宁宇澈远远看着门外那渐渐离去的身影,黯然伤神。
回到南郊别墅时,天刚黑下,大厅的灯没有开,他该是没在家吧,童颜暗暗想着,走进门去。
“生日快乐。”
角落里,倏然传来薄景言磁性的声音。
他在祝福她?这可能是她人生里最后一个生日了,如果他会陪她一起过的话,她也该没有遗憾了。
意外的欣喜涌上心头,童颜嘴角不禁露出幸福的笑,想说“谢谢”,一个“谢”字还没出口,忽然听到“咔”的一声脆响,房间角落处随之亮起点点红光,她不由看过去,看清那一幕,顿时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