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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迦安瞧着他神秘兮兮的模样,手里的动作不停,忍不住打趣道:“何事?遇着心仪的姑娘了?”
“胡闹!小姐忒不正经了。”魔骨鬈发一晃,继续道:“大神官颜盏没死,在你被救几日后他也被救了。”
“真的?”
她将梳子猛地扣在镜台上,不是不信,而是太过惊讶。云迦安眉眼都在笑,她开心的抱起花狐狸,不停的对它说着阿盏没死,花狐狸也很是兴奋,不停的用爪子挠挠她,示意她去找阿盏。
她欣喜过后冷静下来,揉揉花狐狸的小脸,“现在我们不能见他,否则就是在害他。楔,再等等,我们以另一种身份去见他。”
花狐狸似懂非懂的歪着脑袋。
魔骨将手中的一套素白斜纹提花留仙裙放在她床边,嘱咐道:“小姐,您今后就是莎夜主子,一切小心。等时机成熟,我们就可以进宫了。”
时光荏苒,三月转眼而至。
宋国军队整装待发,猎猎旌旗在风中飘扬,大大的‘宋’字彰显在旌旗之上。三军执器而列,队形齐整,站在宋国城外。
盉崖一身戎装,手擎青锋剑,跨坐宝马之上,冷静从容的巡视一圈兵士与身边的离幻大皇子,朗声道。
“宋国与南国素来交好,可是南国目中无人,竟然害死了我国的永清公主,且毫无愧疚之意,我泱泱大国怎能咽得下这口气。宋国的好儿郎们,头可断,血可流,国威不可辱。称尔戈,比尔干,立尔矛,今我宋国,势必要问罪南国。”
盉崖举起长剑,三军将士瞬间爆发出雄壮威武的吼声,响彻天地。前方祭台上,献祭仪式完毕,滚滚黑烟从烽火台上升起,三军随着号角鼙鼓声响,浩浩荡荡驶出国城,人马攒动,向南国边境而去。
“报----边境出现大批宋国军队,如何是好?”
边境守将卫远刚刚收到急报,登上城楼一看,果然远方尘土冲天。他啐了口,大骂道:“他个奶奶的!这群该死的混账东西,整天就知道喝酒玩儿女人,早就说了宋国将要兴兵,偏偏不信。”他看了眼兵士,吩咐道:“去,八百里加急,通知朝廷。顺便派人给朔郡、风琊几座城池送信,让他们派兵前来支援。”
“是。”
边境兰城极速收起吊桥,关起城门,大敌当前,所有兵士严阵以待。不过半日,宋国军队已城门下,由于兰城至京州需要一个多月,而风琊和朔郡的军队来不及调遣,宋国突袭,不过一日就已攻下兰城,不费一兵一卒。
宋军铁骑踏入城中,军队把持着城中百姓,盉崖站在城门处举着马鞭宣誓道:“降者不杀,若拼死反抗,冥顽不灵者,杀无赦。”
离幻骑着马,身披铠甲,并肩在盉崖身旁。
卫远被俘,跪在它铁骑之下,被迫抬起头来,他冷哼一声,啐骂道:“他个奶奶的!宋国强词夺理,借着离王妃的死来犯我南国,想我卫远投降,做梦去吧。一群狗杂碎!呸!我兰城子民是不会屈服的。”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男子的尖叫,原来是南国的一名百姓因冲撞了宋国的士兵而被一刀砍死,他的妻儿哭声传来,咒骂着宋国士兵。“没人性的畜生,有本事把我们娘俩都杀了吧。”
离幻不愿流血,本想呵斥那名士兵,可卫远愤怒的目眦欲裂,咬牙切齿道:“你们这群畜生!连无辜百姓都杀!离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是齐国公府的一条狗,现在来恩将仇报了,你就是条...”
“啊--”一记马鞭狠狠地抽在卫远的脸颊上,一道鞭痕清晰可见,鲜血顺着下巴躺满了衣襟。随着这记鞭子,百姓发出惊恐的叫声,生怕下一鞭子就落在他们身上。
离幻收回沾血的马鞭,脸色黑如墨汁,他十分介意他在颜盏身边的那段日子被人提起,“既然不降,将他做成天灯点在城楼上!”
“哈哈哈...你以为我会怕吗?我卫远死为南国忠魂,有何可惧?保家卫国,身先死。壮哉,壮哉...”他的声音逐渐消逝在队列中。
盉崖和离幻入住兰城太守府,将那些拒死不降的人统统抄家,做成了天灯,挂在城墙上,在夜里集体点燃。一个个人形火炬在城头照亮兰城,那‘嗞嗞’的燃烧声煎熬着城中每一个南国百姓的心。他们涕泪交流,为卫远那样的忠贞之士悲愤。
那士兵以最快的速度,通过各城的皇室机密情报处,传递消息。几日后皇帝收到急报,紧急召开朝会,南国重要将领及官吏都围在一盘地形图边,争论不休。
“臣以为先从天苍取道,绕过风琊直击兰城。”容秀国公道,这是皇后家的靠山,容家三朝元老。
“陛下!臣斗胆,从天苍绕道未免劳兵损将,不如直接从大豪出兵兰城,剿灭盉崖军队,且省时省力。风琊和朔郡必定会立即出兵,那样就有更多胜算的把握。”平安大将军道。
“回皇上,臣也以为从大豪出兵妥当,兵贵神速,得把握战机。”
“臣以为该遵从容将军的法子,这样能出其不意。”
随后附和之声愈来愈多。支持容家的和支持平家的两方争论不休。皇帝冷眼看着这两方互斗,目光转移到庆王身上,问道:“洛儿,你觉得呢?”
庆王行礼道:“回陛下,臣以为容将军既然对天苍那条路信心十足,倒不如由容将军领兵出征,击退宋国军队。”
这容家的势力是站在云丞相的右派,正好借此机会削弱他容家的力量。
皇帝刚刚点头表示赞同,须发皆白的容秀老将军启奏道:“皇上,臣已年迈,哪能上得了疆场,还是由平大将军从天苍出征的好。”
容秀老奸巨猾,怎会看不出庆王的心思,于是顺水推舟将平安将军给推了出去,若是他平家的势力尽了,对他容家的地位绝对是件好事。
左右两派又开始争吵,把朝堂搞的乌烟瘴气,半天定不出个法子。钟离寂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们斗,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皇帝一派桌子,怒道:“够了!兰城已经失守,你们还有心思吵,是不是要我南国灭了才罢休?”他咳嗽两下,韩公公替他递上手帕。
“臣等不敢!”众官下跪。
皇帝缓缓气,下令:“容家由征西将军容慈领军从天苍出兵,平家由平安大将军领兵从大豪直击兰城,容慈一切配合平安,即刻出兵!”
两队人马匆匆领军出发,南国百姓人心惶惶,不知宋国军队何时出击。战争,便免不得要生灵涂炭。
云迦安一夜未睡,思考着局势。两国交战,对她来说是个好机会。
“魔骨,我让你打探的‘鬼门’怎样了?”云迦安问。
魔骨站在她身前,思索着近日收集的线索该怎么说。云迦安用脚一钩,将凳子挪到他身后,示意他坐下。
“小姐,尊卑有别。”
“啰嗦,坐下。我最讨厌尊卑。”她忽然凑近魔骨,几乎触到他的鼻尖,“如果连你也背叛我,那这凳子你永远都没机会坐。”
魔骨吓得一屁股坐下,他鲜少见云迦安这般冷肃,初见时的柔弱温婉不复存在。
“既然坐了,我们就是朋友,不用那些条条框框的破规矩!卑族人,无须太在意南国的繁文缛节。”云迦安道。
“小姐,鬼门行踪诡异,属下只查到各地的秘密情报处都是由鬼门宗主管辖,而宗主却不知为谁效命、是何人、在何处,都一无所知。”
云迦安一下一下有规律的抚着花狐狸的毛,许久,道:“既然查不出,那我们就把他逼出来。”
魔骨询问的瞧着她,云迦安勾勾手指,魔骨靠近些,她耳语几句,魔骨点头,蓝色的眸子有丝丝赞许。
离幻看着桌上的地形图,指着兰城问道:“盉崖,你说他们会从哪里进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盉崖盯着地形图又看了看兰城的地方志,以及周边的地况,这兰城直通的就是大豪,而北边是天苍,西北处是风琊,天苍前有一条淮水阻隔环绕在风琊和兰城之间,西南是朔郡,但朔郡与兰城间又有高山相阻。卫远已经派人去绕到去朔郡、风琊求兵,那明日最先到达的军队一定是风琊援军,风琊军队涉水过来比朔郡绕山来要快。
盉崖指着大豪,用朱笔一圈,道:“这儿!南国军队一定会从这里来,但不知是谁。”
离幻又指了指天苍,“这也有可能。”
盉崖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最近变聪明了,不错!就是比我差一点。”
离幻捶了他一拳,“本宫向来比你聪颖。只是不知他们会如何进攻。”
“放心,本将军已经想好部署对策了,就等着他们明天来了,我已经派人率领两千精兵沿西部边界涉过淮水直捣风琊,风琊的军队又来支援兰城了,恐怕现在风琊已经自身难保。”
盉崖的脸上浮现出运筹帷幄的神色,离幻暗自庆幸,还好他们不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