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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你不能杀她!”祁钰出手抓住薛虎的手,“她是我妹妹!”
“什么妹妹,你姓月,她姓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薛虎执意要杀了她们,祁钰却怎么也不放开,他说,“不管怎么样,哪怕是绑她们来,我也从未想过要伤她们的性命。.”
“那是你的事,现在东窗事发,她们就得死!你要是妇人之仁了,我们就前功尽弃。你快点松手,解决她们,我还得回营,再不可出半点乱子。”
就在薛虎和祁钰僵持不下的时候,如心和江渔已经抱着孩子,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薛虎一掌打开祁钰,大步流星而来,直取孝性命。
那是我和子衿的孩子......
江渔的这句话一直在如心脑海里叫器,她不能让大哥的儿子出事,这个念头让她挡在江渔身前,薛虎轻蔑的看着她,“不自量力!”
一个甩手,她就被重重打落在地。薛虎是一定要杀了她们,包括孩子。如心倒在他脚边,忽地支起身子,趁他不备,狠狠咬向他的小腿。
薛虎吃痛,如心却死咬着不松,他一怒之下,一脚踹开她。如心连痛都来不及体会,就撞到木墙上,昏死过去。
薛虎当即拔剑,扔给祁钰,“你弄来的麻烦,你自己解决!”
“不,我不能杀她,你也不可以!”祁钰甩掉剑,将如心抱进房。
薛虎怒,“你是疯了吗,留下她,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只会碍手碍脚!你一定要杀了她们,听见没有!”
祁钰不理会,薛虎气急,“你可是五皇子,连杀个女人都做不了,你凭什么让我们信服,怎样拥立你?”
“你也知道我是五皇子,那就听我的。我不会放她们回去,所以没人会察觉你的身份,你可以放心去干你的大事,她们也不必死!”
没想到他居然用五皇子的身份压他,薛虎也是心高气傲,“没有我,你现在只是阶下囚,谁会知道你是五皇子?没有我,你现在就是全国通缉的前朝余孽,是要受五马分尸之刑的。没有我......”
什么都是靠他,这是薛虎一贯的态度,可是,祁钰他根本就不想是什么五皇子。他担不起这大任,他生平所愿,只是想简简单单的活着,与心爱之人游山玩水,天涯海角。
“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就是她们,不能死!”
“不能死,你绑她们来做什么,难道还嫌麻烦不够多?你不杀,那就只有我动手了。”薛虎趁祁钰分神如心之际,出手掐住江渔的脖子,她抱着孩子,手不能松开,就只得眼睁睁的任由他掐着自己的脖子,不能有半丝反抗。
祁钰心头大骇,脱口道,“来人啊,把国师拿下!”
众士兵听命,正要上前围困薛虎,只听他一声咆哮,“谁敢!”
那些士兵纷纷往后退,没有一个再敢上前。祁钰的一个心沉到谷底,他是傀儡,从一开始,他就该明白。
“国师,有塞外的飞鸽传书!”
有士兵急匆匆的跑进来,打破了屋内僵持不下的局面。
薛虎甩开江渔,恼怒道,“拿来!”
江渔抱着孩子,腿都是软的,跌坐在地上,心底直打颤。她看着薛虎的脸一点点变得铁青,比跟祁钰吵架,还要恐怖。最后,他气恼的将信握成一团,狠狠地砸到地上,咬牙切齿道,“宫玄宸!”
祁钰见他神色不对,拧眉道,“怎么呢?”
说着,捡起地上的信,薛虎勃然大怒,“该死的宫玄宸,居然趁我出塞进京之际,派人收了我塞外的兵,都弄去修建通裕大道。这么大的事,竟然没人跟我说!”
说着,他又想起如心的话,猛然觉得,这趟入京,真是中了计。他以为自己靠近了宫玄宸和皇帝,殊不知,他二人将错就错,居然将他困在了京都。这样拖下去,才让他痛失塞外兵马!
没有兵权,这光杆将军还有什么用?!!
该死、该死!!!
薛虎越想越气,“老夫百密一疏,居然被他们暗算!”
祁钰说,“国师现在是回不去了,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围在玉林围场!”
“来不及了,就算调集兵马,也只能明天晚上到。.”薛虎说着,目光又投向了如心和江渔,“五皇子,说来听听,你原先是怎么打算的?”
国师终于和自己统一战线,祁钰积极的讲了他的计划。本以为国师听了会觉得天衣无缝,却不想,他连连摇头,“妇人之仁、妇人之仁啊,要做就做绝。你那样最多重伤宫玄宸,绝对杀不了他。还有,诱饵用什么替身?你到现在,还想着那压寨夫人?全都给我用真人,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祁钰心底一直忐忑难安,为了报仇,真的要牺牲如心和江渔吗?
可是,他已没有选择。
一将功成万骨枯,向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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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等了一夜,绑匪那边都没有任何消息,翌日清晨,就连薛将军也不见了。宫玄宸心底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却只是翻身上马,准备队伍回京。
宫玄濯在队伍最前端负责开路,宫玄凌则在中间巡视,至于宫玄宸,则带着人马走在最后面,随时防患有人从后面偷袭。
尽管宫玄凌想带兵留下,可是,当前的形势他也是知道的。他心底依旧残存着最后一丝希望,哪怕他知道,那最后只能是绝望。他的三哥,除了那个死去的女孩,眼底就再也没有过女人。江山、江山,这是他唯一的目标。
整装待发,全都聚集在玉林围场外,忽而,不知从哪里的树林里射来一只箭,坐在马上的宫玄宸轻易抓住。
那是一块沾有血迹的布,更确切的说,是如心的衣角,里面赫然包着一个血小指。宫玄宸平静的心猛然一阵抽搐,他狠狠地拽着血布,并未看上面的字。
他不能受影响,他要护送皇上回京。
可是,那手指......
宫玄宸负责扫尾工作,迟迟不敢启程,前面的人都开始骚动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宫玄凌负责传话,问宫玄宸怎么呢。
他眉头深皱,挥马鞭示意前行。
“没事,你负责好自己的区域。”宫玄宸面色平静,宫玄凌领命回位。
队伍终于出发了,宫玄宸领着兵走在最后面,心中却一直不安着。他在等,等安旭带来的好消息。可是,离京都还有一些距离,安旭能赶得及吗?
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按兵不动。
此番带出的家眷实在太多,进度怎么也快不起来,宫玄宸驾马走在最后面,心急如焚。
从日出到当空,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乱过。甚至比得知如心被绑还是乱,只因,此刻,她的生路就摆在面前,而他选择了放弃。
血布被手中的汗水打湿,渐渐地,宫玄宸的掌心也有了血迹,那些咸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原本不重,可是,宫玄宸却觉得连呼吸都困难。
处处都是湿重的咸腥味,冷冽又刺鼻,正如那个雪夜,天空下着红色雪花,那样的诡异。他那时也只有十几岁吧,第一人杀人,第一次带兵,血光漫天,是可以杀红人的眼,也可以彻底麻痹一个人的心。
那天,也是这样的茫然,不知道这么做究竟对不对。
此刻也是一样,他这样走了,真的就没有遗憾吗?
血在掌心蔓延,宫玄宸低头,打开那被他拽湿的血布,一行字,跃然在上:后山丛林,相侯申时。小指为凭,过时取命!
简单的一句话,没有一丝犹豫。
小指小指,宫玄宸心头大乱,脑子一阵空白。他抬眸看了看天色,咬咬牙,将手指连布一齐丢下。
他不能留下任何东西,让他犹豫,让他心烦。
“马车驾快点!”宫玄宸不耐烦的催促着,队伍提速前进。
一路上,他都凝眸看着队伍,希望能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可是,他的思绪还是在乱飞。他想起她嫁给他时的泪水,也想起她第一次喊他“玄宸”时的娇羞,还有系同心结时她如孩子般欢喜的笑......马背上说,她也曾渴望过幸福,只是......
只是,当初玄凌没有给她幸福,而他,也没有。
在他的记忆中,她笑得时候真的好少好少,对他好言好语的时候也少,这样一个妻子,他甚至想不到半分留她在身边的原因,可是,为什么,他就是放不下。
哪怕,她心底始终想着别人。哪怕她和锦晨有那么多不同,哪怕他一度瞧不起她的出身,可是,怎么办呢,他还是放不下。
他一直在问身边的随兵,什么时辰了,什么时辰了......
他希望申时晚点来,那样,他还可以继续想救她的理由。可是,同时他又希望申时早点来,那样,一切都结束了,他也不必再犹豫挣扎。
这一路,对他而言,就是一种煎熬。
他曾以为,自己决定的事,就再也不会后悔。
可是,这十年来,他每日都在后悔。
他敢对锦瑟说,不后悔,不后悔灭月,哪怕因此害死曾经那些在深宫中的朋友都不后悔。可是,真的不后悔吗?他骗不了自己,当权利建立在血肉之上时,那种如坐针毡的滋味,他自己最清楚。
午夜梦回的时候,他仍是能想起那晚的嘶喊惨叫,眼前也都是血光漫天。而那仇,让遗憾在他心底生成,这辈子,都无法遗忘。
他失去过一次,真的、真的,不想再失去第二次了。
江山是很重要,父皇、皇位都很重要,可是,这一次,他想任性一次,跟着心走!
“王爷,申时了。”
随兵恭敬的回禀着时间,宫玄宸猛地拽紧缰绳,马嘶长鸣。他的心,就如同在狂风暴雨中翻腾一般,过往的片段一一在眼前划过,尽管那个女人气得他要死,尽管他们之间没有甜蜜的时候,尽管她不温柔,还傻乎乎的,尽管、尽管......
可是,哪怕她一无是处,他还是舍不得。
这,就是爱吗?让他牵肠挂肚,恨不能亲手杀了他,让自己还是自己。可是,却又舍不得她受半点罪,哪怕自己心如刀绞......
“三哥,怎么呢?”前面的队伍依旧在前行,宫玄凌听见马嘶折了回来。
宫玄宸神色紧张道,“你接替我的位置,好好保护大家。记住,如果遇袭,躲进山里,千万别硬拼。我们这里兵虽然多,妇孺也不少,硬拼顾忌太多,是打不赢的。你让老二别打,一定不能打,哪怕是挨打,也只能往里躲,死撑着等!”
“等什么?”
“等希望!”宫玄宸说罢,勒紧缰绳,调头往回跑,将身后的人马,一队留给宫玄凌,一对带走。
宫玄凌回头望着他,那一瞬,当他这么策马而去的时候,他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
他服了!
无论是江山还是美人,他从未想过要争。他以为是自己就是自己的,别人抢不走。其实错了,不争,就只能输。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这句他曾一度信奉的话,其实不是豁达,而是一种遗憾。那是得不到的一句嗟叹罢了,而他,终究让命运成为无为的借口!
阴沉沉的天,还是下起了雨。宫玄凌督促众人冒雨前行,三哥将担子交给他,他就一定不能让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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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是犹豫不定。回的时候,却是归心似箭。
尽管瓢泼大雨让他胳膊上的伤口,有些疼痛,却依旧影响不了,他归来的决心和速度。
绕过玉林围场,他带着兵一路往后山跑。
树木丛生的密林里,马奔了半天,都没有看见一个人的踪影。
已经过了辰时,会不会已经......
“如心——如心——”
宫玄宸大喊了两声,没有回应,唯有雨声哗啦啦。
“薛虎,你给我出来,薛虎——”
随后的大喊,依旧没有反应。宫玄宸紧蹙眉头,让大伙下马,分散着四处找寻。
刚走了两步,耳旁忽而传来簌簌声响,宫玄宸大喊“隐蔽”,闪身躲在马背后,只听几声惨叫,带来的士兵中有人中箭倒下。
“在树上!”宫玄宸说着,徒手一扬,手中的石子飞射而出,随即就有几个人应声倒地。
“说,人在哪里!”宫玄宸一脚踩在黑衣人的肩上,那人不说话,他也没有耐心,一剑割破他的喉咙。
其余黑衣人见他嗜血模样,吓得不轻,不等宫玄宸问,就指了指山头,“在山上,山上.......啊——”
几名黑衣人瞬间丧命,宫玄宸手一挥,士兵跟着他继续往山上爬。
一路上,埋伏颇多,所带兵力本来就不多,这样几轮暗算下来,也就只剩下几个人了。
雨越下越大,路面湿滑,上山特别艰难。且四周陡峭异常,多是深沟崖底,一个不留神,就会摔下去,粉身碎骨。
“唔唔......唔唔......”
正当宫玄宸等人准备继续上山的时候,耳旁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声音。宫玄宸回头,士兵们惊呼,“是侧妃!”
只见崖边的一棵弯树上,如心被悬空的绑在悬崖处。那树枝似乎承受不了她的重量,被压弯了,好像随时都要断裂一般。
宫玄宸也是一时愣住了,下意识的想要过去,如心被绑成粽子,口也被塞住了,但她一个劲的摇头。
“小心!卧倒!”
宫玄宸突然意识道什么,抱头扑倒在地,一阵爆炸身起,最靠近如心的两个士兵当场被炸成粉末。
场面让人瞠目结舌,受到爆炸影响,如心系着的那棵树更歪了,这样摇椅晃,简直就是挑战人的心理极限。
如心不能说话,着急得一个劲的摇头。这里没有一个人看守,宫玄宸也觉得意外。可是,他们不出来,宫玄宸也不能傻等啊,眼看那树就要断了。
宫玄宸快步上前,如心一直瞪着他的后面,他倏地转身,横剑生生挡下来人攻击。
“是你?江逸然?”宫玄宸一惊,来人不是流放的江逸然又是谁?难道丞相一家也是复月党?
“什么江逸然,我是月祁钰!”祁钰带着他的黑衣人一拥而上,与宫玄宸等人厮杀起来。
“你投靠了复月党?”
“我就是大月五皇子,今天,咱们新仇旧恨就一起算了。”祁钰刀刀要命,宫玄宸虽负伤,却也还是能应付得来。
几招下来,两人不分上下,都没有讨到好处。
见宫玄宸时不时回眸看悬崖边的树,只要他们再这样打下去,原本震裂的地面就会拉开更大的口子,那样,整棵树,包括如心都要掉下去。
“树断了。”祁钰惊呼一声,宫玄宸下意识的回头,下一刻,祁钰携剑而来,他躲闪不及,被他的剑刃划伤左臂,不巧,刚愈合一点的伤口,又被这样划开了。
作者题外话:业余写文,身体最近也很不好,拖了进度,先说声对不起。明天大更,提前透露,是乃们喜欢的情节,哈哈。。。不知道我猜对了没有,你们最想看的情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