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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溪里狼狈爬起,春天还没彻底褪去,冰冷的溪水乌嫣咬着嘴唇抓着桃木剑好在没有受损,身上粉红长袍被水浸湿后颜色变得暗粉,料子特别能吸水,她浑身上下湿漉漉裹着这沉甸甸的料子,如同一只瘦弱的落汤鸡,很是狼狈。
坐在马车上的舍纪瞧见她如此,表情有些得意,他也不做声,提着缰绳马车继续前行。
乌嫣对他自然视而不见,抽出束发的桃木簪,潇洒的甩动湿发,等她赚够了钱,第一件事就是把这舍纪吊起来打,人家的奴才有啥好狂妄的。
办好眼前事要紧,这都中午了,她可不愿墨迹到夜里。“中午?”乌嫣联想到什么,抬头看着正午的太阳,掐着手指,心中细算,今天可不是下葬的良辰吉日,家人入葬,小老百姓还讲究风水时辰,这大户人家居然没挑日子?
抓起衣袖袍摆能掐出多少水,就掐出多少水,她披着湿发,紧握桃木剑,朝着之前的丧葬队奔去。
走过一里路,终于来到石牌坊,上面金字写着北林墓园这四个大字,也不知是不是金粉,但闪着光显得格外阔气,灰砖成墙,高有五米,门口正有两位官府身穿红黑劲装的捕快看守。
官府能出告示招能人捉拿盗尸案,最重要还是北林墓园全是有钱有权人的关系吧。
乌嫣大步朝着俩男捕快走去。
葬着有钱人的墓地,总免不了阴森气氛,俩捕快倒霉自己分到这晦气的任务,突然见一披头散发浑身湿漉漉不知是人是鬼的朝着他们走来,拔出腰间佩刀,颤着身子大喊,“是人是鬼,都给我站住。”
看着俩货的怂样,她白里透红的小脸蛋鬼有这么好血色?乌嫣将木剑插回后背的包袱,头发半干,桃木簪子束发,露出一张笑脸,她拨开衣袖,露出手腕处的黑玉牌,“我是驱鬼师,官府不是出了告示。”
小姑娘都敢做驱鬼师?一见那黑玉牌,俩捕快摸着鼻头,哼哼声,默默收起佩刀免于尴尬,挺直腰板正义凌然道,“进去走路悠着点,踩了不能踩得坟头,里面都是大户人家,去镇魂司告状小心砸了饭碗。”
镇魂司是什么鬼,乌嫣觉得莫名其妙,胆子这么泄敢守林园,两颊笑出小酒窝,“多谢两位大哥提醒。”
俩捕快又有了自信心,面色和气了不少,看着这驱鬼师年纪挺泄浑身湿透,有一人从衣袖里掏出一火折子递给小姑娘,“里面有一家宓园,昨天暴雨淹没了唯一石道,从拱桥下暗门可以穿过去。”
乌嫣接过火折子,看见对方掌心虎口有新鲜的勒痕,朝着对方微微一笑,“多谢。”
等乌嫣走进墓园,捕快疑惑身边的铁公鸡怎么突然大方,“你不会瞧着人家姑娘长得不错献殷勤吧,我娘说了,天下女人都能娶,唯独干女驱鬼师的绝对不行。”
送乌嫣火折子的捕快皱起眉,“为何?”
“这你都不懂,男人阳,女人阴,鬼更阴,女人捉鬼就是极阴,男人再阳都要被那阴气克死的!”捕快说得信誓旦旦。
另一捕快了然的点点头,只是嘴角划过一丝讥笑。
乌嫣进了园子,快速扫过四周的墓碑,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阔气,干净整洁,少有落叶,有些贡品新鲜,倒是没被家族中人忘却。
她朝着此时北林墓地唯一的哭泣声奔去,荷花池因暴雨高涨的水,淹没去对面唯一的路,真如刚才那捕快说的,乌嫣四处打量,自己来时见过一处石拱桥,她握着火折子立刻调换了位置,正好撞见独自一人在墓园散步的黑罩子男人,老板的贵客。
男人气质非凡,身姿修长,负手缓缓朝着乌嫣走来。
继续视而不见,乌嫣就当眼前的是空气,擦肩而过,手腕却一紧,她掌心一空,只见火折子已经到了对方手中,“还给我!”
贵客不动不移,只是掰断火折子,没有应该出现的火苗,只是一张白纸,贵客打开看见里面的字,白纸随着火折子一起甩在乌嫣脸上,他冷笑了一声。
乌嫣疑惑,捡起白纸,只见上面两个字‘离开’。
贵客歪头俯视着乌嫣的脑袋瓜,悠悠说道,“二师兄还真蠢,以为用这样的方式送纸条我就察觉不到,他还以为你是师傅眼里那最乖巧的徒弟,真是笑话,眼前淹没膝盖的路怎么会难住让你掉头走,当年你可是跳进不死湖都能活着回来,下山拼命赚钱,师傅倒地交代了你什么任务才会让你这样拼命?”
“觉得我是怪物,你把我推进不死湖,年纪大还挺健忘。”松开手里的碎纸,乌嫣懒得搭理对方,套话对她可没用。
一手抓住对方的肩膀,贵客最恨就是乌嫣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你就不怕我惩罚二师兄!”语气里透着威胁。
“你惩罚就惩罚呗,他自愿跟着你做事,逾越主子死不足惜,要是我底下做事的人不听话,那也是我自己无能,你不小,我不老,咱俩公事公办,私事不要再谈,你出活我接活干,彼此出钱办事的关系,客人你可再纠缠我。”乌嫣肩膀很是疼痛,不要脸的死男人,居然敢欺负她。
“嘿,纠缠你?还是照照镜子,你值得我纠缠,哦对了,忘记了,你最恨照镜子,估计都忘记自己长的模样。”贵客直接戳穿对方的小习惯。
快速的转身,黑发摇曳,桃木簪子一半插入对方的腹部,乌嫣抬头露出雪白的牙齿,眯眼笑如狐狸,有些狡猾更多冷漠,贵客站如松树,不危不怒,隐约可见黑罩子面具下,嘴上上扬,居然再笑。
笑你妹,乌嫣继续把木簪子往人腹部捅了一些。
“嘶——”头顶传出吸气声,银眸子瞅着乌嫣的脑袋瓜,似乎更加高兴。
“变态!”乌嫣察觉到对方就是故意激怒自己,拔出桃木簪子,转身就往淹没膝盖的小道走。
贵客注视着乌嫣的背影,捂着腹部的掌心全是血。
褪去易容的二师兄悄然出现,鄙视大师兄的手段,乌嫣师妹说的对,就是个变态.“跟你说了,师妹油盐不进,你加上我不可能套出她下山师傅交代的事情?”
“激怒她还真好玩!”贵客自说自话。
二师兄扶着额头,他家师兄妹怎么就没个正常人。
“呀,你受伤啦,这金贵的身体居然会受伤!”观摩良久的闲染心满意足,看了一场不错的好戏,损失一身衣裳的不爽就此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