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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生日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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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铛的钟声天天响。钟声回荡里,王莽一点一点长大。那钟声和着岁月象血液一样溶入到灵魂。这天的早上,钟声格外的长,格处的重。母亲从床上爬起张耳听音。

今天是儿子的生日。那来这样音?

北楼的族长在喊长工。“丧声,丧钟”,“你们去几个人到大树底下去听听,听完回来向我报告。今天小祭日。我急着要上庙。”母亲慌忙收拾,梳妆。见儿子睡得香,不忍心喊醒熟睡的儿子。出门不远遇族长。族长见王莽母亲,说“王家大婶子,声音弄慌了手脚了吧!”母亲说“本不慌的,被你说着,我更加惊慌。”族长问为什么,母亲说“因为今天是我儿子的生日。”

几位出门探消息的人回来,说“大事不好了。”

“王家寨天要塌下来了”

族长说“说话没头没脑的,能能说白一点。说明一点?”

“京城的王禁死了。”

母亲张大嘴愣了半天,说“死了,在我儿子生日这天死了。”

“消息可靠吗?”

“我不认识字。听那里人念诏书,听来的。”

族长说“我得赶紧过去。庙宇里今天要来人,有从京城来的报信人。”母亲说“等等我。带着我一道。我的脚发软。”她紧随族长走了不远,铛铛的钟声又响起来了,这次听得真切。她停下步子,她对急匆匆的族长说了声我要回去,说完就转身往老屋里赶。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真的吗?儿子他爷爷真的归天了吗?爷爷从未见到这孙儿,可怜的儿,生下失父,三岁没了爷爷。

我不能在他醒来的时候边上没有亲人。我抱小宝贝不分离,到那里都不分离。不能让他醒来听着钟声吓着。”她回家直奔卧房,见王莽睡着甜,拿过一小被子,包住小王莽就往枫树下去。

枫树早已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早起锄地的人,停下锄头,耸着耳朵听了一阵子,见声音呜咽,放下了锄头往枫树下去。织布的夫人,停踩机子,下椅子推开窗子侧耳听。听了一阵子,慌乱打扮,收拾停当也往枫树下去。水田里犁田人,不吆喝牛了,鞭子抱起收在怀里,把牛赶到地边拴在树下,也往枫树下去了。寨子学堂的陈先生叫停学生们念书。他带了个童子,也往枫树下去了。村寨一里街的店主们纷纷关上门,相约着往枫树下去。

人们以树干为中心,围在一起。树神上贴着皇帝诏书:皇帝诏曰,平恩候王禁,于癸亥年寅卯日升仙归天,布告天下。郡县以上守孝七七四十九天,郡县以下,守孝一年,家人守孝三年。守孝期间,不得饮酒。不得欢娱。

母亲来的时候,人们把眼光纷纷投向了他。母亲从那可怜她的神情里明白了一切,再也不用过多的语言了。

人群里,先有一人哭开了。人群的目光一齐聚向那人,奇怪此人竟是先生陈参。生生的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他感激的诉说着“平恩候是我的大恩人呀!当年从战池来落到京城,吃尽了苦头,以为可以过上安宁的日子。但很快被京城豪门们排挤掉了。他们何须有,说我在战场上私自决定开战。抓到牢房,要判我一个死罪。为了出牢房,先卖土地,后卖房屋,没有东西卖了把奖牌爵位拿出来搁一起卖了。以至于到后来仅剩下这几根骨头。最贫困的时候,平恩候救了我。他把我拉到王家寨,捐钱办起经学堂。使我重新站起。”族长说“先生的经历我们都晓得,你饱经风霜。为了平恩候归天的事,你应该参与。你懂礼仪,你为我们牵头办礼仪之事。”

他们在说话之时,又听到人堆里有人嘤嘤地哭。寻声找,竟是一位年轻美貌的一妇人。她怀里抱着娃子,抱的姿态象王莽母亲一样做活宝式的抱。王婶从母亲身边过去安慰她。“这里人多,不要哭开了。心里有事就说出来,放出来就不难受了。”小妇人说“我一哭平恩候有恩于我夫。二哭我夫从此没有知音了”

族长与亭长相互交换眼神,如坠云雾。你望我,我望你,。先生陈参过来解围,说“小妇人就是京城杜武库的小房。杜武库与原配夫人没有生养大家都是晓得的。他就偷养了个。原配象老虎。杜武库只好把小妇人搁在老家养着。”族长问“与平恩候有么关系?”陈参说“关系大着呢,当年杜武库的哥哥杜钦与王禁相约闯京城。一个主张用文的方法,一个主张用武的方法。最终两人都获得巨大成功。你们见到了王禁的成功。他把女儿培养成了皇后。弟兄姐妹们封候封爵,是读书人的楷模。而杜钦走的是另外一种成功之路。他把天下的钱都嫌到自已名下了。他的钱能买下长安城。杜钦死后,产业由杜武库接下。这样,杜武库接下了与王禁的友情。他对待王禁象对待兄长一样。”两人感叹说“怪不得小夫人哭。杜武库的官恐怕是王禁找皇后女人计要着给他的。”陈参说“两位猜得一点不错。杜武库原名杜钦。他做上了武库令后,把天下的兵器都收在了长安,深得王凤欣赏,从此官名武库成了他私人的名了。人们一口一个武库,竟忘了他地真名。”

族长说“诏书下来,马上就要办迎丧事。从那里入手?”亭长说“从风俗入手不会有错。先把诏书上所说的事办一下。”说时,他站到高处,问“李家,今天你们家请了台戏,你说怎么办?”

“用得着问吗?不演了。迎接王禁回家,他是个多有本领的人,是我们寨子的骄傲。三十年没有回家了,今天终于回家了。我能挡他的道吗?小时候,我与他可是好哥们。”

“张家,你们家已备好了酒席,怎么办?”

“用得着问吗?不用操心,客人们都表了态。既然办好了,不能不参加,但不饮酒,不歌舞。”

族长见亭长问了几个都表态得爽,说“这里事就这样了。我带帮人把老屋收拾好,准备迎侯棺木。”亭长说“吊丧人不仅限王家寨及周边地区。还有京城来的人。要在外面扎个大棚子。棺木在家要摆放七天”族长说“提到棺木,要准备八个大条凳”亭长说“她家里现成的就有八条”族长说“不行,依风俗要找邻里借。”

“这事,你喊个人去办一下。”

亭长说“第二件事,七天的蜡烛要备足。”族长说“仅有蜡烛也不够,还要多备火把。”亭长说“火把照路,下半夜还得烧几堆篝火。取暖,照明。”

“这事,你喊几个人去准备一下。”

在这边谈话的时候,那边母亲与杜小夫人侃着天。“我不怕杜武库甩了我,不怕他不把我扶正,我手里有这个宝贝”说时把怀里儿子抱着伸给母亲看。母亲望着杜夫人的小家伙,不由地望着怀里的王莽。杜夫人怀里的家伙挣脱着要下地。母亲怀里的王莽还裹在小单被子里熟睡。母亲说“原配不生养,按理儿应废才是理儿。”杜夫人说“她娘家人有多厉害,你见着就抖。”

母亲说“你儿子三岁可满了,我看他精明着呢!他要下地,你放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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