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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初提皇上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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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章把惺上的衣服拉拉直,叮嘱他说“见着太后要喊祖祖母,记往了没?”刘箕子额额头,额头之后说“我要屙尿”吴章笑着说“你刚才不是屙过了吗?”王宇望着皇上仰望吴章的样子,心里升起股悲怆之情,心痛地说“孝太紧张了,他紧张把我们都搞得紧张。领他去趟。”边上仆人低头跑过来,牵着皇上的手就走。

王宇的目光悲怜地送皇上,见皇上的背影在拐角处消失,他才把转脸问吴章“惺上到底是八岁还是九岁?童稚灭了,他是大人了?做皇上了能不是大人?”吴章说“应该是八岁到九岁之间。冯美人拉我上封国做相的那年是寅龙十三年,这一时间点是没有错的。因为那一年傅美人的媳妇丁夫人死了。为了吊丧,我代表冯美人上了趟京城,因而记得非常深刻。从京城回来的第二年,孙儿结婚,这个时间点也是不会错的。至于是第二年还是第三年生下惺帝,我就记不清了。象是下年底,也象是第二年的开春。只记得,惺帝出生的时候,天气很冷。”

“天气很冷?”

“天寒地冻!大地白茫茫的干净!”

“干净意味着什么?请巫师测没测?”

皇上过来时,那边在喊“太后有令上殿”,两人一左一右送惺上上殿。那路程象十年那么长。

皇太后把所有吃的玩的都摆了出来。为了迎接孙孙皇上,她把生活的习惯都变了变。仆人们也随着她的心情而改变习惯了的生活。他们把耳朵耸得高高的,生怕太后的命令没有听清行动迟缓。所有的仆人都被她喊去叮嘱交待了一番。他们听清了太后寿星的要求:一要把事做细,切忌马虎应付;二要站准位置,以仆人的等级为序。四要安排好先后,行礼在前,答礼在后。五要有固定的巡视的人,对不周到的地方随时纠正。六要器具干净,白器白如雪,黑的要黑亮。七要有始有终,一丝不苟到临终。仆人们聚集在一块议论“接的是地上的娃娃皇上,也不是天皇大帝”。见太后来了,轰地一声散,各干各的事。

姑太太从昌陵归来之后,变成另外一个太后了。儿子儿媳幕前献礼之后,白发一扫灰白,变成银白。墓前死亡的恐惧,在往长安的途中,一路走一路丢。到了长安,把性情砌底改变了。她的脸色因为丢掉死的恐惧,而变得更加的健康。

她变得更加爱惜生命,爱惜花草虫鸟。笼子里鸟,她叫仆人放了。花园的花不许摘。草长得树,她也不准砍。

她把全部的余年挑战活的极限。她问仆人“还能活多长”仆人答“万岁欠一岁”。她说“活着多好,活着多有乐趣。我那儿媳妇年轻轻的早走,坏在不珍惜生命。”。她变得关注身体的冷与热,变得关注天的晴与暖。她要把多余的身体当成木柴,化成爱的熊熊火焰。

听说惺上要上殿拜她,她皱纹老脸荡起圣母样的笑容。皇上在老寿星眼里是童稚的小孙孙,而不是大汉皇上。丢掉死的观念的她,跳出了狭隘,眼里已经没有了嫡孙和非嫡孙的观念。在她眼里,花草虫木都没有了界限,都值得珍视,更不用说是八九岁的孙孙了。

见惺上抓着吴章的手上殿,她竟产生了下殿去接的想法。吓坏了吴章,吓坏了王宇,吓坏了边上大小仆人。

“寿星太太,你下殿来接,叫吴章如何面对臣子,如何向安汉公交待?”

“寿星太后,给小人们个活路吧,你超越了礼数,我们遭板子打。”

她的慈爱之心在惺上身上找当年冯美人的痕迹,生活又多了件乐事。

她在殿外迎接,她按捺激动的心情。她今天对朝廷规定的礼数存反感了,她看惺上向她行下跪礼时,她的心就开始骂朝廷的规矩,“是谁缺德的,叫这小娃娃下跪!”礼数完了之后,她上前一把抱起皇上,那份亲热,只有在鸟类哺乳期才能见到,

她笑着对王宇说“他的眼晴大,象冯美人的那双灵气的眼,眼光活泛如早晨的阳光”太后夸着时,旁边仆人偷着暗笑。“老寿星说冯美人,我们中间有谁认识呀”,但仆人是训练的素的,都随着寿星太太说“象极了,简直不走模样”。寿星太后,见她的夸奖得到响应,叫皇上把手臂伸开。看着展翅飞翔的皇上,太后又来了一阵夸,“同当年的冯美人一样,是个长臂美人。手臂长的冯美人,被人指责是个缺点,我说她们不懂美。她美就是美在长手臂上。宫中的长袖舞是她发明的,只有她舞得美。她那手往前一伸,长袖象蛇吐信子一样往前一吐。看舞的风流臣子都倒了,都醉了。”说过,又叫皇上把身子转一下,看着后背,又说“背直,有骨子,当年的冯美人站起拦大熊。大臣们就说冯美人的背直。有阴柔之力。今天我看孙儿背,觉着他的剑一定舞得好。”

王宇与吴章在边上说“老寿星今天很高兴,能不能说说卫氏的事?”王宇说“千万不能开口,父亲晓得将把我怀疑。更何况,此事要在皇上大封之后才能提上议程”吴章说“没有以后的道理,皇上封了这后,接着就是封后,是一块儿讨论的事,分开才是不正常的现象”

王宇说“现在的太后也不象以前的太后。从班婕妤墓地上归来。好象悟出了死字。把事看透了,看淡了。她对事一般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吴章一脸的失望,问王宇“卫氏的事什么时候说。总不能不说吧?她也是你的妻子的姐姐,是你的大姨”王宇说“正因为如此,我心里比你还要急呢?以前有可以托事的孔光,没有了孔光,托谁开口此事呢?”

他俩谈话的时候见到姑太太在搬玩具给皇上玩。“我送你玩具。现在的孩子都惯坏了。不象我们小时候。象男孩子一样,上树,捉知了,逮雀儿。现在的娃娃生下来就是王,就是候。他们又被管着读经书。他们不懂玩乐。”说时,她叫仆人在内屋里捧出个大盒子出来了。盒子雕龙画凤。王宇与吴章怀疑是玉玺。吓得脸发白。过去制止,说“姑太太,大寿星,可不能吓唬我们。如果是玉玺可不得了。父亲晓得要骂我们失礼,甚至要追究我俩人的罪。”太后说“不是玉玺。盒子同玉玺一样。里面是个假玉玺。同真的也是一模一样。”王宇提醒说“莫弄错了。真的玉玺。与玩具玉玺可不能混”寿星太太说“没有错。错不了。就是送给孩子玩的玩具。”吴章说“姑奶奶,老寿星,你要送让我走了解之后才送。我不在场呀,是你送给惺上的呀!”姑姑政君说“你不是皇上师傅吗。你不陪皇上玩谁陪皇上玩。皇上还是个娃娃。教育娃娃,你有责任。你想推脱吗?”

王莽听说此事把王宇喊来当面斥责“你好歹是朝廷一品大员。这样的事怎么可能发生在你的眼皮底下。玉玺做玩具。让大臣听了去。他们不知造出什么样的谣言。”王宇“我没有料到有这样的后果。也没有料到姑奶奶那么高兴。也不晓得玉玺没有真假,只有一个。姑奶奶说的假同我认识上的假不是一个东西。”

“承认吗,你的执政还嫩着呢!”

王宇说“以前她把玉玺当做宝。时不时地抱在怀里睡。从昌陵回来之后,整个人变走了样。”

“她那里是变了样?整个人是老糊涂了。一半入士一半在世的人了。以后重要的事先报告给我。包括皇上以及他母亲的事”王宇觉着他活成了影子,成了父亲的影子。他觉着长大之后又回到小的时候。觉着在那一瞬间回到八九岁。他也象皇上一样失去一切的自由。

皇上抱着玉玺在姑太太的房间玩开了。他抓起来以为很轻。那里料到重得他提不动。玉玺轰地一下掉地上砸到脚上。皇上呜呜哭开了“皇上,皇上,你不能哭。要哭我代替你哭。你哭我们可要挨鞭子打了。”一个过来哄说“让我来打这石头”她说出口时来不及把个舌头吐得长长的。把手拍胸口安慰自已不要惊吓。两人见边上没有旁人说“要是被王莽遇上,我两岂不是死罪”

两人抱来个木棍玩具让皇上玩。

“皇上孤家寡人,没有玩伴,没有真心人,早早成亲有个人陪着玩。找个贴心人”

寿星太太说“那皇后坐上位也就成了孤家寡人了”仆人说“老寿星不是说自已吧”正君说“你们说到皇后,我不得不想起自已。同我同时的人。冯傅,她俩人虽然没有做上皇后,但她俩孙满堂。而我,你们俩看到了。喊奶奶的有好几十,但没有一个是真嫡派的。在皇后位上我天天做梦梦见她俩夺了我的位子。我与她俩斗了几十年。斗到土里去”

王莽听了王太后的说法之后,有意商议皇上的婚事。孔光之后找谁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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