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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庆远远的望着一高一矮的铁兄弟。他得意,他想找人大谈阴阳之道,天为阳地为阴。男为阳女为阴。高为阳矮为阴。他陶醉成功的过程之中。他的陶醉之态,被哀章看在眼里刻在心里。他佩服刘庆的能力。感到在长安能游手好闲又能成事的只有他和刘庆。他感到遇到上更大的对手。
高个头的其实高在长脖子上,头伸长,高些,自然见得远。脖子左右自然转,遇事也活些。矮个子不是差在远和灵上。而是有意补着长脖子优点之下的不足。一心望远处,自然把近的丢掉了。但是,没有关系。有矮个头的弥补着。长的灵活,但不执着。没有关系,有矮个头的揽着。俩人的配合,成了刘庆的杰作。
矮子问长子“明天是新皇上的登基礼仪还是安汉公登台仪礼?周公与成皇,究竟谁是王?”长子说“不管这些,明天上庙献鸡。太后也要上祖庙。那是我们献鸡的最佳当口。我俩拿了人家的钱,也要把事办好了服人家的心。再大方的人,掏钱他都心痛,除非是便宜钱。”
“我俩一定要在上午把鸡献到祖庙,否则,事情咣当砸了,就会露馅。乘着夜色偷盗的人,天亮了应该是收手的时候。”
“我俩要把三只鸡变成比金鸡还值钱”
矮子说“瞎说,我们到手的已经是金鸡了。刘庆许诺了八万能钱”长子说“黄金是万,还差那么点点”矮子说“不差,又涨了些”长子问矮子“怎么涨了,”
“刘庆被人狠狠地敲榨了下。刘庆用钱堵那人嘴,但那人不要钱,一定要见我俩证明事情的真伪。刘庆没有办法,只好又掏钱给我们俩,把口封死”
“那人多好,我俩应该感谢人家。那人叫什么名字?”
“那人叫哀章,是刘庆的师傅”
长子说“可是半人半神半仙,外号哀哀笑的那位公子?他乐也是笑,哭也是笑,害人之后还是笑。在他的生活里没有哭,没有忧,没有愁。”
矮子说“就是你说的这位哀哀笑先生。这人同刘庆的经历差不多。只是德性差,做事不地道。黑人黑道上混容易吗,要讲江湖义气。要相互捧场,不要相互拆台。刘庆比哀章德性好得多,从不多事。”
“我俩事成之后登门,带着我俩的真诚!”
“怎么谢法?请吃一顿,他除了人肉没有吃过,有那样东西没有吃过。别犯傻子了。事成之后,夹住尾巴赶紧逃。皇上给了钱要逃,没有钱也要逃。刘庆为了把假消息变成真消息,他要杀人灭口。刘庆不杀,朝廷也要派武士来杀。朝廷不能容忍一个假东西上祖庙。你刚才说哀章要见我们,说明消息已走透了,已有人在怀疑了。赶紧逃吧!把事情办成之后就走”
“我俩抓紧吧,把鹿皮服装穿起来,把事情办结,逃呀!”
他俩穿上越裳氏服饰准备出门时。就见门外神秘地来了一人,那人边走边望,象望后头可有影子在追。他那警惕性,显然来自内心深处的秘密。两人一惊,就象黑暗里人,突然遇上光亮迷上双眼,用手抵挡强光。待近一看是刘庆,两人叹气摸胸。逆惊险之后的心象拣了件东西似地开心。刘庆把他俩前看看后看看。他手牵着鹿皮装,赞鹿皮削得薄,叮嘱路上要小心。他拧拧蓝子,感觉象旧蓝子,象用过的旧篮子,赞伪装得天衣无缝,他开心地笑,问“你俩说说越裳土话,我听听可有马脚。”两人一问一答说起鸟语,说得鸟语花香。刘庆高兴地说“你俩比越裳还越裳,我放心了,你俩上路吧。”他俩一高一矮地出了门,又被刘庆拉了回来,叮嘱着说“街头是表演的舞台,鹿皮是道具。你俩走大街时,要多留意街头人的眼色。着上鹿皮衣会引起路人的好奇。他们背地里指指戳戳,你俩要扮成聋子,扮成哑巴。扮着听不懂他们的话,用眼眨巴。多用傻笑代替语言。不时地交谈几句鸟语。”俩人相互对望,交换眼神换疑问,同时不惑地询问地望着刘庆。刘庆说“你俩行走街头成为新闻就是巨大成功。让他们把新闻带回家。把轰动带回家,把爆炸带回家。”
天色已明,两人行出街道之后感到象进入灯光之中。那亮着的光,就是长安市民眼光。他俩出自偏僻的西南,是刘庆大西南谋生意认识两位的。两位也算得很有见识的人。在为刘庆混了几年之后,决心上长安混。但现在此事之后他俩落户长安的想法将会改变。
王太后坐在四驾马车里,车里车外金光闪闪,四匹大马浑身抹着油亮,太后出门,前后一大班。架车的是专为皇家驾车的两个仆人,一个在左,一个在右。穿着打扮自然是车夫中的豪华,衣服上挂着彩饰。用具也不同一般,他俩的那马鞭子在空中舞起来能生出闪闪的金光。他们俩驾惯了畅通无阻的车子,在长安,他们是遇山过山,遇水过水。但骄傲的车夫,今天在经过钟鼓楼时被堵住了。车夫并不慌张,他们晓得宫中各人坐车时的脾气,车上坐着太后你可以悠着点,不用过于着急。更何况她是位老人了。车子要行得稳,车上的水都不起波波,那才是他们所追求的意境。如果是王莽或者是其它的官员,他就要挨骂了。驾他们的车,你要的是速度。抢的是时间。
车到钟鼓楼时,车子走着被逼停,车子前人流涌动,车夫见是看热闹的人,他俩望着人流的盲目,流露着好奇的目光。太后喜欢热闹,她掀开车窗往外望,被女仆放下车帘子,说“到了这里就由不得你了。这是宫内的规定”。
车子边上护卫的人一齐过来围在车子周围。又有一班人在赶人流。钟鼓楼那,不知在那里出来一大班的武士。他们在边跑边吆喝“不准看热闹,走,走,走”。太后高兴劝车夫不要急,车夫激动地说“寿星反过来劝我俩,你不急,我怎敢急。”另一个说“寿星量大宽宏,有万万岁。”太后说“皇上一万岁,我还能超过皇上”她望着吆喝的人对两仆人说“叫人下去对武士说声,赶走那两穿鹿服装人不就通车了吗?他们做事是不是不得法?”仆人也奇怪,为什么不赶走那两个制造混乱的人呢?太后见人在渐渐散开,说“我喜欢看街头上的百人百面,不喜欢熟人一面。宫内熟人熟面我见了几十年了”赶车的说“太后不急是我赶车的福气。但今天有点特殊,南郊那头有点急,说是上庙的时间看好订好了的。我怕迟了鞭小人,驾车几二年了,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往年没有遇上过”太后说“你俩急我也跟着急了,派人下去,疏导下,问是么事”
后面车上早已把情况弄清了,也早就过来了。
“报告太后,街头上来了两个越裳氏人,问祖庙在那。穿着古代的衣,引路人好奇。围了个水泄不通”
“古代衣,什么样的古代衣?就是那个鹿皮装?”
车队下去的人也匆匆回来了。对太后说“不用了,前面有人在疏导,一会就好”架车的说“这个王闳,没有把治安管理好,乱得很。”太后见那两个穿鹿装的人上辆马车,马车掉头往南门方向。街头上的人见两人走了,失望之后,果然散开了。那俩着鹿装人,背着竹刀,竹箩,头顶着个大篮子,里面放着鸡一样的神物。
太后问骑马走在她边上的刘歆,这是那地方的服饰,刘歆说“是西南越裳国的服饰”太后说“我看打扮象是国王派来的。虽然是鹿装,但从装饰上看应该是贵族之类的。是不是国王派来的使者”刘歆说“呆会问王莽,外交上的事现在变了,现在什么事都是由王莽一个人揽着。拧在手里,由他说了算。大汉同那些国家建立了关系。我也不很清楚。自从安汉公主政后。我不敢多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越裳氏,越裳国我晓得。”太后问“你怎么晓得的”刘歆答道“我是从书上晓得的,周书上说‘越裳献雉。百兽率舞,路不拾遗,国家大治。’”太后说“按你所说的,现在已呈现和平盛世之景了。但为什么,纠心的事总是不断的来呢?长安街头谣言‘长江出现黄龙’。岂不是说天下要乱了吗?要换皇上了?干旱也不给面子。在惺上上台的时候来。扫情面毫不留。”
两位越裳氏出了城门,就叫车子往南郊赶。车夫问“你们出城郊干吗?那里今天举行大祭祀,封了路了”俩人说“上刘高祖庙,”那车夫惊讶两人标准的长安腔调。惊讶他俩居然敢往大祭祀封了路的高祖庙里去。另一人在车夫的回头望的那瞬间里,嗅出了他的凝心。他拉了他的衣裾一把,改口鸟音鸟腔。车仆听不懂鸟语鸟腔,张嘴骂人试探。见穿鹿皮的俩人傻笑,仆人真的相信俩人来自鸟国鸟人,下车后两人开始背着竹篮子,头顶着吉祥雉,步步踩着小心往高祖庙里去。
王莽在祖庙焦急等待太后。只有太后来了之后。献雉的戏才算达到高潮。他立在高祖庙的登望台上。风吹着他象一尊石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