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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信见翟义穿了件似绿似黄的衣裳,说“你今天好精神,黄色的衣服很适合你穿,我一时看错了,还以为是你父亲”翟义说“我没有父亲那样能干,他老人家,从一个苦寒的书生做起,做到大汉的宰相。他的本领了得。”刘信说“今天有谣言说长江有黄龙,我看你回避下好。脱掉黄衣,被人这抓住把柄就不得了”翟义吐了吐舌头,赶紧回去脱了惹祸的衣。
翟义说“今天在百件衣里拣了件,居然是不能出门的衣服,世上有许多巧的地方,只有神能喻其中的意义。”
刘信说“自从黄色被赋予皇帝的意义之后,我家里就是不允许有黄色的衣。你一个大臣不提防,倒是情有可原。因为你离皇位远。而我离皇位近。我是皇上的大叔。侄子们做了皇上了。时运好的话,我也能做得。因而我回避这色。”
王莽早一天听说了这个谣言。他把王邑喊来问,谣言的目的是什么?王邑不能回答,把刘歆喊来,三人一起分析。刘歆说“表明民间想脱胎换骨似地变革了。”王邑说“不会吧,民间人见不惯静日子。静很了他们就生动的念头。”王莽把刘歆的话藏在心尖头上,他正是这样判断的。他见刘歆肯定的说了出来,更加坚定了想法。他的想法就是想法子适应这个变化。他对王邑说“这些人在反天了,你带一班人往长江边上去调查此事。对于造谣的人,不用往京城,直接在当地杀了算了,”刘歆说“先把报告此事的人喊来问问是么样情况再决定。”王莽本想说不用了。但思考了一下,认为有这个必要。就叫人把那人喊来问开了。那人有副好奇的大眼晴。你会看到他那善于发现的目光。他说“那个是谣言,是有野心的谣言。不用派人查了。”
“谣言。不是真的。”
见两人的心在往下落,说“关键你要看谣言后的热情,看他们是为么事欢欣,为么事庆祝。他们传谣时的那个醉态,那狂劲,他们在发泄现实不满”
王莽说“谣言是影子,是心的影子,心想着乱,相着变天,想着换皇,想着乘乱捞上一把。一定要把无风起浪的事弄个明白”,王邑望着表哥激动的脸布满腾腾杀气,他二话不说下去领兵上江边,调查谣言的事。王莽望着王邑走远了,才往内去安排新皇上朝政的事。
今天是皇上上任的第一天。从末央宫里走出一位公公。他富态,皮肤里流白油。在宫内,他的眼光习惯向下,在这里,他习惯向上。两眼上瞧,把权贵的傲气都抖在身上,他环绕着望一圈。他那因为去了势而变腔的嗓子不男不女,“人都到齐了吗”,声音从高处往下覆。把全场的人都罩在里面。
翟义与刘信觉着这话问得奇,人到没到是你的事,我们仅负责自已赶到。他俩随公公的目光走,所到之处都是蓝,黑。不但见不到黄色,连与黄色接近的色都是没有。翟义说自已太年轻,觉着没有刘信的提醒,今天他将被指责有罪的人。他想象不出,被置于孤立地位时的境况。
公公用眼扫了好几遍了,没有发现穿黄衣服的。又不放心往高处走走,居高临下地再看上几遍。看了还是不放心,又站在高处望,这次是确信没有穿黄衣服的。方亮开不男不女的嗓子“上殿,上殿啦!”
翟义与刘信把公公的登高看成是对朝廷的践踏。他俩随着太监公公上登,改变视角,改变姿态。他俩由平视变成仰视,在视线里,石狮子被他踩在了脚下。俩人也不由自主的回望一样遭遇的大臣们,黑压压一大遍,都仰望着太监公公。他俩见大臣麻木的表情下埋伏着不屈,但那不屈又被不愿妥协的力量打到内心的深处。
两人对望,感慨孤单可怜。翟义咬着刘信的耳朵说,“我敢打赌,王莽今天一定是穿黄色的衣上殿堂。他从来都是一个好斗的人。是个善于用行动表达想法的人。”
王莽在家里决定穿着黄色衣服上朝廷的。他一路往家里走,脑子里一直回旋着谣言,“长江现黄龙,龙是什么?还是问吗?关键,一是造谣者的用心何在,二是谣言的影响。在范围上说,朝廷上下都晓得,此事决不能马虎过去。一定要有调查结果。但反过来想,又促使我认清当代现实,天神在启示怎样神秘的意义。还有,大臣们怎样看谣言?在谣言面前他们的心态怎样?是谁的恶主意?谁在唯恐天下不乱?”
刘信果真见到翟义预测的那幕。穿着黄色衣服的王莽陪坐在皇帝身边。那黄色因粘上信仰变得格外的耀眼。反观皇上,他的黄色因为身上多了几条龙,还有红色的陪衬,反显得暗淡。
皇上着龙袍坐在椅子里,因王莽大个子在边上显得倦缩的样子。但龙椅子上的金光弥补着不足。金子之光,照亮人心。那光使人敬畏,又使人不惜一切。王莽黄色的衣衫与那金光溶成一体。是夺心魄的金光,是耀眼刺目的光。翟义与刘信迷眼躲那光。躲那金光耀眼,掩埋羡慕之情。两人为这样的情绪而激动。而又变得小心谨慎。
在朝堂上翟义的目光同马宫的眼光在空中无意撞在了一起。那眼光在朝廷里撞了个四处开花,在两人的心间划了个亮亮的闪。
那闪瞬间消失,复归平静。各自看自已的脚,把失态掩饰过去,翟义把朝廷上下做了个分析,边上的刘歆象是个能把死的吹得活的吹鼓手。而刚才同他目光交流的那位马宫,也看到了他冷峻而现实解剖的目光。在他的目光之下。他是个不能干事,到处为皇上采风颂德的坏家伙。王莽的危机意识就是从他那里来的。而那边的王邑,王舜,一个负责把皇上独立起来,一个负责把太后哄好。“天呀”,想到这,翟义不由地在内心之处起浪,皇权失落了,朝廷失控了,天下要变天了。
王莽说“今天街头上流传个谣言你们可听到了?”说完用他那细长的眼睛扫着朝堂上下。大堂内死一般的沉静。见没有人答又说开了“谣言说,长江出现了黄龙了F龙代表着什么?”顿了顿,见无人接话,他又开口“换句话说,大汉的天下要变了,是这个意思吗?来得奇怪啊!迟不早不来。在我做上了安汉公的时候来了。来得好啊,他们是不是在诅咒我。说我有野心了。想夺汉,是这个意思吗?”他声音低下,仿佛在经历着巨大的痛苦。突然来了个火山式有爆发“我今天故意穿着黄色的衣服上朝,我倒要看看,谁在背后制造谣言。他们居心何在,他们是恐天下不乱。”
翟义与刘信是第一次看到王莽如此公开表明自已的观点。又是如此地强,充满着仇恨。充满着挑战。那种天不地不怕的斗气震撼着所有的大臣。他们相互望着,生怕落到自已的头上着。翟义想,这种流传不会是朝廷内部,应该在民间,想到民间,他感到恐惧。大汉怕真的是要变天了。
朝会不欢而散,没有讨论任何的问题,似乎朝会只是解决谣言的公开化问题。散了会之后。王莽独自在殿堂里想到谣言的害处,竟同翟义的判断不谋而合了。他认为,朝廷没有一人喜欢真的变天。他自已,真的喜欢变天吗?他不得而知。但想到马宫的反映情况,民间盼变天的情绪非常的强。
马宫采风归来的第二天,长安谣传着“黄龙现身”,现在他想着那些烦碎的事,变天的热情大得很。马宫把调查的情况记载得很专业,情况之后有自已的主观判断,毫不隐瞒。他把民间的歌谣做为一组,按地区编成册子,献给王莽时加了注。“采樵何其苦,单衣饥饿盼天寒”马宫在后注白:奴隶没有日子过了。天冷盼天暖才对,盼天寒反常态,无非是想把炭买个好价钱,但价格象冷寒的天气一样,每天都往下跌。王莽要看的就是这样的独白,也是他派他下去的目的所在。观风俗里马宫记述“山东有邪教,他们相互传递麦杆。我给你,你给他。声称可以伟递吉祥,可以解脱困难。”,马宫旁注:去年山东十万民造反,追根溯源,就是邪念教组织的。翻过风俗篇,他再翻见到土匪风气篇“不怕盗不怕匪,就怕官府来催要”注白:我们减轻租赋的做法,被小官史扭曲走了样。政策在他们手里变成生钱的工具。变成刺向胸口的剑,变成掘绕金的金勾子。
翟义观察马宫,象战场上能预知风险的马。他有不同常人的目光,他害怕害怕马宫的目光,目光被逮灵魂捕获。翟义把灵魂封得严实。
三天后,王邑带来了调查的情况。
“表哥,黄龙显身是砌头砌尾的谣言”
“让你调查,仅得出这个结论?”
“他们想反了,想翻天了,这是我得出的结论。”
“嗯!我想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