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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姑娘,你不要生气……”萧寅知道自己惹怒她了,心下不安,急忙追了上去,“哎,叶姑娘,且慢走一步,不知你可有见过谷主?”
“没有。”叶芃一边走,一边不爽地说道。
急步走了两下,叶芃猛然顿住,走回来看他,“你找谷主什么事?”
“我知晓是你与谷主救了我,但自我来到谷中已有十日之久,却还不曾见过谷主,当面与他致谢,况我无故消失,表兄必然焦急万分,我也不好再这谷中多做叨扰。”
叶芃眼珠子一转,灵动如狡兔,眼睛微微眯起,如月牙弯弯,脸上的燥意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嘴角换上一抹淡淡的笑意。
“有道理,应当的,应当的,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哦,对了,这给你。”叶芃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将一块玉制的葫芦扔给他。
“这是……”
“保平安的。”她虽替他改了命格,以后不再受阴邪缠身,但萧寅屡经劫难,毕竟身体虚弱,她赠他一件护身法宝,必要时可为他挡灾避劫。
这个玉葫芦是她采天然玉质,注着元力,亲手雕刻的,里面蕴含着生气灵力,要不是看在他是雏龙的份上,她才舍不得给。
“拿着。”叶芃凶巴巴地将东西塞给他。
萧寅握着手中的玉葫芦,雕工粗糙,品相一般,绝不是出自工匠之手,多半是她自己雕刻的,若非真心倾心于他,又怎么会亲手雕玉给他,为他保平安。
他的内心翻涌着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这般认真、用心待他,虽不能报以同样的真情,但他愿意将她视若亲人般对待。
叶芃见他满眼复杂地看着自己,真真觉得这人有病。
竹林亭子中,宁阙一袭青衫,头发很难得地用玉冠束起,衬得他越发的风清朗月,桌案上摆上一尾古琴,旁边放着檀香,香烟袅袅,带着令人沉心静气的悠扬,于满目翠绿中更显意境古朴。
宁阙置身于如此如画般景色中,似也成了画中的一部分,完美地融入了其中,真真当的上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当然,如果他不说话,这意境还是很好的。
“本座这样真的有比较好看?”宁阙不相信地眼神射向旁边的侍从。
“绝对好看,古言说,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形容的可不就是尊上您么,叶姑娘见了必定会为您的风采所折服。”侍从嘴巴甚甜。
宁阙冷哼一声:“多嘴,本座何曾说过是要给她看的,那女人眼睛瞎得很。”
“是,属下多嘴。”您就嘴硬着去吧,侍从眉眼恭从,心里却腹议,“尊上,叶姑娘好像过来了。”
“那你还杵这里干嘛。”宁阙很是嫌弃的眼神,没点眼力见。
“是。”侍从瞬间消失在亭子里。
悠扬的琴声响起,削葱般的手指拨动着琴弦,轻拢慢捻抹复挑,清冷的乐声如同泉水自山顶泻下,令人如饮仙酿,醉人芳华。
宁阙熟练地拨弄着,眼角却扫向来人,叫她平日总不爱理他,万般嫌弃的模样,今日便叫她看看什么是才华,什么惊艳。
不对,她旁边站着的人是谁,身姿挺拔,相貌英俊,两人一同走来,极似那观音座下金童玉女,十分相配的样子。
‘嘣啦’的一声,古琴发出一声尖利刺耳的声音,他将琴弦挑断了。
“如此魔音穿洞还能将它弹出,真难为你有勇气。”叶芃不冷不热地讽刺道。
“又不是弹给你听,我乐意。”宁阙气结,眼神不善地看向萧寅,那日顺手将萧寅拎来后,他便抛之脑后,没想竟又跟叶芃混到一块去了,瞧他们站在一起这样,真是叫人看不顺眼。
萧寅被瞪得有点懵,他不曾记得他得罪过这位公子。
“在下萧寅,特来感谢谷主的救命之恩。”
“本宗主一点也不想救你,”宁阙拉着脸,眼角扫了一眼叶芃,不耐烦地朝萧寅道:“感谢完了就赶紧滚吧。”
救命恩人虽然脾气不好,但萧寅依然心怀感激,“谢过谷主救命大恩,在下这便告辞,只是谷中多歧路,谷主可否派人为我引路?”
事真多!宁阙一点也不想谷里多一个闲人,且这个闲人还跟叶芃关系甚好。
随意唤来一个侍从:“阿大,你把他扔……带出去。”
萧寅又是一番感谢,跟着侍从转身欲走,叶芃却道:“日前我在你府中桂花树下埋了几坛好酒,你回去后务必将它挖出,切莫浪费了。”
萧寅有些奇怪,她何时在他府中埋酒,他怎么不知?不过转念一想,此女贪杯好色,私藏几坛好酒倒也说得过去。
“好。”萧寅应承道。
宁阙盯着叶芃的脸看了又看,只见她嘴角掩饰不住的微笑,狡黠的眼眸似有些飘移,无故提起什么桂花、好酒,当真就这么单纯?叶芃的奸诈狡猾他已经多番领略过了,谁知她打的是什么鬼主意,想逃出去这个念头她只怕从来没打消过,别以为他不知道夜里她在做什么。
“慢着,本座想了一下,你的伤还未好,还是继续留在谷里休养吧。”
“这个……多日叨扰,在下已很是过意不去,不好再麻烦谷主,在下的伤已无大碍。”
谁管你伤不伤,宁阙暗戳戳道,毫不给他置喙的余地:“我说留下就给我留着。”他不许,难道他们还有本事飞出去。
虽态度不好,但对方如此盛情,萧寅也不好一直提要走,便道:“在下突然无故消失,家中亲人必定着急,至少让在下写封书信报平安,可否?”
宁阙犹豫了下,这个请求合情合理,断然拒绝好像说不过去,但是叶芃向来诡计多端,难保不会让她有机可趁。
叶芃在一边不屑地笑道:“扣着人家不放也就罢了,竟连写封书信都不允,莫非宁大宗主是在怕我不成,呵,我己被你废了功法,如今我已手无缚鸡之力,还能叫宁大宗主处处忌惮,是否该感到深有荣幸?”
“本座会怕你?哼,姓萧的,你尽管写去,本座自会派人送去。”宁阙这一生最不能忍受的向叶芃认输,只因从小屡屡败于她手,都快形成阴影了。
这时萧寅仿佛才识意到了什么,担忧地看向叶芃:“你被废了功法?是……是因我之故?”
宁阙一听乐开了:“是啊,她本来呢也就比我差上一点点,现在嘛,姑娘家本就应在家里相夫教子比较好,你该感谢我让你有机会做一个真正的女人。”
萧寅一听如遭雷殛,真正的女人?叶芃莫非被他……
萧寅终于明白方才叶芃为何会对破口大骂,原来她竟为他付出那般惨痛的代价,别说骂他了,便是杀了他也是应当的。
萧寅看向宁阙不再是饱含感激之情,宁阙在他眼里已然就是一个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悲愤交加道:“你为何要这样待她?简直卑鄙无耻至极。”
说得太对了,叶芃好想给他鼓个掌。
谁知,被骂的宁阙完全不以为意,反而有些洋洋得意道:“我乐意。”
萧寅欲上前为叶芃讨个公道,毕竟叶芃是为他之故才落得如此下场,如果这样他都无动于衷,那他便是连畜生都不如。
叶芃早知萧寅个性,早有先见之明拉住他,现在他们俩加起来还不够宁阙一根手指头玩呢。
萧寅想做什么,宁阙完全不放在眼里,但叶芃当着他的面去牵萧寅的手,他可就不开心了,手指一弹,萧寅手臂瞬间犹如钻心之痛,痛得几乎站立不稳,身子忍不孜摇了一下。
“宁阙。”叶芃挡在萧寅面前,眼神略带警告。
宁阙收回手,假装无辜望天。
“我扶你回去。”叶芃白了他一眼,装,继续装。
“活不用干了?”宁阙凉凉道。
“我送完他回去就来。”
叶芃明显心情很不好,宁阙想大概是自己破灭了她欲往外传信的计划,正不开心呢,叶芃这点小心思他一眼就看透了,哈哈,他实在是太聪明了。
鉴于自己的聪明机智又一次摧毁了叶芃的计划,宁阙觉得还是不要逼她太甚了,决定这一次就大发慈悲让她送萧寅回去,但是以后还是要多多隔开他们才好,这小白脸他怎么看都觉得十分不顺眼。
叶芃扶着萧寅离开,宁阙把阿大召唤出来,“你跟着去,等姓萧的把信写完,无论信里面写什么,出谷后把信烧了,还有,去辰王府,找到一株桂花树,看看里面埋了什么东西。”
叶芃此人终是太过聪明,他不得不防。
又是十日过去,宁阙对叶芃的折磨越发变本加厉,其中最折磨莫过于陪宁阙下棋,宁阙个臭棋篓子,棋艺是她所见过人最烂的一个,烂也就算了,重要是还不服输,走两步棋悔一步,棋品之差见所未见,输了还不认,非逼着她继续下,下得她直想假装输了,可这人实在是极品,她便是放水乱下,宁阙还是赢不了,简直是身心的折磨啊!
脑子里有坑,智商被狗吃了,说的就是宁阙。
叶芃频频打哈欠,几乎是眯着眼睛睡着跟他下的棋。
“能不能下认真点?棋品怎么这么差?”
叶芃无语凝噎,就他这样还好意思嫌弃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