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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在一间黑灯瞎火的屋间,两个纤长的人影若无其事地交谈着。
“也许是美国人攻进来了。管他呢!我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个拄拐的断腿军警淡然道。
“断电是常有的事,就目前又有了新一轮核试验的情况而言。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先尝尝这个?”另一名军警不紧不慢道,用匕首割开了一个军用罐头。
“谢谢。这些配上一瓶伏特加,会使我腿上的伤痛好受许多。”断腿军警品尝着罐中的鱼子酱,道。
“哦,相信我,那些将你虐打致残的美国佬,他们不久后就会变成在一片放射性焦土上苟延残喘的臭虫。”
“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有了新的技术,是的,全新的弹道*防御系统,可以为本土拦下任何来犯的杂鱼。而我们?我们只需要放心大胆地按下发射’白杨’的按钮,在这个系统研发成功之后。”
“要对美国核打击?现任总统有这个表示了?”
“犹豫不决,就像他对沃舍夫斯基的处决令一样。”军警缓然道,喝了一口瓶中的酒。
“他为什么不呢?对于沃舍夫斯基这么一个潜在的威胁。”断腿军警从容不迫道。
“政治交易,亦或是一种崇敬的心理,很难说。但这不会持续更久,在最少一个星期以后。”
“怎么?”
“国家总理和军中的高级将领,那些当初扶持他的人,打算在那时制造一起意外,如果他还没在处决令上签字的话。没错,他们要自己动手,除掉沃舍夫斯基。”军警一字一句道。
“你这么肯定?”断腿军警惊异道。
“你我都是FSB的探员,消息灵通是必然的。”
“说来,照这么看——现任总统是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傀儡,亦或者两头不是人,随你怎么理解。得了吧!把你瓶中的酒喝干净,我们不需要知道太多。”军警摇摇头道。
这个时候,一阵“沙沙”声传过办公桌。一个放在桌前的呼机发出了被接通的声音。
“这儿,我跟客人在一起。看守长?您有什么事——”军警拿起了呼机。
“一个监控室里的人报告了刚才断电前发生的事。大楼里有陌生人闯入,刚打死了一个巴达岑科的手下。现在麻烦了呢!”呼机中一个低沉的人声冷冷道。
“巴达岑科他人呢?”军警正色道。
“还在沃舍夫斯基的房间里。谢天谢地,他还不知道这茬。”
“我们怎么办?”
“已经加派人手去那边了,到目前为止。顺便,那个陌生人不久前来过,跟你的新朋友一起——”说罢,呼机中的人声便挂断了。
寂然地放下呼机,军警用最沉寂的目光看向他那断腿的同伴。“你说过我可以相信你。”他摇了摇头。
“看起来像个误会。”断腿军警淡然道,“根本没有理由去做那种事,就现在的我而言。”
“那是些什么人?美国人,还是沃舍夫斯基的支持者?”军警从容不迫道。
“是啊,他们喜欢残疾的,利用起来方便,用完了就丢。可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断腿军警说。
“要想知道,我们可有的是办法——”军警将手摸向腰间。
“这里面有误会,你听着。你不能------”
砰砰!
子弹穿过木桌的炸响。刚刚掏枪的军警身上爆出猩红血花,一个后仰扑倒在地。
“对不起。”断腿军警淡然道,从桌下伸出拿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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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线昏暗的大厦2楼西侧,尼古莱接近了一处房门紧闭的接待室。门前,两名肩挎AN94突击枪、深蓝迷彩着装的士兵在黑暗中端枪四顾。
此时电磁脉冲*的效果已到接近消失的时间,尼古莱知道,很快普希金大厦的电力系统和监控就会恢复如初,他必须赶快。后方,负责保卫的FSB军警蜂拥上楼的脚步声也愈发逼近。
横下一条心,尼古莱摸起墙边一个橱柜上的书本,将书掷向远处的角落。就在此刻,两名不知虚实的守门士兵听到书本落地的声响,其中一人摸黑朝发声的位置走去。
一个近身上前,尼古莱靠近那留守的俄军士兵身后。赶在对方发觉过来的一刻,他将一根墙边拆下的电线缠在士兵的咽喉,拼力往后拉。敌兵猛地一肘击撞开他,争斗中电线破裂开来,一股强烈的电流将士兵放倒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尼古莱拿出消音手枪朝还在远处察看的另一人出了一枪,那名士兵刚转过身便血溅当场。
雪亮刺目的光雾隐隐透射,如同洁白的瀑布一般流出接待室大门的缝隙。尼古莱在这一刻迎着亮光,静悄悄地推门而入。
门窗透亮的屋间里,一个体格单薄、深黑西装穿着的人肃然而坐,神色间一股真诚与威严的气质显露无疑。旁侧,插有两面俄罗斯小型国旗的会议桌边端坐着身穿蓝灰色军礼服的军官,一顶深蓝的大盖帽上象征着俄国海军的锚钩图案依稀可见。他对穿西装的人窥问着什么。
“尼古莱,你右侧有人!”呼机中拉米雷斯的声音猛然道。
“砰通——”响起消音枪不轻不重的射击声。一名刚从旁侧座椅上起身的士兵被尼古莱手疾眼快射倒在地。
机敏的一瞥,尼古莱看见屋内的会议桌旁猛地站起一个人。“嘘——”他低声道,将枪悄然地指向那名穿蓝衣的军官。
“如你所见,我不是有武装之人。”军官慢条斯理道,整端了一下自己的军礼服。
“如你所想,我是来接你们的前总统的。”尼古莱不紧不慢道,一手插上了大门的门闩。
“来救我吗?”那穿西装的人如梦初醒地道。
“是的,如果这能让战争结束的话。”尼古莱缓步而前,道。他开始检查起这间接待室里的陈设。
后方,随着一阵急促脚步声的接近,刚关好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用拳头和*擂得山响。
“你们一定是得到了命运女神的眷恋,如果你们逃得出这里的话。得了吧!这儿有三十名FSB的保卫人员,何必白费力气呢。”军官拿起桌前的一瓶酒,一面往杯中倒酒一面悠然道。
“不,三十二个。”观察中的尼古莱头也不回地道,“对于沃舍夫斯基这个潜在之敌,你们倒是上心得很。可为什么?你们完全可以对他一杀了之。”
“你看起来像个战士,显然你不用知道太多。喝一杯?”军官拿起酒杯,从容不迫道。
“哦,我是个战士,但我只听自己的命令。我需要知道沃舍夫斯基的现状,越多越好。”尼古莱说。
“如果我不知道呢?”军官缓然道。
“那你就是无用之人,我可以放心地开枪然后走人。”尼古莱来到天花板的一个通风口下方,道。
“随你喜欢就怎么想吧。因为你一定会是死在我前头的那个人。”军官不紧不慢道。
“怎么?”
“这个房间在另一拨人的监视之下。他们会在情形失去控制的时候出现。”
“ThenI’llbewiththem,soonenough。”尼古莱说道,将通风口的遮盖拆了下来。
“这就足够了,你带路吧-------”那深黑西装穿着的人此时信步而前,对尼古莱道,
将屋内的会议桌拖到跟前,再踩着桌子爬上打开的通风口。这个时候,房间的大门已被撞得近乎裂开。
“抓紧!”尼古莱在通风口里朝穿西装的人伸出手。
“你已经签订你的死亡同意书了,沃舍夫斯基总统,祝你好运。”站在会议桌边的军官拿着酒杯,向穿西装的人一个举杯致意后淡然道。
“我确实签了,如果我继续留在这里的话。”被称“沃舍夫斯基”的人冷冷道。
啪嗒--------一声木板碎裂的脆响。四分五裂的房门后现出数个持枪的身影。
一把紧抓住尼古莱伸来的手,沃舍夫斯基在这一刻攀上了通风口。
“停!停下——”响起俄国军警的厉声喝叫,紧接着一阵震彻房间的武器射击声随即而至。一发发炽烈的枪弹在天花板上钻出焦黑弹洞,灰暗的通风管道内迸溅起耀眼的火焰星子。“快爬!”尼古莱和沃舍夫斯基迅速地向管道深处爬行,滚烫灼热的子弹在耳边呼呼有声。
黑不见底的尽头,一缕自上而下的微弱光雾显眼异常。黑暗中尼古莱快速抵达了那一抹光亮,看到了上方一个通往外部的钢铁遮盖。
将盖子揭开一丝缝,外面漫天飞雪的暗空便映入眼帘。“上来——”尼古莱率先爬上,然后在边沿一把拉住了紧跟而上的沃舍夫斯基。就在这时,尼古莱耳畔的呼机猛然传出了人声。
“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得马上离开那儿!他们到处都是——”响起士兵拉米雷斯紧张万分的话声。
“是啊,等不及想看看他们气急败坏的样子了。”尼古莱不紧不慢道,从自己的旅行包中掏出最后一枚罐状物,拨弄一番后丢进了通风管道。
“一架奇怪的飞行器,你不会想知道的,它朝你那边去了---------”拉米雷斯说。
“飞行器?”尼古莱惊异道,看了看雪花纷飞的阴霾天空。
极目远眺,远处的天际俨然显现一个形体骇人的雪白色飞行物,如同当空翱翔的猎鹰那般,无比纤长的双翅在乌云间泛动着银亮光芒。寂静无声地,它拂过城市的上空,逐渐接近了装潢古典的普希金大厦。
建筑的下方,巡逻的俄国军警在空阔的广场上执枪四顾,缓慢而行的“回旋镖”新式装甲车上黑森森的30mm机关炮转动着。全然无人察觉那当空飞过的物体。
“真是的,计划被打乱了呢。P1点准备就绪,听我数到三——”尼古莱不动声色地拿起呼机,道。
“要引爆你的那些小物件吗?”呼机中传来保罗伍尔里奇的话声。
“是的,你想尽办法压制外围的步兵,我自己想法驱散内线的敌人,我们在最近的地铁站会和。”尼古莱说罢,顿了一下,“拉米雷斯?”
“是我。”
“你得掩护我和总统,明白?”
“明白——”
就在此刻,那悄然的飞行物降临至大厦的上空,为灰白撞色的迷彩所覆盖的庞然身躯一下朝楼顶的平台进逼而来,将楼边的混凝土护栏撞裂成万千碎片。旋舞当空的尘埃与碎石之下,那银亮尖锐的头部位置打开一扇门,从上面猛然跳下数道头戴钢盔、灰黑色着装的身影。
“砰——砰通!”一个踏上废墟堆的身影被接连两枪放倒在地。尼古莱攥着消音枪后退了一步,这时另一个紧跟而上的身影直接朝他扑去。尼古莱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对方拿枪的手,两人狠命扭打起来,壮实的敌人直接用枪将他往一旁的通风口上抵。
“一!”尼古莱转向自己肩头的呼机,拼力道。
扑哧——通风口在这一刻冒出浓白烟雾,那被他丢入通风管道的烟幕弹在此刻发出了爆响。“啊!”尼古莱抓住时机一拳打向被蒙住视线的敌人面颊。对方一偏头,还以一记*的重击,将尼古莱撞倒。他迅速地朝尼古莱举枪相对。“砰砰!”震耳的枪声炸响之余,这名头戴黑色钢盔、灰黑制服的敌兵捂着流血的胸膛倒了下去。一旁,沃舍夫斯基拿着枪直指倒地的敌人。
“呼!影子部队——”尼古莱起身托起了敌人的尸体,道,“这帮家伙很擅长打乱别人的计划。”
烟雾中,尼古莱同沃舍夫斯基退入一处乱石堆后。尼古莱拿起了尸体上的一把KOGV新式*。“现在撤离P3点,火力掩护——”他对着呼机道。
“Copythat------”呼机中拉米雷斯的声音道。
嗖——一枚横空而至的滚热枪弹在一名影子佣兵的头部爆起腥白的热浪。其余佣兵迅速躲到飞行器的雪白色机身后。
抓住时机,尼古莱拉起沃舍夫斯基飞奔出掩体。敌兵的火力如雨般凶猛扑来,他端起KOGV*左右开弓,奔至楼边一处护栏。迅速地从旅行包中取出一串钩绳,尼古莱将带钩的一端搭在了护栏上。“嗒嗒——嗒嗒嗒嗒嗒!”劈头盖脸袭来的火力之下一左一右两名影子佣兵直扑而来!旁侧沃舍夫斯基用捡到的手枪射击,一名敌兵在躲开之余被尼古莱一个转身猛射放倒在地。趁另一来犯之敌躲避之际,沃舍夫斯基抢先翻过护栏,顺着钩绳爬下。
“当心!”尼古莱这时朝他大声道。
大厦下方四面空阔的广场上,大批雪白迷彩着装的俄国军警在这一刻呈散兵线蜂拥而至,在一辆轰鸣着的“回旋镖”装甲车掩护下包围了大厦。震天动地的枪击爆响中,装甲车上银亮的30mm机关炮前端一股红外线冷不丁对准了攀在楼边的沃舍夫斯基。“Fuck!自动炮塔——”
尼古莱话音未落,震耳欲聋的重武器射击声便猛然盖过他的声音,沃舍夫斯基的身边爆起一道道冲天的混凝土泥浪!
“二!”尼古莱迅速转向呼机道。
轰d隆——震彻天地的接连爆响,与此同时普希金大厦的楼内、广场的雪地上连连升腾起炽红的火柱和气浪漩涡体!正欲上前的俄国军警或被预制破片雷的弹片扎得血肉模糊,或在爆炸中化为四分五裂的猩红碎块,那辆装甲车的自动机炮在一阵冲击波的撼动中停止了射击。
“干得好,保罗——”尼古莱说。他和沃舍夫斯基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时机纵身爬下楼边的钩绳,一个手滑迅速朝地面降落。楼顶的平台上,数名黑色着装的身影紧追而至。一名影子佣兵的脑袋被爆裂成殷红的血葫芦,一个佣兵的腰际被钻出一个碗大的弹洞,不知何处袭来的火力将他们压制得纷纷卧倒。
“尼古莱,你得赶快!我被他们发现了——”呼机中传来拉枪栓的声音和拉米雷斯的话声。
“谢谢你的掩护,现在你可以去会合点了——”顺着钩绳落地之余尼古莱不动声色道。
就在此刻,一道纤长的红外线横空而至,落在尼古莱的脚边。“WTH?!”他惊异道,看见一束烈焰汹汹的火舌猛然扑来。他迅速地拉起沃舍夫斯基朝广场飞奔,强劲的重机枪子弹就在两边的地面上炸起冲天泥浪。一个飞扑,尼古莱和沃舍夫斯基下到了一个破片雷炸出的弹坑。
自动机炮的掩护下,数名到场的俄国军警立刻围攻而来。漫天弹雨中尼古莱一个探头点射,放倒了近处扑来的一名军警。“三!就是现在——”他对着呼机发出最后的指令。
一道汹涌的火光涌上洁白的雪地。“轰!——”震天动地一声爆炸巨响,一股凝固*的高温烈焰如同火山爆发般从广除雪中喷薄而出,万千火柱当空升腾,自动射击中的“回旋镖”装甲车连同周遍的散兵游勇瞬间隐没于烈火之中!撕心裂肺的成片惨叫中俨然是一片燃烧如焦炭般的身影在挣动着,或跳下熊熊冒火的装甲车残骸,或在雪地上没命地扑打着遍体火焰,寂然的城市街道转瞬间变为酷烈的修罗场。
奔过这一片惨象,尼古莱紧紧拉住沃舍夫斯基朝街对面的地铁站狂奔而去。他的心狂跳至嗓子眼,为这生死一线的时刻而声嘶力竭,直到两个全白迷彩着装的身影出现在跟前。
“快走!”拉米雷斯朝他大声道。
“唔,这儿可真让人毛骨悚然……”保罗伍尔里奇的声音在一旁道。
步上人行道,尼古莱与两名同伴抓紧奔向远处的地铁站。就在灰暗的入口终于临近的一刻,尼古莱感到眼前仿佛有白色光亮闪过,壮实的身躯一阵瘫软,扑倒在半路。
“尼古莱!看在上帝的份上——”看着尼古莱肩头冒血的弹洞,拉米雷斯停下脚步将他托起。
为两边建筑所遮掩的天空中,一个展露着纤长双翼的白色飞行物迅速接近了街道,一道炽烈万分的巨大火舌从银亮的机头下喷涌而出,在人行道上爆裂起一束束俯冲轰炸才有的混凝土巨浪!“趴下!”拉米雷斯猛地拉住奔逃中的保罗伍尔里奇,他们扑倒在一处道旁的路灯后。那迫近地面的庞然黑影就从他们头顶上方掠过,与此同时数道黑色着装的身影当空落下!
“是影子部队——别让他们伤到了总统,拉米雷斯,你得带他离开!”尼古莱咬着牙,道。
“什么?难道你想……”
“我和保罗负责提供这个机会。准备好——”尼古莱说。他拿起了自己掉地的KOGV*。
冰雪夹道的马路上,一个接一个影子佣兵的黑影匍匐在积雪中,有人开枪猛射了一梭子。
“最好的差事总是留给我们——”保罗伍尔里奇叹道。
“看到那边的商店了吗?你得到那儿去,用跑的。”尼古莱转而面向他道。
“怎么?”
“还剩半个弹匣,得转移那大家伙的注意力。我来作掩护,清楚了吗?”
“好极了,我清楚得很。”保罗摇摇头道。
雪花迷离的暗空中,骇人的飞行物在这一刻伴随着气流显现而出。俨然是一架闻所未闻的动力滑翔机!
就在此刻,马路间的影子佣兵纷纷站起,一边扫着机枪一面扑上前来,与此同时凌厉的火舌从当空俯冲而至的滑翔机前端喷薄而下,俨然一副空地一体战的壮景。
“行动!”尼古莱在这一刻斩钉截铁地道。他猛然从路灯下一个探枪射击,放倒了近旁逼来的一名影子佣兵。同一时间,保罗伍尔里奇抱着头飞奔出掩体。
嗒嗒嗒嗒——重型机炮的轰响戛然而至,已然暴露无疑的保罗跟前猛地接连爆起滑翔机的火力迸砸起的滚滚热浪!“唔——”他咬着牙,拼全身的力气没命地奔跑。紧随而来的,是滑翔机迫近地面的嗡鸣声。
说时迟那时快,尼古莱一个露头朝正从街道俯冲而过的滑翔机举枪相对,结结实实地扣响手中的KOGV,一发接一发地射去了剩余的子弹。“趁现在!跑——”他一边打一边道。
迅捷无比地,一旁等候已久的拉米雷斯拉起沃舍夫斯基从路灯下奔出,直朝着街头的地铁站跑去。此时此刻,击打在他们身边的敌方火力俨然松散了许多,零星弹雨中两人有惊无险地奔入灰暗的地铁站入口。
“砰砰——砰……”随着踩上一电动扶梯的步伐,枪声渐远,拉米雷斯和沃舍夫斯基下到了昏暗无光的瓦罗斯诺吉广场地铁站。
来到人去屋空的候车站台,拉米雷斯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刚好用了五分钟。“看来计划不错。”他欣然道。
列车隧道的零星灯光之下,一列轰鸣作响的地铁在这一刻风驰电掣地驶入站台,直到“呜嗡”一声震刺耳膜的钢铁摩擦声,一扇扇通往昏黄车厢的门戛然开启。
“呼,我早应该退役的。”拉米雷斯摇摇头道。他在一旁沃舍夫斯基的紧跟下步入车厢内。
砰——一支横空飞来的*,拉米雷斯的头上登时猛挨了一重击。仰面倒在地上,他顿觉视线一阵模糊,眩目震耳的痛楚中却只见得数支黑森森的枪口对向了身后的沃舍夫斯基。
随着意识的逐渐退去,拉米雷斯失去了知觉。